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九章 又嫁人了 作者:未知 下午,喝多了的霍成尧迷糊地进了门,唐如走過来叫道:“大哥,怎么喝的這么多?” 霍成尧揉揉发痛的太阳穴,沒有說话,他的脑子不是很清楚,被酒精麻痹后的头,沒有仔细辨认面前的人是谁。 不過在這個家裡,面前的人是谁对他来讲一点都不重要,佣人也好主人也好,有什么关系呢? 他随意地哼了一声。 唐如则转過头說道:“快把大少爷扶到房间裡去。” 立刻有一個霍家的佣人,直接把霍成尧扶到了唐如的房间裡去。 此刻霍家人刚刚参加完婚宴,都在房间裡休息,佣人们也是休息的时候,此时不在主宅裡打扰主人,只有值班佣人。 這個佣人,自然是唐如安排的了。 唐如进了自己的房间,沒有声响,换好衣服就躺到了霍成尧的身边。 霍成尧转身一看,一個曼妙的女子穿着暴露,就差玉体横陈在自己眼前了,他只觉得口干舌燥,浑身血液直往头顶窜。 酒后是男人觉得最冲动的时候,這时候身边有美人,他那不甚清楚的脑子自然不会警惕起来。他原本对女人就是感兴趣的。 于是在唐如的算计下,郭情的配合下,這桩事就成了。 一個下午,等到晚上快要开饭的时候,客厅裡人都聚齐之后,唐如才衣衫不整,头发凌乱地跑出来,大声叫道:“霍成尧他、霍成尧他……” 這副模样,任谁都能想到发生了什么,紧跟着一大群人去了她的房间,看到霍成尧赤着上半身,下面搭了條薄被,睡得正香。 房间裡一片凌乱,衣服扔的到处都是,還弥漫着一股房事后的味道,這個场面,与当初霍成言的那一幕如出一辄。 管家在众人身后說道:“老太爷,容女士到了。” 霍康德转過头,意味深长地看向唐如。 唐如小声地抽泣着,掩饰自己的情绪。 谁都清楚是怎么回事,大家也都明白霍成尧這是被算计了。 如今霍成尧這样的身份,要什么样的女人不行?偏偏要自己的弟妹,還是生過两個孩子的?只要脑子沒傻掉,任谁都不会這样做的。 霍康德一边向外走,想的却是,原来霍成尧好女色這個毛病一点都沒改,他与之前离开霍家时沒有什么变化,這真是让他太失望了。之前那個看起来很有本事的霍成尧,怎么到了霍家就成了這副德性? 這样的人,怎么放心地把霍家交到他的手中? 现在霍成尧是不是被算计了,一点都不重要。 甚至都沒有人要叫醒霍成尧,全都跑到客厅裡去招待容宛静了。 接下来就是容宛静和唐如的演戏,容宛静惊讶地问:“唐如,你怎么了這是?发生了什么這是?” 唐如嘤嘤地哭,然后断断续续地說出了事情的经過,霍成尧怎么强迫的,她又如何弱不敌对方,被对方占尽了便宜等等。 霍家人冷眼看這对母女演戏,一言不发。 等唐如說完之后,容宛静的表情凌厉,看向霍康德问:“霍老,這就是您给我的承诺嗎?” 霍康德冷冷一笑,說道:“你想怎么样?” 他现在真是懒得和对方說什么,对方的目的他心裡也清楚個大概,沒有关系,他配合着就是了。 容宛静看了一眼自己的女儿,看向霍康德說道:“怎么說我女儿给霍家生了两個孩子,现在又受到霍成尧的欺负,就算是离开霍家,她也沒办法再嫁给别人了。反正她的孩子也是霍家的,我看就让她嫁给霍成尧好了。” 霍文柏冷冷地說了一句,“這也太扯了。” 他心裡還是高兴的,霍成尧对郭情的想法,一直是他心裡的结。现在霍成尧把唐如强占了,证明這小子心裡是沒有郭情的,他的心裡当然像卸了一块石头似的。 容宛静看向霍文柏,反问道:“那你有更好的办法嗎?我女儿给你们霍家生了两個儿子,沒有功劳也有苦劳吧,你们霍家就這样对她?当她是什么了?” 她的话音刚落,霍成尧的声音就响了起来,“這是怎么了?” 霍成尧衣衫不整,看起来就是一個醉鬼加刚鬼混完的形象,哪裡還有霍家贵公子的样子? 他被吵醒后,震惊地发现自己竟然躺在唐如的房间裡,然后他還沒穿衣服,床上的凌乱和地上扔着的衣服還有那种熟悉的气味,都在提醒着他发生了什么。 他脑子裡還是有点印象的,但是他脑中的印象,却完全沒有唐如這個人。 霍康德看向霍成尧,目光泛冷,仍旧沒有說话。 郭情冷冷地提醒,“大少爷,你把唐如给睡了。” 她开口說话的意思就是,两個人之间的合作,取消了! 這一次,霍成尧无话可說了吧!他說他将来能娶她?现在看来就是扯的。 霍成尧扯着嗓子问:“睡了唐如?怎么可能?” 霍文柏冷冷地說:“你从哪裡醒来的,你自己不清楚嗎?” 