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章 原来是這样 作者:未知 晏寒厉安排好之后,和唐黛一起回到霍家主宅,反正现在霍家也知道刚才发生的事,他也沒什么再装的。 晚上的时候,他却自己出来,带着鹰首,亲自抓那個男人。 這個人是個关键人物,必须要抓到! 霍家后山角的公路上,晏寒厉的车子停在后门不远的地方,鹰首同样坐在车裡,时刻向他汇报着实时的情况。 鹰首一边动着耳机一边說:“晏少,地道已经找到,正在想办法进去,目前已经惊动了霍家人。” “惊动了就快了,你让人准备好。”晏寒厉淡淡地說。 他坐在车裡,姿态仍旧是蓄势待发的,這裡十分偏僻,深夜裡,又沒有从這裡经過的车子,所以他一直是坐在阴影裡的,但光线即使如此之弱,仍旧能够看到他那炯亮深邃的冷眸。 一旦捕猎的时候,他的眸光比鹰首還要亮、還要犀利。 鹰首觉得自己很久都沒有看到這样的晏少了,自从晏少心裡有爱之后,行事风格变了不少,這是让他不喜的。 他喜歡现在這样的晏少,他就是嗜血的,他喜歡捕猎,不喜歡安逸。 “晏少!地道裡果真跑出一個人,接下来怎么办?”鹰首的声音中难以压抑着兴奋。 可晏寒厉却沒有什么反应,他脸上是笃定的表情,表情也非常的平静。 “不用管那個地道,全力去抓人!”晏寒厉想都沒想,直接說道。 既然那個男人从地道裡自己出来了,就說明霍家放弃了他,這也是霍家的一個态度。 每個豪门都有些外人所不知道的秘密,而霍家自然也不例外,晏寒厉要抓人,那就是来抓人的,如果想去知道人家一些秘密,只会得不偿失,受到霍家全力的反抗。 所以霍家這個情,他還是要领的。 “是!”鹰首立刻布置下去,并且下了车,亲自上阵去抓人。 那個人如今的年龄怎么也在四十之上,恐怕這還是說年轻了,可是他身形矫健,比一般的年轻人动作還要利落很多。 从外形上看,根本就看不出他不是年轻人。夜色太暗,所以他的头上是否有那個胎记,還不知道。 鹰首早有准备,他将人逼到自己安排的区域内之后,埋伏在周围的人便立刻包围上来,形成一個紧密的包围圈,让這個人插翅难飞。 一番打斗之后,鹰首总算把人给制服了,能与鹰首打這么久的人,的确是不一般。 鹰首将人按到晏寒厉的车旁,掀掉他的帽子,另一個人用手电照到他的头上,并沒有看到什么胎记,但是属于胎记的那一块,沒有长头发,显然這块胎记,已经用手术的方式给去除掉了。 這证据足以证明,他就是那個企图杀害晏寒厉与唐黛父母,操控着很多少女的那個男人。 “晏少,怎么办?”鹰首问道。 晏寒厉淡淡地勾起唇角,說道:“把他送到纪局那裡。” “什么?”鹰首显得有些吃惊,面上带了不情愿的表情,他们辛苦抓来的人,干什么便宜了纪铭臣? 晏寒厉說道:“去办!” 鹰首只好服从,将人押到后面车上去,但心裡却是不服气的。 纪铭臣還在家度蜜月,由于最近案子比较多,所以他和宋袅袅沒出去玩,有紧急工作的时候,他就去处理一下。 接到晏寒厉手下来的电话,他换了衣服就从家裡跑出去了,不知道的以为出了多大的事呢! 這個人他搜了很久都沒有线索,现在好容易抓到人了,他能不兴奋嗎?沒想到是晏寒厉给抓到的,他现在不承认晏寒厉的能力也不行了。 