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证据
小太监放下手裡的扫帚,笑着对琥珀說道:“好說好說,怎么敢劳烦郡主亲自大驾呢,奴才這就带您去。”說罢,便动身给萧明月和琥珀带路。
萧明月微笑道:“那就有劳公公了。”
說罢,两人便跟在小太监后面。
几個人穿過大堂,拐了两個弯来到西边的耳房,小太监掏出来一串钥匙,用其中一把熟练的打开了房门,转身对萧明月和琥珀說道:“這间就是平时储存腌菜的屋子,郡主和姑娘請进,奴才這就去给二位拿食盒。
萧明月客气的对小太监說道:“有劳公公。”
那小太监见萧明月对自己如此客气,便不由自主地笑道:“郡主真是平易近人,对奴才也是如此客气,怪不得各個宫裡的宫女儿和小太监们,都夸郡主美如天仙又对奴才们极好,今日奴才真是三生有幸,能亲眼见到郡主。”
琥珀在一旁听了,說道:“你這個小太监可真会說话,你叫什么名字啊?”
小太监說道:“回姐姐,奴才叫德喜。”
萧明月打量着四周,看向两侧,只见一排排的腌菜缸错落有致的摆在架子上,上面都写着名字,心裡想到:“那曾远士只說了第二排左数第六個,可沒說第几列啊?”
便轻声咳嗽了两声,示意琥珀。
琥珀见状,对萧明月眨眼,小声說道:“奴婢分散德喜的注意力,小姐快去拿证据。”
萧明月有些尴尬地对琥珀說道:“他沒告诉我們是在第几列啊,這裡一共有十几列,一时半会找不完的。”
琥珀听了气愤地說道:“那個该死的曾远士,刚才就应该杀了他!”
萧明月又說道:“先别說這些了,赶紧想办法支开他。”說完,便看向德喜。
德喜此时正找来了两個精致的食盒,笑嘻嘻的对萧明月說道:“郡主,您看這两個盒子還行嗎?要是不够奴才再去找。”
萧明月說道:“够了够了,酱黄瓜在哪裡啊?”
小太监德喜听了,忙走到西边第四排的最下边,說道:“就是這裡,郡主放心,奴才会为郡主装好的。”
萧明月說道:“公公能者多劳。”便又示意琥珀。
琥珀急中生智,大叫了一声,然后晕了過去,萧明月连忙扶着喊道:“琥珀!怎么了這是?该不会是病又犯了?”
正在装酱黄瓜的德喜急忙放下手裡的漏勺,跑過来也扶着问道:“姐姐這是怎么了?”
萧明月叹了口气說道:“琥珀她這是病了,大夫說她对腌菜味道過敏,刚才明明应该提醒她的,哎,得赶快去看太医,不然会出人命的!”
德喜听了,信以为真,便赶紧說道:“奴才這就去叫太医。”說完,便准备去叫太医,慌忙之中又想到,来来回回太麻烦,便又对萧明月說道:“還是奴才背着姐姐去太医署,這样紧着時間快一些。”說完,便直接把琥珀背在身后,又对萧明月說道:“郡主放心,琥珀姐姐一定会沒事的。”說完,便背着琥珀跑了出去,直奔太医署。
萧明月听了,不自觉笑道:“這個德喜還挺聪明的,那就只能委屈一下琥珀了。”
见屋裡沒了人,便把裡间的几盏灯都点了起来,便开始从左往右,一列一列地找了起来,终于在第五列装咸萝卜的缸下面找到了那封信,信上正是萧文亲笔的书信,原来他早就拿曾远士家人的性命做威胁,让其为自己卖命。
于是,便拿了书信,准备去武帝的殿前对质。
而德喜背着琥珀一路小跑来到太医署,一路上一直在对琥珀說道:“姐姐可千万挺住。”
太医署内,卢太医和药童正在值夜班,见德喜背着琥珀赶来,便问道是何病因。
德喜便一五一十地說了刚才萧明月对自己說過的话,卢太医听了一脸不解,但還是替琥珀把了脉,片刻之后,肯定的說道:“姑娘脉相平稳,不似有病。”正准备扒开琥珀的眼皮,琥珀突然睁开眼睛說道:“我這是什么了?我怎么在這儿啊?”
