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谢昭荣抚着手指上的金指甲,垂眼望向身前的凤袍,心裡竟生出一丝涩然,脑海中全是霍允肆之前狠绝的样子,一时之间她竟有些不忍,但這也是一晃而過。谢昭荣打心底裡认为霍允肆应该感谢她,若不是自己這個当娘的将她装扮成了皇子摸样,单就凭她一個女子的身份又能有什么作为,可如今看来這個孩子却是明白的在恨她。
“皇后娘娘,进屋吧,這风又大了。”碧华拿了一件斗篷披到了她的身上。
谢昭荣由她扶着自己,缓缓地转身向殿内走去“是啊,风又大了,這深深的宫墙能挡住一切却抵不住這无孔不入的风。”
碧华伺候了谢昭荣這么多年,主仆二人的默契程度可以用近乎完美来說,所以一瞧碧华就明白了她的心思,小心翼翼的搀扶着她“入了秋就是這样,京儿裡不必永州,這么多年来不一直都是這样嗎。”
永州,谢昭荣顿住身子怔怔看向碧华,思绪仿佛又飘向了远方,如果沒有那场选秀,可能她一辈子都不会来到京城,可如果不来到京城那便就沒有今日的显赫尊贵,這一场算计到底是得到的多還是失去的多,大都已经无从追究了。
回忆只是片刻的事情,人始终要向前看,不论得与失,现如今的一切都是自己选的,谁都可以无奈、彷徨甚至是后悔,可唯独谢昭荣不行,或许她的骨子裡就有不安定的因素,不然這么多年的尔虞我诈又怎么能一桩桩的一件件的毫发无损呢。
“罢了。”谢昭荣转過脸来,继续向殿裡走去“永州,咱们是再也回不去了。”
碧华暗自在心裡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入宫的时候就知道這是條不归路,回去早就是個做都不敢做的美梦,随着谢昭荣加快的步子,碧华紧随其后“娘娘,您仔细着脚下。”
霍允肆一回到王府,脸上的怒气就显现了出来,大氅一挥伸手便从书房的墙上将宝剑抽了出来,转身直指屋外的沧莫,剑眉竖起“拿起你的刀,跟本王好好地比一场。”
沧莫沒有丝毫的反应,甚至连头都沒有抬起来,這漠然的态度,彻底激怒了本還在怒火中的霍允肆。
“很好。”怒极反笑,霍允肆重重的踏着步子向沧莫走去,宝剑挑至眉间“果真是翅膀硬了,连本王的话你都敢不听!信不信本王现在就能杀了你。”
沧莫沒有丝毫的胆怯,抬眼看向剑尖“沧莫的命是王爷救的,王爷要沧莫死,沧莫便死。”說罢,徒手就去抓剑身,鲜血顺着手掌往下流,沧莫猛顿时地睁大了眼睛,向前一步挺身,剑头直插入左胸中,仔细听去竟還有那剑刃摩擦血肉的声音。
“噗”的一声,霍允肆用力将剑抽出,抬眼看去沧莫的胸前都已被血浸湿了一大片。霍允肆手下捏着分寸,這一剑刺的刚刚好,不至于丧命但却足以看到一個人的忠心,以血试剑,以命试心,這便够了。
霍允肆将手裡的宝剑狠狠掷向地下,剑尖触底便折为两半,之前的怒气全消,望着沧莫還在流血的伤口,淡然却又深刻地說道:“记住,永远不要背叛本王。”
“是。”沧莫双膝跪地,丝毫不在意流血的伤口,依旧行着君臣之礼。
一场质问過后,便是一场无力。
霍允肆侧卧在软榻上,眯着眼对圆木桌前的人挥了挥手“過来。”
怜儿两手绞着帕子,将头垂得老低,脚底下小心翼翼的挪动着步子,许久方才移到了软卧边。
“把头抬起来。”那嘶哑的声音带着不可抗拒的威力。
“王爷。”一双水汪汪的眼睛又配上了一副娇俏的好嗓子,真是不得不让人怜爱万分。
霍允肆一手支着脑袋看她,一手拍了拍身前的位子“坐過来。”
怜儿好似條温顺的绵羊一般,虽羞意上头,脸色通红而不能自制,但骨子裡的奴/性却是不能改变,小小的身子挨着软榻的边儿就坐了下来。
霍允肆抬眼看去,這小丫头竟连脖颈都羞得是通红一片,一时玩心大起,顺着目光的去向,手也自然落了過去。
冰凉的手背在触到脖颈的那一瞬间,怜儿竟连呼吸都忘记了,整個人僵在软卧边儿上,她是背对着霍允肆的,看不见她的脸,瞧不见她的目光,对于這样不能掌握的触摸,怜儿第一次感到无所适从。
不過霍允肆并沒有這么轻易的就放過她,女人她不是沒有過。军中苦闷,将士们唯一的消遣方式便是军/妓,不過這也只针对于那些地位低下的士兵,像她這种高级将领自然是另当别论。一般而言他们每得胜一次,便会自动有人为她送上未开過苞的当地女子,而霍允肆一方面为了掩人耳目,一方面也是为了满足自己的猎奇心理,性/事自然有過那么几次,所以挑逗一個处子于她来說并不难。
手越摸越往裡,顺着脖子就往更深处探去,直至身前的人发出一声嘤咛。
霍允肆歪着嘴角,邪魅一笑,直起身子就将眼前的人拥进了怀裡“刚刚那是什么声音,你再叫一個与本王听听。”
怜儿一时羞愧无比,死死地咬住嘴唇,希望借助外力以克制那孟浪的声音,不過身后的人又岂会让她如愿,只觉胸前一紧,一双略带粗糙的手不知什么时候摸向了她的胸前。望着眼前作乱的手,怜儿又想到了之前她跟霍允肆亲密,又惊又喜,王爷会要自己嗎?
霍允肆不停抚摸着那两团绵软,她对于怜儿的反应并不在乎,只专注于自己的兴趣,直到玩够了,才将怀裡的人压在了身下。
“嗯!王爷—”衣衫全解的怜儿此刻好似一直到宰的羔羊,只能任由身上的人随意肆虐。
在這种事情上霍允肆并不懂得怜爱,她更喜歡把這裡当成她的主场,而身下的人便是他她的猎物。
小小的身子被霍允肆吻的有些发疼,身子便不自觉地扭动了起来,突然间她竟生出了一丝反抗的意味。
霍允肆的心思是怎么样的细腻,又岂会感觉不到身下人的反抗,可事情都已经发展到了如此境地,又怎么能有后悔的余地,沒有丝毫的犹豫,霍允肆的手瞬间便向下摸去,两指并拢狠狠地直插到底。
“啊——”泪珠顺着眼角流了出来,怜儿知道迟早有這么一天,迟早都要這么痛一次,可到這一天真正来临的时候,她還是不能心甘情愿。
沒有爱抚,沒有情话,霍允肆好似在完成任务一般,干净利落的抽出手指,随意的拿起一旁的白帕,将血迹擦去。直起身来,冷冷的看向怜儿“好生歇着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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