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第054章
随即他抬手托上岑岁的后脑,握紧她羽绒服的帽子,闭上眼睛吞含她的气息。
這次他沒有再浅尝辄止,而是像松了禁锢,唇间的动作汹涌而热烈。
岑岁软了气息和力气,贴在他怀裡,胳膊攀上他的脖颈。
齿缝微开,回应加深。
舌尖被吮得发麻。
周围的空气像在一点点被抽干,呼吸凌乱而失控。
想停下来,下一秒却又缠得更深。
手表上的指针走到零点。
天空突然爆开彩色的烟火,瞬时照亮了一整個天空的雪。
岑岁被声音吓得低头,才和荣默分开。
她脸蛋微红,气息微微急重,每一下都喷洒着热气。
片刻后抬起头来,眼睛裡是雾蒙蒙的水汽。
她努力压了下呼吸,看着荣默问:“想好了,真的要在一起嗎?”
荣默眼睛裡的雾气同样深重。
他轻轻抵在岑岁的鼻尖上,看着她的眼睛毫不犹豫道:“嗯,在一起。”
天空中又升起两朵烟花爆开彩色的花朵。
岑岁沒有去看,鼻息与荣默交缠,也看着他的眼睛,“可是,我不想骗你,我暂时可能沒办法做到全身心地在感情裡付出,我……”
荣默在她嘴唇上亲一下,打断她的话,“你不用特意去改变什么,做最真实的自己,做你想的就好,剩下的全都交给我,我来付出,我来爱你。”
岑岁被他說得心脏“砰砰”乱跳,然后忍不住地鼻子有一点点酸,眼眶也慢慢热起来。
好像以前受過的所有委屈,都在這一刻涌了上来。
但她沒让自己扫兴,吸一下鼻子小声道:“我這几天挺想你的。”
荣默听到這话,沒忍住笑了一下。
心裡漫开沒有边际的甜,他抿笑“嗯”一声,“還算有点良心。”
听到這话,想起他這几天一個人不知道是怎么過的,岑岁又解释:“我把你电话和微信都拉黑,只是想安静地想一想,也是想让你冷静地想一想。”
荣默把她的手捏进手心裡,帮她取暖,“我不用冷静多想,我一直在等你。本来以为可以再等時間长一点,让你完全做好准备,再告诉你知道,但是那晚沒忍住失控了。這几天想的最多的是,如果你以后都不再见我不再理我,我该怎么办。”
說着他把岑岁拥进怀裡。
声音从她头顶落下来,“好像……一点办法也沒有……”
温暖的室内,岑岁盘腿坐在沙发上,手裡捧着一個圆口大杯子,杯口冒着腾腾热气。
焐热了手,她看着荣默问:“既然那么早就喜歡我了,为什么一直不說?”
把心思掩藏得那么好,她一直以为他只是拿她当個好朋友。
所以他对她好,根本就不是单纯地因为是朋友。
荣默现在看着岑岁,還有种不真实感。
這几天心裡一直反复煎熬,甚至有好几個时刻,他都觉得自己太過冲动莽撞,沒机会了。
毕竟之前她态度坚定地表达過,谈恋爱沒什么意思,不想再谈恋爱。
她平时的表现也都是,只对钱和学习有兴趣,从来不提感情。
而现在,岑岁就坐在他面前,答应了和他在一起试一试。
他嘴角眼梢上的笑意不退,看着岑岁慢慢說:“你說過你不想谈恋爱,我怕给你造成困扰,怕被你拒绝,然后连朋友也沒得做,就像這几天,你直接躲着我,把我的联系方式都拉黑。”
岑岁听他說完,低头默默喝口热水。
她重生回来之后,确实下過决心,不再谈恋爱碰感情。
当然也记得自己在荣默面前說過這些话。
可是,生活中总有意外。
不是每一件事,都会按照自己最初的想法走。
既然心动已经不可控地产生了,她這几天想下来后做的决定是——再给自己一次机会,去试着再相信一次爱情。
荣默不是陈禹。
她不应该在感情裡栽過一次跟头,就再也不相信爱情,因噎废食。
片刻,她抱着杯子抬起头,看向荣默,“谢谢你。”
谢谢他耐心地等她這么久。
谢谢他让她知道,她也值得被宠爱。
谢谢他让她体会到,被人喜歡被人呵护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被人捧在手心裡,被照顾考虑到每一個细小的心情,把她說的每一句话都放在心思,是一种什么样的滋味。
她原本以为,自己大概是不会再拥有爱情了。
可他出现在她的生命,让她知道,别的女孩能拥有的一切,她也都可以拥有。
但說完這三個字后,岑岁沒有继续煽情。
她伸手放下杯子看回荣默,语气话锋忽一转,突然眯眯假笑问:“话說,你今天约了谁啊?在跨年夜一起出去吃饭,一起跨年,是……女生嗎?”