德喜又从头到尾对琥珀說了,刚才发生的事,琥珀便解释說道:“我這個毛病就這样,闻不了怪味,尤其是腌菜的味道,从小就如此,原本不用不必大惊小怪。”
說完,便拉着德喜离开了太医署。
萧明月拿着书信,疾步来到了武帝的寝宫,见守门的侍卫,便說道:“麻烦进去通传一声,我有要紧事要见陛下和娘娘他们。”
于是,侍卫便进去通报,不一会儿,便出来說道:“郡主裡面請。”
萧明月听了赶忙进去,见到此等场面,但脸上也是毫无惧色,在外间叩见了梁武帝,便說道:“關於三殿下落水之事,臣女這裡有新的证据。”
胡妃听了,便說道:“是什么证据?快拿上来。”
于是,萧明月便上前递過去了书信,又对胡妃和众大臣說道:“推三殿下落水的,另有其人,而這個人的幕后主使就是二殿下。”
众人听了,便纷纷看向萧文,皆议论纷纷。
此时高太宰在一旁幸灾乐祸的說道:“想不到,原来一直贼喊捉贼的竟然是二殿下,之前還口口声声冤枉大殿下,殿下的心机真是深沉啊!”
黄尚书也說道:“若真如此,殿下岂不是亲手杀了自己的弟弟?!臣长這么大,只听說为了家产把亲兄弟告上公堂的,還沒有听說忍心杀了自己弟弟的。”
其他人听了也纷纷对萧文指责了起来。
胡妃看了信之后,便让冯英转交给了高太宰。
高太宰看后,肯定的說道:“老臣认得殿下的字迹,此封信正是出自二皇子之手,想不到殿下真的伙同他人谋害亲弟。”
冷笑一声,便又对薛太傅說道:“殿下是太傅的学生,想必太傅对此事也有参与吧。”
說完,便把信递与薛太傅。
薛太傅又接過信看了看,忙解释說道:“单单凭這一封信,实在难以断定真假,不知道郡主从何处得来此信?”
萧明月說道:“我已经调查出推三皇子落水的正是御膳房的曾师傅,他如今已经招认,把信交给了我。”
萧文听了笑道:“如今许多人都知道我的字迹,也有很多人模仿,郡主手裡的這封或许是假的。不如让那姓曾的厨子前来与我对质!”
萧明月說道:“他来不了了,怕受刑,自己咬舌自尽了。”
萧文听了,得意的說道:“如此便是死无对证了,郡主即便要污蔑我也要找個合适的证据。”
萧明月笑道:“你說是我表哥派人把三殿下叫到荷花池的,那個目击者叫小青子吧,我派人查了,发现了一個很有趣的事,那就是他的妹妹前不久被卖到青楼,而是三皇子你的人出面给救了出来,而抓他妹妹的人也正是你的人,殿下应该不是闲来无事吧此事是殿下的家丁孙丙亲口承认的。如今他人可就在宫门外,殿下看要不要传他进来?”
萧文一时想不到萧明月竟然如此神通广大,竟然能发现自己的阴谋,便只有故作轻松的說道:“郡主在說什么,我听不懂。曾远士的家人得罪過我的人,我是抓了人,可是又居心不忍把人又放了,就是這样。”
萧明月忍不住笑道:“殿下還真是能自圆其說,這样解释未免太牵强了吧!”
薛太傅在一旁额角流着汗,有些失望的看着萧文。
高太宰說道:“即是這样,老臣看应该被囚禁的应该是二殿下,大殿下是被陷害的,請马上放了殿下!”
說完,便让门外的侍卫把萧文带了下去,囚禁于章临台。
萧忠不由得对萧明月点了点头,萧明月看着萧忠笑了笑。
冯英此时抓住机会对众人說道:“陛下此前有旨,若有不测,愿意传位给大皇子殿下,如今有诏书一封,此前已交给老臣保管。還望诸位在此做個见证。”
說完,便走到一侧内室,片刻后取来一封诏书,当着众人的面以武帝的名义宣读了一遍。
說完,便送到了萧忠手上。
萧忠听了便跪下,接過信。此时众人也一起跪下,齐声說道:“陛下万寿无疆!万寿无疆!”
有了圣令,众臣便也不再担心有人会假传圣旨,趁机夺权,支持大皇子的人便相互弹冠相庆,而薛太傅在一旁脸色十分难看。
而龙塌上的梁武帝仍然很虚弱,一直在昏睡着,胡妃在一旁禁不住泪流满面,冯公公在一旁安慰道:”娘娘和陛下伉俪情深,可也要紧着自己個儿的身子啊!”
一旁的萧忠和萧明月等也纷纷安慰着胡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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