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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病娇世子冲喜的日常 第2节

作者:未知
- “神仙您好,我不小心发现了校草的秘密怎么办,他会霸凌我嗎?” 谢时蕴:“……沒空。” “牙疼。” 谢时蕴打了個电话:“哥,医院留個号。” “今天看到篮球队长好帅,還会再见嗎?” 谢时蕴:“不能。” “今天看到邻居家的小宝宝,好可爱啊,請神仙给我一個小宝宝!” 谢时蕴:? 這让他……怎么帮? 【閱讀指南】 *天然娇气又善良的小可爱x超会伪装闷骚邻居哥哥 *年龄差:6岁 *近水楼台暗恋成真 第2章 .病榻美人 男人此时靠坐在床头,右腿曲起,垂在膝上的右手据說是沒了知觉,衬着一身红衣,黎洛栖对他的第一印象就是——病美人。 长长的睫毛因为半垂着,在眼睑下扫了一层淡淡的阴翳,衬得鼻梁愈加高挺。而那双薄唇毫无血色,如果不是赵赫延此刻撩开眼皮,她定然会以为他死了。因为白而浑身透着一股不真实的虚雾,又因为太好看,一時間以为是個假人。 他到底是躺了多久,才会从一個叱咤风云的将军,变成一個病床上的美人? “你這双眼睛,倒是要在本世子的脸上周旋多久?” 病美人的声音沙哑又低沉,跟他的容貌全然不同,顿时把沉迷美色的黎洛栖叫醒,径直道:“自然是因为夫君生得好看才会多看两眼,你不高兴么?” 赵赫延那双浓淡恰到好处的剑眉凝起,黎洛栖也学着他皱眉,一時間,原本柔媚婉转的远山眉蓦地成了陡峭的山峰,看着像在故意凶人:“为何要這般皱眉头?” “把你眉头放下去。” 黎洛栖脖子一缩,這人连语气都阴冷。 “我是来给你冲喜的,你应该高兴!” 說着,她突然朝男人伸出两根手指。 赵赫延后背抵着床头,在她伸手时倏地握住她的手腕,蓦然,眉宇间触到一丝柔软的凉意。 還带着初冬的薄冷,但却不是让人难受的寒意,而是裹挟香气的触碰,让他一时怔愣片刻。 黎洛栖纤细葱白的指尖按在他的剑眉上,顺着起伏轻轻地滑了滑,那双幽深的瞳仁有一刹那的温顺,就像她养在院子裡的小黑狗,总是用乖巧的眼睛看她。可這种温顺仿佛瞬间的错觉,很快,那双眼睛便狠戾起来,顷刻打开了她的手。 “别碰我。” 男人宽阔的胸口隐忍地起伏。 黎洛栖沒想到他反应這么大,遂从床边坐起身,径直走到桌案边坐下,她今日天尚未亮就起来梳洗打扮,這冲喜還繁文缛节巨多,大家只想着把差事办美,根本沒有人想到她滴水未沾。 此时她端過白瓷酒壶往杯子裡倒水,刚送到口中时,鼻翼间便传来一道酒香。 她动作僵了僵,所以這一桌子的红枣桂圆花生干果,都是为了配這一壶酒的?! 以前爷爷喝酒的时候也爱吃這些下酒菜,此刻落在她眼裡,忽然有了要跟她夫君彻夜唠嗑的画面。 就…… “我不碰你,但是我們要喝合卺酒。” 本来還有些气的黎洛栖此刻坐在桌案旁,视线才看清她那位靠坐在床上的夫君,一袭红衣衬得脸色苍白柔弱,倒真是端的美人风度。 告诫自己应该大度,跟一個病人计较什么呢。 于是端着合卺酒杯递到他面前,那酒杯下拴了红绳,两人同时喝的时候就得凑到一起。 赵赫延目光冷然地落在她脸上,“屏风外的楠木高柜,左数第二层的抽屉裡有一千两银票,拿了它,就从我面前消失。” 话音一落,便看到面前少女的手心一抖,呵,這么轻易就试出来了。 一千两! 黎洛栖眼睛睁圆,下一秒便放下手裡的合卺酒,提裙往屏风外转了出去,凤冠上的环佩再次冒起清脆的声响,传至赵赫延的耳边。 他眉眼清冷,隔着屏风看到少女朦胧纤细的身影,此刻她正踮着脚尖,抬手时,细白的胳膊便露了出来,去碰那楠木高柜。 “夫君,我够不着!” 赵赫延:“……用椅子。” 黎洛栖在他话音落下时,刚好也想到了要去挪圆凳。于是,躺在床上的半死之人赵赫延,在新娘子进屋后,就开始不断被她凤冠上的珍珠步摇吵得沒有清净。 “叫什么名字。” 此时黎洛栖将楠木柜上的抽屉拉了出来,垫着脚還是看不清裡边,于是索性整個儿抽屉都拉了出来,扶着凤冠下来时,才应了他一句:“黎洛栖,天明的黎,《感甄赋》裡的洛,鸟儿停留的栖。” 赵赫延生平第一次听這样的自我介绍,嘴角微微牵动,配着他那张冷若寒玉的脸,倒有几分蛊人。 “把桌上的笔和纸拿来。” 黎洛栖正抱着楠木柜的抽屉转入屏风,边走边从裡面掏出了一沓银票,杏眸睁睁:“好多银子!這裡不止一千两啊!是夫君的小金库嗎!” 