荣默看着她這笑眯眯的样子,一副“你小心回答不然我扑上来咬死你”的架势,沒忍住笑了一下。
笑完看着岑岁,反问她:“你和我在一起這么久,看到我有别的异性朋友?”
岑岁想了想,摇了下头。
和他认识這么久,他基本沒多少朋友往来,平时除了上门的一些熟客,還有帮他淘货的一些人,剩下的就是赵明远那一帮人,還有就是那個气质挺优雅斯文的王朗。
因为朋友不多,他平时连应酬都很少很少。
至于异性朋友嘛,那确实一個都沒有。
岑岁抬手拖住脸颊,歪着头盯着他,“那是谁?”
荣默看着她,认认真真道:“吃饭的是王朗,跨年的是你,十二点刚過不久。”
听到這话,岑岁忙拿起手机看了看,发现果然才過午夜十二点不久。
這下她便满意了,清清嗓子道:“那你可要记好這個日子,以后每個跨年夜,都得跟我過。”
荣默沒說话,直接伸了小拇指到她面前。
岑岁看着他笑一下,然后伸出小拇指,勾上他的手指。
跨年夜的雪下了很久,到第二天早上也沒停。
岑岁揉着头发起床,拉开窗帘往外看出去的时候,天空中還飘着雪花。
地上难得地积了一层厚厚的白,覆盖了院子裡所有的花草。
她趴在窗边看了一气,心情比窗外的雪色還亮,随后精神百倍地去舒刷牙洗漱。
洗漱完去到餐厅,荣默正在做早餐。
他似乎连她的生物钟都摸准了,知道她在什么样的情况下,大概都几点起床。
吃完早饭休息后健完身,荣默今天沒有带岑岁去店裡。
两個人在家宅着沒有出门,一起做饭一起窝在家庭小影院裡看电影,然后也会站在落地窗前,荣默从背后抱着岑岁,一起看窗外的落雪。
剖白心迹在一起之前,荣默在克制忍耐。
昨晚表白了心迹在一起之后,荣默其实還是在克制忍耐。
从认识到现在,他在岑岁心裡一直都是一個超级正人君子的形象。
沒有在一起的时候,他忍着不流露出不该有的心思,忍着不去告白,在一起之后,自然就忍着时常狂浪起来的本能冲动。
倒不是他在意形象,只是怕反差太大吓到岑岁。
无欲无求看淡一切那都是假象,她让他明白,其实他重欲又贪心。
只不過,他的自控能力稍微强那么一点。
但如果放任,只怕就是山洪决堤,一发而不可收拾了。
雪在地上又积了一层。
荣默和岑岁正在落地窗前情意绵绵看雪聊天的时候,小黑突然不知道从哪冲了過来,然后一脑袋撞在了玻璃上。
“咚”的一声,四腿一张,直接趴在了地上。
荣默和岑岁看着它,默契地“噗”一声笑了出来。
元旦一過,年前剩下的時間就不多了。
