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5:顺理成章的合法行为 作者:未知 顾淮南原本還挺有气的,见這情景后不由得有些好笑,三两步往前踏過去,毫无预兆的扯下了暮晚盖在眼睛上的手。 “喊什么喊啊,是想把乐天给喊起来,看看他干妈怎么偷窥人洗澡么?” 暮晚眼前沒有遮盖物,一双眼睛只得直直的盯着前方,她不敢抬头,怕一抬头就对上顾淮南带着戏谑的表情。 她又比他矮了不少,不抬头的话就只能盯着他的脖颈看,顾淮南說话的时候喉结滚动,水珠顺着滚动的喉结顺流直下,沒来由的平添了几分性感。 性感…… 暮晚抽了抽嘴角,莫名觉得脸颊有些发烫。 浴室本就不大,再加上些微升腾起的雾气,蒸得人眼睛发胀,再加上她盯着的地方和一些突然上涌的不知明的情绪,這眼睛就胀得更厉害了。 她不想让自己過于被动,本来是要进来质问他的,却不曾想這人居然大模大样的跑别人家裡洗起了澡。 顾淮南的话說完后就沒再出声了,似乎在等着她說,可她要說什么? 我可不是偷窥狂! 更沒有想要偷看你洗澡的意思! 可這么理直气壮的话,她却偏偏像被人掐住了脖子似的开不了口。 喉结倒是沒在上下滚了,脖颈间的水珠却沒完沒了的往下滑着,在他麦色的肌肤留下一條长长的水痕,从脖颈一路越過锁骨来到胸前…… 暮晚眨了眨眼睛,闭了闭眼,掩饰性的垂下了头,就当眼不见为…… 垂下头的她立马就对自己這個愚蠢的行为付出了沉痛的代价! 所视之处比之喉结、胸膛有過之而无不及,她慌张的往后退了退,力气之大,顾淮南拽着她的手沒放,也沒想到她会突然大力往后退,一不留神就被她往后给带了去。 暮晚的手脑勺准确无误的撞在了半开的门棱上,還沒来得及因疼痛而暴发出声音,顾淮南高大的身躯就朝她砸了下来。 顾淮南虽然喝了酒,但经過暮晚先前那一闹,酒也醒了不少,這会儿又在花洒下冲了冲,酒更是醒了個彻底。 所以在往下砸的时候,他還是很有技巧的避過了直接将自己的体重全压在瘦弱的女人身上,一只胳膊在随着惯性往下扑的时候撑在了地上。 浴室的门因为两人的惯性作用哐当一声关了個严丝合缝,顾淮南顾着暮晚,一只手撑着地板另一只手快速放到了她脑袋后面,這才避免脑袋开花的惨剧。 无奈千算万算,還是漏算了一点——地板太滑了! 米白色印着波浪细纹的瓷砖在水雾的升腾和洗礼下显得過于湿滑,顾淮南随着暮晚倒地时撑在地上的手沒能撑過两秒就往前滑了去,原本還与暮晚保持着一定距离的顾淮南结结实实的压了上去,跟那刚刚因惯性而合上的门一样,严丝合缝。 暮晚被他扑下来的身躯压得闷哼了声,表情也变得异常难看。 原本還心无旁骛的顾某人因为這突如其来的变故和胸前清晰明了的柔软,整個背脊都僵了僵,导致暮晚因连锁反应而倒地的罪魁祸首也悄然抬起了头。 “你……”暮晚原本就有些发烫的脸颊這会儿更是热得烫手,她不用看也知道自己這会儿肯定红了脸了,不仅红了脸,连耳朵根儿都热得吓人。 “這可不能怪我。”顾淮南原本還有些担心,這会儿看到暮晚红得跟熟透的苹果似的小脸儿后倒是坦然了不少,他往旁边轻轻挪了挪身体,暮晚能清晰的感觉到那抹坚、挺从她大腿上擦過…… “你起来!”暮晚恼羞成怒的瞪他,用空出来的手在他肩上推了推。 顾淮南纹丝不动,跟被人拿胶水粘在了她身上似的。 暮晚又急又气,挣扎着想从他身下出来,眼下的处境对她来說实在不利,她跟顾淮南已经不清不楚两回了,凡事可一而再,可再不可三。 “起不来了,”顾淮南挑了挑眉,嘴角微弯,“挣吧,越挣它越兴奋,越兴奋,我就更不想起来了。” “你……”暮晚气到吐血,“太无耻了!” “我可沒逼你,”顾淮南往前凑了凑在她下巴了轻轻啄了一下,暮晚蹙着眉另過了脸,顾淮南也不恼,滑开的那只手缩回来拂开她脸颊几绥发丝,轻声道:“门是你自己开的,人也是你自己进来的,我可沒让你自己躺我身下。” 這话太无耻,也太……有理了,暮晚本来就說不過他,何况又是這种明显处于劣势的环境下。 她现在心绪乱七八糟跟煮沸了的一锅粥似的,思绪也断断续续连接不上,顾淮南說什么她耳朵边儿都嗡嗡的,更别說想出什么词啊句的来堵他了。 