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鳳呈祥 結局三
北苑一個孕婦,穿着孕婦裝,手託着肚子,站在樓梯口,往樓上喊話,“言涼,好了沒有?快點!”
樓上沒有回話,可很快就聽見人下樓梯的聲音,容止聽着笑着說:“快點快點兒,拿個車鑰匙那麼慢。”
席莫言涼下樓,看着樓梯口着急的孕婦,無可奈何地說,“你慌也沒用,唐琪纔剛開始疼,哪有那麼快。”
容止一巴掌拍在他胳膊上,怒目而視,“你說什麼呢!烏鴉嘴。”
哪有說孕婦生孩子慢的,誰不希望快一點兒順順利利的。
席莫言涼聳了聳肩,現在他是說什麼都錯。擁着她,走出北苑。
路上,正好碰見在樹下畫畫的白沫兒。
歐尚民的案子在半個月前初審,鉅額財產,故意傷害他人,歐尚民被剝奪政治權利終身,被判無期徒刑。
這一切都在情理之中,只是讓人沒想到的是,他攬下了一切的罪名,而且替白沫兒頂了罪。
所以白沫兒沒有了刑罰,就被接到了席家。
容止看白沫兒在畫院子裏得風景就上前拉着她的手說,“姐姐要出去一趟,你乖乖在家,回家給你買你愛喫的冰淇淋。”
這麼長時間的溝通,白沫兒對她已經不排斥了,雖然話不多,可是愛笑了不少。
白沫兒一聽冰淇淋就笑彎了眼,揮手,“姐姐再見。”又小心地看了看姐姐身後不說話的哥哥,禮貌地說,“哥哥再見。”
席莫言涼輕看了她一眼,點頭,容止也習慣了他對白沫兒的態度,笑着跟白沫兒擺了擺手,拉着他走開。
走遠了才說道,“你就不能對她好一點兒,她現在就是一個孩子。”
席莫言涼拉着她的手走着,聽她的話挑眉,“席夫人,你是還想讓我生氣了?”
把她接回來已經不錯了,還想讓他對她有好臉?晚上就通知江小五把人帶回去,說好了是江家養着,天天來這兒算什麼意思。
“你!”容止聽他的話,狠狠掐了他一把。
“嘶。”最近孕婦脾氣見長,動不動就喜歡掐人,席莫言涼也算是習慣了,他拉着她的手,靠近她,輕聲說道:“夫人上次爲了不讓我生氣的那個方式,我很喜歡。今晚是要再試試嘍?”
上次不讓他生氣的那次燭光晚餐,他不是沒喫嗎?容止想着,突然想到了第二天早上的……肉償!
又狠狠地颳了他一眼,甩開他的手率先走開,席莫言涼手甩着鑰匙圈兒,笑着大步跟過去。
到醫院的時候,蘇伯逸,唐琪媽媽,司晨,倪萌萌,容與已經都在門口了,容止走過去,問在椅子上坐着的倪萌萌,“怎麼樣了?”
倪萌萌挺着七個月的大肚子,看了看門口說,“唐琪今天四點多開始疼的,我來的時候剛進去,說是宮口已經開了三指,已經快了。”
容止點頭,看一旁蹲着的蘇伯逸,想掉了魂一樣,就朝席莫言涼示意了一下,席莫言涼點頭,衝唐琪媽媽點了點頭,就走了過去。
這個時候妻子在裏面孤軍奮戰,丈夫在外面擔驚受怕,誰勸也沒用,席莫言涼也不知道怎麼說,就跟大舅哥一起,一左一右地待在蘇伯逸身邊。
看着他從平靜到暴躁。
已經進去了四個小時,走廊裏能清楚的聽到裏面一聲聲嘶喊。蘇伯逸的臉色越來越難看,眼睛近乎赤紅。
容止聽着唐琪的嘶吼,一邊心疼,一邊兒也緊張着,她握着唐琪媽媽方阿姨的手,一句句勸着,卻緊張的要命。
中午,終於在進去五個半小時的時候,第一聲孩子的啼哭傳來,不一會兒又是一個。
一會兒唐琪被推了出來,那是容止頭一次見到那樣的唐琪,臉色發白,汗水打溼了頭髮,一點兒沒有平時的講究和幹練,可她卻在笑着。
像一個發着光的聖母一樣,那麼的慈愛,好看。
容止不由得紅了眼睛。
蘇伯逸直接到了老婆身邊兒,然後跟着護士去了病房,愣是一眼沒看孩子。
兩個護士抱着孩子有些摸不清狀況,最後還是方阿姨說,“我是孩子外婆,孩子都好嗎?”
