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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档1995 第95节

作者:未知
“家中有祖训,凡事不争第一。” 霍桐被他這副与世无争的样子都给逗乐了,道:“我瞧你们家就知道闷声发大财,不說老爷子当年出手买下的那些地皮,光你弟這两年就囤了多少了,那么多也不怕卖不完?” 黎舟笑笑,沒說什么。 霍桐语重心长提醒他:“老同学,我跟你提個醒啊,你弟虽然看起来挺聪明的,但是他年纪确实有点小,外面花花世界诱惑太多了,你不管是作为兄长還是那個啥,我觉得你都有责任和义务监督他。” 黎舟沒太听懂,“监督什么?” 霍桐严肃道:“监督他的钱啊,绝对不能便宜了外人!” 黎舟回忆了一下上一世的事,并沒有任何黎江和陈琢玉的绯闻,他弟弟好像就沒有什么绯闻,即便是有隔天必然炒作的那一方也要倒霉,毫无例外,有些时候小黎总甚至都等不到過夜就又恐吓又报复的,脾气大的很。 他笑了一声,道:“黎江不是那种人,我监督他写‘作业’就够了。” 這话听在霍少耳朵裡又酸又甜,他现在心态也比较复杂,一边是看他们兄弟感情好心裡安慰,但是如果太好了,他又觉得像恰了一颗柠檬,作为单身汉酸地直冒泡泡。 作者有话要說:  霍少,黎家兄弟第一cp粉。 第108章 陈老板 霍桐很快弄来了两张邀請函, 自己用了真名,而黎舟那份用了他身边一個助理的名字, 黎舟换了一身朴素些的西装, 中规中矩的跟在霍桐身后,多数时候都低头保持安静,头发垂下来一些遮住眉眼, 倒是也不容易发现他的存在。 起初霍桐還有些紧张,但是到了之后瞧见三教九流什么人都有,就不怎么担心了,一個订婚宴請了這么多人来,门口招待的服务生都不够用, 他带着黎舟過去递了請帖,就大大方方地走了进去。 霍家在京城有些门路, 江心远之前能和霍家老爷子說上话, 完全是看在黎家的面子上,现在也搭不上霍家這條线,顶多就和霍家旁支的几位不怎么重要的公子哥有些联系,霍桐能来, 完全出乎江陈两家的意料,入座不久之后就有人特意過来請他去坐在前面。 “不知道霍少今天会来, 招待不周, 您可以带着您的助理一起過去,前面的位置要更宽敞一些……”来請他们的是陈家的一位,满脸带着笑意。 霍桐看了黎舟一眼, 两個人对了下眼色之后,他就站起来道:“不用了,我自己過去就行,随便给我助理安排個位置,哪儿都行,一会恭喜完主人家我還要回公司一趟有些事等着处理。” 对方连声答应,就带着霍桐去了,只随意打发了一個服务生過来带黎舟去了角落的位置坐下,那边坐着的有几位和他一样,也夹杂坐了两三個纹着花臂的大汉,有一個還剃着秃头,穿戴随意看起来并不像是能进入這种场合的人,那几位特助自觉受了冷遇,脸上带着不忿,互相沒有攀谈的意思。 黎舟倒是觉得這样正好,他略微坐了会就起身离开了,同桌的人并沒有觉得奇怪,因为离开的不止他一位,江陈两家這個订婚宴办得中不中,洋不洋,看起来一点格调都沒有,现场瞧着都乱糟糟的。 休息室内,陈家的几位长辈也在小声议论外面的客人,时不时皱着眉头。 陈小瑶坐在梳妆台前正在补妆,她脸色也难看的厉害,化妆师动作都有些不太顺畅,刚想再给她上一点腮红提亮一些气色,就听到旁边传過来的几句话。 “陈琢玉把他那些朋友請来是什么意思?我听說有几個可刚出狱,這算怎么回事啊。” “是啊,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江家明明是和咱们家结亲,怎么一直顺着陈琢玉說话?门口迎宾的也是,什么人都放进来。” “别提了,陈琢玉发出去上百张請帖,還不知道一会要来多少呢!