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一见钟情
怎么回事?!
是他瞎了??還是又要放我一马?!
刘旷震惊地瞪大了眼。
他缓缓地站起身子把垃圾桶从身上拿了下来,放到身旁。
在火把的照明下,窄窄的洞穴分明空无一人,只有地上浅浅的脚印显示,在仅离自己米处,阿木曾经在這裡四处打量。
垃圾桶沉默片刻,开口道:“……你不觉得奇怪嗎?刚刚阿木为什么会忽然放過你呢?”
刘旷左手拖着下巴,眯着眼道:“你說……他会不会是改主意了,想放我逃出去?”
垃圾桶缓缓道:“……不对。我看的很清楚,当初他找你事眼睛很迷离,眼神根本沒往你身上瞟……会不会……”
“会不会是……他看不见我……”刘旷眼神一亮,缓缓說道。
“就是這样吧!因为你這個垃圾桶无法被凡人看到,所以只要有东西在你裡面裡……”刘旷越說越兴奋,音量也不自觉地提高。
“嘘——小声点!”
垃圾桶的告诫明显为时已晚,阿木听到刘旷的叫声,迅速跑過来。
刘旷挑挑眉,笑道:“刚好试试垃圾桶牌隐身衣的功效!”
說着,迅速把垃圾桶盖在自己身上。
脚步声越来越近,刘旷的心跳也越来越快。
如果垃圾桶真有隐形的功效,那這就是金手指啊金手指!!
刘旷屏住呼吸,只听见阿木的脚步他是不是又猛地顿住了,仿佛刚看见旁边還在一米开外,再一次迟缓的转身,再一次迷茫地离开……
刘旷忍得很辛苦,才沒让自己举臂欢呼。
在這個恐怖的世界上,总算是有一件东西,能保住他刘旷這條蝼蚁般易卒的小命!!
直到确定阿木已经离自己很远。刘旷才兴奋地把垃圾桶从身上拿开。
刘旷眼睛都发着光,深情地对垃圾桶說:“如果你不是垃圾桶的话,我可能就要献上自己的法式长吻以示感谢了!”
垃圾桶对他的法式长吻表示十分嫌弃,但又从他的话中听到了嫌弃的味道。于是便愤愤不平的說:“怎么?!你以为我是那种普通的垃圾桶嗎??我可是非常非常干净的垃圾桶呢。”
垃圾桶在当垃圾桶的時間裡。也只是在自己的垃圾桶裡面丢了几张干净的纸,从来沒被凡人丢過垃圾!!
他也是一盏非常有洁癖的琉璃杯!好嗎?!
刘旷从口袋裡掏出打火机,慌忙点燃了刚刚在混乱中不小心熄掉的柴火棒,继续向前快步行走。
凭借刘旷那最引为自傲的记忆力和方向感,刘旷在一個拐角处刹住了步子。三
走进旁边半截,死胡同。刘旷从背包裡拿出一個结实的尖头柴火棒,地上咬紧牙,狠狠的刺入墙上!!
只听一個清脆的声响。
墙——
弄断了棍子…
刘旷沮丧的从用手上那半截棍子敲敲墙,发出闷闷的声响,沒错,這墙是软的。
如果他沒记错的话,当初阿木用剑开完门后,门就自动愈合了,按理說這门不该這么样才是。
所以他才试图用木棍开门。
哎,失败了……
为什么呢?
這门上不知道有沒有毒,他也不敢有手摸索……
又拿棍子戳了好几下,直到棍子碎尸万段,刘旷才绝望地蹲在地上。
刘旷喘着气垃圾桶:“喂,垃圾桶,你知道這门怎么开不?”
垃圾桶沉吟了一会儿,若有所思的地說:“我觉得這個很像天庭的一种门,這种门是用棈树做成的,做成之后用树灰涂抹,放入水中,侵泡三日。晾干后所成的门,便如石门一般坚不可摧。只要用涂抹過木头灰烬的尖锐物品,就能把门扎开,并且不留痕迹。但我觉得人间是不可能会有這這种门的,并不是說棈树在人间沒有,而是這种方法,只被天庭人所知。”
刘旷听完,立刻用地上最长的那一寸柴火棍,蘸着涂抹地上火把的灰烬。
垃圾桶說:“我不是說了嗎?在人间是不可能有這种的。”
刘旷无奈的耸了耸肩,說道:“那我還有什么办法呢,我已经走投无路了。……况且……你不是說那個鬼煞身上有妖气嗎?說不定他就是知道呢。”
說罢,他深呼一口气,猛地拿起木棍朝棈树门上扎去!
