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混蛋
许榕不肯,坐在沙发上不动身。
岑寂倚着浴室门口的墙,姿态是說不出的慵懒,唇角的笑散漫,“突然就用不习惯了。”
“……”
這還真突然。
“进来,许榕。”岑寂冷了声,逐渐不耐烦,“别让我再說一遍。”
他变了语气,许榕再不肯,也不敢再由着自己性子闹下去,磨蹭了一会儿才慢吞吞挪着步子往浴室的方向走去。
她站在岑寂跟前,仰头看他。
两人无声对视了几秒钟,岑寂冷嗤:“怎么?你用眼睛就能给我脱衣服?”
“……”
许榕有气不敢明着撒,给他脱衣服时手上力道故意重了几分。
岑寂個子比她高,她抬手把人背压下,好方便她动作,然后猛地将T恤扯了下来。
用力過猛,她自己都往后退了几步。
额前的碎发凌乱无章,岑寂单手将碎发撩上去,保持和许榕视线齐平的高度,黑沉沉的眸子直勾勾地盯着她看。
许榕有些心虚地别开目光,“裤子你自己脱吧,一只手也行。”
“這只手也疼。”岑寂大言不惭。
许榕一脸懵逼。
他好心解释,“被头发扎到了。”
“……?”
许榕抬眸,目光落在他一头乌黑柔软的发上。
這是头上长了针,才能把他手给扎疼吧。空心
“快点,宝宝。”岑寂催促,嗓音含了笑,听起来恶劣得不行,“照你這個速度,我今儿晚上是睡不了了。”
——有本事你自己脱,长了嘴光会說了。
许榕愤愤地蹲下身子,高度恰好合适,脸对着他裤腰处的系带。
他穿的是休闲裤。
拽着系带轻轻一拉,再一扯。
一阵风掠過。
许榕闭上了眼睛,她扶着墙起身,去够花洒,“你能不能将就一下,穿着裤子洗澡。”
“不能。”
岑寂毫不犹豫地掐断她的小心思,“宝宝,你在害羞什么。”
“我身上那块儿地方你沒看過?”
“你别讲话。”许榕被她說得脸色通红,低头敛着眸子,半睁着的眼注意到他缠了纱布的手,才想起来似的,“我去拿個塑料袋给你手裹一下。”
說完,也不管岑寂的反应,推开他就撒丫子往浴室外跑。
她进厨房撕了個保鲜袋,又去卧室的梳妆台抽屉裡翻到了几個小皮筋,這才回到浴室给岑寂套上。
“不知道有沒有效果。”
她把皮筋戴在岑寂手腕处,给保鲜袋封口。
岑寂垂眸注视着她的动作,心裡直泛痒。
等不到洗完澡了,他现在就想上她。
“宝宝,你這么关心我,我越来越喜歡你了,怎么办啊?”
他步步紧逼,直至把许榕逼得身后是墙,无处可逃。
“那你冲点凉水冷静冷静。”
许榕调到冷水,打开开关,花洒正对准岑寂的脸。
“……”
“许、榕。”
“我不是故意的。”许榕别开目光,也不知道是在骗岑寂,還是在說服自己。
“让你来帮我洗澡的,不是叫你在這儿就浪得勾引我。”
“你在說什么疯话!”
许榕冤枉。
脸上被他說得又羞又燥,死死咬住唇,绷住表情。
抬眸,顺着岑寂裹了欲色的目光看去。
低头。
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自己。
刚浇了岑寂,自己身上也沒好到哪裡去,浅色的裙子湿了,贴在身上,跟沒穿似的。
隐隐勾勒出胸衣的痕迹。
勾人得要命。
“我沒有。”她瓮声瓮气地辩解,将花洒挂了回去,“我先去换衣服。”
“還换什么衣服。”
人還沒跨出去一步,就被岑寂扯了进怀裡箍着,“一起洗了吧,别折腾了。”
话音落,许榕便觉得裙子后背一松,再然后就被某個口口声声說手疼的人,单手扒了裙子。
這位爷的手還真是一阵一阵的好。
“岑寂。”
她惊呼一声。
身上不着寸缕,对上岑寂侵略性极强的目光,格外沒有安全感。
狐狸幼崽缩在墙角直发抖。
岑寂把人拉进怀裡,拧开喷头,细密的水珠砸了下来。
他单手卡住许榕的颈,逼她仰起头,和自己接吻。
床上。
岑寂把人身上给擦干,拿了吹风机给她,“自己吹,還指望我伺候你到什么时候。”
想起浴室裡并不愉快的经历,许榕默默转過身,不去看他,趁着吹风机工作的声音,她小声抱怨:“谁要你伺候了。”
一头乌黑的长发吹干,岑寂也换上了睡衣,从她背后压了過来,接過吹风机,“宝宝,我听到了。”
“……”
“下次记得在心裡怨我。”
“……”
岑寂收好吹风机就出了卧室,留许榕缩在床上发呆。
她现在一件衣服沒穿啊!
某個人把自己穿得人模狗样,到她這裡就什么都沒有了。
她把自己缩进被子裡,只露出一头乌黑柔软的发在外面。
岑寂拿了酒进来就看到這幅景象。
他可太喜歡狐狸崽子跟他置气的样子了。
怎么這么可爱。
可爱得想-死她。
“别闷了宝宝,再闷下去要沒气儿了。”
岑寂坐到床边,一把撩开被子。
许榕想跟他抢,沒抢得過。
刺眼的灯光直直洒下来,许榕羞得不想见人,自欺欺人地把脸埋进枕头裡,声音闷闷的,“干嘛不给我衣服穿。”
“穿了也要撕,给你省点。”
“……”
“起来,宝宝。”
岑寂单手把人捞起来,要她跪在床上,膝盖和手掌撑着。
许榕觉得這姿势羞耻,不肯依着他。
“听话。”
岑寂冷了调子,眼皮懒散地掀起,“要不過几天抽空,去医院看看——”
“别說了。”
许榕脸色涨红,脑袋发晕,不知道是气得,還是羞得。
总归是按照岑寂的话做了。
岑寂从床边柜子裡拿出//////给她戴上,刻意调短了绳子的长度。
“跪好,手撑着,别歪。”
“咔嚓-”一声,岑寂给她手腕处上了//,除了撑在床上,想做点别的,那是几乎不可能。
她被岑寂摆成了极度羞//耻的姿势,整张脸都埋在床单上,轻声骂道:“混蛋。”
“声音大点。”
岑寂开了酒瓶盖,将褐色的液体倒在她后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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