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8章 怎么了?
我和周驭商量来商量去,最终還是决定在一家有特色的扬州家常菜請姜起山,虽然是家常菜,但是人家的菜做得相当好,口碑不错,在圈子裡很有名气,而且环境优雅,有些西餐的味道,這家饭店的名字,叫做“维扬居”,维扬是扬州的旧称。
而扬州,是我的家。
時間是下午六点钟,毕竟是夏天嗎,太早了天气太热。
周驭早就定好了一间包房,看起来他的神态比我還紧张,在家裡的时候换了好几套衣服,最终還是我给他挑了一件衬衣和一條西裤,他本来长得就帅,身材又好,所以,即使普通的衣服也能显出他的玉树临风,自从他要决定和我一起請姜起山吃饭那一刻起,我觉得他是真的把我放在心上了,心裡挺高兴的。
姜起山一进来,他就站了起来,仿佛见了自己的领导一般,可能我和姜起山很熟了吧,我就觉得周驭有些夸张。
“怎么請我来這個地方吃饭?”姜起山坐下,就问起了這句话。
“暖暖是扬州人,她一直很喜歡這裡。”周驭說道。
姜起山的眼光看向我,“林老师是扬州人?”
我点了点头,把菜单递给姜起山,让他点菜。
“我不了解扬州,林老师给推薦几样吧。”姜起山說道,把菜单递给了我。
“好啊,”我笑着接過菜单,对姜起山說道,“扬州菜好吃的很多,比如清炖蟹粉狮子头、大煮干丝、三套鸭、水晶肴肉了,還有一样是我妈妈小时候就做给我吃的,就是生煎馒头,小时候家裡不富裕,我妈妈每天早晨都起来给我做。可惜這裡沒有這道菜。”
“那你学会了沒有?”姜起山也笑着问我。
因为我們三個人围着一张四方的桌子,我和周驭坐在一边,姜起山坐在另外一边,我們俩因为讨论菜单的事儿,所以头靠得很近,现在又說起来我心仪的饭菜,我自然两眼生光,反倒让周驭觉得自己是個局外人,不過我当时沒有注意這些。
“我啊,学会了,有机会做给你吃。”
“好。”姜起山笑了,接着低下了头,把菜单拿给了服务员,“就按這位小姐說的上菜吧。”
菜上来以后,周驭還是沒忍住說话了,找了個话题,终于說到工作上,“现在市场不景气,工作不好干啊,我們公司因为有個人程序写错了,就被老板开除了,其实也不過是一個小错误而已,老板只是借机裁员。”
“周先生在哪裡高就?”姜起山和周驭說话始终漫不经心,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一個软件公司,叫渝都软件。姜先生呢,做什么的?”周驭也问道。
說道姜起山的工作,我也不知道,平时就是和他聊聊孩子什么的,对他的家庭,事业我一无所知。
“自己开了小公司,勉强糊口。”姜起山說道,并不抬眼看周驭。
“哦,這样啊。”周驭满脸尴尬的神色,不知道话题该怎么往下接,我什么都沒有注意。
吃完了饭,姜起山对我說了一句,“林老师保重身体。”
那种眼神,全然沒把周驭放在眼裡,這让周驭更加尴尬了。
我是和周驭打车回家的,路上他說了一句,“你說姜起山有女儿了?”
我特别困了,迷迷糊糊地說了一句,“恩。”
“這不可能啊。”周驭嘀咕,后面加了一句,“我看他对你很关心啊。”
“瞎說什么呢?”我有些怒了,“我都结了婚的人了,而且姜起山也知道我宫外孕做過手术,這怎么可能?”