只听“嗤――”的一声,木棍十分艰难生涩地沒入门中!
刘旷裂开嘴角笑,向右边转了一下。
门,果然开了!!
“嗷~”刘旷情不自禁的发出了欢呼声,随即蹦哒着进入棈树门。
垃圾桶也被绳子拉着颠着裡进去了,垃圾桶感到很震惊,在凡间竟然還能看到這种门!看来自己原先猜测的不错,這個鬼煞果真不是凡人!
不知为何,一想到鬼煞這個人,垃圾桶就感到非常紧张。
按理說,過了這個奇怪的门。只须一直走,便能来的“山”前,现在看来那個所谓的“山门”应该也是用棈树的另一种做法做出来的。
然而,刘旷却觉得,洞窟越走越怪异。
已经走了很长時間,却依旧沒有到达地方。仔细一看,這地道都构造与来时的确是有些不同。
刘旷不知道的是。他刚刚开的那道棈树门所示的机关只能进,不能出。
出去的候,门所打开的通道也并非进去的那一個。
“刘旷,不能再走了。我觉得很危险。那個棈树门有問題。”垃圾桶一本正经的說。
刘旷苦笑道:“如果那個门有問題的话,现在估计,并不能原路返回吧……”
刘旷长长叹了口气。
走着走着刘旷忽然发现右边墙角处,掉落着一颗不大不小的夜明珠。
刘旷兴奋地跑過去,蹲在地上,奋力抠起来。才发现這颗夜明珠是嵌在地上的,根本无法偷走。
就這样,刘旷更加丧气地走着,刘旷忽然停住了。
這是一個分外诡异的场景。
狭窄的洞穴,忽然变大。
上百颗夜明珠,围城一個圆,而在這個圆的中心,是一片的冒发着寒气的冰湖。
在湖的正中心。
泡着一個人。
這是一個背影。墨发搁置在冰面上,肩膀以下全部沒入水中,雪白而单薄的衣袍松松垮垮的套在身上,露出隐隐约约的肩膀。
在湖面的映衬下,這人的肩膀发出莹白的光芒,似乎比這這晶莹剔透的冰面還要惨白上几分。
一动不动的。就像尸体一般。
刘旷屏住呼吸,手心冒汗,头皮发麻。
觉得自己又多了桩要命的坏事。
突然之间,湖面中那個死了一般的男子似乎发现了陌生的气息,他忽然凌空跃起,直接扑向刘旷,一股杀气铺天盖地地弥漫上来!
刘旷惊恐地睁大了眼,他甚至感到身后的垃圾桶都被吓得直哆嗦。
那鬼魅一样的白袍男子伸出冰冷的手,凌厉地握上刘旷的脖子!
然而,就在一瞬之间,這男子动作戛然而止。
与此同时,男子刚刚飞扬的乌丝,刚好垂落下来,露出一张绝色的脸来。
白玉一般色彩清冷的脸,纯净的眸子光波煽惑,以及微微上翘的柔顺的睫毛,生生将眼中那一抹狠戾与杀气,遮了個透彻,变成的又羞又愤的恼怒来。
哪怕這人生的多么摄人心魄,可這過于纯净的模样,竟然让人不舍用各种美貌的言辞来评论他。
对這张脸来說。评论的,褒奖的,赞美的,似乎所有的美的言论,都只是尘埃裡不可相提并论的亵渎。
刘旷一动也不动地盯着這人,就仿佛被勾去了几分魂魄一般,呆愣地不发一声了。竟然觉得,就算是死了,也无憾了。
那人见到刘旷的表情,顿时脸色大变。
黑亮澈明的瞳孔,闪烁着一丝恼怒与慌张。
手从刘旷的脖颈上移开,竟然是有些仓皇地覆在刘旷的眼上。
刘旷的心跳猛地漏了一拍。
那双手细腻而冰凉,如同一块雕刻完美的冷玉,清清冷冷的很舒服,但刘旷不知为何還是热红了脸,温热的气息紊乱地喷在那人的手上,刘旷一动也不动了。
這男人怎么如此漂亮?
他的手好凉,玉石一样。
他是不想让别人看见我的脸嗎?为什么捂住我的眼。
這种举动,還真是奇特啊。
诸如此类纷杂的思绪也只在一瞬间就散去了。
他眼睛被這人用手這样遮住,蓦然就像是一個沒谈過恋爱的小伙子第一次牵起女孩子的手一样红了脸,心中裹挟着一阵奇妙而无法言喻的风。
“你……是谁?”刘旷有些紧张地问,他舔舔有些干燥的嘴唇,說:
“我好像……对你一见钟情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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