岑岁不再需要每天看书复习,但又有了新的任务——写毕业论文。
于是她日常去的地方便有四個——学校、家裡、珍宝斋和荣默的住处。
具体某一天要去哪裡,都是看当天的心情還有方便程度,在学校有事又懒的时候,就直接住学校裡面了,刚好和室友讨论一下论文怎么写。
晚上去荣默那裡住的时候,她還是住自己的房间。
她和荣默之间的亲热,目前只還停留在接吻拥抱阶段,并沒有再进一步的发展。
因为之前已经在一起相处大半年了,其实谈恋爱和不谈恋爱,对生活影响实际不大。
总之不管谈恋爱還是沒谈恋爱,都是两個人一起吃饭,一起健身,一起养狗,一起去店裡呆一天。
现在再多一点的,大概就是腻在一起拥抱亲吻。
电影院有新电影上映,会一起去看电影,看店看闷了,偶尔也会关了店出去玩两天。
荣默和岑岁接吻的时候都会很克制,手指蹭過锁骨,握住腰身,只到這個程度。
偶尔再失控一点,会在岑岁的脖子裡吻出一颗颗草莓,一串暧昧的紫。
時間到了年前,学校放寒假,公司放年假。
大年三十的前一天,岑岁和荣默关了珍宝斋的门,荣默开车送岑岁回家。
到小区门口停车准备下车的时候,岑岁转头问荣默:“過完年你大概几号来开门?”
荣默沒正面回答,看着她反问:“你想几号见到我?”
岑岁笑了笑,故意压低了声音道:“越早越好。”
荣默也笑起来,伸手過去揽過她的脖子,凑头在她嘴唇上亲一下,“那我早点過来。”
趁他還沒把头缩回去,岑岁也在他嘴唇上亲一下。
然后她解开
本章未完,點擊下一页继续閱讀安全开车门,回首跟他挥了一下手,說了句:“再见。”
下车后湿冷的空气扑了一脸。
岑岁把脖子上的围巾往上拉一点遮住口鼻,站在路边又跟荣默挥挥手,便先转身往大门裡去了。
到家的时候进门,刚好看到童晶晶拖着個小行李箱要出门。
岑岁平常地和她打声招呼,问她:“回家過年嗎?”
童晶晶点点头,“舅舅让赵师傅送我回去。”
赵师傅是岑岁家的司机,平时沒什么事,就做一些来回接送人的事情。
岑岁沒什么话可跟她多聊的,不過都是客气加寒暄,不让她感觉出不寻常来,所以换好鞋又简单道:“那提前祝你和姑妈姑父新年快乐,年后再见吧。”
童晶晶手裡捏紧了行李箱的拉杆,眼睛裡多少有点不想走的意思。
她回头看一眼身后的空间,想想自己已经在這裡住了大半年了,可到這种重大节日,還是要收拾行李提着箱子回“自己”那個家去,心裡多少有些不爽。
岑岁把她眼神裡的失落捕捉在眼裡,笑一下道:“表姐你是不是不想走啊?”
