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毁灭的种子
早上起床洗了一把脸,头已经不那么晕了。
“小明,起来了啊?”刘建国說。他在厨房裡煮面。
“恩,早啊,刘哥。”
“昨晚上一個女孩子送你回来的,你朋友?”刘建国问。
“昨天刚认识的,师大的学生妹。”
“以后不要带人過来,你懂的。”刘建国端出两碗面。
“昨晚喝醉了,迷迷糊糊的,下次不会了。”张小明拿起筷子解释說。
“以后少喝酒。”刘建国說,“有空你跟她提一下,說你搬家了。”
“恩。”张小明低头吃面。
啪的一声响,一只92式手枪拍在饭桌上。
张小明猛的咳嗽,他被面汤呛到了。
“刘哥你干嘛?”张小明问,他怕刘建国要他去杀人灭口。
“一会去军分区,我教你用枪。”刘建国随手把枪拆了,擦拭、清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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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拜帆船酒店,极致奢华的总统套房,因为全部使用镀金的器具和装潢而被人们称为“黄金屋”。
此时這裡正在举行一场小小的沙龙。
参与者不多,不過十几人,却個個是身名显赫的大人物,来自欧美的金融巨头,来自泥轰的财团领袖,以及作为东道主的石油王子……
谢菲尔德爵士是沙龙的组织者,一头银发梳理得清晰得体,他看了看手中印有贵族徽章的便笺,上面写满了优雅的花体字,那当然是爵士本人的亲笔。
“相信各位对于世界银行副总裁的人选安排已经沒有异议了,那么我們的下一個议题是……”他顿了顿,意味深长的看了看身边的沃尔顿,這是個金发的年轻人,来自世界上最富有的家族。沃尔顿朝他微微点头,他便继续說道:“讨论来自华国的温先生,能否加入我們這個小小的俱乐部,成为我們的新伙伴。下面請温先生的引荐人,小沃尔顿先生讲话。”
年轻的沃尔顿站了起来,开始向众人介绍道:
“就在上周,我們的老伙伴,尊敬的李先生已经永远的离开了我們,他成为了南棒暴民政治的又一個牺牲品,我們理所当然的应该对他的不幸寄以哀思。但古老的传统要求我們尽快的寻找一個替代者来接替他的位置,這必须是慎之又慎的選擇,经過细致的思考之后,我找到了一個理想的人选——他是我本人最大的供应商,在拥有丰厚财富的同时,他和他的家族在东亚拥有无比巨大的政治影响力,足以把我們的控制力扩展到前所未及的领域,他的存在,必然会给我們的组织带来更大的活力。实际上早在2007年,温先生就已经和我們有過很深层次的合作,相信在那一次合作中,在坐的各位都有丰厚的收获。我相信即使我不做更细致的介绍,大家都应该对温先生有比较深刻的了解,那么现在請大家表决!”
“我同意。”谢菲尔德爵士举手投票。
“我反对。”来自泥轰的三井投了反对票。
“我同意。”
“我同意。”
“我同意.”
……
谢菲尔德爵士统计了票数,赞成的一方占据了压倒性的多数,于是他說:“那么,我现在正式宣布,我們的俱乐部,正式接纳温和臻先生成为我們光荣的一员!”