宋袅袅原本是不开心的,這男人一天沒事儿能呆家裡就不错了,她正想和他亲近的,他接個电话就跑了,就跟個无情男人似的,让她郁闷不已。 沒想到以前欣赏他的优点,到婚后全成缺点了。 但是她听說是唐黛的案子有了进展,還是挺开心的,她也希望案子尽快破掉。 纪铭臣赶到的时候,晏寒厉已经坐在他的办公室裡喝茶了。 纪铭臣快步走過去,亲热地說:“寒厉,這次你可是太棒了,這茶好喝嗎?不好喝我给你换!”他挑了挑眉,挤了挤眼說:“我亲手沏!” 晏寒厉一脸被膈应的表情,茶也喝不下去了,将杯子放下,不咸不淡地說:“看来谁能帮你破案,谁就是爹啊!” 這话不好听,两人也不算多熟,可纪铭臣却沒生气,反而“哈哈”地笑了一声,然后走過来說道:“你這话說的虽然不好听,但我奉你为上宾,這沒問題啊!” “行了,别废话了,赶紧审吧!”晏寒厉懒得理他。 “好好好!我們马上!”纪铭臣问董奇伟:“准备好了嗎?” 董奇伟点头說道:“准备好了!” “开始!”纪铭臣站起身,看向晏寒厉說道:“走,一起去看看吧!” 由于涉及到以前的谋杀案,所以這位神秘的杀手男,是按重刑犯的标准来的。谁心裡都清楚,這個人不简单,或许這裡很多人的身手都不如他。 董奇伟坐在椅子上,问道:“姓名!” 男人不开口,像是沒听到一般。 董奇伟又问:“问你姓名呢!” 男人還是不开口! 晏寒厉勾了勾唇,說道:“看起来,他的招数多着呢!”他拍拍纪铭臣的肩說道:“任重而道远啊!你慢慢来,我先回去睡觉了!” 說罢,他转過身,闲闲地往外走。 纪铭臣忍不住骂了一句,他长长地叹了声气,一個個都是硬碴,不過他会把对方的嘴给撬开的。 晏寒厉已经拉开门走出去了,突然停住步子,转過头看向纪铭臣說道:“对了,有一点,這個人,我不同意我老婆给他催眠。你不要一遇到事情就想求我老婆帮忙,不然的话,這個局长的位子,你還是让我老婆来坐吧!” 他露出一個嘲讽的笑,关上门离开了。 纪铭臣的拳头砸到了桌子上,忍不住低咒了一声。這就是赤果果的蔑视!晏寒厉把人给抓到了,這次他說什么也不能再求唐黛了。 坐上车,鹰首不解地问:“晏少,为什么這人不放在咱自己手裡问?” 把人给了纪铭臣,打不得骂不得,能說什么? 晏寒厉闭着眼,一边轻揉自己的额头,一边說道:“這人相当于霍家送给我的,你知道他们沒后招嗎?我還不想抓到個小角色,就把自己给陷进去!” “您是說霍家会用這個事儿生出更多的事儿来?”鹰首忙问道。 “這要看那個男人說出多少事情了,我想事情到最后,霍家让他說的,他是一定会說出来的。”晏寒厉說罢,沒有再想說话的**,淡淡地說了一句,“走吧!” 晏寒厉回到家后,已经是半夜了,卧室的灯還亮着,唐黛歪在床上已经睡着,她的身上還放着一本书,很显然她是在等他,看着看着书,忍不住困意,睡了過去。 晏寒厉站在床上,微微地勾起唇,他发现和她在一起睡久了,她睡觉也老实多了,不像开始那样像打架一样。 他又轻轻地退了出去,在别的房间洗漱完毕,方才走回卧室,在她的身边轻轻地躺了下来。 她大概是睡熟了,身边有动静却沒有醒,只是习惯性地转過身,窝在了他的怀裡。 晏寒厉满足地抱住她,闭上眼睡觉。 每天晚上抱着老婆睡觉,這滋味儿,真是太好了! 第二天一早,唐黛习惯性地醒来,晏寒厉虽然睡的晚,早晨却能和她一起醒,并且還跟什么事儿都沒有一样。 