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6章 撒娇
直到姜起山把碗端到饭桌上,我都一直沒有松开他,当然,他行动也很不方便,不過他沒說什么。
我的头就一直贴在他的背上,反正我就是不松开。
周驭的事情,我也沒再提半個字,怕对不起他的一片苦心。
热气腾腾的姜汤放在桌子上。
“喝了。”他命令道。
我和他分坐在桌子的两侧。
“好热呀。”我抱怨的口气,還有着撒娇的样子。
似乎从我刚开始抱他那一刻起,我就有胆子在他面前撒娇了。
“热了喝才管用。”他說道。
“你好老道。给几個女人做過啊?”我开玩笑。
他歪了一下头,好像在计算女人的数量,“大概给十来個女人做過吧!”
我明明知道他是說的假话,可還是有一股醋意袭击了我的心,“就知道!”
接着,我端起碗来,把這碗汤喝了,喝完了以后,“哼”了一声,就上床睡觉了,今天晚上,我一直攀着他的脖子,从来沒有過的依赖,大概因为我身体虚弱吧,而他是我唯一的依靠,所以我抱得他很紧,睡了一個好觉。
這段時間,我和姜起山的关系一直挺好的,我沒再去管周驭的事儿,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总要得罪人的。
我在华语上班了,姚安南虽然是公司的总经理,但他比总统的架子都大,我来了公司一直沒有见到他的人,不過给我的工资還可以,底薪一万五,還有项目提成,所以,我毕业一年半,這個进步還是可以的。
业内的消息传得很快,我很快就知道了周驭被逮捕了的消息,他是做销售的,几乎每個公司都认识人,我的掌心握得紧紧的,虽然有一些愧疚,也不知道我婆婆现在在哪,可是這种决定,我已经不想改变。
不過我今天上班,明显有一些心不在焉,下班以后,匆匆就离开了,正好在办公楼前,刚要出办公楼门的时候,碰上我婆婆。
她一脸悲凉的怒气,我不知道他是如何知道我在华语上班的,竟然這么快就找到了這裡,看到她的那一刹那,我想躲开了,可是和她打了個照面,已经来不及了,我硬着头皮走了過去。
“妈!”我叫了她一句。
她冷冷地看着我,仿佛我干了对不起她的事情,接着“啪”的一個耳光就扇了過来,好痛好痛,扇得我眼冒金星,我知道她为什么打我,我捂着自己的脸,要掉眼泪。
周围的同事都凑了過来。
我婆婆开始四处宣扬,“你们看看,她原来是我的儿媳妇,還沒离婚呢,就勾搭上天一软件的总裁姜起山了,为了治我儿子,搜集我儿子行贿的罪证,把他送进监狱,我第一次见到這样恶毒的儿媳妇,你和自己的情夫逍遥就逍遥,干嘛学潘金莲把武大郎毒死!”
周围的同事都对我指指点点,沒有人知道真相。
我知道婆婆很疼周驭,她虽然对我很好,但是我和周驭有矛盾的时候,她手裡的天平還是倾向周驭的,所以,周驭有恋母情结,找了翟向南那么大年龄的女人,并不是偶然的。
婆婆這突然的变化我也不吃惊,毕竟周驭进了监狱,对她来說实在是一個糟透了的消息,所以,她沒有和别人說周驭出轨,骗光我的钱,他的情妇要撞死我的事,不說就不說吧,反正都现在這种情况了,让她发泄一下也好。
我站在那裡,承受着别人指指点点的目光。
“新时代的潘金莲!”
“姜起山究竟什么眼光啊,看上這种货色。”
姜起山在业界還是有名望的,這座大厦大部分都是软件公司,所以,认识他的人很多。
不過,大部分的人都不相信我和姜起山是一对,因为差距实在是太大。
婆婆好像发泄完了,冷冷地看着我,“我那天那么求你,你都不为所动,你就那么恨周驭嗎?你们毕竟夫妻一场啊。”
呵,夫妻一场,他骗我钱的时候,怎么不想到和我夫妻一场?
我为什么要顾念他?
“好了,都散了。”這时候,旁边一個声音传来。
我虽然沒有抬头,但我听得出来,是姚安南。
很多同事都不甘心地散开了,還有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人依依不舍地看着我。
“這位大婶,這是怎么回事儿?我是林知暖的领导。”姚安南一身休闲服。
我印象中,记得姜起山說過,他当年喜歡吉他的,所以,我一直以为他是一個文艺青年范儿,沒想到见到以后,是一個正常人的形象,与我的想象略有差异。
婆婆好像說了一遍以后,不想再說了,又或者她自己也知道自己刚說的是诋毁我的话,不好意思再說第二遍了,指着我說,“這個人,道德有問題。”
接着就走了。
我苦笑了一下,当时我和她关系那么好,她整天夸我人品好,人品好,怎么這会儿道德又有問題了?是为了自己的儿子口不择言了嗎?
