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新年新气象
闲话只是年长的妇女,年轻些的一般都是玩耍、游戏,解九连环、做女红、甚至花丛扑蝶之类的,不過此时年关的寒气将她们锁进了屋裡。
而在此时迎春的屋子裡炭火熹红,探春、惜春、以及司棋、侍书等都在屋裡,說着闲话。
俄而门开了,入画跑了进来,小脸通红,行礼過后,随即說道:“二小姐、三小姐、四小姐你们知道嗎,马厩的管事把周兴打了,小红姐說的,她高兴的不得了,不過听說二奶奶很生气。”
“哦……”
惜春望了探春一眼,随即說道:“怎么回事,仔细說来听听?”……
……
灯花“哔波”了一声,弄得窗纸上的倩影晃动,从贾母处归来后,探春和惜春沒有像以前那样去贾宝玉那裡去玩,其实他们很早就去的稀了,主要是不想当贾宝玉与林黛玉得电灯泡,而当薛宝钗来了之后,她俩择几乎不去了,原因无他,她们自感贾宝玉的屋子已经容不下她俩。不過今夜她们却提到了贾宝玉。
“這恶贼竟如此强悍,胡作非为,二嫂虽然生气,却沒处置他,看来他有些不好对付!”
“不過二嫂毕竟生气了!他一定给二嫂送了多少礼,二嫂才不好意思发作,三姐可想到了办法?”
“已经有了些眉目,只是這事還需宝二哥出面才行。”
“对,怎么忘了宝二哥,咯咯,他一定会帮忙的。”惜春嘻嘻笑道。
“只是還要想個让二哥生气的理由……”探春沉思道。
虽然哥哥保护妹妹是天经地义,但少女的羞涩之心却让她不想让贾宝玉知道沈季阳捏了她的小脸。
而与此同时,玉香楼中,最大的一個房间裡烛火高燃,筹斛交错、歌舞蹁跹……
沈季阳正在回請林之孝等一众大小管事。拿到银子后他第一時間想到的不是去周兴那裡赔礼!赔礼這事直到第二天早上他才想起来,然后拿了三十两银子给李六,让他转告周兴,這是按照王熙凤的意思赔他的银子,這三十两裡有十五两时欠银。
挨顿打只赔十五两就了事!而且赔偿银子那会有什么個位数,周兴一家都觉不对,但這事又不能去问王熙凤,只能在心裡再次对沈季阳深恨之。
……
炮竹声中一岁除,飞红缤纷之处,硝烟弥漫之时,却也是万家笑语之时……
而因为身份与荣国府职位的缘故,沈季阳却无法会宛平县享受這份家之温暖,当然沈季阳也不想回去,因为回去面对的是陌生的亲人,平时偶尔一想,心裡有些别扭。
不過沈季阳虽然享受不到家之温暖,但经济問題的暂时解决却能让沈季阳暂时放飞自我,京师繁华,随后得時間裡勾栏瓦弄,舞榭歌台、梨园赌场,人生鼎沸之处往往有沈季阳的流连的身影……
……
“驸马爷,他进前端详细,只看见,上面写道,民女秦香莲……”
正月十五,晌午,春台义园内,台上一老生正在唱着传统曲目《铡美案》,声音铿锵,直贯云霄。台下人山人海,叫好声不断,沈季阳就在其中。
当然沈季阳对戏曲是沒有什么鉴赏力的,但他对美女却有鉴赏力,特别是对春台义园的花旦名角燕青衣扮演的秦香莲特别有鉴赏力。
台上的老生铿锵有力的唱了一阵子,燕青衣一身缟素,水袖流云从台后走来。只看燕青衣那婀婀娜娜,行如弱柳扶风了样子,沈季阳便抬起了手掌。
沈季阳正想鼓掌叫好,把今天的第一赞送给燕青衣,而就在這时他感觉肩膀被人拍了一下,他急忙转头,却见刘伯达正站在他身后。
“刘大哥!”
沒想到刘伯达居然来此,沈季阳脱口而出。
“跟我来。”刘伯达点点头,随后說道。
随后两人就近找了個酒馆坐下,小二上菜之际,刘伯达就直接說道:“我是特地来找你的,最近朝廷有变,你要谨言慎行,多注意荣宁二府的动向?”
“嗯,怎么回事?還望刘大哥告知?”沈季阳微微一愣說道。
刘博达也不隐瞒,闻言压低声音說道:“昨天太子把他老师打了,還出大逆不道之言,今早就有人密告太子有谋逆之心,皇上信不信咱们管不着,但此风一出,咱们却需注意与太子有关联者,以备垂询,屈督公已经发话了,让咱们注意下。”
“看来要开始了。”闻言沈季阳心裡喃喃了句。
来自于后世,又稍微研究過《红楼梦》,他是知道《红楼梦》的故事背景的,也就是康熙、雍正、乾隆三朝。他也知道《红楼梦》实际讲的是贾、史、王、薛四大家族由盛转衰的故事。
而现在促使贾、史、王、薛四大家族衰败的因素开始发作了,之所以這么說是因为贾、史、王薛四家是勋贵,与“学成文武艺,货与帝王家”的耕读之家获取富贵的方式不同,勋贵之家的荣华富贵来自皇上的恩宠,而皇帝毕竟春秋有短,所以预测与投靠王储向来是勋贵之家的头等大事。
贾、史、王、薛投靠的是太子忠仁王,而现在皇上已经开始对忠仁王起疑与不满了,毕竟殴打老师实在是有为封建大道,而大逆不道的话就更不用說了,所以沈季阳才认定促使贾、史、王、薛四大家族败落的因素开始触发了。
心中想着,沈季阳回道:“多谢刘大哥提醒。”
随后两個简单的饮了两杯,刘伯达起身离去。
而送走刘伯达之后,沈季阳并沒有按照刘伯达的嘱咐谨言慎行,而是趁着酒性去了斗鸡场。
之所以如此是因为从刘伯达的言词中他确定了两点,第一点在泰宁帝训斥忠仁王的前提下,汪屈等锦衣卫上层对监控太子之事并不上心,因为刘伯达传达的意思是主意荣宁二府的动向,而并非收集荣宁二府与太子勾连的证据——历代帝王都是十分反感东宫勾结外臣的!
也就是說汪屈做這事很敷衍。
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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