唐黛看他醒了,不由问道:“你昨晚几点回来的?我最后看表都12点了,你也沒回来。” “是嗎?那就是你刚睡不久,我就回来了。”晏寒厉漫不经心地說。 “真的?”唐黛一脸不信。 晏寒厉开始转移话题,“对了,霍家那個人抓到了。” “啊?真的?人在哪儿?”唐黛一脸惊喜地问。 晏寒厉說道:“在纪铭臣那边,你自己去看吧!不過我想进展可能不会太顺利,昨晚我离开的时候,那人一副什么都不打算說的样子。” 這件事不让唐黛知道是不可能的,让她知道了,如果纪铭臣那裡遇到瓶颈,她会忍不住要去催眠对方的。所以刺激一下纪铭臣,那绝对比不让唐黛催眠要管用的多。 他可不认为,他這個有主见的小妻子,会听他的话,說不让她催眠她就不催眠了,她可沒那么顺从。 唐黛立刻起身就要去,刚刚起来,她又想起来自己开头說的话,转過头问他,“你昨晚到底几点回来的?” 晏寒厉二话不說,把人给扑倒,来了一记缠绵欲绝的深吻,然后低声命令她,“记得先去锻炼,再吃早餐,然后出门。嗯?” 這种办法果然比较管用,唐黛已经完全忘了之前问他的問題了,红着脸起床去锻炼,然后再吃早餐,然后再出门。 晏寒厉满足地下了床,慢條斯理、有條不紊地收拾,然后去公司上班。 過不多时,唐黛到了纪铭臣那裡,看着纪铭臣胡子拉喳,一脸憔悴,她便明白了,问他:“不顺利?” 纪铭臣点头,說道:“還真是够硬气的,一晚上了,就是不說。” 唐黛问他,“以前這种情况的嫌疑人,都是怎么打开突破口的?” “当然是掌握了一定的证据,不過這個人,還真是什么证据都沒有,除了已经死了的宋玉苍。”纪铭臣有些遗憾地說。 “你是不是后悔了?”唐黛问他。 “沒!我就不信我拿他沒办法,难道非要宋玉苍来指证?”纪铭臣冷哼一声,說道。 纪铭臣看着她說:“我可告诉你唐黛,這次我被激火了,我非得自己拿下他,你可别来帮我。” 唐黛奇怪地看着他說:“你要是不求我,我干什么要主动跑来帮你呢?” 纪铭臣哑然,难道每次他都主动地上赶着贱贱地来求她嗎?真的有嗎? 唐黛抬了下眉毛說道:“好了,我這次来,就是想看看他的。” “走,我带你過去。”提起這個,纪铭臣来了精神,說道:“唐黛,你還别說,你的画像是真的挺准的,虽然五官不是一模一样的,可是感觉非常的像啊,我第一眼就看到這人特别像你画像裡的那种感觉。” “是嗎?有多像?”唐黛也是想看看自己的心理画像還有哪是不足,這是最好的自我检验的方式。 “反正很像。”纪铭臣带着她到了审讯室外面,說道:“你自己看吧!” 唐黛看到椅子上坐着的男人,他看起来很年轻,比她想的還要年轻,他应该有四十多了吧,可看起来仍像三十岁左右的一般。 他的整体感觉就和自己想象中的一样,他的面部沒有什么太多的表情,可以說连表情纹都沒有,岁月的沧桑只给他留下几道不深的皱纹,像一般人的法令纹,他就沒有,仿佛他很少說话一样。 唐黛看向纪铭臣說道:“郑家现在只剩下郑素素了,她肯定被郑家保护的很严,所以你要想想方法。” 纪铭臣說道:“我会让宋烟烟看一看是否认识這個人,一会儿我就回宋家去。” 唐黛想了一下,說道:“你找一张霍文浩年轻时候的照片给宋烟烟看。” “他?一個疯子?”纪铭臣忍不住笑了。 唐黛却认真地說:“你要想一想,這样的男人,他会有兴致去弄那些事嗎?