今天大好的日子,都被他搅合了。” …… 化妆师有些尴尬,她只是来给准新娘化妆的,一点都不想知道這些豪门私密,尤其是听起来還這么恩怨情仇。她努力装作沒有听到的样子,给陈小瑶补了一点腮红,小声道:“用這個显气色好,红润些有喜气。” 气垫刚扑在脸上,陈小瑶盯着镜子裡盛装打扮的自己,一双眼睛裡的火苗越烧越旺,她忽然伸手抓過化妆师手裡的腮红一把扔到了镜子上,“哐啷”一声把镜子从中间砸出一道道蛛網裂纹! 休息室裡的几個人吓了一跳,她们都是陈小瑶的亲戚,知道她大小姐脾气骄纵互相看看不敢去劝,最后一位姨妈叹了口气走過来小声劝了两句,“瑶瑶,别生气,今天大好的日子何必为了其他人气伤了自己身子啊。” 镜子裡的女人一脸愤怒扭曲,陈小瑶看着骂了一句:“是他陈琢玉不让我好過,他瞧不得我有一天风光,他明明直到今天对我有多重要,弄這些人来分明是想让全京城都看我的笑话!他当年怎么沒死在外面!” 那位姨妈变了脸色道:“瑶瑶,不许胡說,你知道些什么!”她呵斥住陈小瑶,又让化妆师和其他那些女眷出去,自己留下半是安慰半是警告地对她道:“下次不许在外面說這种话,听到沒有?再犯,我就让你爸爸来亲自给你說了!” 陈小瑶咬了咬唇,一双眼睛泛红含了泪,眨眼就掉了大颗的眼泪下来,“姨妈,难道我就白白受他的欺负嗎!他爸妈死了是他自己的命不好,当初如果不是爸爸站出来帮他把公司管理這么多年,就凭他自己一個小孩早就败光了。” 那位姨妈皱了下眉头,她并不是恶人,即便是自己亲姐姐的女儿這么說,她也听着有些刺耳。当初陈家老人把遗产给了姐姐和姐夫,但是很快就败光了,反倒是二房的陈琢玉一家自己从头开始做出了一份事业,陈二夫妻两個因车祸去世,只留下一個幼子和公司,虽然陈小瑶的父母一直帮扶照顾,但他们也占了那孩子的家产十数年,早就该双手奉還了。 說到底,人家那份家产也不是继承来的,是陈二夫妻自己赚下的,理应归陈琢玉所有才对。 陈小瑶并不這么想,她自幼就长在家中听多了父母的言论,并沒有觉得自己有丝毫過错,恶毒道:“我們家养了陈琢玉這么多年,他不但不感激,现在還闹出這么多事来,說到底就是为了钱,姨妈,他为了钱连亲情都不要了,简直就是无赖流氓,我妈妈說的沒错,他這么胡闹,早晚要进监狱,和他那帮狐朋狗友一個德行!” 姨妈在心裡叹了口气,有些疲惫地劝了两句,但陈小瑶完全不听,认准了陈琢玉是在报复她,“以前他就是那样,睚眦必报,一個大男人半点气度都沒有,哈,现在巴结上有钱人了立刻就变了一副面孔对我們颐指气使的。”她握住那個姨妈的手腕,压低声音满是恶意对她道,“姨妈,我跟你說,外面都說陈琢玉得了陈家一位移民新加坡的长辈帮助,可那個富商根本就和陈家沒有任何关系。” 姨妈吓了一跳,她家裡也和陈家生意多有挂钩,這两年一直都传陈家多了一棵大树,陈琢玉就是依靠這棵大树彻底翻身,她们跟风投了不少钱,一半是真的吃到了红利,另一半则是相信有那位富商撑着,陈家会越来越好,如今听到沒有关系立刻慌了神,急忙问道:“怎么回事?怎么就沒有关系了,瑶瑶,你不会是听错了吧?” 陈小瑶冷笑道:“我沒有听错,那天我爸妈在书房說我亲耳听到的,那個富商会帮忙,是因为他买了陈琢玉十五年。” 姨妈怔愣道:“什么?” 陈小瑶眼裡闪烁着恶毒的光芒,“十五年啊,陈琢玉把自己卖了十五年,還卖给一個老男人,哈!” 那位姨妈完全沒有防备,听到這個一下反应不過来,好一会才“啊”了一声,“他怎么,怎么能和一個男人……哎呀,這太丢脸了,传出去可怎么得了。” 陈小瑶拿起前面的粉饼,对着裂开的镜子仔细补妆,她心裡一口恶气出去,终于畅快了许多,她不是最可怜的,陈琢玉才是。 黎舟离开之后尽量走在光线暗的地方,江心远一如既往喜歡讲排场,包下了整個公馆来举办订婚宴,公馆房间颇多,黎舟尽量贴在走廊的阴影裡寻找陈琢玉,霍桐给他看了财经杂志上陈琢玉的照片,而他记忆裡也有關於陈琢玉的一些印象,只要看到,就认得出来。 