一個抱着孩子的護士笑着說,“孩子都很好,我抱着的是個哥哥,出生的時候2500克,那個是妹妹,出生的時候有點小,只有1900克,不過,都很健康。”
“1900克?”倪萌萌驚呼,看了看方阿姨不好的臉色,忙捂住了嘴。
容止走到妹妹身邊,只看了一眼,眼淚就一下子就掉下來了,1900克,那麼小,紅彤彤的,才1900克。
護士看氣氛不太好,就安慰地說道:“小孩子身體狀況很好,雙胞胎一般情況都這樣,養幾天就會好的。”
最後還是方阿姨見多了世面,笑着說,“說的是,孩子一天一個樣子,先抱走吧。”
後來果然應了方阿姨的話,孩子果然一天一個樣子,到第七天,唐琪出院哪天,孩子就變得白白胖胖。特別是小妹妹胖了不少,眉眼能看出了個大概,可愛的模樣,讓人看着,心都化了。
自從唐琪生了孩子,容止算是找到了事兒幹,幾乎是隔上一天就會去唐琪家。
唐琪看她那麼稀罕孩子,逗弄着果果玩兒,就笑着打趣她說,“你既然喜歡就把果果帶回去吧,小丫頭天天鬧騰的,我都沒睡過一個好覺。”
容止摸了摸果果的臉,“真想抱回家啊,言涼也喜歡這小丫頭,不過抱回家的話,伯逸一定會跟我們拼命的。”
唐琪笑,“他是真稀罕果果,一聽果果哭,半夜睡得再熟都能立馬跳起來。對糖糖就不行了,昨天,他喂果果喝奶粉,換尿布,把小丫頭伺候舒服了纔去喂糖糖奶,足足餓了糖糖半個多小時。”
容止聽得大笑,“果然女兒是男人上輩子的情人啊,這待遇,真是好呢,是不是呀,小果果。”
小丫頭正好睜開眼睛,看見眼前的人,不知道是眼熟還是怎麼,一下子就笑了,還有些想笑出聲的感覺。
容止樂的不行,把她抱起來,用臉蹭了蹭果果絲滑般的小臉,問道,“孩子名字定下來了?”
唐琪點頭,“就伯逸之前想的那兩個了,糖糖叫蘇遇邈,一看就不走心,果果叫唐簡汝。得虧是不生了,要不然就取名字能愁死他。”
容止一早就知道唐琪的孩子有一個會隨唐姓,也就沒什麼稀奇的,就點頭,“挺好聽的啊。寓意也好,言涼現在也是,沒事兒就翻字典,說要給她閨女娶個好聽的名字。”
“你們沒檢查過是男孩兒還是女孩兒?”唐琪看着容止已經六個月圓圓的肚子,問道。
容止搖頭,“表姑姑上回問了,她說她早就知道孩子性別了,問我們要不要知道,我跟言涼就搖頭,其實我感覺應該是個男孩兒。”
“是個男孩兒的話,席大帥可要哭了。”
容止想到他對女孩兒的期待,笑着點頭。
到了晚上,席莫言涼照例來接人,夫妻倆個在唐琪家吃了飯,又膩了兩個孩子一會兒,才相攜離開。
席莫言涼來的時候,停車位滿了,就把別停在了小區不遠處,下了電梯,他拿着容止的包,扶着她,輕聲囑咐,“慢點兒走。”
容止笑,看了看肚子,假意嫌棄,“帶個球,我想走快也不行啊。”
席莫言涼笑,不過眼睛卻時時刻刻盯着地面,生怕她會出什麼狀況。
走了不一會兒,容止就停下了,“讓我歇一歇。”
席莫言涼看她頭上已經全是汗,就扶她往一旁的長椅走去。擦了擦椅子,他扶她坐下,又拿出紙巾給她擦臉,心疼地說:“天越來越熱了,就別老出來了。”
容止手扶着腰,坐下歇了歇,纔算是緩過來勁兒,“表姑姑說了,這個時候我得多走走,不然以後生孩子費勁,而且兩個孩子都好可愛。”
這個席莫言涼當然也知道,只是看她挺着大肚子,走幾步就汗如雨下,他很是心疼。
知道她稀罕唐琪的孩子,讓她不出門是不可能,就商量地跟她說:“那也不能來那麼勤,你身子弱,在累着了,對你跟孩子都不好。”
果然孩子是容止的命門,她一聽這個,也點頭,妥協地說:“好吧,那我不來那麼勤,平常在家轉轉,保持運動量。”
席莫言涼笑着摸了摸她的頭,“真乖。”
“那是!”
“那咱們走吧,一會兒回去晚了,老爺子他們又該擔心了。”
“好,起駕。”
“走嘍,娘娘起駕回宮了。”
“哈哈。”
……
七月十五日,天悶熱的讓人透不過氣來,陰沉沉的天,像是想哭一樣,可人們等了一整天它也沒什麼動靜。
晚上八點,醫院裏。
司家少夫人在產房,聲嘶力竭地叫喊,卻又精神頭十足。這樣的精力,沒有人能相信,這是一個已經罵了七個多小時的孕婦。
產房依舊守着一批人,就連剛剛滿月不久的糖糖果果也被抱來了,只是害怕孩子抵抗力差,怕感染上病毒,司夫人才好說歹說才讓唐琪夫妻倆帶着孩子先離開。
容止的預產期是在八月半,九月初,此時挺着大肚子坐在走廊裏,也是很不舒服,只是聽到萌萌的聲音,她也心揪的很高。
真的有那麼疼?
唐琪那時候還有所收斂,可萌萌是個委屈不了自己得主,這樣的聲嘶力竭,一定是很疼。
想到很疼,而且是一種想象不到的疼,就她緊張地握着自己的裙襬,如果,到時候她……疼得受不了怎麼辦?
怎麼辦?
正想着突然有一個大手包住了她的手,她擡頭就看席莫言涼坐在他身邊。
面容清俊,眉眼如畫。
“別怕,到時候我陪你。”
容止眼睛溫熱,人生最難得,不是你擁有多少錢,你有過多少山,而是你遇上一個人。
他屬於你,你屬於她,你笑着,他陪你笑,你皺眉,他給你勇氣和陪伴。
十七有話說:十七開了新文,《你好,傅先生》簡單純愛,學霸研究生遇見腹黑學長。小虐大愛,有喜歡的可以支持一下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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