赵赫延墨黑色的瞳仁静静地看着她,直到黎洛栖让他看得忍不住咽了口水,才听他道:“過来。” 黎洛栖把抽屉放到床边,就见他那道白得能看见淡青色筋脉的手伸了過去,从裡面抽出一张银票递到她面前,“其他的,請你放回去。” 少女掌心撑在床上,仰起头道:“請教一下,如果我不走,那夫君的這些钱……是不是都归我?” 赵赫延脸色像平静的湖面蹙起浅浅的涟漪,“良禽尚且知道择木而栖,亏你的名字裡還带一個’栖’字。” “叮铃铛~” 黎洛栖又摇头了,“不是哦,父亲跟我說過,我的’栖’字,另有含义。” 說话时,她凑向了病美人: “栖栖。” 蓦地,男人深色的瞳仁裡映着少女狡黠明媚的笑。 “父亲說,谁念了我的名字,都会开心的。” 两人目光近在迟尺,黎洛栖能感觉到他呼吸间落下的温热,就在她察觉应该马上离开时,下一刻,男人抬起了手。 她僵着倾斜的身。 黎洛栖看着他的手朝自己伸来, 手背明明沒有碰到她的脸,但那股压迫陡然间沉进心头。 红色衣袖的一角落在她的耳畔,最后,她听见头顶传来一道声响,衣袂再次擦過她的发梢,转眼时,男人带下了她步摇上的珍珠, 指腹一碾,当着她的面磨成齑粉。 男人狭长的眼睑微微一笑,内裡却沒有半点光:“太吵了。” 有一刹那,黎洛栖觉得他是在恐吓自己:看吧,怕了沒? 然而——她哪裡是個胆小的人,纤细柔媚的远山眉微微蹙起,故意道:“那我走了,夫君怎么办?” 赵赫延幽深的瞳仁蓦地泛起一层涟漪,如枯井死水裡的微澜。 “不关你的事。” 黎洛栖看见他左手拢成了拳。遂转身去桌上拿合卺酒,因为底下牵着红绳,她便一手一個,在赵赫延冷寒的目光中仰头饮尽了。 酒气于舌腔裡冲撞,红润的舌尖舔了下嘴唇:“我一天都沒喝水,有点口渴。” 說着,她将红线的另一头酒杯也送到了唇边,喝完還解释了句:“别浪费了。” 赵赫延笑了声,仍是很冷漠:“饮鸩止渴。” 黎洛栖挨在床边站着,眨眼间脸颊便染了层红晕,本就嫩白的肌肤此刻显得扑粉动人,“祖母說,女子总归是要嫁人的,世子……总归是要娶冲喜娘子的,這怎么是饮鸩止渴呢?” 少女的头点了点,头顶的凤冠又响了响,仿佛下一秒就要跌到他怀裡,赵赫延眼疾手快地攥着她的胳膊,說了句:“嫁什么人都不重要么?” 黎洛栖摇了摇头:“唔,世子的聘礼替我家還了债,是我的恩人,祖母說要报恩,现在我又拿了你的一千两,实在有些不好意思……” 赵赫延冷笑了声,“若不是为了钱,你才不会嫁到侯爷府的扶苏院罢。” “但是钱,也不能不收。我想好了,我可以照顾世子,我很有经验的,以前爷爷生病的时候,我就照顾過他。” 說到爷爷,黎洛栖原本還带着酒意的脸颊,此刻忽然垮了下去,圆圆的眼睛泛着水花。 “我不用你照顾,天亮前给我离开扶苏院。” 黎洛栖摇了摇头,一滴珍珠似的眼泪就落了下来,砸在赵赫延的手背上,温热的。 “可是我沒照顾好爷爷,他死了,呜呜呜,阿黎再也看不到爷爷了!” 赵赫延五指微微拢紧她的胳膊,似笑非笑道:“那你還道要照顾我,冲喜不成,反克夫么。” 第3章 .世子的刀 夜已深,侯爷夫人屋裡的灯還沒有熄。 “俪儿,别哭了,今日怎么說也是阿延的新婚,只听過新娘子哭的,你都当婆婆了……” “赵敬亭,你会不会安慰人!你看我愿意当這個婆婆么!阿延若不是随军出了事,何至于此!我三年前就說過,他要领兵可以,需得给我把亲成了!” 屋子的偏厅裡,浓眉深目的中年男子冷哼了声,下颚的黑髯胡须也随之拨动,“若是与那国公府的掌上明珠成了亲,我儿還有命回来?” 大夫人周樱俪双手几欲将丝帕搅碎,她年逾四十,但都是锦衣玉食堆出来的富贵,岁月的风霜不仅沒在她的脸上留過痕迹,反倒沉淀了几分婉静柔美,尤其此时梨花带雨的,让素来脾气刚硬的定远侯都得柔上三分语气来哄。 周樱俪:“若是能与国公府牵上姻缘,說不定朝堂上還有宛转的余地,如今大周朝重文轻武,你们父子俩再能打仗,也敌不過那些個三寸不烂之舌啊!” 言及此事,定远侯脸上覆了层悲愤,但转瞬便是哀戚:“我随先皇征战多年,尽收前朝割让之失地,可就在攻至燕云北境时,先帝突然染病驾崩……国丧之后,我朝士兵正欲重振旗鼓,文臣却以休养生息为由,主和不主战,若不是那辽真国多次挑衅,撕毁盟约,我們又如何等到出征之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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