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疑问 作者:未知 路鹿坐在后排满心疑问,池启就這样莫名其妙的過来接她,气势汹汹的帮她拎了行李,還一脸生气的样子把权叔赶走了…… 所以,她是做错了什么嗎? 她满脸自己做错了事情的样子在后座不敢說话,池启一脸不爽地开着车也一言不发。 权叔的手机還在路鹿坐的地方旁边,她伸手拿過手机,想起刚刚池启给她打电话的时候也是生气的样子,心裡又是一颤。 天呐! 她不過就是趁着老板不在回了一趟老家! 昨天老板不是同意她今天回来了么! “叮咚。”路鹿手机突然响了一声,她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前面池启沒有反应,把她吓得赶紧把手机静音。 她悄咪咪的打开手机消息,是孙骁骁的,她知道她回了老家,问她要特产。 可是…… 她现在,真的是沒有跟孙骁骁分享特产的心情,给她回了句晚上再說,就感激把手机屏幕摁黑了。 “呜呜……” 手机又震动了…… 她明知道這個震动的声音很小,除了她自己不会有人听见,可是汽车的窗户关的严实,池启的脸臭的厉害…… 她埋冤的看了一眼手机,发现是妈妈的电话…… 她怕妈妈担心,强装淡定地捂着嘴接起了电话。 “喂,妈?”路鹿尽可能小声的說话。 “小鹿啊?到家了嗎?”妈妈问。 “到了,”路鹿一边看着前排池启的反应,一边试图清楚地回复妈妈,“我现在在车上呢,带回到家了给你电话。” 她說完便果断地挂了电话,生怕多說两句惹得池启更加不开心。 她向来路痴,从一個地方到另一個地方总是只知道导航,如今上了池启的车,一路上的车水马龙在她眼裡都是差不多的样子,她不知道池启這是要带她去哪,可是,她也不敢问。 她怕池启知道了她做的事情,怕她如今的愤怒只是厌恶的表现,怕他…… 怕他会赶她走嗎? 可是,被他赶走,不应该是一件高兴的事情嗎? 她从后视镜裡看着男人皱的死紧的眉头,紧张的整個人都在不自觉地颤抖。 “池启,”路鹿突然出声,“你,你别生气。” 池启挑眉从后视镜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话,可是怒气似乎缓和了一些,他看着低着头让他不要生气的女人,觉得心尖上好像被人轻轻地挠了一下,有些痒痒的。 路鹿把心提到了嗓子眼,像是等待被宣判的罪犯,她想說对不起的,可是,她在等着池启說话,哪怕是骂她一顿也好,不要這么干巴巴的晾着她,她心裡头慌得很。 “我沒生气。”片刻后,池启還是說话了。 路鹿听到這句话,像是放下了心裡的大石头一般,浑身的僵硬似乎卸下去了些许,池启向来便是喜怒无常的性子,只要不是因为她心情不好,那…… 便不会把她赶出去了吧? “权叔的手机在這裡。”路鹿看着像是情绪缓和下来了的池启,试探着开口。 池启刚准备說他不是故意对着她发脾气的,就听到后座的小女人壮着胆子跟她說话的声音。 “嗯,”池启嘴角微翘,“明天带给他。” 這個傻女人。 他的行李笨重的连他一個大男人拖着都觉得重,可是她明明知道自己和权叔来接她了,還是一句都不提。 他给她打电话的时候,听着她在电话那头喘着粗气的声音,他们子地下停车场等了将近半個小时,可是她說,她還在等电梯,分明是找不到路,可是,還是半個字也不提。 他看着她步履蹒跚的還要试图走的快点再快点的样子,就是气不打一出来。 她明明和summer长得是一個样子,可是summer从小便懂得讨人喜歡,从小便是,只要是能有人帮忙做的事情,她总是有办法让别人心甘情愿的帮忙,她是人群中的焦点,是从小被捧在手心裡长大的小太阳。 可是,路鹿,怎么是個完全不知道依赖别人的性子? 池启带她回了别墅,一周不见,别墅裡還是和离开的时候一個样子,可是,她跟着提着行李箱的池启走进去的时候,总觉得有些什么地方,变得不一样了。 到家的时候已经是下午5点,进别墅区的时候,她本来打算让池启在半路上放她下车买菜,可是憋了半天還是沒敢說出口。 一直等到池启都把她的行李拖进了她的房间裡,她才敢开口說自己去超市买菜。 