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五爺,你還活着真是太好了
起因是霍美玲隨着大部隊出霍家莊園的時候,在大門口終於見着了她那不成器的傻兒子。
當時,魏子俊就跟個流浪漢一樣蜷縮在大門口,昏迷不醒。
霍美玲喝了酒,本就心火正旺,當即叫司機下車去把人暴力弄醒。
結果魏子俊被弄醒之後,頂着他的香腸嘴,直接就抓着司機大喊:“楚恬呢!她不能嫁給小舅,她是我的!是我的!我要去把她搶回來!”
魏子俊這麼一鬧騰,她那些兄弟姐妹們,火都燒到屁股了,也不忘停下來看了戲再走!
於是乎,他跟楚恬那點破事是徹底瞞不住了,可能要不了多久就會傳到霍老爺子那兒去,她也少不了得來挨一頓訓!
她嫁給魏子俊他爸,屬於低嫁,這些年來,爲了幫襯夫家,一直周旋在霍、魏兩家,事事都要仰霍家鼻息,本就過得如履薄冰,現在,僅剩的這點臉面也算是被這小王八蛋丟盡了!
霍美玲氣得眼斜鼻子歪,當衆狠狠扇了她兒子一巴掌,讓司機把他拖上了車。
到了車上,魏子俊仍不安分。
一路上,都在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哭叫着楚恬的名字,如果不是有人拽着他,他甚至腦殘到要跳車回霍家找楚恬!
一回到霍家。
霍美玲便叫傭人端來冰水,直接讓兩個人把魏子俊摁在沙發上猛灌,直到他真正清醒!
“咳——咳——”魏子俊在劇烈的咳嗽中,回過神來,看到凶神惡煞的霍美玲,哆嗦着叫了一聲,“媽。”
霍美玲一個眼神,在場的傭人便都退了出去。
待大廳裏只剩下他們母子二人,霍美玲踩着高跟鞋走到了魏子俊面前。
腳步都帶起一陣怒意沖天的風。
“啪!啪!”
霍美玲左右開弓,直接將魏子俊的臉打偏了過去,又長又尖的美甲,在他臉上劃下一道血痕。
“你還知道我是你媽?”霍美玲冷笑,眼中的嫌惡讓魏子俊無地自容,“不知道天高地厚的蠢東西,連你小舅舅的未婚妻你都敢肖想,當初就應該讓你爸把你射到牆上去!”
“媽,楚恬原來是我女朋友……”
“你睡她姐姐的時候,怎麼不想着她是你女朋友?”霍美玲冷着臉嘲諷。
“那是個意外,我被楚新月設計了,媽,這事你別管,我會解決……”
“你解決?你怎麼解決?”霍美玲聲音尖利地打斷他,眉眼間全是不耐煩,“魏子俊,我警告你,別想動楚新月肚子裏的孩子,我會找時間帶你去一趟楚家,把你們的婚事定下來。你給我清醒一點!你爸在外面養的那個野種都要上大學了,你再這麼混不吝下去,那個賤人生的兒子就要登堂入室了!”
楚家,霍美玲看不上,楚新月的孩子,霍美玲卻必須得留下,她還有用。
魏子俊絕望大叫:“媽!我就算死,也不可能娶楚新月!”
“那你還想娶誰?楚恬?她已經嫁給你小舅舅了,你趁早斷了這個念頭!”
“憑什麼,憑什麼!從小你就非要我去巴結他,去跪舔他!現在他搶我女人,我也得讓給他!以前他是霍家繼承人,高高在上,現在他都廢了,爲什麼外祖父還是偏心他,爲什麼我們還是要看他臉色!”魏子俊痛苦的抱着頭,低啞嘶吼,“那我們算什麼,霍家養的狗嗎!”
爲什麼偏心?因爲只有霍靳寒纔是霍震自己的種啊!
霍震今年不過六十來歲,哪來那麼多上了年紀的兒女?
他們這些老傢伙,不過是當年霍家逢難後,留給霍震的拖油瓶罷了!
親兒子和過繼來的兒女,當然親疏有別!
“天真。多少人想做霍家的狗啊,你以爲誰都能輪得上嗎?你能做霍家的狗,也是沾了我的光!”霍美玲笑,笑出了眼淚,“你給我滾回房間去,飯也別吃了,什麼時候想通了,什麼時候跟我去楚家。”
說完這句話,霍美玲像一個被紮了一針的皮球,慢慢地泄了氣。
她這一生,在孃家沒有依靠,千挑萬選的婆家是外強中乾的二流貨色,僞善的丈夫不忠,唯一的兒子是個沒用的軟蛋。
除了強勢,她哪還有別的路可以走啊。
這一夜,幾家憂愁,幾家盪漾。
天光乍亮之時。
臥房裏酣戰初歇。
“感覺好點兒了嗎?”霍靳寒揉着發酸的手腕,嗓音暗啞低沉,有些爲難地擡眸看向楚恬,“手抽筋了,可能要等會兒再弄。”
“還來?”
楚恬連滾帶爬,從沙發跌到了地上,後退着連連搖手:“不來了,不來了,真的不要了……”
“別動。”
霍靳寒眉頭微蹙,操控輪椅靠近了他一點。
“五爺,不是你技術不好,是我,我不行了。”
楚恬臉色潮紅,鹿眼泛着一層水光,艱難地解釋着。
他低頭看了一眼被欺負了一夜的小傢伙,試圖讓霍靳寒理解,他是真的已經被掏空了,一滴不剩。
霍靳寒擡手,在他額頭探了探,鬆了口氣,“沒那麼燙了。”
隨後,他拿來一件自己的浴袍披到了楚恬身上,道:“去浴室洗一洗,換身衣服睡一覺吧。”
“好,五爺等我回來。”
楚恬一身狼狽,抓起浴袍從地毯上爬了起來。
一腳深一腳淺地往浴室走去。
霍靳寒目送他,雙手下意識地按了按自己的腿,心裏閃過一絲惱怒。
這時候,他本該抱着小孩兒去清理的。
可他做不到,真是個廢物。
五年來,霍靳寒第一次迫切地想要治好這雙腿,爲了他的小孩兒,他必須得重新站起來。
斂去落寞神色,霍靳寒按下呼叫器吩咐道:“朝陽,讓人送兩份早餐到我房裏來。”
“五爺,你們結束了!你還……”活着真是太好了!那頭的許朝陽精神一振,幾乎喜極而泣,“那,你早上的藥也在房裏服用嗎?”
“嗯。”
沒過多久,楚恬便從浴室出來了,他帶着一身沖涼水後的寒氣,半蹲在霍靳寒身前:“五爺,我推你去洗漱,咱們還得喫個早飯,先把藥吃了,回來再幫你洗澡。”
他的臉很紅,眼神亂飄:“得忍一忍身上的味道了,好嗎?”
這個固執的小孩兒,第一個想到的從來都不會是他自己。
霍靳寒嘆息,“我已經吩咐朝陽把早餐送上來了。你喫完就去牀上睡覺,聽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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