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金手指
第二天一大早,他便被勒令要跟着女魔头回家。
女魔头看见刘旷的假发,大喊大叫起来:“妖精妖精,你的头发呢?怎么变成黑色了!!”
刘旷无奈道:“這是假的,假发。”
“我要真的!!”
刘旷叹了口气,一把发套摘掉,露出光溜溜的脑袋。
女魔头盯着刘旷脑袋看了半响,委屈巴巴的垂下头:“……你還是带上吧。”
刘旷赶紧转移话题:“鬼煞呢?”
女魔头說:“爹爹很忙的,一般都不坐马车回府,反正爹爹用轻功也就是一会儿的事儿啦,唔,你是不是害怕我爹爹呀。虽然爹爹长相比较让人害怕,但是爹爹是对我特别好的,你既然是我的宠物,我就让爹爹少欺负你一点喽。”
刘旷微微皱了一下心思放在了那一句“爹爹虽然长得有些害怕”上。
刘旷状似不经意地问道:“你爹爹长的吓人,你可见到你爹爹长得不吓人的时候嗎?”
女魔头瞥了一眼刘旷,鄙夷地說:“爹爹怎么可能還有不一样的时候呀?你在开什么玩笑?!”
刘旷有些惊讶,這女魔头竟然不知道鬼煞脸上丑陋的面庞是面具所致……
刘旷看女魔头,口口声声叫着爹爹,既充满自豪,又有些许敬畏在裡面。但对他爹爹竟然還不如他這個陌生人知道的多。這女魔头当真是那個恐怖的鬼煞的女儿嗎?
怎么看都不像是他的孩子吧。刘旷又问:“你的娘亲在哪呢?”
女魔头皱了皱眉,好像对這個問題很是排斥,說:“你问這做什么,我沒有娘,我有爹就够了,嗯,再加個阿木就十分完美啦。”女魔头笑得很灿烂的。刘旷也笑了笑,沒有再說话。
“妖精,喏,看见那個最老最笨的棕马沒?那是你的马。”女魔头璀璨一笑。伸开胳膊让阿木把自己抱上了马车。
什么?骑马?!
刘旷的内心是崩溃的,他一個二十一世纪来的废柴青年会骑什么马呀,不要搞笑好不好,這可是要命的!
他期期艾艾的对女魔头說:“可是……我不会骑马啊。”
女魔头听见声音掀开轿帘。非常鄙夷地看了他一眼說道:“不会骑马,那你就跑着去吧。”
什么?跑着?!
那他不就累成狗了。刘旷几乎要泪流满面。
忽然,他想到了一個非常深沉的問題,他要跑着,那就要落伍队伍之后,一会儿趁机跑路了吧。這样想着,顿时又觉得春暖花开。
谁知那個那個阿木一本正经地說。“小姐,他可能会逃跑。”
女魔头恍然大悟,挠挠头,表情很是纠结:“对哦,可不能再让小妖精跑了,那怎么办呀?”
刘旷的美梦再次破碎,他狠狠的瞪了一眼多嘴的阿木,咬牙切齿的恨不得把這人碎尸万段。。
他们這一行总共也就四個人,两個马夫,女魔头和侍卫阿木。
刘旷很遗憾地叹了口气:“小姐,看来我只能和你坐在一块儿了…”
女魔头也叹了一口气,正准备点头,谁知阿木又接上话来:“小姐让刘旷和我同骑一匹马吧。”
刘旷看了看比自己還低半個头的阿木同学。悲愤地又叹了一口气。
阿木的骑术還可以,估计是为了顾及后面马车上的女魔头,马骑得不急不缓,倒是也不怎么颠。
過了一会儿,刘旷问這個武艺高超的小侍卫:
“喂,木头,和我聊聊天呗。”
阿木沒有回话。
刘旷就当他默许了。
刘旷十分好奇地问:“我问你啊,当初我第一次从小木屋逃走的时候,你到底是不是故意放我走的。”
阿木依旧沒有回话。
刘旷依旧是当他默认了。
刘旷继续问道:“那這一次又为何拦着我?”
阿木沉默良久,就在刘旷以为他不会再說话的时候,他才开口道:“上一次,是因为,你毫无价值且品德败坏,我觉得你会带坏小姐,這一次…………”
阿木顿了顿,声音沉闷,似乎是及不愿意承认:“……上次你逃跑后,小姐……难過地就要哭了。”
啧啧,也不知道女魔头走了什么狗屎运………竟然有如此忠心的侍从。
行至一处狭窄的山谷。
一行破破烂烂凶神恶煞的人跳了出来,台词却很是俗气:
“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从此路過,留下买路财!”
十分配合的是,一声凄厉的尖叫声想破云霄,紧接着,女魔头的声音从马车中传来:“哈哈哈哈阿木,好棒啊,终于有人来抢劫我們啦!好好玩哦!”