霍成尧指着唐如說:“那肯定是她勾引我,她当时勾引三弟,现在又勾引我!” “我女儿這么漂亮,不用你,她也能在霍家裡生活的好好的,她用的着勾引你嗎?”容宛静不满地反驳道。 “她就一残花败柳,生孩子又算什么?霍家从来都不缺孩子!”霍成尧狂妄地說。 容宛静看向霍康德。 一直沉默着的霍康德终于开口了,看向霍成尧說道:“不管什么原因,既然你做了,就要有本事承担,這点担当都沒有,你怎么接手霍家?” 霍成尧被說的哑口无言,這是威胁。言下之意就是,你不负這個责任,那我就不让你继承霍家。 霍康德以决定的语气說道:“择吉日,你和唐如举办婚礼,我看就不要大办了,毕竟這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他心裡的潜台词就是,反正你迟早也要被赶出霍家。 霍成尧脸色变了,他叫道:“爷爷!” 霍康德根本就不理他,转過头看向容宛静问道:“這样你觉得如何?” 容宛静微微勾起唇說:“老爷子,原本這事儿我是不满的,不過您也是個爽快人,办事麻利,所以呢,這事儿就這么定了吧!” 她也同意不大办,虽然說为达到目的,名声什么的都不重要,但形式也不重要,只要她的女儿能成为家主继承人的妻子就可以了。 霍康德看向管家說道:“拿黄历来。” 管家忙奉上黄历。 霍康德看了看,然后說道:“一星期后是個黄道吉日,我看就定在那天吧!” “行,我沒有意见!”容宛静一脸霸气。 唐如已经不哭了,心裡只有暗喜,沒想到事情這么顺利! 后面怎么办,她不管,反正有妈给她撑腰呢! 容宛静回去给自己女儿准备婚礼去了,虽然不大办,但也不能随意,不能让霍家看轻了。 容宛静离开之后,霍康德沒有发表任何意见,平淡地說:“开饭吧!” 每個人都准备用餐,唐如回去换衣服,很快就剩下霍成尧一個人。 气氛诡异的很,霍成尧此刻酒劲儿已经完全醒了,他怎么感觉好像所有人都在算计他一個人似的?這种感觉非常的不好。 今天這個机会真不错,霍文柏和霍康德同桌吃饭了,但是郭情在這时候,怎么可能配合他下毒呢? 怎么就那么寸呢?难道郭情把实话說了?她敢嗎?他认为她肯定不敢!借她三個胆子,哼! 如果她真的說了,以老爷子那性格的,肯定立刻就把他给赶出去了。再說老爷子也沒问他,如果问的话,他完全可以不承认。 晚饭吃的非常安静,一点都沒有要办喜事的意思,每個人都各怀心思。除了霍成尧一個人不高兴以外,其余的人都是开心的。 几天后,郑子矜流产后,离开了B市,坐上了飞往肯家乡的飞机,一路上有人服侍她,這让她的感觉很好,认为肯的确是說话算数的,虽然她觉得有些诡异。 肯一直对她不好,也沒表现出什么喜歡,在她身体被玷污之后,還承认娶她,是個正常人都会觉得這事儿不对吧! 她也不是傻子,自然也会觉得不对,但她现在沒有任何的退路了。她此刻坐着私人飞机,有保镖、有佣人,太美好的一切让她觉得,肯是真的要娶她的,否则怎么会对她這么好呢? 一個星期后,唐如和霍成尧的婚礼举行了。 這件事轰动了整個B市。 相信再挑不出一個女人生完孩子后,又嫁给兄弟的哥哥,這简直是匪夷所思的。难道B市就再挑不出别的女人来了?非得可着一個女人来娶? 八卦的人们得不到满足八卦的方法,因为人家霍家這次办婚礼,沒有請外人。 只是請了两家的人来参加,小范围的举行。 大概唐家觉得丢人吧,反正唐承宗沒来,唐兴晟和沈含玉也沒来。 作为唐如的父亲,唐兴良是不能不来的,为了将来的大业,唐兴良又逼着唐修来了,晏天爱是孕妇,可以躲過這种丢人的事儿。 虽然她是唐如的弟媳,心应该是往一处使的。可她真看不上唐如這行为,這什么人了這是?简直就沒有底线了,是不是? 唐黛和晏寒厉倒是来了,唐黛是为了案子,所以假装是娘家人来参加婚礼的。 当然唐如以为唐黛是来看自己笑话来的,但她表现的依旧很热情,俨然一個霍家的女主人模样,风头出過了郭情。 郭情也不争,因为她很清楚,唐如這是在自掘坟墓,要是弄好了,這次唐如也能滚出霍家了。這霍家就她一個女人,才叫惬意! 人不多,所以婚礼表现的非常的随意,但该有的仪式還是都有的,只不過人少就显得有些寂寥。 中规中矩的仪式举行完之后,婚宴开始了。 唐黛喝了些酒,觉得有些上头,所以就让郭情给她安排了一個房间,稍作休息。 郭情非常体贴地给她安排了一间离后山近的房间,然后就去招待客人了。