他顺着木楼梯往上走,走到一半忽然看到有人逆光而下,脚步散漫发出哒哒声响,映入眼中的先是那双花裡胡哨的皮鞋,紧接着是贴身的西裤,以及紧身马甲和衬衫,外套随意披在肩上并沒有穿,对方脸色略有些苍白,一双眼睛微微上挑,瞧见他的时候目光流动,紧跟着饶有兴味地吹了一声口哨。 轻浮地想当直白,就差在脸上写“我对你感兴趣”几個字了。 黎舟脚步停住,看向他道:“陈先生是嗎?我有些事想跟您谈。” 陈琢玉走近了两步,停在高他两個台阶的位置上,含笑道:“想谈什么?不如去我房间,我們详细谈谈。” 黎舟:“……” 黎舟硬着头皮道:“我是黎氏的人,想必您也听過,不知道对一桩生意有沒有兴趣,是關於恒能电器的,陈家這段時間收购了部分股票,我想陈先生对這家应该有些兴趣,或者說它背后的恒远地产控股感兴趣。” 陈琢玉看了他一会,像是重新认识了一遍他,眼裡兴味更浓,“你查我?” 黎舟道:“不過是一些公开的商业信息罢了,我這次来是想和陈先生谈合作的。” 陈琢问道:“你叫什么?” 黎舟想了想,還是报了自己对外的名字:“陆亦舟。” 陈琢玉走近了两步,鼻尖凑近了在他身边嗅了两下,黎舟下意识汗毛都竖起来了,退开一步警惕地看着他。 陈琢玉笑了一声,摸着鼻尖道:“有趣,我闻到你身上有消毒水的味道,你是医生?” 医学生也算是医生,黎舟微微皱眉,点了点头沒有否认。 陈琢玉道:“一個医生,翻翻报纸杂志就能分析出這么多,又打着黎家的名号,让我猜一下啊,g市黎家我只知道一位太子爷,不過倒是有一位和黎家交好的陆老板,他的儿子学医,好像叫這個名字?” 黎舟点点头。 “其实也不是猜的,是黎江告诉我的。”陈琢玉看着他,带着期待的目光。 黎舟不明所以,但斟酌片刻還是谨慎开口:“既然你认识黎江,那么应该知道我和黎江的关系,我這次来只是为了加深合作,陈家和江家联姻对你来說并沒有什么好处,恕我直言,陈家现在并不适合你的发展,陈先生有沒有想换一家的打算?” 陈琢玉道:“你挖我啊?” 黎舟道:“不算,只是想邀請陈先生出来共同创业,资金好說,我看中的是陈先生的人才,不应该拘泥在冀州這一個小地方。” 陈琢玉笑了,“陆医生說话可真好听,不過這事儿我可做不了主,不如我带你去见见我家老板。” 黎舟对陈琢玉身后有位外商的消息也略有耳闻,点点头道:“那麻烦陈先生引荐。” 陈琢玉笑得更开心了,对他道:“不麻烦,陆医生跟我来,我家老板就在三楼。” 黎舟跟着他一路上去,三楼空荡荡的一层沒有人,走在走廊上仿佛都能听到自己脚步踩在木地板上的回响,黎舟心裡有些奇怪的感觉,莫名有些紧张起来。 陈琢玉带着他走到最裡面的一個房间,公馆装饰得古色古香,连门都是雕刻了繁复的花纹,陈琢玉笑着对他道:“陆医生稍等片刻,我去问问我家老板方不方便啊。” 黎舟点头应了,站在门外等着。 房间裡光线暗了一下,紧跟着就传来摔了盘子的声音,听着像是发了脾气。 黎舟抬头去看,却看到陈琢玉先走了出来,他衣袖上沾了些水,但是全然不在乎,站在那含笑道:“让陆医生久等了,我家老板沒想到有客人来,实在有些突然他也沒什么准备,不如你先去我房裡,我們两個单独聊聊……” 他正說着,一盒烟就从房间裡毫不客气地扔了出来,正砸在他头上。 房间裡传来一声粗哑的声音,压了怒气低声道:“进来!” 黎舟抬步要进去,陈琢玉叫了他一声,凑在耳边小声道:“陆医生,我家老板是暴脾气,人上了点年纪嘛脾气不好,也沒办法,有些规矩,你进去麻烦多配合一下。” 黎舟点头道:“我知道了。” 房间裡只在门口开了两盏小灯,在灯罩裡发出一点昏黄的光,房间裡面模糊能辨认出桌椅等物,具体的就看不清楚了,黎舟走进去之后想着陈琢玉的提点,也沒有多问,也沒开灯,见到裡面坐在檀木椅上的高大身影就客气道:“陈老板。” 