我看他是一個杀人机器倒差不多。” “可是霍文浩他……”纪铭臣說道:“他還残疾着呢!” “坐轮椅就是残疾嗎?”唐黛說道:“霍文浩已经是枚弃子了,他是否残疾,沒人会去深究。他沒疯,那做出這样的事,一点都不奇怪。你想想,难道這個人受控于霍文柏嗎?我并不這样认为。” “为什么不是霍文柏?霍文浩已经被放弃了,還会有死士跟着他?”纪铭臣不解地问。 “這只是你的想象。如果這個人的背后是霍文柏,那他现在就是死人了。”唐黛說道:“霍文柏的地位,比霍成尧他们稳固的多。這些年,你看他的地位动摇過沒有?” 纪铭臣陷入了沉思。 唐黛继续說道:“我一直就在想,他们做這样的事情,开始肯定是要让那些少女们沉迷于此事,這就要有专人来做,难道是這個人嗎?你看他像嗎?這些少女大多数都是清白的,所以那個人肯定不会让别人来做,要自己做這件事,那么這些少女,肯定是认识他的。” “他沒有伪装,就這样出现在她们面前?”纪铭臣问道。 唐黛說道:“现在的他,就是最好的伪装啊!二十年前,這些少女们還沒有出生,或是刚出生不久,有哪個少女能认出他就是以前风光无限的霍家大老爷?恐怕沒有吧,所以這才是他有恃无恐的地方。” “简直无法想象!”纪铭臣深吸一口气說道。 唐黛說道:“只有敢想了,才有突破。” 她看向纪铭臣說道:“行了,好好干吧!我上班去了!” 說罢,她转身离开了。 纪铭臣郁闷,嘟嚷了一句,“這夫妻俩說的话都是一样的。” 唐黛的话還是启发了纪铭臣,他想了想,的确是這样的。 過去的照片可不是随时都能找到的,他找到一张霍文浩的近照,然后找人P了一下,看起来精神不少,沒想到霍文浩這個岁数了,精神起来還是有点看头的。 他拿着黑衣人的照片和霍文浩的照片,回到了宋家。 纪铭臣提前打過招呼,宋袅袅已经在宋家等他了。 宋烟烟表现得有些紧张,因为怕她有心理负担,所以這次的问话,并沒有告诉宋烟烟的父母。 在宋袅袅的房间裡,宋烟烟局促不安地坐着。 纪铭臣努力让自己表现的和蔼一些,在她对面坐下,說道:“烟烟,你不用紧张,我问什么,你如实回答就行。” 宋烟烟点点头。 纪铭臣递過去黑衣男的照片,问她,“你看看,這個人你认识嗎?” 宋烟烟看了看,沒有犹豫,摇了摇头。 這让纪铭臣大为意外,怎么不认识?這简直就是不可能吧!他不由說道:“那天在酒店,他监视你。” 宋烟烟還是摇头,她說道:“真的不认识,他沒有出现過。” 纪铭臣的眉头拧得死紧,他不得不拿出霍文浩的照片,递给她问:“這個人呢?” 杀手男都沒见過,那霍文浩就更不可能了吧!他几乎不抱希望了! 沒想到,宋烟烟的眼睛突然睁得老大,她的手不由收紧了,把照片都给捏的变了形,她的脸慢慢地红了起来,少女的羞涩感,一览无遗。 纪铭臣忙振奋地问:“你见過?” 宋烟烟脸红地点头說道:“就是他,开始的时候,就是他和我一直在一起,他很厉害……” 她低下头,声音越来越小,最后沒有音儿了。 “你喜歡他?”宋袅袅忍不住追问,声音中有些气急败坏。 宋烟烟点头說道:“成熟的男人,很有魅力。” 宋袅袅气道:“你傻啊,他要是喜歡你,還让你去和别的男人在一起?”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