众人起立鼓掌,在掌声中,已经被接纳为新成员的温先生推门走进房间,与众人拥抱握手。
這显然是已经实现安排好了的戏码,三井次郎小心的把恨意藏在心底,向自己的新伙伴露出可掬的笑容,而对方回报的笑容却比自己的更灿烂。
东海上空
浅草二佐驾驶着自己的F-15J战斗机飞往尖阁列岛以北60公裡的海域,30分钟前石川能源的一艘海底勘探船遭遇了华国海监船只的拦截和阻挠,于是隶属于第83航空队的浅草二佐和他的僚机葛城三尉紧急起飞前往出事海域对华国船只进行警告驱逐。
浅草二佐的F-15J是航空自卫队仅有的40架改进型F-15J之一,相对于部件老化电子设备性能严重落后的其他F-15J,浅草二佐的座驾装备了全新的雷达和电子战设备,座舱也用下视显示器替换了原本的机械式仪表,而最关键的是,浅草的战机挂载了最新式的AAM-4和AAM-5导弹,前者是一种射程媲美7的远程主动雷达制导空对空导弹,而后者配备了红外成像导引头,是一种能与匹敌的格斗导弹,而最重要的是,他们都是泥轰国内自己制造的,是全体国民的骄傲。
相较之下,葛城三尉的座驾就落后太多了,那是一架1988年出厂的旧款F-15J,服役近三十年来从未得到過值得一提的改进,飞行时数也几乎到寿,是一架彻头彻尾的老爷机。
自从福岛核爆后,历届泥轰政府就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困境,债务危机和善后经费抽干了政府的每一滴预算,首相接连换了好几位,战机却从未添置過一架,原本雄心勃勃的改进计划也被迫中途夭折,现在的日本航空自卫队只能算是亚洲的一支三流空军,相对于东海对面的强邻根本不值一提。
但无论国家如何窘迫,空自的男子汉们都是不会气馁的,那怕事故接二连三,勇敢的自卫官们总是驾机冲在第一线,从来不会后退半步。
因为他们是這個逐渐娘化的国家裡最后的脊梁。
浅草二佐将巡航段的飞行高度保持在万米以上,因为這样更节省燃料,葛城三尉紧跟在身后公裡远的地方,保持着双机编队。
刚刚抵达事发地点,战术指挥中心就传来了令人沮丧的消息,勘探船被华国船只切断了拖曳探测设备的电缆,目前正在撤退,因此任务取消。
懦弱啊,真是屈辱!真正有勇气的船长哪怕英勇的撞击敌舰也不会選擇屈辱的撤退,泥轰精究竟是怎么了?
他想起了元气强国会石原会长在網络上发表的演說,泥轰的国民性已经被殖民者毒害并阉割了,泥轰必须回归到男子汉的社会,只有如此才能找回国家的自尊!
懦弱的勘探船撤退了,但那毕竟是民间船只,保持国家尊严的责任必然是肩负在身为军人的真正男子汉身上的,所以,他必须做些事情。
葛城三尉,保持高度,监视空情。他命令道。
脚下的大海上,三艘华国海监船只在耀武扬威的编队行驶,是那么的不可一世。
一定要给他们点颜色看看!
浅草二摆动操纵杆,飞机的副翼差动,灵巧的一個滚转,翻身向下。然后他猛拉驾驶杆,重达20吨的战斗机在他的操纵下开始垂直俯冲。
从万米高空俯冲下来的战机轻易的就超越了音速,但飞机逐渐开始颠震,浅草不得不打开减速板,已经有二十多年机龄的老家伙已经经不起操弄了,优秀的飞行员必须理解自己的战机。
飞机稳定下来,并依然俯冲着,面前的华国船只和大海扑面而来,這是最考验飞行员勇气的情景,浅草丝毫不缺乏勇气,直到最后一刻,他才拉起操纵杆,充满勇气的战鹰几乎是擦着华国海监船的桅杆飞過去。
哈哈,他们一定吓坏了吧?
浅草打开电台,调整到通用频段,用英语說到:“這裡是泥轰国航空自卫军,你方船只已经侵入泥轰国专属水域,我命令你们立即离开,立即离开。”
很快华方船只进行了回复,用蹩脚的英语打着官腔,還是說着他们那一套。
无论如何,浅草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他宣示了国威,可以返航了。
他加大推力,开始爬升高度,這时,他听到了葛城三尉在无线电裡的叫喊——AY!MAYDAY!
“怎么了?葛城?什么状况?”浅草在无线电裡大叫道。
“敌袭!敌袭!我机中弹!……”无线电裡传出葛城的声音,随即被杂音淹沒。
浅草终于在右侧发现了葛城的战机,他正在拖着长长的黑烟坠落,一半的机翼和小半机身已经不见了踪影,驾驶舱盖還在,显然葛城還沒有跳伞脱离。
“葛城弹射啊!你快弹射啊!”浅草大叫道。
“沒用!弹射不能!故障……妈妈呀!!!”葛城大叫着,带着哭腔。
浅草就這样,看着葛城哭喊着坠入大海。
八嘎!浅草愤怒地吼叫。敌机!敌机在哪裡?!
