殤 結局一
而同時,最高法院官方微博發了一條訴訟,是越家大小姐越薰玲狀告歐尚民二十五年前,用**強姦她,並在十年後威脅她的一條公開上訴。
兩條消息,不可謂不爆炸,市長被雙規,而且還是京城市長,這在z國曆史上是很少見到的,而又是在這個節骨眼上。
而二十多年前的那樁越家大小姐生子的事,很多人也都想知道真相。
容止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是在晚上,是她喫過飯在跟池筱遛彎兒的時候,聽院子裏幾個小姑娘說的。
原來歐尚民已經被抓起來了,那他們這算是渡過了這一段沉悶的時光?
那她呢?怎麼樣了?
容止忙回了北苑,拿起電話給她母上打電話,可是卻沒有人接。
她放在電話,坐在一樓客廳,一直在想江熳瑤。
想她上次跟她談話,送她東西,似乎,似乎是知道這一天回來。
只是歐尚民怎麼會突然被抓起來了?
是爸爸他們做的?
是嗎?
那江熳瑤以後會怎麼樣?她爲什麼讓她答應她那個要求?難道……
正想着,肩膀上突然有了重量,容止微微回頭,就看見言涼彎着腰,頭放在她的肩上,一臉的疲憊。
“再想江熳瑤?”席莫言涼問道。
容止下意識地點頭,後知後覺地問:“你怎麼知道?”這麼能掐會算。
“呵。”席莫言涼輕笑,繞過沙發坐到她旁邊,拉過她的手說:“雲姨說你發呆好一會兒了,不是想她還能想誰。”
容止偷笑,這話可是有點兒酸了,她靠在他肩上,溫聲細語地說:“還可以想你啊。”
席莫言涼勾着笑,伸手擁着她的肩,兩個人誰也沒有在說話,廳裏廳外,只聽見鳥兒叫的聲音。
就這樣,不知道過了多久,席莫言涼開口,打破了兩人之間的沉寂,“江熳瑤沒事兒。歐尚民這幾天該說的差不多都說了,跟她沒有關係。”
容止點頭,算是鬆了一口氣,那樣也好,牽扯不到她,她就可以好好照顧白沫兒,過屬於自己的生活了。
而至於歐尚民怎麼被抓的,她雖然好奇,卻不太想問。畢竟,她知道不知道都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只是可憐皓臨了,雖然遠在國外,可一定也知道了吧,不管心裏怎麼怨,怎麼恨,可終究是親生父親啊。
只是,玲姨既然上訴了歐尚民,肯定是跟皓臨商量好了,往傷口上撒鹽的痛,想必他是做好了接受的準備。
沒過一會兒,有人傳話讓他們去前廳喫飯,席莫言涼拉着容止出去,看着院子裏不錯的春景說道:“過幾天,事情都平息了,我帶你去桃花林看看吧。”
“桃花林?”容止疑惑,她也算地地道道的b市人怎麼沒聽過這個地兒。
席莫言涼笑着給她解釋,“是以前肅正王爺宅子裏的一處景,裏面有一大片桃花林,都是極品。”
肅正王爺府容止知道,只是哪兒不是被人買下了,不對外開放?不過這回她也沒大驚小怪,他既然說能去看,那就一定能看,就點頭,“好啊。”
過去了難熬的孕吐,沒了外在壓力,接下來她就負責,喫喝玩樂了。
如今席家算是大團圓,除了三叔三嬸因爲暮吟上學而不得不在那邊兒的家,其他的是都回來了。
包括兩個嫁出去的姑姑,也是經常在這邊兒住。直樂得老爺子每天都眉開眼笑的,跟李老爺子鬥嘴都客氣了不少。
事情算是告一段落,歐尚民折騰不出什麼花樣了,餘翰也在接受組織調查,這一場仗算是過去了。
老爺子心情大好,讓廚房多做了不少菜,喫過飯以後就帶着兩個兒子去了書房。
前廳僅剩下的長輩溫瑛,拉着容止的手,和氣地問道:“四個多月了,沒什麼不舒服的吧。”
容止笑着搖頭,“沒有,挺好的。”
溫瑛拍了拍她的手,看着侄媳婦的肚子越來越喜歡,只是她突然又感覺到一陣難受。
這侄媳婦的孩子也是孫子,她肯定疼,只是,她親孫子呢?想着,溫瑛就看了看正喫飯的兒媳,還有給兒媳婦夾菜的兒子。
這恩愛是很恩愛,怎麼就不見有動靜呢?
他們也結婚好幾個月了啊。她得跟兒子好好說說這個事兒。
容止被二嬸握着手,看二嬸一會兒臉色凝重,一會兒有點頭的樣子,不由得好奇二嬸在想什麼,不過也是保持明智地沒問什麼。
畢竟因爲好奇,她已經被坑過幾次了。
等溫瑛好不容易跟侄媳婦聯絡好了感情,席莫言涼這才帶着容止回北苑。
容止拿着衣服去洗澡,席莫言涼就那本書躺在牀上看,剛躺下,就聽容止的手機響了。
他看是媽媽的,就拿過接了,“媽。”
秦釗芸一聽是女婿,笑着問道:“言涼今天下班那麼早?”