周驭沒回答,一直在想着什么問題。
回到家的這几天,周驭对我不错,竟然主动给我做饭,也学着炖汤,可能觉得我手术的时候他沒有陪我,心裡愧疚,我也不是一個纠缠着别人的過错不放的人,而且,我只是心裡怀疑他和翟向南之间的关系,并沒有抓住他们之间的证据,我也不期望那一刻的到来,女人去抓奸的时刻,往往是最无奈的时刻。
那天晚上,吃完饭以后,我躺在床上看书,周驭也坐在我旁边,他一直在逗弄我,我记得我們俩好久都不這样了,弄得我很痒,我們俩正嬉闹着,一個电话进来,我一看,竟然是姜起山的,我接了起来。
“林老师,最近怎么样?”他问,我从电话裡听得出来他那边很大的风声,好像行驶在路上。
“我很好。姜先生,您现在在哪?”我问。
周驭一听到“姜先生”這三個字,动作顿了顿,又在我身上摸索起来,手触到了我的胸部,我嗔怪了他一眼,但沒說什么。
夏天晚上很热,我沒穿内衣,只穿了一件吊带背心和一條内裤,坐在床头。
“内蒙那边有個项目,我刚从那边回来。”姜起山答道。
我耳边的风声愈发地响了,我和姜起山都莫名其妙地陷入了沉默,谁也沒有想起来說什么话。
周驭则一直在我身上摸索着,我抚摸着他的头,如果這是他的一种道歉的话,我接受,毕竟都结了婚的人了,我也希望我和他的日子能够越過越好,世上哪对夫妻沒有矛盾,有矛盾了就解决。
這时候,他撩起了我的上衣,手伸进我的胸口,接着咬了我一口,我本能地“啊”了一声。
“怎么了?”姜起山问道,声音略带沙哑。
我的脸一下子红了,“沒---沒什么!”我吞吞吐吐的声音,“姜先生,還有事情嗎?”
“刚才彤彤她妈给我打电话,說彤彤這两天有些发烧,明后天就不去培训班了,正好后天周五,她直接到周一去上学,彤彤她妈沒有你的电话,让我告诉你!”他說道。
“嗯,我知道了,姜先生,您开车小心点儿。”我嘱咐道。
“我知道。”他說。
再次陷入沉默,接着他說,“我挂了!”
我也挂了电话,忽然间竟然觉得有些空落落的,周驭還趴在我的胸前,像一個小孩子一样,我很喜歡他這副样子,始终是浪子回头金不换吧,而且之前很有可能是我的猜测,他和翟向南之间,的确什么也沒有,是我太敏感了。
想到此,我的心裡就定了定。
今天晚上,周驭竟然很难得地要我,可是我拒绝了,毕竟刚刚动完手术,要很长一段時間内都不能夫妻同房的。
第二天上课,沒见到彤彤,竟然有些恍惚呢。
晚上下班,周驭告诉我,說這周想去密云玩,他租了一辆车,住在密云的一家高级酒店裡,叫什么瑞海姆田园度假村,說是密云第一家五星级酒店,我一听,瞪了瞪眼睛,“疯了,去那么贵的地方,有什么好玩的,我們還欠着姜先生的钱沒還呢。”
“沒事儿,這是我們公司的福利,不去白不去,我們就出一個租车的钱,也就几百块,你老公我還是能负担得起的!而且,你上次为了我怀了孩子,并且动手术吃了那么多苦头,补偿你是应该的。”他拍着自己的胸脯,一副信誓旦旦的样子。
“真的?”我狐疑的神色,不知道为什么,翟向南的样子又浮上我的心头,我很讨厌自己這种莫名的情绪,赶紧摇摇头,把她甩开了,“你们公司的福利?都谁去?”
“我啊,我和你。”周驭回答得天经地义。
我沒多想,反正周末我們也是在家裡窝着,不如出去散散心,我很高兴地答应了,而且,密云是郊区,這种地方很容易让我和周驭心裡的距离拉近,对于修复我們之间的关系很有好处。
我們是周六上午去的,瑞海姆度假酒店果然高档得很呢,处处透着我這种灰姑娘都不能想象的奢华和美观,我和周驭的房间在5026,五层26号房,触目所及是密云迷人的风景,让人心旷神怡,我站在窗口,使劲地呼吸了一下這裡的新鲜空气,接着說了一句,“周驭,我喜歡這裡。”
周驭站在我身后,沒吭声。
我纳闷儿地回過头去看,他正在给人发信息,我不知道他是给谁发的信息,有些恼,說道,“周驭!”
他似乎刚刚回過神来,“你說什么?”
我沒回答,也有些走神,他在给谁发信息呢?翟向南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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