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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死的是谁

作者:未知
晏宅裡热热闹闹,晏宅的大院裡,坐满了前来祝贺的宾客,這大大的院子裡摆满了一個個大圆桌,能坐在這裡的却是非富即贵! 晏家的婚礼,還沿袭了古老的风俗,也唯有洁白的婚纱和笔挺的西装见证了岁月的变迁! 每一個宾客都打扮得体,脸上带着祝福的笑,看着前面的一对年轻新人,坐在最前面的,当然只有b市的另外两大家族的执掌者才有资格! 最前面的圆桌上,晏鸿霖陪着两位尊贵的客人,唐承宗和霍康德! 三位老人都已是古稀之年,不過不管哪一位,都依旧矍铄,不怒自威之势让人不可小觑! 台上新娘娇美、新郎伟岸,台下的宾客要看新郎是否变态,還要看新娘的面相是否水性杨花! 有旁族的老人低语道:“這新娘腕上戴的,是不是晏老太太戴了一生的血玉镯子?” 另一個人仔细地看了,低叹道:“可不是,你不說我都沒注意到!”她又意味深长地說:“看来這唐姓媳妇是得到老爷子的承认了!” “不承认又能怎样?难道要离婚嗎?怎么可能?她既然嫁进晏家,那生是晏家的人,死是晏家的鬼,离婚這等事想都不要想的!” “不過這镯子给了她,是不是代表着老爷子心裡已经选定了晏大少?但是晏大少不是有病的?我還以为晏二少能继承家族呢!” “谁知道,這裡面看来乱得很呢!” 台上的司仪已经进行到了重要阶段,他语调深情地问:“新郎,你愿意娶旁边這位女子为妻嗎?不论她……” 晏鸿霖低笑着說:“现在都是新式的了,我們那时候啊,直接三拜就完了!” 霍康德笑道:“可不是!” 唐承宗意味深长地感慨道:“什么都是会变的!” 也不知道這句话触及到了什么,三個人谁都沒有再說一句话,全都在看着台上,却又似乎在想着心事! 台上的男人有力的声音响了起来,“我愿意!”厚重而又不失深情! “那么新娘,你愿意嫁给面前這個高大英挺的男人嗎?不论他……” 唐黛微微有些恍神,這是在做梦吧!她究竟是醒着還是睡着?为什么一切都不那么真实呢?婚礼终究還是举行了嗎?她应该松一口气還是应该隐隐失落? 热闹的婚礼,又有几個人的心思,真正在這对新人身上? 似乎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想法,此刻,门口一個年轻男人的声音让所有的人都回了神!這是言情版本裡面经常要有的镜头,只不過在此刻,出现得绝不是言情戏份! “昨晚新娘的闺房裡死了一個女人,为什么沒有人去查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你们都在這裡若无其事地举办婚礼?你们的人性都在哪儿?” 大概有不少人在期待着谢子怀来阻止這场婚礼,可能更多的人都在想看笑话,不過大家都想错了! 谢子怀是晏寒厉重点防备的对象,怎么可能由着他进入晏家的大门来搅局呢? 进来的是一個年轻的记者,他脸上带着义愤填膺,似乎在为死去的那個女人鸣不平!他在控诉這裡每一個人的冷血! 他的话引起了一阵小小的骚动! 不過有人立刻出来阻止了,阻止他的人不是晏宅的家丁,而是纪铭臣!他毫不犹豫,让两個人把這個年轻的男人给扯走了。 “這是文明的落后,你们怎么能這样冷血……” 他的话沒說完,应该是被人给堵了嘴! 晏鸿霖看向台上的司仪,双眸如电! 司仪立刻高声說道:“新娘,你愿意嗎?” 唐黛清丽的声音响了起来,“我愿意!” 甜美中带着一抹娇羞,大家闺秀的典范,丝毫沒有失仪的地方! 所有人都转過头来,看向台上的新娘新郎,爆发出一阵掌声,仿佛刚才什么都沒有发生一般! 唐黛站在這裡,那么昨晚被剥尸的又是谁? 一切要从那晚晏寒厉在门外给纪铭臣打电话,房间裡发出唐黛的尖叫声,晏寒厉冲进房间来說起! 那一晚,唐黛只是做了一個噩梦,可是吓得晏寒厉魂快要飞了,他以为对方這么快就动手了,仅是门板的距离,他就瞬间认清了自己的内心! 不是爱,又是什么? 這不仅仅是一种承诺和一种责任,而是衍变成了任何感情都无法替代的爱! 在恐怖的外力推动刺激下,让晏寒厉被她的吸引在以最快的速度成为爱情!這速度前所未有的快,快到他都沒有察觉到自己内心的变化! 有人一眼误终身,那么這种快速滋生的爱情,又有什么不对的呢?本来爱就是一种难以解释的东西,一切外界的不同,都会令人的感觉有所不同,更何况—— 唐黛她漂亮大方、进退有度,既有大家风范,又不失小女人的俏皮,她還有着很多女人所沒有的坚韧! 生活背景的相同,她和他的生活习惯是一样的,她可以理解他的想法,又有年轻人的朝气,令他觉得自己都会变得年轻! 所以說,他爱上她,是在情理之中的! 他不能失去,他要做的,不能仅仅是防守,還有反击! 所以他安抚了噩梦惊醒的她之后,第一句說的话便是:“黛黛,我們不能坐以待毙,我們要主动出击!” “怎么主动出击?”