“嗯,忙過去了,就回來的早了。”席莫言涼回到,“媽找容止有事兒?”
秦釗芸自然懂得他說的忙過去了,是什麼意思,就笑,“沒什麼事兒,剛纔她打電話我跟你爸去買菜去了,沒接到,就打過來問問。”
席莫言涼點頭,“容止在洗澡,要不,我去喊她過來?”
女兒在洗澡,挺着肚子,急不得,秦釗芸忙說:“沒事兒沒事兒,讓她洗吧,我估計她也沒什麼事兒。等過幾天帶她過來一趟,你外公給她弄了些補身子的藥,你們帶回去。”
席莫言涼點頭,“好的,媽。”
“嗯。”秦釗芸點頭,看丈夫端着東西從廚房出來,就笑着說:“好了,我也沒什麼事兒了,就先這樣吧。”
被掛掉電話,席莫言涼把手機放到原處,也沒多想什麼,繼續看書,一會兒就聽浴室門被打開的聲音。
他擡頭,看着人一點點兒的往這邊兒來,只是人到了身邊,他有些傻了。
這一件白色浴袍,長腿畢露,肚子突顯,胸前也被水暈溼了一大片,若隱若現的是什麼情況。
突然間,室裏的空氣讓他感覺,有點兒難熬,有些乾燥。
容止沒想着披個這出來,她平時都是穿睡衣的,只是今天不知道怎麼了,等穿衣服的時候,手一滑……衣服掉在了水裏。
輕薄的睡衣,很快吸收了地上爲數不多的水,她不想麻煩他,讓他幫拿睡衣,就披着浴袍出來了。
不經常這樣,她也感覺很奇怪,拉拉扯扯,瞻前顧後的出來。感覺有人目光一直看她,她一擡頭,果然看了他發亮的眼睛……
“看什麼呢。”容止攏了攏胸前的衣服,瞪了他一眼,可這一眼,似嗔似怒的讓席莫言涼心裏的火勾的更勝了。
容止看他不說話,就饒過牀,走到李側躺下,剛躺下一會兒,他就感覺有些不對勁兒。
有人貼近了她,越貼越緊,然後環着了她的肚子,然而遮不不算什麼!
有一隻手很明顯地在作怪,一點點兒地往上來……同時,他的嘴還不閒着。
“好像比以前更大了。”
容止毫不客氣地給了他一記肘子,臉通紅,“纔沒有。”
其實是真的大了,前些天她就發現了,還偷偷在網上買了大一號的內衣。
誰知身後的人竟然點頭,“好像又沒大。”
容止正要抓他作怪的手,就聽身後人說:“那我在感受一下,確認一下。”
他的力度來的讓她根本就拒絕不了,胳膊擰不過大腿,容止臉通紅,任他在身上,捏着揉着。終於過了一會兒,他停下了動作。
容止剛想說睡覺,結束這荒唐事,卻驚雷一聲響,聽後面暗啞的聲音,“都四個月了,可以了吧。”
容止的臉,當即充血,前幾天到四個月,他一點兒動靜都沒有,她以爲……
也就樂的不提,誰知道,人家惦記着呢。
都四個月了,應該可以了吧,他都忍了那麼久了,而且她也確實想他了……
只是這種話,容止終究說不出,只是不說話權當默認,席莫言涼看着情況,也上道的來吃了。
感覺到她的緊張,他低頭,吻了吻她的肚子,溫柔地說:“放心,我會輕點兒的。”
他果然是很清,只是也折騰了很久。
容止在醒來的時候,天已經亮了,身邊兒也沒有了人。
她坐起來,低頭看了看身上輕輕淺淺的痕跡,臉刷的一下又是通紅。
除了身上的吻痕,其他的他都很輕,可越是這樣,她這個孕婦的身體就越敏感。
兩個人折騰了很久,到最後她是一點兒力氣都沒有了。
容止下牀,腳踩在軟軟的地毯上,紅着臉把地上扔的衣服一件件撿起來。
心裏納悶,他人了?平常他要是早醒,是一定會把房間收拾了,纔出去的,今天怎麼了?
想着,容止就去衣帽間,套了個長款針織衫,出去穿上鞋,順了順頭髮,她打開門。
她左右看了看,二樓似乎沒有人,她擡腳要下樓,可又隱隱約約的感覺二樓有人說話,似乎是從陽臺那邊兒傳來的。
她輕輕走過去,走到牆角處,果然看見陽臺上的兩個人。
是爸爸跟言涼。
一個人手裏拿着煙,一個人只是站着。
他們說話聲音並不小,容止足夠聽見,只是以爲他們父子倆再談什麼重要的事兒,她也沒什麼興趣聽,就轉身準備走。
剛走,卻聽見一個低沉的聲音響起,“她死了,是我想不到的,想想那時候,若是我阻止她,伸出手來,她也不至於走到這一步。”
“爸,你也別自責,她這樣也是她自己的選擇,與其活着恨他,倒不如死了自在。”
容止停下腳步,腦子嗡嗡作響,死了?誰死了?
是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