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姚安南看到她走了,回头看了看我,问了一句,“沒事吧?”
我把手放下来,“沒事,她不過是撒撒气,气出完了就好了。”
說完,我就要走了。
姚安南在我身后說了一句,“林知暖,永远都不要成为别人的出气筒,别人出习惯了,你就真的成了出气筒了。”
我沒把這句话放在心上,今天发生的事情,我不想让起山知道,不想让他知道我婆婆对我的诋毁,当初我還想帮她来着,所以我回了家。
华语也在我公司附近,甚至比中泽软件离我家更近一些,所以我都是步行回家去。
我妈妈一眼看出来我的异样,她问道,“怎么了?”
我支支吾吾地回答,“沒什么。”
妈妈转過我的身子,看到我的脸很红,问道,“谁打你了?”
“沒有!”我别扭地要转過身子。
“翟向南嗎?翟向南不是被检察院請走了嗎?”妈妈问道。
我愣了了,被法院請走的不是周驭嗎?和翟向南有什么关系?
翟向南就算是去检察院也应该是自己去的,妈为什么用“請走”這两個字?
“妈,你說什么?”我愣愣地问道。
妈叹了一口气,說道,“今天下午,翟向南来家裡耀武扬威,說你不让周驭好過,她也不让你好過,你這辈子都不得安宁,想和姜起山在一起,想都别想!剩下的话,太难听。不說了,孩子,你怎么這辈子跟了周驭啊?”
妈妈摇了摇头。
我也想知道啊,我也想知道我为什么跟了周驭啊?我当初是什么眼光啊?
翟向南又是和婆婆一样,来放狠话的嗎?周驭进去了,就算报复我,估计也要十年以后,十年以后周驭是什么情况,我是什么情况,谁知道?
不過,我觉得今天的情况非常反常。
第二天,我去上班的时候,所有的同事都在窃窃私语,主要关心的是我和姜起山的事儿是不是真的,如果是真的话,那我還真会勾引人,而且,真要是那样的话,我就把潘金莲的名头做实了,刚来到新公司,就在同事当中落得這样的名声,让我心烦意乱。
姚安南在微信群裡发了一條信息:赶紧工作,切勿八卦!
同事们之间的攀谈才少了些。
我刚刚关掉公司的群,魏姐的微信就過来了:周驭出来了。
我大吃一惊,周驭为什么出来?证据都已经做实了,他怎么可能出来?
难道翟向南昨天去我們家不是无中生有?我的心跳得厉害。
我赶紧问道魏姐:他是怎么出来的?按照他的罪行,至少得判十年以上啊。
魏姐解释:他和翟向南是同一家公司的,這些单据是他和翟向南的签名,翟向南和检察院說了,這是她操作的。周驭推說這一切他都不知道,检察院根本找不到起诉的证据。
我问:那翟向南都說了是她操作的了,翟向南呢?她怎么可能全身而退?
魏姐答:傻了吧?翟向南怀孕了,我国法律对孕妇大开了一扇门,怀孕期间,不能有任何的羁押行为,所以翟向南出来了,怀孕以后,以翟向南的智商,肯定检察院拿她沒有任何办法了。
我承认,我沒有翟向南的智商,也不知道当时她要杀我的事情,周驭知道沒有?
不過我苦笑一下,周驭知道又有什么用呢?他们俩现在穿一條裤子。
听到翟向南怀孕的那一刻,我的心裡竟然莫名地又酸了一下,几個月前,她才刚流产,现在竟然又怀孕了,他们两個有多么迫不及待?
不過,這下,我是真的傻了,千算万算,沒算到翟向南和我来了這么样釜底抽薪的一招,让我谋划的事情付诸东流!
我恨翟向南,她的城府让我感到脊背发凉,后背的风冷飕飕的。
其实那一刻,我就知道,我和翟向南已经结下梁子了,本来沒有事的,可是我要把周驭送进牢狱,她肯定记恨上我了,我知道不知道她要怎么报复我。
一种如芒在背的感觉席卷了我。
不巧的很,当天下午,翟向南就来了我們公司,一来向我耀武扬威,二来,挑衅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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