唐黛不解地问他。 “黛黛,你听着,对方发给你的邮件,我猜测就是对方要动手的方法!這段時間你都会寸步不离跟着我,所以对方唯一动手的机会就是结婚的头一晚!那一晚你必须要在唐家!”晏寒厉紧紧地盯着她說。 她看着他,看到他眼中的执著与关心,這一刻,她终于不再怀疑他,终于相信他是为了她好,不会害她! “所以那一晚,我要把你带出唐家,在一個绝对安全的地方,這样对方找不到你,就会躲過這一劫!”晏寒厉說道。 唐黛看着他问:“這样行嗎?如果对方……” “一定行,黛黛,你要相信我,到时候我让高坤带你出来,你可以相信他,他的命是我的!”晏寒厉一字一句地說。 “嗯!好!”唐黛答应他了。 毕竟如果凶手是晏寒厉,他有一万种可以动手的时候,但是现在她還活着,就证明凶手不是他! “黛黛,我得给你找個女保镖!”晏寒厉有些头痛地說。 他的身边,都是男人,根本就沒有女人,你說想找個绝对能够信任的女保镖,哪那么容易? “我有,她叫唐乙,在唐家,不然我把她叫過来?”唐黛问他。 不错,在這個时候,她選擇了绝对信任,连唐乙她也告诉他了!如果两個人不能完全的相信对方,她就无法去面对更加可怕的敌人! 她终于想通了!当然這想通,是基于信任他的前提下! “不,先让她在唐家呆着,這样可以麻痹敌人,她会有用的!”晏寒厉沉声說道。 唐黛点点头。 “這件事,只有你知我知,绝对不能让第三個人知道,好不好?”晏寒厉看着她认真地說。 唐黛又点头! 這时,一阵微弱但清晰的声音传了出来,“喂喂喂!” 谁在說话? 晏寒厉头都要炸了,他四处找着,唐黛的目光落在他扔在一旁的手机上。 晏寒厉也看到了手机,他心裡暗骂*,他竟然忘记挂电话了! 电话裡說话的,自然是纪铭臣了!毋庸置疑,刚才晏寒厉对唐黛說的话,都被纪铭臣听了去! 晏寒厉惦记唐黛心切,一時間忘了挂电话,那么纪铭臣同样惦记唐黛心切,他自然想知道发生了什么,所以也沒有挂电话。 晏寒厉接起电话,纪铭臣說道:“很不幸,我已经是知道此事的第三個人了,我赞成你的方案,我会配合你!” 晏寒厉已经被气得不行,但是现在已经无法挽回,他不得不同意纪铭臣加入。 唐黛劝道:“多個人多份力量,他加入也沒有关系!” 纪铭臣在电话裡說:“唐黛說的沒错!” 這一夜,一直到婚礼前晚,凶手一直很平静,纪铭臣和晏寒厉商议了很久,都认为在结婚前夜最危险的时刻,将唐黛带离,造成失踪的假象,這個方案最好。 一来可以麻痹敌人,以为有另外一拨人动手了,二来唐黛在眼皮底下,第二天直接办婚礼,众目睽睽之下,凶手很难再动手,更何况种种迹象表明,凶手那么追求完美,他肯定要用自己预设的方案使唐黛死亡! 婚礼前夜,唐黛接完了晏寒厉的电话,高坤說道:“少奶奶,時間差不多了!” 唐黛点点头,对韩小丝說道:“時間不早了,你和雪莲回房间休息吧!唐家比较复杂,晚上不要轻易出房间!” 对方的目标是自己的房间,所以韩小丝和田雪莲只要不出房间门,对方不会把目标放在她们身上,就不会有危险。 韩小丝点头,唐黛又說道:“你们赶紧回房吧!我一会儿去见爷爷!”因为重视,所以才一再重复让她们回自己的房间。 “好吧!”韩小丝看向田雪莲,两人回房间去了。 唐黛转過头看向唐乙,什么话都沒有說,唐乙会意地点了点头,唐黛转身,和高坤走出门去。 唐乙守在门外,這样大家一直会以为唐黛在房间裡。 唐黛和高坤悄悄地走出门,纪铭臣暗中跟着她,這件事他沒有告诉任何人,他也担心自己的身边已经有敌人的人,人命头天,他自然小心应对,更何况对象是唐黛。 這裡是唐黛生活了二十几年的地方,她清楚地知道唐宅的一草一木,她也更知道怎样避开别人,走出這個宅院! 可是她并不知道,田雪莲并沒有回到房间,而是对韩小丝說道:“呀,表姐,我的手机忘唐黛房间裡了,我去拿一下,你先回房间等我!” “那你赶紧回来啊!”韩小丝說道。 “马上!”田雪莲說着,转身往回走。 她小心地躲在暗处,看见唐黛离开了,這才走出来,却不想唐乙還在门口站着,她微怔了一下。 “還有事?”唐乙看着她,面无表情。 “我……手机落进去了,我拿一下!”田雪莲也不知道为什么,看到這個女人就有一种心虚的感觉,觉得她不好惹。 唐乙往后退一步,靠在了墙上,沒有理她。 這是默许了?田雪莲小心翼翼地走過她,看她果然沒有阻拦的意思,她便推门进了屋。 房间的光线非常的暗,唐黛离开的时候关了灯,田雪莲沒敢开灯,她只是把兜裡的东西摸索着塞进了唐黛的行李箱裡,她站起身正想离开,突然听到有人在轻轻地叫:“唐黛!” 那声音很怪异,她正心虚,冷不妨有人出声,她“啊?”了一声,她并沒有看到人,只觉得耳中有什么东西穿過,然后她的意识渐渐模糊…… 唐黛安全地离开了,纪铭臣开始四处嚷嚷,說唐黛失踪了,整個唐宅都乱了起来。纪铭臣给晏寒厉打电话,說唐黛失踪了! 此时晏寒厉并沒有接到唐黛安全的电话,怎么這么快,不会是真的唐黛不见了吧! 关心则乱,晏寒厉的表情,不用去演就很逼真,一想到她有可能会被失去,那种惊慌感就会袭上他的心头,让他难受至极。 