对面的土匪们脸色瞬间乌黑,觉得自己的人格遭受了强烈的污辱……
如果這就算人格的侮辱……
那么——
一转间,一瞬间,雷光闪电之间——十几枚银针刷刷刷的飞過去,土匪们猝不及防的摔在地上,瞬间尘土甚嚣……
有人不甘,震惊地抬起头来,只见身着粗布的马夫,衣摆处有些飘摇,普通并且有些木讷的脸庞依旧面无表情。他的手重新放到马鞭上,仿佛刚刚只是弹了一下衣服上的灰尘。
阿木依旧面无表情。
刘旷惊恐地张大了嘴巴。
而女魔头——
“徐伯!你怎么這样呀!太不好玩了!”
被称为徐伯的马夫扭头,语气十分地温柔:
“对不起小姐,下次我一定慢点。”
地上的土匪齐齐地的吐出一口血,颤抖着晕了過去。
刘旷默默地扭過了头,望着蓝天与白云:這群人,太他妈可怕了~
随即,刘旷脑海中刚刚所想到的二十四种逃跑计划,全部被自己十分识相地掐死在在萌芽之中…
他们這一行人就晃晃悠悠的,走了一天。傍晚的时候,一行人停在了一座山前。
這是一座山,至少刘旷是這样认为的。
這是一座虚伪的山,至少刘旷已经看到了。
刘旷看着阿木跳下马,掏出自己的剑,狠狠地把剑刺在山上的石头中,非常轻松地转了两圈。就又把剑给抽了出来。
片刻之后,山体发出轰隆隆的响声。三块岩石移动着,一個大洞显露出来。
阿木重新跳上马,刘旷看着這個匪夷所思的机关,问阿木:“你当着我的面开门,难道就不怕我泄露出去嗎”
阿木扭头,淡淡地說:“你难道以为自己還有机会出去嗎?”
刘旷无语凝噎。
阿木又开口:“……欢迎你来到——鬼门。”
鬼门?!
刘旷不自觉的哆嗦了一下身子。深觉阴寒之气侵入骨骸之中。
阿木和两個马夫,齐齐从怀裡掏出一颗硕大的夜明珠以照明。
洞逐渐变得宽敞起来,但在该向右拐的时候,阿木又重新停了下来,他又把剑刺在左边的石墙上,左边瞬间又出现了一個新的通道。阿木随即把剑抽出来,向左边拐去。
真是套路…刘旷感慨地晃了晃头。
一行人七拐八拐,大概走了一炷香的時間,眼前突兀的出现了一個黑漆漆的木门。
阿木用剑打掉刘旷即将要推门而进的手,呵斥道:“小心点别乱动,门上有毒!”随即从怀裡掏出一個小石子,砸向门。门這才缓缓打开。
目睹全過程的刘旷抹了抹头上的冷汗,嘘——差点一命呜呼。
木门打开,是一個新的世界。
刘旷惊愕地看着瞬间宽敞的世界,庭院,小径,房屋……
這裡,竟然与气势恢宏的将军府不相上下,甚至——更为阔大!
竟然给给人一种桃花源的感觉。
阿木走到后面,把女魔头从轿子上抱下来,女魔头欢呼道:“啊,终于到家了!”
女魔头踱着步子,负着手,一步一步地走到刘旷面前,语气深沉,但是眼神狡黠得要发光:
“那你就在那個小柴房裡面睡吧,在這裡晚上可不能乱跑哦……一不小心就死啦!”
刘旷叹了口气,不情不愿地点点头,苦笑道:“姑奶奶诶,這裡机关重重,我哪有胆子乱跑啊…”
女魔头满意的点了点头,向主卧走去。
這個夜晚很黑,天上沒有月亮,也沒有星星。
刘旷蹑手蹑脚地弓着腰,左手拿着一根带火的火柴,推开柴门。
不乱跑,怎么可能?!
他不是在作死,他這是在死裡逃生!!
他可是刘旷!!怎么可能坐以待毙!!
今天晚上說不定就可以逃出去。
木头门的裡面应该是沒有毒的,于是刘旷很放心的悄悄把它打开。
刘旷发誓他动作绝对绝对绝对绝对非常非常的轻,可是他轻微的动作之后,是咯吱一声刺耳的开门声!
靠,不会在第一步就死了吧。
听到门后卧室有门打开的声音。刘旷面部肌肉剧烈抽搐着,内心中有无数只草泥马在奔腾!
他一咬牙,快速的跑了起来。
身后也响起匆匆跟上来的脚步声。
在一個岔口处,刘旷急匆匆地跑到左边,谁知沒留意脚下一块硕大的石头。
“扑通——”刘旷非常惨烈地摔在了地上。
然而他跌倒的时候踢到了垃圾桶,垃圾桶竟然飞了起来,盖子被掀开,猛地罩在刘旷身上!
与此同时,身后发出一声怒斥:“刘旷!”
是阿木的声音。
刘旷悲痛的捂住脸。
垃圾桶把自己完全罩住,在這乌黑黑的世界裡,阿木一步一步走過来的声响,愈发的令人悲痛。
脚步声在离自己大约两米的地方停住了。
阿木声音有些奇怪,仿佛十分不解一般:“刘旷?”
奇迹发生了!
阿木的脚步声转了一個方向。向另一個岔口追去!
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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