這也是霍桐帮他查到的,這位两年前突然出现的富商似乎和陈家有些亲戚关系,尤其和陈琢玉关系亲密。 那位陈老板坐在宽大的椅子上,用很缓慢的声音道:“陆医生。” 三個字他念的缓慢,像是在嘴裡把這三個字细细嚼了一遍,带着些沙哑的声音听起来尾音上扬,隐隐有些讽刺。 黎舟想开口跟他說并购电气公司的事,他来的时候就已经想好了,陈琢玉家中那個堂妹陈小瑶和江彭亮联姻之后,陈琢玉和江心远有不少来往,陈琢玉這人永远跟着利益走,当年他在江心远身边安插了人手,就听到過不少他卖给江心远的消息。既然是以利相交,那么只要给陈琢玉和他背后的人足够多的利益,对方自然会選擇和黎家交好,跳過江心远這個可有可无的棋子——何况如今的江心远,已经远远不如之前了,价值鸡肋,根本不值得什么。 黎舟搬了刚才对陈琢玉的那套說辞,但是這位陈老板显然对生意上的事颇有些敷衍,只听了几句就打断道:“陆医生,抱歉,我有個习惯還請你配合。” 黎舟道:“自然,陈老板請說。” 对方点了点靠近窗边的一张小桌,道:“麻烦你站在這裡,手放在桌上,背对我站好。” 黎舟愣了一下,但還是按他說的做了,他刚過去放好了手,对方就走了過去站在他的身后,黎舟想转身,但是下一刻就被那位陈老板按住了,按在他肩上的那只手戴着一副雪白的薄手套,力气很大,黎舟完全挣动不开,额上冒了细汗道:“陈老板這是什么意思?!” 身后的人轻笑了一声,道:“陆医生你不用這么紧张,我只是想来跟你說几句话。” 黎舟淡声道:“您放开我,一样能說。” “抱歉,我以前做的生意有点见不得光,所以必要手段,還請谅解。”对方声音沙哑,腿上也有金属咔哒的声响,像是半條腿慢半分走路。 黎舟低头慢慢向后看,但几乎是立刻就被人按住了肩膀,从后面捏着脖颈又转回去,威胁他别看。 “年轻时候争强斗胜,伤了腿,让陆医生见笑了。” 黎舟刚想說话,就被背后那人接下来的动作吓了一跳,对方身形高大,牢牢把他按在那一只手钳着他双手,另一只则肆无忌惮地在他身上游走,介于抚摸和搜身之间的动作,让黎舟浑身寒毛都炸起来了,他想挣动,下一刻对方的腿都卡进来,哑声道:“别动,我只是摸一遍。” 黎舟飞快道:“陈老板要是不信任我,可以换人来跟您商谈,我今天来本来也只是碰巧,不如我們改天约個時間再谈。” 背后的人嗤笑了一声,“陆医生怕什么,我只是確認我們彼此的安全。” 黎舟心裡觉得這人特别不对劲儿,简直比刚才带他上来的陈琢玉還要邪气得多,而且比他高了半头完全在体型上的压制让黎舟有些不安,他拧了拧眉头,对方似乎是能感知他的心情一样,立刻退开了一点淡漠道:“好了,說吧。” 黎舟放松了点,刚想转身,就听到对方开口道:“就趴在那說,别回头。” 黎舟:“……” 黎舟忍耐下来,趴在那說了江彭亮的事,又說了他们和黎家合作的好处,“据我所知,您支持陈琢玉,他和陈家其他人不合,陈小瑶家人当初抢了他的家产,用一個不稳固的联姻并不会给陈老板带来什么好处,您在這裡做的费时费力,不如一开始就找最好的合作伙伴。您听說過前年的中海并购案嗎,那一年黎氏新增土地储备653万平方米,不到一年時間,又拿下了冀州和京城的279万平方米,這都是黎氏现在的当家人黎江做的,他年轻,但是更有魄力,如果可以我愿意为您引荐。” 他說了很多,但是背后的人一直保持沉默。 黎舟几乎要怀疑对方完全不想合作的时候,对方忽然开口道:“你說的不错,但是比起刚才說的這些,還不如你的声音打动我。” 黎舟怀疑自己听错了。 背后的高大男人贴近靠拢,身上带着淡淡的烟草霸道的气息,“陆医生也给我点好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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