池启把一直站在门口的路鹿拖到了卫生间,让她洗漱,然后自己把门关山出去了…… 路鹿从下午被池启接到之后整個人就感觉自己的状态就像坐了一趟過山车。 她手裡還拿着包,卫生间沒有换洗的东西…… 所以?池启是让她刷牙洗脸嗎? 她抬头看了一眼镜子裡的自己,然后发现…… 她的头发因为流了太多的汗水变得油油腻腻的,整张脸虽然已经不再通红,但是却有一种脏脏的感觉…… 她就现在這個样子,跟池启那個洁癖一起呆了這么久? 难怪池启一回家就把她拖到了卫生间…… 他一定是嫌弃她太脏了吧…… 路鹿轻手轻脚地打开了门,然后小心翼翼地去找池启的踪迹,她需要一套欢喜的衣服,可是,不想再碰到池启了。 路鹿用眼神扫荡了一圈视野可觉察的范围,客厅裡空空荡荡,厨房却隐约传来了什么声音,路鹿见从卫生间到房间這段路沒有人,以最快的速度溜了過去。 她以为自己做的天衣无缝,可是拿着衣物从卧室出来的时候,却看见从厨房端着盘子出来的池启…… 池启?和盘子? 如果路鹿能看到自己现在的一副呆若木鸡的样子,一定能理解池启是为什么被她逗笑的。 池启:“快去洗漱。” 路鹿觉得,自己可能是出现了幻觉,她好像看到,一路以来都冷着脸的池启,超用着最温柔的表情和声音对她說了一句话。 可是…… 她并沒有听清楚是什么,只是觉得自己该是出现了幻觉,她觉得自己還是应该赶紧去洗澡,都被池启吓出幻觉了。 好不容易把自己洗的干净了,她的脑海裡還是反复出现刚刚池启端着盘子冲着她笑的样子。 她擦着头发出了卫生间,又看到了坐在餐桌上冲着他笑的池启。 “過来。” 他的声线从来都是充满了威慑力的,可是现在他放低了自己的声音,暖暖的有着让人心动的磁性嗓音。 怎么洗了個澡,幻觉還更严重了。你能想象得到嗎?就像是偶像剧中的霸道男主对着喜爱的女生温柔的說着话的样子。 她时不时,真的因为,该到谈恋爱的时候了…… 路鹿的一只手還拿着毛巾在擦头发,整個人却傻乎乎的站在池启视线可及的范围之内,池启就這样看着,想知道她接着会有什么反应,他還记得,刚刚小松鼠无视她的样子。 他伸手冲着那個傻乎乎的小女人勾了勾手指,路鹿便像是被蛊惑了一般直愣愣地冲着他走了過去,他冲她笑,她便傻乎乎地伸出手摸她的脸,摸到了实处,又像是碰到了什么让她害怕的东西一般猛地缩回了手。 她,她,她,她刚刚碰到了…… 這個冲着她笑的人竟然,竟然真的是池启,不是她想像出来的。 餐桌上摆好了丰盛的晚餐,餐桌旁坐着笑意盈盈地等着她吃饭的人。 如若不是眼前的男人泰国高不可攀,她们所在的地方太過于奢华高档,路鹿险些以为,自己真的,是和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 她被自己摸到手上的触感惊呆了,一时之间只能听到自己砰砰的心跳声,也只能看到,她眼前一直盯着她微笑的池启。 现在,真的不是幻觉嗎? 砰砰,砰砰。 砰砰,砰砰。 终于,池启不耐烦了,她一把把路鹿拖下来坐在身旁,接過她手裡的毛巾开始帮她擦头发。 她傻傻地一個指令一個动作,眼裡心裡除了砰砰的心跳声和池启再也沒有其他。 自出生以来,除了妈妈,她便再沒有与其他人這样亲密的接触過。 池启的动作轻柔,刚刚分明是笑着的表情如今却又拧着了眉头,她向来害怕池启生气或是不耐烦的样子。 刚刚不是還笑着的嗎? 怎么现在……又這么低气压的样子…… 她从来不敢盯着池启看,可是此刻被他按在身前,彼此之间的距离不過半尺,她哪怕是低着头也总觉得自己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所以,从来不敢直直的盯着的男人此刻却就這样皱着眉头,一直一直地,存在她的视线裡。 只是,却是皱着眉头的。 她是不是该說些什么呢?可是,她向来不善言辞,她想让池启像刚才那样一直笑着,可是,她能做些什么嗎? “一直盯着我看,”池启說着,突然倾身靠的更近了些,“這么好看嗎?” 她闻言忙不迭地点了点头,便又听到了池启的笑声。 路鹿向来,是搞不懂池启的想法的,一时笑一时皱眉,怎么会有這么喜怒无常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