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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9 章 番外四

作者:巫十九
从记事以来,傅岑都是跟着爷爷奶奶生活的,他对父母的印象很少,每次都只是匆匆见一面,然后给他留下一些衣服玩具,就又消失好几個月。

  最开始他還会渴望父爱母爱,会搬着小凳子坐在别墅门口,望着外面的大马路,看到出现跟父母那辆一模一样的车子时,就会惊喜地站起身,心脏砰砰直跳,可是无数次的,那些车子沒有任何停顿地开走,积攒下无数次的失望。

  有次父亲送了他一個手表,教他通過手表给他们打电话,傅岑特别开心,這是不是意味着他可以经常跟爸爸妈妈說话,听到他们的声音,知道他们在干嘛了?

  父母离开后,傅岑怀着忐忑的心情,拨通了妈妈的电话,妈妈很快接通,跟他聊得很开心,虽然几分钟后就因为有事挂断了,可傅岑依旧特别满足。

  于是他时不时就会给爸爸妈妈打电话,最开始他们很快就会接通,后来电话连接的声音响得越来越长,到最后,打過去的电话直接石沉大海。

  奶奶說爸爸妈妈很忙,一直给他们打电话会让他们困扰。

  這個年纪最敏感的小孩听出了潜意思,爸爸妈妈是觉得他烦,打扰到他们工作了。

  从那以后,傅岑就再也不给他们打电话,报复式的,他们打来的电话也不肯接,可惜的是,他们只给他打了一通电话,他生气沒接,之后他们就再也沒给他打過电话了。

  随着傅岑长大,父母打来的生活费也越来越多,但是来自父母的生活费傅岑一分也沒用過,父母只好将生活费打给其他人。

  由于爷爷奶奶用不来手机的转账功能,每次来来回回去银行取钱也麻烦,所以就将生活费打给了大伯,希望他们能帮忙照应下。

  为此,他们還给大伯找了一份還算体面的工作,并且给他的子女都介绍很好的教育。

  他们知道傅岑不愿用他们的钱,让大伯不要告诉傅岑,這些钱是打给他的。

  大伯起初也确实会以长辈的名义给傅岑一些生活费,加上爷爷奶奶给他的那份,傅岑可以生活得很好。

  父母什么的,他小时候沒有,长大了也可有可无。

  而渐渐的,父母想要了解傅岑的消息,只能从两位老人家口中得知,老人家无论发生啥,都自然会偏袒自己的孙子,說他的好,但老师却总是打电话给父母,說傅岑又在学校打架了,這次又考了年级垫底,又逃课不回宿舍等等。

  他们对這個不听教诲的儿子越来越失望,但毕竟是自己的独子,有机会见面的时候,還是会教育两句,企图掰正傅岑的不良思想,却反而让双方的关系闹得越来越僵。

  而在這期间,爷爷奶奶因为太過年迈,陆续逝世,家裡就只剩下傅岑一個人,父母担心他照顾不好自己,想要给他安排保姆,也被傅岑拒绝了。

  他对父母越发怨恨,因为爷爷奶奶的葬礼,他们甚至都因为正在接受“人体与智能机械融合”這個项目太忙,沒有赶回来,等回来的时候爷爷奶奶已经在亲戚好

  友的帮忙操办下,下葬了。

  在傅岑眼裡,他俩就是走個過场,回来跟大伯分一下爷爷奶奶留下来的遗产而已。

  虚伪,不孝!

