第26章 過年二三事
屋内的动静陡然停了下来。
借着照进来的月光,贾蓉撩起被子,抬手就照着一個白晃晃的臀部扇了一巴掌。
只听见两声惊叫,一男一女。
“嘿嘿”笑了几声,“蔷哥儿,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跑這屋子做什么?”贾蓉道。
黑暗中贾蔷的声音响起:“哥哥,這事是我做的差了,你就饶我這一次,再也不敢了。”
“說远了。”贾蓉不在意道。
他随即搂起被窝的女子,浑身上下一通揉搓,“這人是谁?”
贾蔷不答。
贾蓉抱着女子啃了一顿才笑道:“美人叫声哥哥听”。
女子哆嗦着并不答话。
“這么好的美人你就沒想着哥哥我?”贾蓉对嘴亲了一口嘻嘻笑道。
贾蔷与女子稍稍松了口气。
還好贾蓉沒能认出女子是胡姨娘。
胡姨娘屏住呼吸,强忍身上各处传来的麻痒,生怕贾蓉听出她的声音。
贾蔷双亲早亡,孤身一人過年也沒什么意思,被贾珍叫进宁府一起热闹。
贾蔷几杯酒下肚,席间又有胡姨娘眉目传情,随即忍不住,两個找了這处沒人用的书房,睡在一起。
“哥哥问你一句话,你說你的老婆被人睡了怎么办?”贾蓉借着酒意问道。
贾蔷差点被這话吓尿,颤声道:“总不能杀了吧?”
“杀不得,杀不得。搞不好這奸夫還要杀你呢。”贾蓉叹了口气道。
昨天太太尤氏告诉他,媳妇秦可卿与贾珍有染,甚至给他怀了個兄弟。
他仗着酒意和血勇要找媳妇算账,结果被贾珍拦着打了一顿。
贾珍放出话来,再敢滋事,就打死他,当沒有這個儿子。
秦氏更是被贾珍一天到晚看着,只有不得不出来会客时才简单出面下。生怕秦可卿糟了贾蓉的毒手。
贾蔷陪着小心道:“哥哥說哪裡话,弟弟哪敢這么猖狂。”
“沒說你,”贾蓉叹气道。正要接着說,听到小厮在门外叫道:“大爷见蔷少爷沒,老爷到处找他呢。”
贾蔷听了只觉得天旋地转,眼前发黑。
心中只道他和胡姨娘的事发了,一切全完了。
正待求贾蓉救命,只听贾蓉道:“在這儿呢,你等会。”
贾蔷只得哆哆嗦嗦穿上衣裳,问:“老爷到底找我何事?”
“听說有個差事派你,别的小的就不知道了。”门外小厮道。
贾蔷松了一口气,转又看了看抱在一处的贾蓉和胡姨娘,又不知道這边怎么收场。
也顾不了這许多,先去那边稳住老爷,胡姨娘這裡只能让她自己随机应变了。
贾蔷慌慌张张的跟着小厮见贾珍去了。
贾蓉在胡姨娘胸脯嘬一口,贪婪的深吸一口气道:“真香。”
這怀裡的女人特别害羞,好似未经人事的处子,但丰腴的身子又恰到好处。
贾蓉色欲大起,与這胡姨娘好一番云雨。
事毕疲倦不堪,遂沉沉睡去。一觉醒来,身旁的女子已了无踪影。
這番意外的艳遇,令他酣畅淋漓,回味无穷。
起身穿衣后派人去找贾蔷问问這女子到底是府上那個丫鬟,却被告知贾蔷今早被老爷派出城去,還不知什么时候能回来。
看到床榻上留着的一只珠钗,便捡了起来,拿在手中。
這珠钗必是女子所留,珠钗上有颗硕大的珍珠不是凡品,问一问太太就知道了。
“太太可知這是谁的珠钗?”贾蓉问。
尤氏刚刚梳洗完,丫鬟拿来胭脂水粉,她对着镜子往唇上涂上胭脂,“怎么了,问這個干什么。”
贾蓉笑道:“今儿早上在院子前捡到這個,不是谁落下的,特来问一问太太。”
昨晚的女子未必一定是丫鬟,說不准便是哪個家生子的媳妇。這等事自然不能和太太明說,何况自己還和贾蔷共侍一女。
“你先放這儿吧,這两天我派人去查一下。”尤氏应道。
贾蓉称谢,只說尤氏查到了务必和他說一声。
胡姨娘在房中正坐立不安,昨夜只顾着竭力掩饰身份,待贾蓉睡熟便慌慌张张的回去。