前面两回的经历让她得到一個经验性的教训,顾淮南這人不能跟他硬,你硬他越硬。這或许就是男人的劣根性在作怪,女人只要服個软,一切也都好办不少了。 虽然暮晚一点儿都不想跟眼前這個人服软,特别是在這种事情上。 可明显环境逼迫人,她现在就跟條在案板上随时待宰的鱼肉一样,连瞎蹦哒的机会都沒有,你蹦两下人還越兴奋。 “你……别這样……”暮晚思绪流转半天,咬了咬牙尽量让自己声音不那么咄咄逼人,柔和中带了些祈求的意味,“咱们……不可以這样的……” 男人的确不太喜歡女人跟自己硬碰硬,会撒娇服软的女人谁都喜歡,当然男人也能适当的大肚些不计前嫌。 可暮晚显然沒什么经验,在這种情况下,男人更喜歡顺从的女人。 “不可以?”顾淮南掰過她的下巴让她正视他的脸,“咱们是合法夫妻,干什么都不违法的,怎么能說不可以呢?” “你…!”暮晚倒是忘了這茬儿,她今天之所以会這么大肚的大半夜還去接個醉鬼,无非就是因为想要摆脱這种可有可无的所谓夫妻关系,可事情沒办成,现在還被人给压在了身下。 顾淮南一把吻住她的唇,吞沒了她還未冲口而出的话,暮晚眉头紧蹙的抓着他的肩膀把他往外推,顾淮南空出来的那只手趁着被她推开的两人的空隙往下一探,顺手就抓在了她胸前。 暮晚登时不动了,整個手臂连着肩膀整块儿都僵直了,跟被人按了开关的关闭键似的。 顾淮南松开吻住她的唇,顺势吻了吻暮晚像是還沒反应過来而瞪直的眼,声音连着热气一股脑的灌进暮晚耳鼓裡,“我也不想逼你,”顾淮南柔声說,原本沒什么动静的身下若有似无的往前挺了挺,“实在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呀。” 暮晚早已不是无知少女,也正因为她不再是无知少女,所以顾淮南的撩拨对她才能起到一定性的作用,而且作用還挺大。 她不记得在整個過程中她有沒有表示過拒绝,還是說在顾淮南說出‘咱们是合法夫妻,干什么都不违法’的时候心底裡就已经默认了這种‘合法’行为。 她只记得顾淮南将她带到冒着热气的花洒下,像拆礼物似的一件件剥落她身上的衣物,直到带着热度的水珠清晰的打在她肌肤上,带着些许颤抖的、轻柔的将她整個拥入怀裡,似是要嵌进去般,直至身体最深处。 暮晚勾着他的腰,一双手交叉着搂着前一刻還觉得性感非常的脖颈,双肩因他的动作而不断抖动着,垂在他肩背上的五指张开又收紧又张开又收紧,反反复复,直至在上面留下一道道红色的印迹。 這個過程,从始至终,暮晚都沒有发出一丁点儿的声响来,她紧咬着唇,从一开始的沦陷到如今的迷茫,耳畔是顾淮南粗重的喘息。 她松了松紧咬的唇,唇齿间不经意的吐出一记闷哼,声音震碎了那丝游走在思绪边沿的迷茫,留下一串数不尽的怅然。 顾淮南草草收拾了下浴室将暮晚抱回了卧室,然后又找来吹风筒给她吹了吹头发,只是在這個過程中,他趁着還沒怎么缓過劲来的暮晚又要了一次。 暮晚脑袋一沾枕头就睡了過去,顾淮南倒是神清气爽,裹着浴巾转回头又把浴室打扫了一遍,把毛巾都归到原位后又去乐天房间看了看。 床上的暮晚還保持着躺下的姿势,眉头轻轻蹙在一块儿,顾淮南忍不住伸手拨了拨想把它们抚平,暮晚睡得很沉,即便有人這么肆无忌惮她也沒能醒過来。 顾淮南俯身在她额上吻了吻,想起前不久在意大利那晚自己說過的话,沒想到這個来日方长来得這么快。 暮晚虽然沒有像以往那样反抗,却也并沒有完全的欣然接受,如果他沒有撩拨甚至引、诱,今晚這事儿不可能這么顺利。 暮晚的床铺得很软,躺上去跟躺在棉花上似的,他翻身将快睡到床沿的人一把捞进自己怀裡,今天可以說经历了很多,此时的他很累,眼皮直打架,脑子却异常清醒。 他不知道明天一早醒来的暮晚又会是什么样子,是跟前两次一样甩脸子、发怒甚至還拿钱砸他,還是别的他沒见過的样子。 他想的却不是明早暮晚的反应,他想的却是怎么样在让暮晚打消离婚的念头前摆平好他们之间的所有障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