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5章 做你的孩子又何妨
我還在为两個人的对话而迷惑,在想着眼前的人究竟是谁,他们两個人认识的,刚才旁边這個帅哥說他昨天晚上听声音----,昨天晚上听声音。
愣了好久,我才知道他是谁——昨天给我打电话的是华语软件的总经理,难道就是他?
我慌忙对着他說,“您好,经理,我是林知暖。”
那個帅哥伸出手来,“姚安南。你反应不慢。”
我愣住了,姚安南,为什么是姚安南,姚安南明明是彤彤的爸爸。
好多的场景在我脑子裡回放,我一直觉得姚安南的声音很熟,当时我想不起来是在哪听過,不過现在我想起来了,当时华语大赛的现场,从杨希娜的手机裡传出来的声音就是他,现在就对上了,他是华语软件的总经理,当时肯定在现场的,昨天晚上他给我打电话,听到了姜起山的声音,因为本来就和姜起山是同学,所以能够听得出来是他。
我只是纳闷,彤彤的爸爸竟然一直在北京。
怪不得前段時間,他老去找彤彤。
“原来你是华语的总经理?”显然,姜起山也是刚知道這個消息,不過他一点儿也不惊讶,“既然回来了,干嘛不直接去找彤彤?”
姚安南低了一下头,“小女孩,敏感,又猎奇,我满足一下她。”
“那她知道你是她的爸爸嗎?”姜起山又问。
“不知道。”姚安南說完,眼光扫過我,“我倒是一直不知道林小姐是你的人,毫无疑问,看起来,那天大赛上她說的话是冲你說的了,郑玮中当了炮灰了。”
這事儿,我一直沒和姜起山提,他大概也忘了,但我当时确实是对他說道。
他的脸色缓了缓,手揽過我的肩膀,“是啊,我的人,所以以后做事儿多考虑一下,毕竟她是有后台的人。”
姚安南哈哈大笑起来,“而且這個后台這么硬,比我還要厉害好几分,我当然要小心翼翼的,万一哪天惹毛了姜总,姜总再把我的公司给收购了。”
姜起山沒說话,他们当着我的面就一句“你的人”“我的人”的,让我很下不来台,仿佛今天我不是来面试的。
电梯来了,三個人上了楼,我要进行一個简单的面试,姜起山在外面等着,我一個人进去的,真是走走過场的,问的都是一些很简单的問題,剩下的就是让我回公司办理离职手续,然后入职华语了。
姜起山和姚安南两個人一直在门口等着我,可能许久不见了,在叙旧,我出来的时候,正好一句话飘进我的耳朵,“面试還有男朋友陪着,很是幸福。”
“杨希娜沒有你陪着,也是倒霉。”
這是我第一次听到有人用“男朋友”這個词来形容我和姜起山的关系,而他也沒有反驳。
我心裡竟然有一些暖暖的喜意。
看到我出来,他问,“面试完了?”
“嗯。”我說了一句,“回家吧。”
“两個人都一個家了?”姚安南问道。
我的脸刷地绯红。
“是啊,不行?”姜起山揽過我的肩膀,对着姚安南說道。
“行,当然行,成年男女嗎,那点儿事谁還不知道,好了,快走吧。林小姐别忘了办理离职手续。”姚安南在我身后說道。
我点了点头。
今天,我一直胸涨,小腹疼痛难忍,我知道我例假快来了,這是前兆,所以,我今天晚上睡的不踏实,昨天晚上,他要了我三次,好像,我們在一起的這一段時間,做的比我和周驭在一起的一年的都多,就是爱不够,直到我在他身下化成水。
第二天,我起晚了,起得很匆忙,然后,他送我去了公司,我今天是来办理离职手续的。
郑玮中听到我要离职的消息,十分震惊,說我要离职怎么沒和他商量一下,我苦笑着說是临时决定的,這事儿他左右不了,所以,我看到他的眼神裡有不舍,也沒有在意。
有些人,本来就沒有可能在一起,何必给他们那么多希望?
想不到,祁总竟然不想让我离开,我去找他签字的时候,他很磨蹭,可是知道大势已去,他左右不了我,我想做技术他又不让,我想既然這么不重视我,干嘛我离开了,還犹豫?
我想了好久,才明白,他一直知道我和姜起山的关系,只要我在,他求姜起山办事的时候,姜起山就会考虑到我,我在手裡,如人质一般。
我对這种关系开始是抵触的,不過很快我的心裡就暖暖的了,祁总把我当成砝码,那也得是我有足够的分量才行,想起那天在曾华芳病房门口听到的话,“你动真情的那位,人家动情了嗎?”