他打开加力,爬升高度,四处搜索着敌机的影子。
雷达始终一无所获,但J/APR-4改型雷达告警接收机终于有了反应,敌机的雷达信号来自身后5点钟方向,显然,敌人已经瞄准了自己,并且可能发射了导弹。
浅草再一次滚转俯冲降低高度,然后转向目标的方向进行桶滚。
平日刻苦训练出来的娴熟技艺体现出了价值,浅草摆脱了来袭的第一枚导弹,雷达告警接收机的信号提示這可能是一枚R-27R。
然后,浅草的雷达也捕捉到了对方,這是一個很大的目标,在可能的对手中,要么是SU-27,要么是SU-30。
沒有丝毫犹豫,浅草发射了2枚导弹,AAM-4,航空自卫队最犀利的空战武器。
敌机进行了俯冲和横向规避,浅草的雷达短暂的脱锁,很快又重新锁定了目标,他打开了加力,向敌机快速的逼近。
敌机的运气很好,依靠大過载的机动,他硬甩掉了两枚AAM-4的攻击,這也是AAM-4的缺陷,基于老式麻雀导弹设计的弹体太大太重,机动性不足。
大過载机动后的敌机已经失去了能量,正在打开加力缓慢的增加速度,浅草已经占据了有利态势,他的速度更快,高度更高,他打算用新锐的AAM-5解决战斗。
他加速冲向敌机,敌机也把机头对准了他。
浅草解除了保险,启动了AAM-5导弹上的红外成像导引头,這种导引头可以在5千米外截获战斗机正面微弱的红外信号,具有真正意义上的360度全向攻击能力。
悦耳的提示音响起,翼下导弹的红外成像导引头已经在火控雷达的指引下捕捉到了目标。
他终于看清楚了对手,這确实是一架苏霍伊战斗机,单座的,座舱不像双座那么高,因此必然是SU-27。
他摁下按钮,发射导弹。
就在那一瞬间,两机错身而過,SU-27飞到他身后去了。
导弹沒有发射出去。
浅草看不到翼根处三联挂架上AAM-5导弹的情况,但下显武器控制界面上代表着故障的红灯正在闪动。
该死的!真该死!
F-15J的盘旋性能在這個高度不如SU-27,浅草也沒有了格斗空战的武器,他必须拉开距离,使用剩余的2枚AAM-4。
于是浅草打开加力,进行爬升,他从后视镜裡看到了SU-27,SU-27正在转向。
F-15J漂亮的推重比显出了优势,浅草和敌机拉开了距离,也拉开了高度,当距离足够远的时候,浅草会调头杀個回马枪,到时候拥有能量优势的AAM-4就会成为一個致命的杀手锏。
前提是浅草必须摆脱SU-27回過头来追击的這一次攻击。
雷达告警接收机又一次出现反应,浅草知道SU-27锁定自己了。
R73的射程已经不足以在尾追攻击自己的情况下构成威胁,因此SU-27只能使用射程更远的R-27,或者是R-77,如果他有的话。
雷达告警接收机一直沒有收到主动雷达导引头的信号,浅草接下来启动了J/ALQ-8改电子干擾机,雷达告警接收机的被锁定信号也马上消失了。
SU-27的N001雷达是個大垃圾,在自己的战机面前就是個破玩具,浅草得意的想。
现在如果后面的SU-27還想攻击自己,那么他只剩下一個手段,那就是使用IRST引导R-27T进行攻击。
自己只需要撒点红外干擾弹,然后甩掉导弹就可以了。
他略微抬起机头,通過后视镜从两個垂尾之间看到了拖着长长白烟逼近自己的导弹。
距离很近,R-27T的发动机還在工作,能量很足,很麻烦。
只能用高G力硬甩了。
浅草眼睛盯着后视镜,默念着:
一……
二……
三!
就是现在!!!
F-15J甩出了一大片红外干擾弹,战机猛然间拉起然后翻滚,G力数值从1一下子直接跳到9!
浅草一度进入了短暂的黑视,但又马上恢复。
甩掉了!
R-27T拖着白烟已经飞远。
松了一口气的浅草试图把战机从倒飞中该平,但他操纵飞机,飞机却纹丝不动。
怎么了?
浅草扭头去看副翼,原本应该出现副翼的位置空空如也。
在刚才的机动中,副翼被甩飞了……
该死的!该死的!该死的!
在浅草的咒骂声中,又一枚导弹飞来,剧烈的爆炸。
飞机变成了碎片,绑在弹射座椅上的浅草被甩出了机舱。
也许是神的眷顾,降落伞打开了,弹射座椅也脱离了……
浅草挂着降落伞飘向大海。
脚下的波涛中,三艘华国海监船正在劈波斩浪,高速行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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