唐乙听到這個消息,才想到进去的伴娘似乎有一会儿了,房间就那么大,怎么找手机也能找到,于是她看到纪铭臣进来,便推开了房间的门,想看看裡面什么情况,可是她却沒看到屋裡有人! 田雪莲呢?唐乙皱起了眉,她明明看到田雪莲进去了,怎么会不见了?难道跳窗户走的?可是为什么要跳窗户?她觉得蹊跷! 纪铭臣对手下說:“保护现场,进去看看!” 本来這也是做做样子!可是沒想到他的人进去了,在裡面叫道:“纪局,浴室裡全是血!” 纪铭臣一听,立刻就冲了进去,他的眼睛睁大,瞳仁剧烈收缩,此刻他又听到外面的人叫:“纪局,柜子裡……柜子裡……” 纪铭臣又冲了出来,他看到柜子裡的那团东西之后,即使他见多了凶案现场,可是這极其恐怖凶残的一幕,還是让他有点不适,想吐,而不少警员都冲出去吐了。 唐乙的瞳仁剧烈收缩,她知道這是谁!她立刻叫道:“小姐、小姐!” 纪铭臣正在纳闷,死的人是谁?他已经听明白了唐乙的意思,他立刻给晏寒厉打电话,进行了那一番对话。 他的意思其实很简单,就是想吓晏寒厉的!他不想让唐黛举行這個婚礼,一点也不想。可是眼下的形势,不举行婚礼,她就会一直在危险之中,婚礼举行了,凶手可能会觉得挫败,或是攻势不那么猛烈。 但是他怎么能够甘心呢?晏寒厉有過那么多任未婚妻,他为什么還有资格拥有唐黛那么美好的一個姑娘?所以他這是在出气! 晏寒厉是真的被吓到了,他们预估凶手会在半夜动手,却沒有想到這么快就动手了,万一唐黛给他打电话是一個人在房间裡打的?万一…… 他承受不了這個万一,他在咆哮:“纪铭臣,那一定不是唐黛,一定!” 纪铭臣說:“晏寒厉,你冷静!” 一屋子人都站了起来,晏天珍一脸的不知所措,晏天爱一脸的惊讶,晏寒墨也异常的安静! 晏寒厉把电话挂了,他的身子下滑,落在了沙发之上。 晏天珍小心地问:“哥,怎么了?” 晏寒厉喃喃自语地說:“即使她是一具尸体,我也要和她结婚,這辈子……只有她!” 一屋子人都震惊极了! 晏寒厉的手机在手裡震了一下,他暗中握紧了手机,他突然站起身,晏寒墨叫:“大哥,你干什么去?” “去唐宅!”他說着,人已经消失在门口。 霍成言說道:“我去看看他!” 可惜等他出去的时候,晏寒厉已经消失在门口! 他坐上了车,一边开着车,一边按开手机,屏上只有两個字母,“ok!” 晏寒厉很难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他发现手机都被汗打湿了,而他的身上,也全都是汗,黏糊糊的很难受,可是他的内心,快要欢呼出声,他太高兴了! 可是死的那個是谁?疑惑随之而来! 不管怎样,他還是先過去看看再說。 而這個时候,纪铭臣已经将唐乙叫到了角落,他低声问:“死的是谁?” “田雪莲!”唐乙說完,又低声說:“应该是她!” “怎么是她?”纪铭臣惊讶地问。 “她說手机落房间裡了,自己进去拿,一直沒出来。我听到你說大小姐失踪,才觉得不太对劲,后面你就来了!”唐乙小声地說。 纪铭臣皱眉,觉得這事情似乎太奇怪了! 韩小丝听說唐黛遭遇不幸,跑出来痛哭不已,可是她却沒发现她的表妹一直沒有出现! 唐如捂着嘴,不可置信地說:“我刚刚還跟她說過话,怎么就死了呢?” 唐承宗拄着拐仗走了過来,他眼中带着威严,却沒有任何痛心的意思,他沉声說道:“沒事的,都回各自的房间!” 唐如不敢再說什么,轻轻地退了出去,纪铭臣看到,她的腿在抖,几乎要摔倒,她在硬撑着! 晏寒厉匆匆进了门,唐承宗转過头看他,问道:“寒厉,你看……” 晏寒厉盯着门裡的人,他一字一句地說:“她活着,我和人结婚,她死了,我和鬼结,婚礼照常进行!” 唐承宗点了点头,說道:“婚礼照常举行!” 纪铭臣即使知道唐黛沒死,也是全身毛骨悚然,他总觉得這唐家,怎么阴森森的?自己的孙女出了這样的事,难道不应该痛苦一下嗎?怎么就跟沒有感情一般? 他正想着,不妨唐老爷子的目光看了過来,他忙神色一凛,不敢胡思乱想! “纪局,這裡就麻烦你了!”唐承宗沉声說道。 “唐老,您客气了,這是应该的!”纪铭臣忙說道。 唐承宗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了。 “唐黛!”晏寒厉扶着门框,声音低沉而嘶哑,似乎在压抑着某种情绪! 他现在只是万幸,如果他沒想到主动出击,那么现在蜷缩在柜中的无皮女尸将会是他心爱的女人,那时,他恐怕会痛不欲生! 纪铭臣感受到了晏寒厉身上那种不是伪装的情绪,那种感情的深厚凝重,让他有些诧异,這种感觉比当初晏寒厉送走晏天珍时的感觉更加浓重,他惊讶于晏寒厉对唐黛的感情陷得如此之深且如此之快! 晏寒厉突然转過身,快步离开! 霍成言刚进唐家大门,一眼就看到往门外冲的晏寒厉,他从沒见過晏寒厉脸上是這种表情的,很难形容,他看了心裡都难受。 “寒厉,你干什么去?”霍成言看他根本就沒看到自己就擦肩而過,不由问了一句。 “我自己静静,不要理我!”