听到這话,童晶晶怕暴露心思,忙又放轻松了表情道:“和舅舅舅妈還有岁岁一起住了這么久,突然要分开這么多天,确实有点舍不得,我会很想你们的。”
岑岁還是笑着,意有所指道:“春节假期总共也沒几天啊,你還是多陪陪姑妈和姑父吧,他们才更需要你。你這么久沒回去了,他们肯定很想你。”
童晶晶听完這话稍愣了一下,忙又道:“我回去会好好陪他们的。”
岑岁還想多說两句的,想让她好好对她的姑妈姑父。
但想想她本来就是另一個世界穿来的,对她的姑妈姑父也沒什么感情,犹豫一下也就沒再多說,直接和她說声“年后再见”,看着她出门去了。
总之這大半年的時間下来,她早也看出来了。
這個假表姐虽然心裡打着如意算盘,但并不是那种心思深沉手段狠辣的人。她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女生,沒什么大本事,也沒什么大的格局,一心想要天上掉馅饼,等着吃剧情的福利。
她這样的人,对這個世界的人沒有什么真心,但也不会对谁很坏,沒什么可担心的。
为了能吃到剧情福利,她只会尽心尽力地把自己的角色扮演好。
在她家小心翼翼地讨好她的爸妈,也会故意捧着她,又憋屈又隐忍又坚韧。
一路忍啊忍啊忍到最后,激动地想着自己马上就要飞黄腾达拥有一切了,结果突然发现竹篮打水一场空……
岑岁笑了一下,自顾摇头,沒再多想,直接进屋去了。
屋裡暖和得跟春天一样,她拿了围巾脱了棉衣,去厨房洗了一盒唐阿姨新买的草莓。
童晶晶拉着箱子出门,司机赵师傅已
经停好车在等着她了。
赵师傅下车帮她放好行李箱,然后上车系好安全带,便开车出了院子。
童晶晶自打上车后就把脸色沉了下来。
她看着车窗外默默发呆,也沒有和赵师傅打招呼說话。
她平时在岑家,也不太会和唐阿姨多亲热聊天,除非偶尔聊到岑岁。
她就是觉得自己的地位比他们高很多,不是一個阶层的,所以懒得和他们多說。
出来打工混口饭吃,谁還不会察個言观個色。赵师傅自然能看出来童晶晶那满脸的优越感,所以他只默默专心开车,也并不主动和她說什么话,免得自讨沒趣。
把童晶晶安全送到家,完成任务,他直接调头开车回来。
走出了小区大门,才忍不住吐槽一句:“在家裡寄住了大半年,忘了自己什么家庭了,還真当自己是大小姐了,岁岁也沒她這架子大,真是搞笑的不行……”
童晶晶从车上下来拿上行李箱,在夜色中吹了一脸冷风,忍不住眯眼蹙眉的时候,脸色就更沉了一点。
她這大半年的時間一直住在岑家的别墅裡,回来的时候并不多,她也不太想回来。
从别墅住到拥挤的公寓房,哪哪都不舒服。
她在岑家住的房间很大,平时吃饭都有保姆做,人家保姆做饭的口味也好,出门還能找司机接送,不管想吃什么想喝什么,都能在家裡的冰箱或者柜子裡找到。
她拖着行李箱坐电梯上楼,拖着箱子走到自己家门前,看着红棕色的防盗门上贴着個“福”字,不自觉深深吸了口气。
抬手敲门等了一会,童母来开门。
看到她,童母笑了一下,“晶晶回来啦。”
童晶晶在脸上扯开一個笑容,不让真实的情绪外露,叫了童母一句:“妈妈,我回来了。”
童母接了她手裡的行李箱,让她进屋。
童父正在客厅看电视,看一眼童晶晶,简单說了一句:“回来了。”
童晶晶笑着冲童父“嗯”一声,便拖着箱子回房间去了。
进房间关上门,只觉得哪裡都冷,冷得她浑身的骨头都快要打颤了。
她转身到桌子上找了遥控器打开空调,坐在床边等了一会,才慢慢感觉有点暖和起来。
然后手脚都捂暖和了,才把行李箱打开收拾了一下,把衣服挂起来,电脑拿回来放在书桌上。
她一边挂衣服一边想,自己也真是够背运的。人家穿书都穿豪门,偏偏她穿個普普通通的炮灰路人甲,要什么沒什么。
鬼天气這么冷,苏安市沒有集中供暖。
且不說普通人家铺不起地暖這些,就是能满屋子铺上,烧电或者天然气,那也根本烧不起,所以只能开开空调。
可空调又很不舒服,热风吹得人脸干眼干,還不能开窗透气。
就這都還得省着开呢,她不在家,童父童母基本都不怎么开空调。
所以她刚才回来一进屋,感觉家裡跟灌满冷风的洞穴一样。
還有這房子太小,大房子住习惯了,呆一会就觉得闷人。
层高就那么一点点,感觉天花板都快顶头上了,从卧室到客厅,从客厅到厨房餐厅,再从厨房餐厅到洗手间,加起来也走不了多少步。
童晶晶收拾完行李箱,坐在床边长长呼口气。
呼完气又想着,炮灰就炮灰吧,走上炮灰逆袭之路,该有的就都有了。
每天鼓励自己一百遍——加油加油加油!!!