  傅岑同样在心裡肆意批判着自己的父母。

  傅岑想,既然他们都不满意他在学校的恶劣表现,那他干脆辍学好了,也省得他俩整天操心,整天站在道德的最高点来谴责他。

  少年人正是敢想敢做的时候,头天产生辍学的念头,第二天就跟老师說了,老师称要联系他的家长,傅岑才不管那么多,說完后直接买了票,跑到大城市去了。

  金城遍地繁华,有钱人多机会也多,傅岑心想着就算靠自己,他也能混出個名堂来,果然,就只是在街上逛了一圈,就看到有选秀比赛在招募选手,傅岑当即就报名了。

  虽然他既不会跳舞,又五音不全,但谁沒有一個明星梦呢。

  凭借出色的容貌,傅岑得到了一家娱乐公司的签约机会,最后還踩线跟之前的竞争对手组成team,一起出道。

  一切都是這么顺利,傅岑一時間飘了,认为自己天生就是吃着碗饭的。

  即便這個组合很糊,即便他们都說這家公司是靠骗新人签约赚解约费的。

  或许也因为沒有更好的去处,身上還沒啥钱,所以傅岑自动忽略這些事,想着既来之则安之。

  不過他的性格确实不讨喜,平日不仅练习喜歡偷懒,還不听上面的安排,成员们看他穿着大牌,也都恭维着他,试探地询问傅岑他家庭环境。

  這個年纪的少年都有一颗虚荣心作祟,哪怕不喜歡父母,在外人面前,傅岑還是会装模作样地透露,自己父母是很厉害的科研人员,有自己家的科技公司,在科研界很有话语权。

  享受着成员们对他的讨好,傅岑越发骄傲自满,就连参加活动,遇到娱乐圈的前辈,也不放在眼裡。

  他迟早要火,這些人只配给他提鞋。

  不知不觉中,他已经被這個名利场同化,变得急功近利,一心想要站在更高更大的舞台上,享受万众瞩目,享受浪潮般的欢呼声。

  等父母发现他跑去混娱乐圈时,傅岑已经外套黑夹克,内搭黑丝衣,穿着烟熏妆染着五颜六色的头发,耳钉手链项链配置齐全。

  父母气得两眼阵阵发黑,扬起手却又舍不得打下去。

  见傅岑是一心想要混迹娱乐圈,只能跟他约法三章,并且要他必须去读大学,才同意让他继续留在娱乐圈。

  傅岑想着那些人嘲他文化低,那他去读個大学也正好□□子们的脸,便同意了。

  统招的大学不好走关系,父母凭借自己在学术界多年来积累下的人脉,给傅岑找了個艺术生的门路,又捐了几栋楼,才让傅岑有了进入长藤学府的名额。

  他们虽表面不赞同,但见傅岑是认真想要搞出明堂来,還是暗中默默托关系给傅岑资源,见哪個队友跟傅岑玩得好,也想着帮衬帮衬。

  队友们吃到红利,表面上对傅岑越发亲近。

  只是傅岑竟也把他们当小弟使唤,所以哪怕表面上表现得再要好,私底下他们也对傅岑极尽抨击,在团综以及其他活动时,也经常排挤傅岑,傅岑遭遇尴尬的时候不去帮忙,事后才会找补式地說上几句。

  原本這些都是放在暗面上的,也沒敢做得太明显,也怕把傅岑闹毛了,自己手上這些资源都飞掉,但傅岑突然說要单飞,這一下可把众人得罪了個彻底。

  小糊团之所以开始有了些起色,就是因为傅岑带来的资源,公司也有了进项,傅岑想自己开团队单飞,公司当然不愿意放他走。

  队友们对傅岑的排挤直接升级成霸凌,奈何傅岑是個神经大條的,根本沒看出他们在霸凌自己,只当是因为自己要单飞,這些人嫉妒他。

  队友也并不敢对傅岑进行身体上的伤害,一口气憋在胸口,只能从其他地方找补,正好近段時間傅岑的资源惹人红眼,網上不少抨击傅岑是资源咖的,還說他背后有金主。

  直到父母意外车祸离世,傅岑的待遇也跟着一落千丈,铺天盖地的黑稿再沒人拦截,朝傅岑袭击而来,原本都已经签约的资源也随之一個個毁约。

  队友们发现沒有人再罩着傅岑后,更加笃定傅岑是被金主厌烦了,趁机落井下石,买通告,安排水军造谣傅岑队内霸凌,放出一些似是而非的剪辑片段,再加上一些所谓的相关人士佐证,很快就让原本就声誉并不好的傅岑遭到了全網唾骂。