晏寒厉声音又板又僵,一点感情都沒有! 霍成言本想去追,可是他又怀疑,难道唐黛真的死了嗎?他有些不敢相信,他大步向唐宅裡面走去。 纪铭臣已经将闲杂人等都赶走了,他看到死者的衣物,转過头看向唐乙。 唐乙点头說道:“是她!” 纪铭臣低声說道:“手机在她的兜裡,你說她难道一找到手机就被害了?” 唐乙轻声說道:“我在门外沒有听到一点声音,很奇怪!凶手肯定是从窗户进来的,可是如果他从窗户进来,那屋裡的人肯定会叫啊,就算再快的动作,我觉得這個距离,肯定会有动静的!” “所以凶手有可能先藏在柜子裡,静候机会!”纪铭臣說罢,立刻吩咐道:“你们仔细看下柜子,有沒有什么脚印之类的痕迹!” 霍成言被拦在外面,他懒得跟那些人争论,只是冲纪铭臣叫道:“裡面的真是唐黛?” 纪铭臣看向他,沉了沉气息,沒有回答,而是說道:“霍少,你還是先回去吧,唐家今晚够乱的!” 霍成言心中一沉,他顿时想到了晏寒厉刚才的表情,他在暗暗担心,他的朋友,能撑住嗎?他想不到,晏寒厉竟然对那個唐黛感情陷得如此之快! 他转身快步出门想去找晏寒厉,可是当他走到门口的时候,那裡早就空无一人,他不知道去哪裡找,只好先开车回了晏家! 一屋子人都沒走,看到霍成言,全都站了起来。 晏天珍先问道:“我嫂子怎么样?我哥呢?” “寒厉說他想静静!”霍成言回避了有关唐黛的话题。 晏寒墨问:“小嫂子呢?她沒事吧!” 霍成言抿了唇,叹声气說:“我去了,只看到一具尸体!” 晏天珍倒吸一口气,坐到了沙发上,她失声叫道:“你怎么不看着我哥,他有個三长两短怎么办啊!” 霍成言被這么指责,脸色有些不好看,但他還是解释道:“我想跟着的,可是当时我想知道唐黛是不是出事了,所以进去看了看,我出唐宅后,你哥就沒影了!” “那還不去找?我哥他会想不开的,我第一次见到他对女人這么上心,他欢心喜地要结婚的!”晏天珍一边說着,一边哭出了声。 晏寒墨說:“我去让我朋友留意下,看看有沒有酒吧会有大哥,沒准他心情不好会买醉的,天珍你别哭,大哥他肯定不会想不开做傻事的,他不可能丢下你的,你是他最亲的人!” 晏天珍一边点头一边吸着气,還是止不住哭声。 霍成言看着她,咬牙說道:“好,我现在就去找!” 晏寒厉的手机快要被打爆了,可是他一概沒有理会,他开着车,以最快的速度到达了唐黛的藏身之地,他跑下车,跑进门,看到客厅裡的她,她坐在那裡,一群人围在她的身边,每個人都拿着重型机枪,不留一丝缝隙,为避免意外,如果他不来,那這一晚上,就這样度過,绝不能放她一個人在房间裡面。 她坐在沙发上,虽然旁边一群男人站着,可是她仍旧看起来那样孤独,她微微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身形单薄的让他觉得心疼。 她听到动静,突然抬起头,然后他看到她眸内的烟花燃放,這一瞬间,他看懂了她的心!因为那烟花中间,是他的身影! 這一刻,他只觉得心裡绽放出烟花,那般绚烂,他的心情从来沒有如此紧张過,也从来沒有如此快乐過! 见他過来,密实的圈终于打开了一個仅限一人通過的空间,他跑過去,紧紧地拥住了她,低下头,压住那甜美的唇,旁若无人地吻着她! 内敛的他,从来都觉得影视作品中男女脱险了一定要吻個难舍难分,太假了!可是此刻,他突然明白,這一切都是身不由已的,這一刻他只想和她吻在一起! 情不自禁,就是那么简单! 太疯狂了!這是唐黛此刻脑中的念头,可是她愿意這样和他一直疯狂下去! 也不知道過了多长時間,他放开她,那太過温柔的声音响了起来,“怕嗎?” 唐黛摇摇头,她问道:“唐家還好嗎?凶手有沒有出现?” 原来她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那就暂时不要让她知道了,明天是他和她的婚礼,虽然這婚礼已经成了這個样子,可他還是希望她能有一個不太糟糕的心情。 “一切都好,今晚凶手要做的事大概就是找我們了!”晏寒厉低低地弯起了唇,揽着她說道:“今晚我陪你,明天我們一起去晏家!我們睡觉去!” —— 唐宅 纪铭臣一直在想,這田雪莲去店黛房间拿手机之事怎么都觉得别扭。他问過唐乙,這期间似乎沒见田雪莲拿出手机,那手机怎么会落在唐黛的房间裡? “纪局,您要的资料!”手下递過来一個文件夹。 是他让人查的田雪莲的详细资料,他打开来,第一眼就看到“研究院”三個字!他脑中灵光乍现,立刻吩咐道:“去拿探测辐射的仪器,在房间裡测一下,注意保护物品指纹!” 很快,探测机器拿来了,机器扫過床上的箱子时,发出了“滴滴”的响声,他立刻快步走過去,看技术人员一样样地扫着,最后确定辐射源是一個小盒子,打来开,裡面是個看似像钻石的项链! 纪铭臣說道:“把這個回去验下指纹!”他看向手下又问:“田雪莲的指纹提取了嗎?” “在她的杯子上提取到了几枚,和韩小丝的做了区别分析,应该是田雪莲的!”手下說道。 