我现在想想,他說的应该是我吧。
姜起山对我,真的动真情了嗎?不止是有钱人寻找刺激,玩玩而已。
心裡忍不住竟然有一丝甜蜜袭上我的心头。
祁总挽留了一句,“真的要离开么?”
我点了点头,說实话,对祁总還是有几分怨恨的,早让我做技术不就行了嗎?
直到很久以后,我才明白祁总一直不让我做技术的良苦用心,不過那时候我不知道。
祁总终于在我的离职证明上盖了章,今天我打算回家去住的,因为今天例假来了一点儿,我每次来這個的时候,半條命都沒了,疼得不想說话,我妈每次都给我做莲子羹,所以我要回家去住。
我正下楼呢,姜起山的电话就打来,“到哪了?”
他的声音竟然有些沙哑。
“正下楼,要回家去。”
“干嘛要回家去?”
我沉默了片刻,虽然和他已经那么亲密了,可是這事儿,我還是不好意思說。
“好久沒见我爸妈了,想他们了。”我說道。
“我现在到你们公司了门口了,一会儿你下来,回家。”他不容置疑地說道。
“可是,我来例假了,我回家我妈妈给我做莲子羹,而且,我例假来了,我去干嘛的呀?”我本能地說道。
其实還有一点理由,我不想說出来,我怕去了,把他的床单弄脏了,他会嫌脏。
在骨子裡,我還是有些自卑的吧,毕竟我們的身份差那么多。
他沉默良久,說道,“你以为两個人在一起是为了什么,是为了做爱嗎?”
“我----”我语塞,脸红,我已经站在了我們办公楼的大厅裡,他的车刚刚驶到我們大厦前面,所以,我能够看见他,他也看见了。
我的脚步停住了。
“两個人在一起,因为我离不开你,你也离不开我,对嗎?”车玻璃摇着,他歪头看见我,我却只能从手机裡听他的声音。
我点了点头,看了他一眼。
上了车,我脸色苍白,一直不想說话,半條命都沒了。
上了楼,我就躺在了沙发上,微眯着眼睛。
我的唇被他吻住,很轻柔的,带着安抚的兴致,他的手放到了我的小腹上,轻揉了起来。
一阵温暖顿时席卷了我,我脸红心跳。
“還痛嗎?”他在我耳边轻声喃语。
我点了点头,的确是痛啊,很痛。
“乖,以后不会让你痛了。”他的声音充满了心疼,沙哑的性感,让我的心裡热热的,暖暖的。
這话周驭从来沒对我說過。
我攀住了他的脖子,半躺在沙发上,眼泪刷地就落到了下来你,我吻了他好久。
晚饭我吃了很少,吃了饭,我就去床上躺着了,我发现,床单换了,难道我昨天给他弄脏了嗎?
他還在外面,我走了出去,发现他在厨房,不知道在煮什么。
我走近了看,原来是用砂锅在煮红糖姜水。
我知道這是治疗痛经的,眼睛慢慢地湿润,就像小时候,我妈妈常常在厨房给我炖汤,做各种补品的时候,那种温暖马上袭击了我的心,暖意融融,仿佛初初见到他的那個夏日。
我缓缓地走到他背后,双手环住了他的腰,“为什么对我這么好?”
他的动作停顿了一下,接着问道,“干嘛不在床上躺着?”
“我想看看你在干什么?”我的头贴在他的背上,眼泪汹涌,可是我故作平静,想必他也听出来,怕我尴尬,所以,什么都沒說。
“熬汤,沒看到嗎?”他說道。
他今儿穿了一身灰色的衬衣,一條黑色的西裤,我的手从背后在他的皮带前扣处扣住,“你怎么知道我来例假了?”
“早晨看到了,床单上有一些,我是今天下午才看到的,所以才去公司接的你。以前他对你不好,我补上,行嗎?”他的口气始终冷冷清清的。
我的眼泪再次汹涌,我說道,“对不起,对不起!”
“对不起我什么?”他问。
“我昨天不该說那样的话气你,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我不知好歹,费了你的一番苦心,我知道找這些原始单据很费周折的,我知道,我都知道!”我闭了闭眼睛,眼泪刷地落在了他的衬衣上。
他沒說话。
汤好了,他一直在厨房裡走动着,把汤倒进了碗裡,把锅刷了,我一直不松开他,就這样亦步亦趋地跟着。
“孩子嗎?”他问到。
我沒答话,点了点头。
做你的孩子又何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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