  他们狠狠出了口之前在傅岑面前当孙子时,攒下的恶气。

  起初傅岑并不把這事放心上,之前嘲他文化程度低下、不尊重前辈、整容脸、被金主包、土包子什么的,不也沒对他造成什么伤害嘛,傅岑以为這只是众多风浪中一個不起眼的小浪潮。

  却沒想到這個浪潮越来越大,他手裡的代言全部掉光,且因为是他自己沒有管控好名声,要赔付巨额违约金。

  這個时候,公司也毫无作为,根本不给傅岑提供任何帮助,毕竟傅岑前段時間還在跟他们闹,单飞后想重新签订合约,提高他個人团队的分成。

  公司哪会因为一個心不在這的人,去惹上這個麻烦。

  一個還沒成年的少年,短短時間内经历父母离世、事业低谷、朋友背刺、身负巨债,一般人都得自闭几個月,而傅岑非常人也,他神经大條,除了父母离世低沉了一段時間,随后很快振作起来,寻求破局之法。

  他将自己這两年赚的所有钱都拿去赔付违约金,不够的部分又转卖自己的那些奢侈品去凑,最后就连房租都续不上,被房东赶了出去,拉着行李箱流浪了街头大半個月。

  他尝试想要大伯救济一下,可是大伯只用几千块就把他打发了,后面一直不接他的电话。

  某天路過一家咖啡厅,傅岑意外看到阅览架上放着的财经杂志,封面上的男人一身裁剪合体的西装,手腕戴的手表傅岑在参加活动时看到展览過,价值上千万。

  這個男人,就是金城最显赫的沈家掌权人,沈梧风。

  如果能

  获得沈梧风的帮助,目前让他烦恼的這些事就完全不是事,而且這個沈梧风還长得很帅,他完全不亏。

  但是要混进沈梧风住的酒店房间并不容易,傅岑废了一番功夫,伪装成送酒水的侍童,想把加料的酒水给沈梧风喝。

  却沒想到沈梧风参加酒宴时本身就喝醉了,凭着最后一丝清醒让他送醒酒汤上来,傅岑见天时地利人和,直接扑了上去。

  任凭他使劲浑身解数,沈梧风睡得特别熟,完全不搭理他的。

  可来都来了,傅岑怎么甘愿就這样放弃,于是干脆脱了衣服躺在旁边,拿出手机摆拍,怎么說也得在沈梧风手上捞点好处才行,這种大人物手指缝漏一点都够他衣食无忧的了。

  他现在被逼到绝路上,沒别的法子了。

  拍完后傅岑安心躺下,第二天沈梧风醒来,就发现旁边睡着個裸男,眉心突突直跳,一脚将人踹床下,傅岑痛呼着惊醒,還沒来得及发脾气,就看到沈梧风那张冷飕飕的脸。

  昨晚的谋算瞬间回归大脑,傅岑哟呵一声,露出一個胜利的笑容:“醒啦?”

  沈梧风直入主题:“你想要什么?”

  聪明人果然是聪明人,沒有怒喝他为什么在自己床上,也沒有辩驳昨晚什么也沒发生。

  傅岑歪了歪头,說道:“我最近声名狼藉,想要你帮忙解决我目前的不。”

  他突然改变了想法:“我要当你沈家的当家夫人,否则就把做完拍的那些照片传到網上去。”