纪铭臣点了点头,他看向刑侦支队的大队长董奇伟說道:“明天你亲自去一趟田雪莲的研究院,再问问那個石头的事!” “是,纪局!”董奇伟說道。 纪铭臣又看向技术人员,问道:“你說這项链具有如此强的辐射,会是什么?” “這個看似是钻石,其实应该是一种高科技合成的宝石,宝石的裡面应该是具有辐射的物质!” 纪铭臣再次看向董奇伟說道:“如果這個东西是田小莲的,那么就可以說明,田小莲回来房间并不是要取什么手机,而是要放這個东西!她把东西放到箱子裡面,唐黛或许会以为是谁送的新婚礼物,這样一来,她就不会对這個东西有太大的防备心,长此以往,对方就达到目的了!” 董奇伟說道:“刚才唐乙說房间裡的光线很暗,那么对方很有可能将田小莲错当成唐黛给杀了!” “不错,田小莲从身材和高矮来讲,跟唐黛差不多,那么黑,又那么的仓促,凶手可能不会辨认太清晰,造成误杀也是有可能的!”纪铭臣說道。 “可惜啊!又是一個替死鬼!”董奇伟感叹道。 “不過我們暂时初步断定,這個田小莲也不是什么善类,最起码她放這個东西,就沒安什么好心!”纪铭臣說罢,又补充道:“一定要好好查查田小莲的亲戚,多远的都要查,看看和案子有什么关系!” “是!纪局!” 纪铭臣转過身,走出门去,他负着手站在门口,看外面的星空。 一名警员過来說道:“纪局,晏家那边也乱了,晏寒厉不知所踪,晏家人都在找他!” “嗯,我知道了!”纪铭臣摆了摆手。 他仰望着星空,心裡在想,现在晏寒厉和唐黛已经在一起了吧!明天他们会如期举行婚礼,不会有什么变动! 他的心裡,为什么那么酸呢?他动了不该有的感情,他竟然在办案過程中,对受害人动了心!他不该這样的,现在抽身還不太晚! 他暗暗下了决心,他是理智的,他不能這样放任下去! 想到這裡,他转過身,大步又向凶案现场走去! 董奇伟迎了過来,他說道:“纪局,有突破,根据现场痕迹来看,凶手应该是提前藏在了柜子裡面,然后想等唐黛一個人的时候伺机下手。得手后,他从窗户跳了出去,他的鞋底贴了东西,所以沒能提取到鞋印,但从窗外的土来看,凶手应该是個男性!” 纪铭臣看向他问:“窗台上有指纹嗎?” “沒有!”董奇伟摇头。 纪铭臣說道:“不对啊!你看凶手如果戴着手套在浴室裡扒皮,那他想逃走,墙上肯定要留有血迹的,還有一個情况,受害者的皮呢?把這皮带走,要有一個袋子吧,他拿着袋子逃走,太惹人注目了是不是?” 董奇伟眼前一亮,他问道:“纪局,您說凶手会不会是唐家人?” “即使不是,凶手对唐家也非常的熟悉!”他长叹一声气,說道:“這案子越来越复杂了!” “纪局,那现在我們能不能搜下唐家?凶手肯定不可能把皮弄出去,他最有可能的就是暂时藏在什么地方!”董奇伟說道。 “怎么搜?唐家這么大,你想全搜的话,三天你也搜不完!”纪铭臣說道。 “难道這個线索就放弃嗎?”董奇伟显得有些着急。 “当然不可能,把守唐家每個出口,尤其是生活垃圾,仔细地查看!”纪铭臣說道。 董奇伟眼前又是一亮,他立刻說道:“是,纪局!”他怎么就沒想到這一点呢? —— 清晨的阳光洒满了整個房间,晏寒厉看着她穿上他真正为她准备的婚纱,在阳光下回头冲他微笑的时候,美好的令他恍惚,似乎一切不那么真实,他几乎要幸福的落泪! 她沒事! 真的太好了! 头一次,他觉得那隐形的凶手被自己牵着走,头一次他要为了唐黛,和那凶手斗智斗勇,他知道這样会激怒凶手,可是为了保护他心爱的女人,他不得不這样做! 他带着他娇美的新娘,坐着加长车,缓缓地驶进了晏家,他看到很多张惊讶的脸,也许真正的凶手,就隐藏在某张惊讶的脸后面,又或者凶手掩饰的很好,并沒有露出惊讶的表情! 霍成言生气地对晏天珍說:“這算什么?把我們都涮了?我找他一晚上!” 晏天珍松口气說道:“幸好我嫂子沒事,我哥沒事,骗就骗吧!” 晏寒墨呆呆地說:“哇,嫂子果真漂亮,怪不得我哥要死要活的!啧啧,瞧那细白的皮肤,阳光下真美啊,這要是……” 晏天爱冷冷地打断他說道:“把口水擦擦!你什么审美啊!”她掏出小镜子,照了照,看到自己妆面完美,這才将镜子放进包裡。 苏春岚小声地问:“不是說昨晚唐家出事了,這怎么回事?” 赵芷云小声說道:“不知道啊!好像不是从唐家接来的!” 结婚仪式举行完毕,唐黛去换衣服,唐乙的任务已经结束,所以回到唐黛身边。 “唐乙,刚才有人說唐家死人了,怎么回事?”唐黛一边换衣服一边问道。 她以为是有人来捣乱,她走了,敌人要做的是找她,怎么会去杀别人呢? 虽然刚才姑爷叮嘱她不要告诉小姐实情,但她不会听的,她要做的就是毫无保留的对小姐,只要小姐问了,她就一定得說实话! 于是唐乙如实說了昨晚发生的事! 唐黛一脸的震惊,当即就坐在了沙发上,她瞪大眼睛重复地问:“你說的是真的?死的是田雪莲?” “是啊!不過小姐,您可别为她难過,她沒安好心,您走了以后,她进了您的房间,是为了放一個有辐射性的项链,我亲眼看到纪局的人拿仪器给扫出来的,结果凶手就把她当成您给杀了!您想啊,如果她不死,那东西在您身边,肯定就害了您!”唐乙振振有词地說。 “那韩小丝沒有来,是因为這個?”唐黛沒有关心唐乙說的话。 晏寒厉对她說韩小丝以为她出事了,所以哭的眼肿了不能当伴娘,沒有来。 “是的,她要帮忙处理后事,還得录口供!”唐乙說道。 此时响起了晏寒厉的敲门声,他在外面略有些担忧地问:“黛黛,你换好了嗎?” 唐黛想站起身,可是腿却有些发软,她說道:“好了,你进来吧!” 晏寒厉进了门,他眼底浮现出一抹惊艳,他的娇妻穿红色,总有一种特别的娇艳,其实她穿的就是传统的红色旗袍,這是晏家的规矩,结婚必须得穿套红旗袍的,每個嫁进晏家的女人,都是如此! 但這红色旗袍,使她的小脸生出无边媚色,那眸不染含波,春意浓浓!但是,他注意到她脸色的苍白,還有那表情也不对劲! “怎么了?”他的脸微沉,问道。 “你怎么不告诉我昨晚发生的事呢?”唐黛看着他问。 晏寒厉转過头,瞪了一眼唐乙,他走過去,轻揽了她的肩說:“怕你撑不下来婚礼,這么多人在看着!我想等婚礼结束再告诉你的,我們总要去看看你的好友!” 最后一句话,让唐黛内心的不满消失了!她是识大体的人,她知道不管发生了天大的事,粉饰太平都是最重要的,這在唐家也是如此! 她点点头說:“田小莲替我死了,我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韩小丝!” 晏寒厉比唐乙高明的地方就在于他不会直接說出自己心裡所想,他說道:“尽我們的所能去帮她或是她家裡吧!這是意外,沒想到她那個时候会去你的房间!” 唐乙不屑地看他,太虚伪了,他明明不是這样想的! 唐黛点点头,她說道:“我們快出去吧,客人该等急了!” “你可以嗎?”晏寒厉问她。 “我沒事了!”唐黛站起身。 两個人出去敬酒,她发现霍成言对自己的敌意更大了,她敬酒,霍成言站起身一声不吭闷声喝了,连句话也不說的,她不由看了看晏寒厉。 晏寒厉沒有理会霍成言的态度,他直接无视了,对唐黛說道:“来,你大概還沒见過,這是我堂弟寒墨!” 晏寒墨看着唐黛贱兮兮地說:“嫂子,你好漂亮!” 晏寒厉那样的人,唐黛怎么也沒想到他的弟弟会是這样!她只能微微弯唇,大方地說:“谢谢!” “嫂子,我哥就我這么一個弟弟,以后我們亲戚之间要常走动,沒事一起出去聚個餐什么的,诶、诶,哥你别拉着嫂子走啊……” 晏寒墨還沒有說完,晏寒厉就一脸黑地拉着唐黛走了,這算什么?晏寒墨這种除了女人活不了的货,居然打起他老婆的主意,如果不是這裡如此多的宾客,他的拳头早就上去了! 晏天爱讥笑,“热脸贴冷腚了吧,哈!” 其实她心裡想的是,居然都沒给我介绍,眼裡一点都沒我,太過分了! 晏寒墨坐了下来,翘着二郎腿,晃着脚說:“怎么贴也好比被人忽视的强,哦呵呵!” 晏天爱鄙夷地看着他,十分无语,为什么每個人生活中必须要有一個逗比的存在? 這個时候,董奇伟已经到了田雪莲所在的研究院,见到了院长! 院长对他說道:“上次我已经說了,我們沒有丢石头!” 董奇伟拿出石头說道:“您再仔细看看,這是不是田雪莲手裡的石头?” “田雪莲?”院长看他一眼,接過袋子,仔细地看了看,說道:“我們院裡的石头有很多,我不可能每一個都记得,這样,我把她的助理叫来。” 院长吩咐完,看向他问道:“田雪莲怎么了?” “她有可能遇害了!”董奇伟严肃地說。 “遇害?”院长显得很震惊。 “把你了解的田雪莲說一說吧!她的性格,還有她的人际关系!”董奇伟目光炯炯地盯着他說。 院长忙配合地說道:“田雪莲這個人脾气不错,她這么年轻就硕士毕业,长得也不错,算是研究院有名的才女了,她刚进院不久,为人很谦和,有不少年轻小伙儿都喜歡她,不過有沒有和她表白,還有她私下生活如何,我就不知道了!她专业過硬,目前我已经专门让她负责一個课题!” 此时,敲门声响了起来,一個年轻女孩儿走了进来! 院长說道:“這是田雪莲的助理,刚进研究院!”說罢,他对年轻女孩问道:“你来看看這個东西是不是你们课题组的?” 董奇伟注意到,那個女孩儿在看见石头的时候,瞳仁明显地一缩,显然,這石头和田小莲是有关的! 他立刻說道:“我建议你如实說来!” 女孩儿显得很害怕,她忙說道:“這跟我沒有关系,石头丢了,田组长不让我乱說话,上回你们来问话,她也說沒丢!” 院长立刻怒道:“胡闹,這么大的事,你竟然敢不报?” 董奇伟說道:“现在不是责怪的时候!” 院长跟着說:“我們对研究品的管理是很严格的,沒想田小莲竟然這么大的胆子敢如此违规!” “石头怎么丢的?”董奇伟沒理他,目光看向那個女孩问道。 “不知道,早晨我去上班,发现实验室很乱,存放石头的地方明显被人翻過,结果我一查,丢了這块有辐射性的石头,我想去汇报,田组长来了,她不让我去,她說如果研究院知道丢石头,会被罚的,弄不好会被辞退,這個石头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丢了就丢了!” 董奇伟忍不住打断她的话,說道:“這块石头具有辐射性,怎么能随意丢弃呢?” 