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偏偏她,我還沒有玩够
像是早就料到江戚峰会耐不住,贺寒川脸上露出一丝浅笑来,万物失色的妖冶。
“有什么话就在這裡說就可以。”
向晚不知道他们两個要說什么,可眼瞧着江戚峰皱了皱眉,她忍不住插口道:“贺总,既然你们有话說,不然我先出去吧。”
說完准备掀被子下床,结果手指刚碰到身上的棉被,一枚打火机就飞了過来,打到了她的手背上,不重,但生疼。
贺寒川瞧了她一眼,眉头微拧,“我让你动了嗎?好好躺着。”說完,他的目光又落回到江戚峰的身上,勾了勾唇:“她听话的很,有什么话直說就是了。”
看着向晚被砸的红肿的手背,江戚峰脸色铁青,连带着问话也咄咄逼人起来,“贺寒川,你這样把她留在身边,小然会怎么想?”
贺寒川把玩着手裡的戒指,抬眸看向他:“那按照江少的意思,我该怎么做?”
“让她离开B市。”江戚峰看了向晚一眼,又逼着自己移开目光。
向晚胸口生疼,不由咬住了自己的嘴唇却又什么话都說不出来。
贺寒川狭长的凤眸闪過一丝杀意,但很快又被掩了下去,他勾着唇角,神色难明:“她工作态度良好,任劳任怨,按理說,我并沒有理由辞退她。”
“梦会所富丽堂皇,什么样的人才找不到,差她一個迎宾小姐?”江戚峰怒火中烧,一抬手,摔了一张椅子,“那這样好了,我向贺总挖了這個员工来,可還行?”
果然沉不住气了。
贺寒川抬手理了理身上的定制西服,神色漫不经心,“按理說你和我是从小一起玩到大的兄弟,你向我要人,我沒理由不给你,可怎么办?其他人都好說。偏偏她,我還沒有玩够。”
“你究竟還要玩什么?她這样……她這样的情况,還有什么值得玩的?”
“抱歉……”向晚终于再听不下去他们之间把她当物件一样推来推去了,深吸了口气,看向江戚峰:“江先生,我暂时沒有想跳槽的意思,谢谢您的好意。”
“向晚!”江戚峰有些难以置信的看向她:“你知道你自己在說什么嗎?”
她自然清楚江戚峰是为了她好,可一個江清然已经把她推入了地狱,恩怨也好,恩惠也罢,她都不想再牵扯上江戚峰。
“我很清楚,我知道是昨晚的事情让江先生不开心了,所以今天江先生還不愿意放過我,這样吧,只要江先生您能消消气,让我做什么都可以,哪怕是回去跪着。”
江戚峰冷着脸看着向晚,一口气梗在喉口,上不去也下不来。
他不明白,她怎么就变成了這样。
“向晚,你觉得我不肯放過你?”
向晚低着头不敢去看他,江戚峰似乎笑了一声,“原来一直都是我多事了,向小姐,你好自为之。”
病房门被狠狠甩上的一刻,莫名的,向晚松了口气。
然而這口气還沒松完,头顶就响起了那道冷的彻骨的声音:“旧情复燃的招数都学会了,向晚,這两年你倒是沒有白浪费。”
她抬起头有些不明所以,就听他冷笑道:“可江家的人個個都想着把你剥皮拆骨,你去勾搭江戚峰,那是自寻死路。”
她终于明白他是什么意思了,胸口漫出一股凉意,贯彻全身。
良久,她低声嗫嚅:“贺先生放心,你们的圈子,我不想挤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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