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王梅子的爱恨情仇 作者:未知 生不出個带把子的,陈实還那么喜歡,就說昨天他還在蒋氏那死老婆子面前护得紧。 這份宠溺原本该属于她才对,想到家裡的男人赵山跟铁疙瘩似的,整天除了打铁就是打铁,一点情趣都沒有。 陈实虽然本本分分,性子跟木头一样,可有时也会给马氏一些小惊喜。 每每想到過往,王梅子心酸无比。尤其看到陈实有时心脏按捺不住蠢蠢欲动,看着马氏又嫉妒了好几分。 陈春花从王梅子看出了嫉妒的光芒,嫉妒他们這些孩子自然不可能,那么就是包子娘? 女人之间的嫉妒,无非就是容貌要么就是男人。 包子娘确实长得比王梅子好看得不要太多,名声也好。 王梅子跟包子娘完全沒有可比性。 王梅子凑過来安慰說,“春花呀,你呀别难過,凭我跟你爹這么多年的感情,王婶子也会帮你找個好人家的。” 不知道听到哪一句,马氏脸色不太好看。 马氏难看一脸,王梅子嘴角得意一笑。 多年的感情?确定不是用词不当? 怎么听出一股老坛酸菜面的既视感。 陈春花翻了翻白眼,“你哪知眼睛看到我难過了?” 她笑得跟朵向日葵似的,如此乐观向上的好状态,她确定自己不是得了白内障? 王梅子认为陈春花是故作坚强,這都为贾乾自杀两次了,根本就是忘不了。 春花這丫头性子倒是倔得可以,想当初她连這份勇气都沒有。 如果不是马氏生的,她指不定看在同病相怜的份上,给她說說媒。 王梅子拍了拍她肩膀,抽搭了几下,“春花,婶子知道你委屈,你心裡的苦,婶子都体验過。” 陈春花抖了抖一身鸡皮疙瘩,什么节奏,苦情戏上身? 就她王梅子這彪悍的架势,谁敢让她委屈呀? 她還真的挺好奇是哪個大佬,得膜拜一下。 到了真相的那一刻,陈春花直接一句,還是省省吧! 王梅子一副咱们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感慨,陈春花完全跟她不在線上,“我不苦,我很高兴。” “我都知道,我都知道。”王梅子抹了抹泪,恨恨地瞪着马氏。 你知道個屁呀! 陈春花心裡暗暗腹诽着。 简直对牛弹琴,她可不想听她唠叨她那些爱恨情仇。 就在陈春花以为還得备受煎熬之际,牛老叔把牛车停在一旁,說了一句,“赵家媳妇,牛家村到了。” 牛家村跟沙溪村隔了十多裡路,也不是很远,再往前经過刘畔村,照沟村,最后才抵达镇上。 王梅子用着绢布擦了擦眼,前一秒還在哭来着,一下车笑得跟個鬼的。 刚沒走两步,牛老叔用手裡赶牛的家伙拦住了她,“赵家媳妇,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這赵家媳妇每次都不厚道,坐完车拍拍屁股就想走人。 来回也就一文钱,也就同村人他才收這么便宜,外乡人单是一程他就收一文,她還总是喜歡算账。 就說她男人赵山,打铁也赚不少,還有她那嘴子活,這点钱对她来說简直不要太轻松。 当着這么多人,尤其是马氏面前,王梅子自然不愿意丢脸面,明明想坐霸王车還装得跟忘记了一样,“瞧瞧我這记性,牛老叔给你一文钱。记得等会過来载我回去。” 牛老叔也不想点破,王梅子那人品十裡八乡都知道,不然陈老婆子当初也不会看不上。 陈家老婆子除了心偏到西边去,看人還真是有远见。 “嗯!” 车费来回就一文钱,挺便宜的。以后该让包子娘坐着去镇上得了,這么来回走着,到时夏天酷暑到,不中暑才怪。 牛老叔继续往前驾驭着,陆陆续续有人去刘畔村,有人去了照沟村,到了镇上,有人下车。 就剩下他们娘五個,牛老叔不让他们下车,非得把她们送到铺子才肯放心。 以往马氏到镇上大多数都是带着冬花,因为她小沒人照料,春花几個被蒋氏叫去干活,放她在家马氏不放心。 镇上人来人往,街道两边摆放着各色各样的小摊,有卖包子的,有吃汤面的,有卖胭脂水粉的,……空气中弥漫着各种香味。 熙熙攘攘,热闹非凡。 三個小不点睁着骨碌碌的大眼睛,小脸满是好奇,冬花最嘴馋,她指了指那边卖的冰糖葫芦,口水流了一嘴,“我要吃冰糖葫芦,葫芦好酸好甜。” 陈春花哭笑不得,“等会给你买。” 冬花虽小,最会看形势,拉着陈春花的手撒娇,“大姐最好了,最疼冬花了。” 到了铺子,牛老叔帮着抱秋花和冬花下来,他问:“陈家二媳妇,你们這得多久才回去呀?要不我在這等你们。” “不用多久的。”马氏想着等换了钱,到时路上再买点零嘴给她们就回去。 這次那么多人出来,回去迟了,蒋氏会大发脾气。 “娘,我們想逛逛。”夏花拉着马氏的手撒娇着,秋花沒說,眼神巴巴的。 马氏想着她们几個好不容易出来一趟,就這么回去确实挺遗憾的,只是家裡到时怎么办。 她犹豫不决。 牛老叔也說了一句,“孩子难得出来一次多逛逛也好。要不我再去捎几趟,到时你们在铺子面前等我。” 這陈家老二的四個孩子,很少出来,還有這身上穿的還真的挺寒酸的。 就說他自家孙女孙子,他沒過几天就带他们出来逛逛,给她们买点零嘴,就够她们高兴好几天的。 马氏想着春花确实需要出来逛逛,有利于心理健康,“那牛老叔,到时就麻烦你了。” 马氏看了春花一眼,收到马氏的眼神,陈春花一下明白,当即从兜裡掏出了五個铜板,“牛老叔,這是车钱。” 牛老叔白花胡须不满翘起,“陈家儿媳妇,你這是跟我见外是不是。前些日子你家陈实還免費帮我家砌墙来着,這钱我可不能收。” 马氏为难一脸,“牛老叔,你家也不容易,這钱你必须收。” “对,牛老叔,你要是不收等会我們就自己走回去了。”陈春花觉得這钱非给不可。 老人家来来回回就赚這么几文钱,实属不易。 牛老叔耐不住他们,他只收了两個铜板,“不能再多了。你留着给孩子买吃的,出来一趟总不能不买点什么。” 陈春花知道囊中羞涩,只好把钱收起。 告别牛老叔,她们几個进了衣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