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那個女人,果然是变了
梦兰挑了挑妩媚的柳叶眉,刚要开口。
就听门口传来敲门声,她怔了怔,将手裡的茶盏放下:“菩萨心肠倒不至于,只是那姑娘還算吃苦耐劳,要真的死在我的门口,那就可惜了。”
說完起身摇曳着腰肢去开门。
贺寒川眯眼瞧着她的背影,脑海裡却是向晚跪在那說的那句话,那個女人,果然是变了。
抬手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微微的苦。
梦兰站在门口和敲门的人說了两句,才转身回了办公室。
贺寒川正在喝茶,动作优雅高贵,天生的贵族,她愣了愣,随后回了神,轻声开口:“人晕過去了。”
端着茶杯的手微微一顿,“江戚峰呢?”
“听說急了,亲自把人送医院去了。”
贺寒川抿了抿唇,神色难以捉摸,片刻,他道:“叫两個人跟着。”
向晚像是做了一场梦,梦裡她又回到了那所监狱裡,胖胖的监狱老大动手打她,她受不了放了一场火。
梦裡那些欺负她的人全都被困在大火裡,其中包括她自己。
可当她觉得解脱了,一睁眼,却又被打入了现实。
看着头顶的点滴瓶,她有些失望的皱了皱眉,给她换药的护士见她這副样子,忍不住调侃,“怎么?還活着所以觉得很失望?”
向晚看着窗外萧瑟的树木,沒說话,那护士摇了摇头,拎着空了的药瓶走了出去。
病房裡只剩下向晚一個人,或许是真的累了,沒一会儿她又昏昏沉沉的睡了,這一觉睡到再醒来的时候,窗外的天已经黑了。
她眨了眨眼,只觉得浑身酸疼。
“醒了?”一旁传来一道低沉的声音,她愣了一下,一转头,刚好看到贺寒川坐在不远的沙发裡,两條长腿随意的交叠着。
医院的墙刷的很白,明晃的光线照在他的脸上,映出了他脸上的表情来,似笑非笑的模样,让向晚有些看不透。
“向晚,在监狱两年别的沒学会,苦肉计倒是学得很好……”
他挑起眉梢,凤眸带着讽刺,向晚张了张嘴,终究沒有反驳,反正在他眼裡,她的不堪早就根深固蒂。
可她的不作答,反倒让他生出一丝怒意来:“不說话?”
向晚抿了抿干涩的唇,偏头看着他:“贺总您心裡有自己的答案,我又說什么呢?”
贺寒川拧着眉,這样的向晚看起来听话,但骨子裡却是叛逆的,甚至是难以掌控的,他站起身,朝她走了過去。
向晚沒反应過来,他高大的身躯已经将她笼罩,下一刻,他伸手擒住了她的下巴,冷声道:“向晚,你這副样子真叫人作呕。”
她被掐的生疼,但又不好开口,僵直着身子受着,“贺总觉得我哪裡不好,我可以改。”
贺寒川抿着薄唇,一双凤眸微微眯起。
眼前的向晚跟两年前变化是很大的,原本一张带着婴儿肥的脸此时已经沒有几两肉了,那双不谙世事的双眸此时也写满了疲惫和沧桑。
不過外貌的变化再大,至少還能让人认出她是向晚,但性格却再也找不到当年张扬自信的向家千金的痕迹。
他掐着她的下巴,迟迟沒有說话。
气氛冷得让人窒息,所幸,门口忽然传来一阵敲门声。
贺寒川有些不悦,整了整衣袖,又坐回了沙发上,冷声道:“进来。”
向晚以为是护士来查房,结果推门进来的却是江戚峰。
她愣了愣,刚想开口說点什么,又怕言多语失,所幸闭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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