女孩儿解释道:“這個石头长得也不好看,谁沒事会拿回家收藏啊!丢在路边,不会造成什么影响的!” 董奇伟反问:“你认为有人偷石头就是为了丢在路边的?” 女孩儿不說话了,一脸的害怕。 董奇伟沉了沉气息,說道:“院长,麻烦你把监控录相给我看看!” 女孩儿鼓起勇气說道:“监控录相沒有了,田组长想知道是谁偷了石头,是不是院裡有人和她過不去,所以偷着去查监控,结果她发现石头丢的那一段時間,录相被抹去了!” 董奇伟沉着张脸,他說道:“被抹去了我也要!” 接下来他又问了女孩儿几個問題,并且拿出被改造的首饰让两人看了,两個人均摇头,說這不是研究院的东西。 董奇伟叫人拷了录相,然后走出研究院,沒想到他還沒有上车,有辆摩托飞快驶来,开到他身边的时候,对方伸出手,想抢他的包,他反应奇快,将手中的包一甩,并且向对方抓去! 对方车技很高,躲過他的袭击,沒有恋战,开着摩托跑了! “赶紧去追!”董奇伟瞪着眼叫道:“太嚣张了!” 他却沒有跟着去追,而是要先把如此重要的证物送到局裡去。 纪铭臣已经回到局裡,他正在审婚礼上突然出现的记者。 记者比普通人更要难缠,甚至有些记者不会配合办案,纪铭臣费了一番的功夫,才让记者說出了实话。 是有人发邮件给這位记者,并且附上了照片,而发件人是谁,他不知道,但是本着记者对新闻敏锐性的特点,他很兴奋,且偷偷混进了晏家,闹出那么一個事! 纪铭臣拿电脑登陆了他的邮箱,问道:“你說有人给你发了邮件,邮件呢?” 他将电脑放在记者的面前。 记者惊讶道:“怎么不见了?我明明沒有删!”随即,他又笑了,說道:“幸好,我留有备份!”他在电脑上很快便弄出备份的邮件,纪铭臣立刻让人把照片拷下来,這可是重要的证物,這能够推测出凶犯的身高和习惯! 纪铭臣出来之后,董奇伟立刻迎上来,将研究院的情况說明了,然后說道:“纪局,你看,我提取了研究院大门的监控,在這裡发现了這個人,是不是那個服务生?” 监控裡的人個子瘦高的,戴着那個眼熟的棒球帽,尽管看不到脸,可是那监控裡的体貌形态和动作特征,像极了那個服务生! “人追到了嗎?那個骑摩托的?”纪铭臣问道。 “沒有,我們的人开着汽车不灵活,让人跑了!”董奇伟有点泄气,這個案子,真是一点线索都沒有! 纪铭臣看了一下法医报告,看到死者的死法和邮件裡的动画一模一样,剥皮手法专业,应该是有過硬的专业背景,他有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如果一個医生不去救人,专做這种事,那就太可怕了! “纪局,唐黛和晏寒厉来了,在陪着韩小丝!”董奇伟小声說道。 纪铭臣眼前一亮,他大步走了過去! 由于韩小丝得知田雪莲的噩耗之后,情绪崩溃,所以一直留在局裡,等情绪平稳之后,再问她一些有关案子和田雪莲的事! 纪铭臣进去的时候,看到唐黛正在跟韩小丝道歉。 “小丝,对不起,我不该把你拉进来!”唐黛的心裡很难受,如果不是她让韩小丝来当伴娘,就不会出這样的事情了,她非常的自责! 韩小丝的确哭得两眼红肿,像桃子一样,可是她摇头說道:“這不能怪你,是雪莲主动要来的,我才知道她是为了放什么东西,我沒想過,她会针对你,我不知道這是怎么回事!” 看来韩小丝已经了解了部分案情,其实這些是对外保密的,唐黛清楚,如果沒有纪铭臣的命令,沒人敢跟韩小丝說案情细节,這一刻她对纪铭臣有了些感激,如果不是這样,她不知道该怎么跟韩小丝解释,她不想失去這個朋友,她也不想推卸责任! 韩小丝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她說道:“唐黛,我不知道为什么,我甚至有些高兴,死去的不是你!我不配当她的表姐!” “对不起、对不起!”唐黛也跟着哭了! 晏寒厉并沒有在房间裡,出了那么大的事,他自然也要安排一下的。他也想给唐黛和她的闺蜜一些私人的空间。 纪铭臣趁着晏寒厉不在,抓紧時間說道:“韩小丝,你是田雪莲的表姐,那你知道她有個远亲很有钱嗎?” 韩小丝抬起头,泪汪汪的目光看向纪铭臣,她說道:“好像有一個,但是沒见有来往,她跟我說過,說人家有钱看不上沒钱的亲戚,我只知道很有钱,可是她妈妈不告诉她那亲戚是谁!” 纪铭臣看向她說道:“我告诉你吧,那個亲戚,是晏寒厉的二婶,苏春岚!” “是她?”唐黛瞪大了眼睛,跟着问:“难道害我的人是晏寒厉的二婶?” “不排除這個可能!”纪铭臣說罢,对韩小丝說道:“控制下自己的感情,如果你恨凶手,就把你知道的說出来,去录個口供!” 韩小丝站起身,有些怔怔傻傻的,唐黛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叫了一句,“小丝……” 纪铭臣說道:“有人陪她去,你不用跟着,我有话问你!” “什么?”唐黛看向他,目光有些疑惑。 “之前苏紫包裡掉出的石头,已经確認,是田小莲研究院丢失的,這件事情田小莲知道,可是她不让助手对外說,這石头是不是真的丢失還是她拿出去给苏紫的,目前无法考证,研究院当时的视频被人为地抹去,這個案子我們正在查!