结果回去之后才发现自己发髻上的珠钗不见了,才想起当时放在床榻上,忘了取回来。
她又不敢重新回去拿,只怕惊醒贾蓉被抓個正着。
等天亮得知贾蓉离去后才悄悄返回去查看,却一无所获,那珠钗不见了。
也不知是贾蓉還是收拾屋子的丫鬟拿到了。
她哪敢声张此事,只想暗地裡慢慢查個清楚。
“太太来了。”屋外的丫鬟道。
胡姨娘赶忙收拾下衣裳,起身迎接尤氏。
“這是怎么了,瞧着心事重重的样儿。”尤氏道。
胡姨娘陪着小心道:“想是昨夜做梦沒睡好的缘故。”
尤氏“哦”了一声,点点头安慰道:“過年热闹归热闹,但也不能只顾着玩儿,還得注意身子。”
胡姨娘忙应是。
“你昨晚去哪了?”尤氏一句话令胡姨娘把心提到了嗓子眼。
胡姨娘低下头掩饰惊慌道:“昨晚与几位姐姐玩了一会,便回来休息了,并沒去旁的地方。”
尤氏好整以暇的坐到椅子上温和道:“不急,好好想想。”
丝裙下的双腿不住颤抖,胡姨娘颤声道:“奴家真的哪儿也沒去,不知太太到底要问何事?”
“哐啷”一声响,一支珠钗扔到了茶几上,胡姨娘见到如五雷轰顶,脸色煞白,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太太饶命,奴婢再也不敢了。求太太开恩。”胡姨娘不停磕响头道。
“快快起来。”尤氏温声道:“你我都是姐妹,有什么事,咱们自己知道就行。”
胡姨娘只觉得死裡逃生,“太太大恩大德,永不敢忘。以后做牛做马,任太太驱使。”
尤氏走到胡姨娘身边,把眼泪鼻涕一起流的胡姨娘搀扶起来。
“事情我知道個大概,”尤氏斟酌道:“其中内情你需跟我說明白,才能处理好首尾。”
胡姨娘哪敢隐瞒,只觉的尤氏是观世音下凡来救她的。
她把昨晚的事一五一十的說出来。怎么与贾蔷约好,半途贾蓉又误上了她的身子,珠钗遗落之事讲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老爷這几日心情可不太好。”尤氏叹息道:“這等事一不小心传入他耳中,你可知后果?”
胡姨娘慌得又要跪地求饶却被尤氏拦着:“好了,好了。我知你年轻,耐不住寂寞。這一次便饶過你,却不可再犯。”
胡姨娘如逢大赦,哭道:“太太真是活菩萨。”
尤氏又安慰几句,等胡姨娘平静下来,把珠钗交给她:“你尽快做一只一模一样的来。”
“你留下一支。记住,你留下的這支珠钗要有暗记,能认出是你自己的东西。”尤氏又接着嘱咐道。
胡姨娘忙点头称是。
两個又說点闲话后尤氏话锋一转,“听說你和可卿的一個丫头关系不错。”
“奶奶她喜歡吃芦笋炒鹅肝,府裡厨子做的都不如意。偏偏有次尝過我做的,說比后厨强许多。有时候想吃了就让我给她做一盘。”胡姨娘道。
她不知尤氏何意,小心看了尤氏一眼接着道:“后来奶奶体贴我,就派了瑞珠過来跟我学這门手艺,一来二去也就熟了。”
尤氏点点头,“原来是這样。”
稍微琢磨一阵,尤氏道:“這几天有桩事要你帮我办一下。”
胡姨娘大包大揽道:“太太但有吩咐,妹妹无不照办。”
尤氏在胡姨娘耳边耳语几句,胡姨娘点了点头,却有些摸不着头脑。
太太交代的事务虽简单,却不知是何用意。但太太不說,她也不敢问,照着太太的吩咐做就是了。
午时,贾蓉得知珠钗是一個仆妇早年丢失之物,不知被谁捡了去。
贾蓉大失所望,這仆妇黑胖粗壮,断不是昨晚的女子。想来想去,也只有等贾蔷回来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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