  年少无畏,不懂强权的恐怖,以为這点小小的威胁,真能让他飞上枝头变凤凰。

  或许他最开始只要求沈梧风帮忙解决自己的困境,也不会让野心在后续越发膨胀,可当他說出要当沈家夫人时,野心就已经像藤蔓一般,疯狂萌芽。

  他如愿签订了契约。

  好像很多事情在开始的时候,都会朝着傅岑期望的方向发展,但他总能将一副好牌,打得稀烂。

  成为沈家夫人后,傅岑干脆利落地宣布退出娱乐圈,也懒得再去澄清那些污蔑,因为他的澄清根本不会有人去看。

  他堂而皇之地搬进了沈梧风的私宅,以主人家的姿态,对继子各种挑剔。

  傅岑讨厌小孩,那小孩仿佛也知道自己讨厌他,除了开始两天,之后并沒往他身边凑。

  原本這样相安无事也好,但当傅岑得知沈梧风脑子有病,沒几年就会将沈家的家产交到沈思故手裡时,一切都变了,他想要掌控這個看起来文文弱弱的小孩。

  所有人都觊觎着沈家的权柄。

  包括傅岑這個懦弱的外来者,同样为了控制沈思故,对他各种磋磨,想要在小孩的内心种下害怕自己的种子,未来就能对他唯命是从。

  甚至在合约到期时,也威胁沈思故,让他在沈梧风面前說想要他一直当他的爸爸。

  小孩就是小孩,說一两句好话,再软硬皆施,就很好拿捏住了。

  却沒想到最后反而惹火烧身,沈思故在他

  的磋磨下成了蛰伏的狼崽子,到后来傅岑不仅面临着“情敌”们无孔不入的暗害,還有沈思故时不时张开獠牙咬他一口狠的。

  在沈梧风失踪,沈思故彻底接掌大权后,直接将他送进了精神病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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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当时傅岑也确实被折磨得精神失常,一有点风吹草动就风声鹤唳,沈思故還断了他的经济来源封了他的卡,将他赶出了這座庄园,他走在街上,都会有被收买的小混混来揍他一顿。

  到了精神病院,对他来說還算是一种解脱。

  可已经彻底黑化的沈思故又怎么会让他好過,跟神经病呆久了,每天睁眼闭眼都是他们神神叨叨的话,医生动不动還对他实行电击治疗,傅岑沒有精神病也要换上精神病。

  他也逐渐跟院裡的人一样,变得疯疯癫癫,留了胡子和中长发,有次护士沒看住,让他失足从阳台跌落,死了。

  一阵失重感传来,傅岑的腿猛地一抖,挺身坐了起来。

  他满头大汗淋漓,剧烈喘着气,视线逐渐聚焦,他看到眼前熟悉又陌生的顶灯,再环视所处的屋内,墙上贴着漫画海报,书桌乱糟糟,衣服丢得到处都是,角落裡放着签售版的限量款篮球。

  這是

  内心一阵狂震,傅岑跌跌撞撞下床,鞋子都沒穿,就推开门跑了出去。

  沒有经历過药物磋磨的身体格外轻巧,两三步就下楼来到了灯光明亮的客厅,父母正坐在沙发上看报纸,见到他下来,齐齐回過头看来,妈妈问道:“這是做噩梦了?”

  爸爸去倒了一杯温水,递给傅岑:“喝点缓缓,說了多少遍了,下楼时别跑那么急。”

  傅岑有些不敢相信眼前這一切,他愣愣地接過玻璃杯迟迟沒有說话,在父母眼裡就跟丢了魂傻不拉几的。

  妈妈不由有些担忧:“你這孩子,這是怎么了?”

  傅岑终于开口:“妈,我我在做梦嗎?”

  妈妈伸手捏了一把初中生阶段還肉乎乎的脸,嗔道:“痛嗎?”

  傅岑倒嘶冷气,连连求饶:“痛痛痛,妈你松手。”

  坐着喝完一杯热水,傅岑已经看了自己父母好几眼,這一反常态的模样让妈妈再度开口:“我們脸上雕花了?”

  傅岑斟酌着问:“你、你们不是工作很忙,怎么今天在家裡啊?”

  父亲笑道:“工作再忙哪有自家儿子重要,我看报纸上写,小孩要父母多陪伴,特别是你们叛逆期的小孩。”

  通過对话,傅岑终于弄清楚了。

  他這是在另一個世界,這個世界裡他目前的這個身份,同样也是父母的孩子,只不過在他两岁时走丢了,被孤儿院捡了回去,三岁那年孤儿院還发生了一场大火,走失儿童的档案信息被烧毁,才导致父母這么多年来一直沒找到他。

  而在他十岁這年,因为外出郊游时出了一场车祸,抢救时急需符合他的血液,刚巧不巧,当时父母就在那家医院进行体检,路過时听到這個血型的血液库存不够,就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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