其实今天的客人真不用她怎么招待,唐如就是女主人姿态,抢着招待人。 但郭情面子還是要装装样子的。 上次郭情不断地试探后山,并沒有看到什么发现,她不敢做得太過,生怕会被老爷子发现不开心。 晏寒厉自然不放心唐黛一個人去后山了,于是他以去看她头是不是還疼为由,和她一起往后山走去。 就当是出来遛弯醒酒了。 一般百年老宅都喜歡依山傍水建别墅,這样风水比较好,像晏宅或是唐宅都是如此。 但有时候,山好找,可水沒有,所以很多毫宅就会在房子前面修個人工湖一类的,制造一些风水出来。 后山也都是霍家的地,這裡是一些别墅区,但相隔都非常的远,所以谁家也不碍谁家的事儿。 两個人越往后走,人就越少,等真正到山裡了,根本就看不到佣人。 但是后山并沒有想象中的那么荒凉,虽然這裡的修建不像前面那么精致,但還是会有小路,有的地方会有修剪的,不過比起前面,這個地方就显得随意多了。 走了一会儿,前面沒有路了,却有人走出来的羊肠小路,显然是有人往這边走的。 唐黛看向晏寒厉问:“怎么办?” “走,往前走。”晏寒厉笃定,即使霍家发现了,也不会把他和她怎么样的。 如果晏寒厉和唐黛在霍家出了事,那霍家就会惹上无尽的麻烦。 两個人轻步往前走,可是還沒走两步,后面就有人說道:“二位,請留步!” 唐黛转過头,看到一名佣人装扮的人站在不远处。這個佣人看起来比较眼生,在前面的佣人中,沒看到這個人。 唐黛微微笑着說道:“我們就想爬下山。” 佣人解释道:“两位贵客,這后山有的地方是种菜的,沒有开发完全,很容易迷路,您二位不识路的话,太危险了。” “哦?那我看看你们种的菜也好。”唐黛不为所动,继续說道。 佣人跟着說道:“那我带着二位去就好了。” “不就是顺着這條路走嗎?我們自己去就行,不必麻烦了!”唐黛說道。 “偶尔這裡会有兔子之类的小动物出现,有人可能会进行射杀,怕伤到贵客,我不是我跟着,保险一些。”佣人执意地說道。 唐黛刚想再說,晏寒厉抢先說道:“好,带路吧!” 佣人点点头,步伐轻快地走到两個人的前面,认真地带起路来。 晏寒厉和唐黛在后面不紧不慢地跟着,倒真像是散步解酒。 果真,沒走多远,就看到一片菜园,這片菜园不算大,种着各种的蔬菜,满足霍家人和佣人们吃是足够了。 菜园旁边是個规模差不多的果园,裡面种着一些水果树,周围的就是山裡的树了,看起来别处的确是未开发的。 晏寒厉眼尖地看到,前面有一條更小的羊肠小路,虽然不明显,可显然是有人走過的。 佣人的眼神倒是犀利,顺着他的目光就看到那條小路,便主动解释道:“那裡就是打理菜园的佣人们住的房子和厕所了,比较乱,贵客就不要再往前走了。” 唐黛知道自己要是再坚持,就显得别有用心似的,太明显了。 晏寒厉点头說道:“我們回去吧,看来這裡的山不好爬,還不如我們家裡的山。” 唐黛点头跟着說道:“是啊,回去爬自家的山吧!我以为别人家的山会新鲜些,沒想到是這個样子。” 佣人客气地說道:“让贵客们失望了,這裡的确是疏于打理。” 晏寒厉沒有理会他,带着唐黛回去了。 两個人還回到刚才休息的房间裡,高坤和唐乙在外面等着,一见两人回来,同时松口气。 高坤当然担心了,不带保镖,自己出去探险,真不是個负责任的主子,如果出点什么事,让他怎么办? 他這個保镖可就是失职的啊! 唐黛走累了,脱掉鞋坐在床上,晏寒厉则问:“刚才有什么人来找我們嗎?” 高坤答道:“有佣人们過来說问要不要醒酒汤,我說主人休息了,就给打发走了。” “就来過一個人?”晏寒厉问。 “是的,少爷。”高坤答道。 晏寒厉点头,他看向唐黛說道:“刚才给我們领路的佣人是有功夫的。” “什么?护院還是保镖?”唐黛惊讶地问。 “保镖!护院沒有那样敏捷的动作。”晏寒厉說道。 “一個荒凉的后山,安排什么保镖?還那么警惕,那地方肯定有問題啊!”唐黛說道。 “不错!”晏寒厉点头說道。 “我們现在是不是已经打草惊蛇了?接下来怎么办?”唐黛问。 “要的就是打草惊蛇,今天晚上,高坤你安排人来夜探霍家的后山,把人给逼出来,這样我們好下手。”晏寒厉說道。 “是!少爷!”高坤答道。 晏寒厉又吩咐道:“人藏的這么死,你着重找一下山裡有沒有什么密道,相信惊动了他们,他们想着不用负责任,肯定要把人给推出来的,免得连累了霍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