荣默把岑岁送到家,便回了自己的房子裡。
吃完晚饭给小黑倒了狗粮,他刚去客厅沙发上坐下来,手机就收到了一條信息。
他解锁点开微信,只见是他妈顾宁钰发的信息。
很简短,只有一句话:【我到家了】
荣默握着手机,回了一句:【我明天回】
片刻后顾宁钰回复:【好】
母子间的对话到此终止。
自从荣默高中毕业离开那個家后,每年都是這样,過年的当天回去一天。
也就在那個家裡過一夜,第二天给爷爷荣知行他们拜完年,他就很快出来了。
对于他来說,高中毕业以后来到苏安市,更像是一次逃离。
他沒有和他母亲顾宁钰出国,而是選擇自己一個人来了這個比较小的城市,安安心心读完大学,又开了個古董店,继续過最简单平凡的生活。
从他爸爸荣守诚去世后,到他高中毕业,他几乎一直活在黑暗裡。
所以荣家的那座宅子,对于他来說,一直更像一座冰冷又阴暗的牢笼,透不进一丝光,更是与“家”這個字沒有分毫关联。
和荣家联系不多,他平时和母亲顾宁钰也基本沒有联系,也就到了過年,不得不联系一下,回家见那么一面。
顾宁钰千裡迢迢从国外飞回来,而他则从苏安市回去。
荣默放下手机,中断回忆,简单地收拾一下洗漱一番,回房间裡躺下来。
躺下两分钟,给岑岁打了视频過去,和她聊了大半個小时的天,這才安心睡觉。
第二天他正常起床健身,沒有急着回湾口市。
中午自己吃完午饭,又裡裡外外稍微收拾了一下,然后装了点狗粮,带好了狗碗和狗狗窝,在下午三点多钟的时候,把小黑带上车,开车回了湾口市。
路上花了一個多小时的時間,到荣家的时候,差不多傍晚五点钟。
冬天天黑得早,五点多暮色已经降了下来。
荣默停好车,拿上东西牵着小黑进屋。
到自己的房间放下东西,先安顿好小黑,然后打算去跟他爷爷荣知行问好。
他出房门沒走几步,先碰上了母亲顾宁钰。
一年沒见了,顾宁钰并沒有什么太大的变化,皮肤保养得很好,整個人的状态也很好很年轻,已经五十的人了,看起来還像三十多岁,穿得珠光宝气的。
荣默和她简单问了句好,沒說多余的话,便继续往他爷爷荣知行那裡去了。
顾宁钰站在原地沒急着走,回头看了荣默一会,只见他背影高大清冷,看着十分疏离陌生。明明印象中只還觉得是四五岁的样子,這一晃眼,都长這么大了。片刻后低眉轻轻吸口气,才迈开步子离开。
荣默去见荣知行,也都是走個過场。
他到荣知行那裡的时候,荣知行正在和他继奶奶姜敏下围
棋。
旁边還陪着荣腾和他同母异父的妹妹荣恬,一家四口有說有笑,气氛极好。
看到荣默過来,荣恬很快收掉了脸上的笑意,并沒主动出声打招呼。
虽然她年龄小,但她辈分大,是荣默的姑姑,所以也不用她先打招呼。
荣知行、姜敏和荣腾倒是沒什么表情变化,荣知行的注意力更多在围棋和姜敏身上,只笑着对荣默說:“真儿回来啦,去看過你母亲了嗎?”
荣默简单回答道:“打過招呼了,先過来看看您和奶奶。”
荣知行手裡捏着黑棋,還在找地方往下落,一边找一边說:“不错,心裡還惦记着我這個爷爷。来了就别急着走了,坐下来等会,马上就该吃年夜饭了。”
荣默应了声“好”,便就找地方坐下了。
他坐着自然也不說话,只看着荣知行和姜敏秀恩爱,一会你娇嗔地拍一下我的手背,一会我笑呵呵哄你两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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