另外還有一点很重要,我們同事在出门的时候有飞车贼要抢石头,我們在监控裡发现了那個服务生的身影!” 纪铭臣說到這裡,他拿监控视频给她看。 唐黛微微皱眉,說道:“虽然看不清脸,但基本可以确定,這就是那個服务生,但是我觉得他是故意要让你看到他的!” “哦?怎么說?”纪铭臣的唇角已经扬了起来,他的猜测得到了证实。 唐黛却沒有察觉,她說道:“這個服务生既然能躲過酒店裡那么多的监控,当时他還沒有戴帽子,說明他对這個是内行,研究院门口只有一個监控,這么简单他却沒躲過去,這不合常理,所以可以证明,他是故意出现這裡让我們看的,他想误导你们!” 纪铭臣点头,他站直了身子說道:“唐黛,用你的知识,帮我破案!” “我?”唐黛抬起头看他,突然笑了,說道:“我又不是专业的,你们局裡应该有专业的犯罪心理学专家吧!” 纪铭臣突然弯下腰,双手按在她坐的转椅扶手上,他盯着她的眼睛,离她很近,他缓缓地說:“如果我沒记错,你曾经有一遍论文写的是心理学和犯罪心理学的关系对不对?” 唐黛微微皱眉,“你查我?” “唐黛,你和我想的不一样,這個案子你已经走不出来了,你必须帮你自己,知道嗎?别再藏了,我已经看穿你,你以优异的成绩毕业了心理学专业,甚至各科的成绩比你原本专业成绩還要好,你拒绝了保送硕士的机会是因为硕士课程对你已经沒有什么用处,你掌握的知识,比一個本科文凭要多的多,唐黛,還要我继续說下去嗎?你嫁给晏寒厉……” 唐黛脸色巨变,她生气地說:“我是受害人不是犯罪嫌疑人!” 纪铭臣說道:“你和凶手是接触最多的人,我相信你能比局裡的专家推测更准确!” 唐黛看着他,唇抿得紧紧的,她觉得纪铭臣似乎有哪裡不一样了,那种感觉,难以形容! 两個人都在沉默,对视着对方的眼睛,谁也不肯退缩,最后還是唐黛妥协,她說道:“好吧,我试试!” 纪铭臣放开她的椅子,站起身,倚在了桌边,他双臂环胸,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那如鹰般桀骜的目光,放肆地在她脸上扫来扫去! 唐黛认真地想了一下,說道:“那個服务生属于高智商犯罪,如果给我发邮件的人是他,那么他是一個黑客高手,這样他才能做到给我发了邮件等我看完后再删掉,他入侵了我的邮箱!他和我不一定有仇,可是他喜歡這种高科技犯罪的感觉,他最常出现的地方是我的附近,他追求的是游戏人生和刺激,所以他对物质要求和生活品质并不高!” 她顿了一下,继续說道:“他喜歡大隐隐于市,他在人群中,和每一個人擦肩而過,却沒人能够抓到他,他甚至不用东躲西藏,他看着你们忙忙碌碌,很有优越感。他居住的地方一定是人多的地方,比如出租屋聚集地,他的房间肯定十分的乱,網线缠在一起,泡面盒子和零食垃圾堆放的哪裡都是!” 她闭上眼,复又睁开,眼睛变得更加明亮,“他一定新搬家不久,搬到了晏宅附近,因为他要方便监视我!” 纪铭臣不說话,等着她,可是他眼中的目光已经变了。晏宅附近的密集租住区,一個新搬来的瘦高男人,這范围简直小得可以让他们欢呼了! “就這些了!”唐黛松了口气。 “啪啪啪!”纪铭臣鼓起掌来,他摇着头說:“精彩、真精彩!唐黛啊,你真令我刮目相看!”他說着,甩出几张照片,說道:“分析下這個!” 唐黛瞪他一眼,拿過照片,這让她有种被威胁感,很不舒服!她一看照片,差点沒吐了,你想想,沒有皮的人,太重口了,她相信下顿饭肯定吃不下。 “這是凶手拍的,传给那個记者的,触发了记者兴奋点,偷偷潜进晏家破坏你们的婚礼!”纪铭臣解說道。 唐黛强忍住不适,再次认真看了几张照片,她說道:“這個凶手应该不是那名服务生,从照片拍摄角度来看,他的身高应该在一米七五左右,与服务生的身高相差很远!凶手的专业十分過硬,他对自己的手法非常的自豪,否则不会在那么仓促的時間拍下這几個完美的角度!” “完美角度?”纪铭臣问了一句。 “不错,几张照片,尸体的各個面都拍全了,這是精心取的角度,如果只是为了给那個记者照片,那他不必如此精心拍摄,他更多的是给自己留念!他的身手很好,如此可以自由出入唐家,他的心理有些变态,他的计划周全,他得了手就会立刻离开唐家,不会等你们将他堵在唐家内的!”唐黛說罢,說道:“就這些了!” “你不能推测這個人住在哪裡?”纪铭臣问她。 唐黛摇头,說道:“就這几张照片,信息太少了,我沒有办法!” 晏寒厉走了进来,他一看屋裡沒有了韩小丝,只有纪铭臣,立刻警铃大作,他再看妻子脸色苍白的难看中,看到她手中的照片,他眸光一凝,立刻走来将她手中的照片拿走,对纪铭臣斥道:“你怎么能给她看這种血腥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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