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題_25
況且,他現在是有很多錢的大財主了,鑑於數不清,言採並沒有數過那些錢有多少,而且不放心,就全部讓江滿月放好了。
總之就是很有錢就對了。
紅玉陪着言採出來逛街,深以爲然。少爺真是開竅啦,都知道要如何對姑爺好了。紅玉幫着參謀,言採可是第一次到這裏的市集買菜呀。
真是什麼都好新鮮!末世可沒有這麼熱鬧的菜市場。
“少爺,聽人家說以形補形很有用的。我看燉個黃豆豬蹄湯熬個大骨湯什麼的,都很好。”
“嗯。那就買這個。”言採在肉鋪裏挑着肉,他沒有大媽婆婆們犀利的挑菜眼光,不過能看出哪些肉所含有的靈氣。估摸着這就是比較新鮮的了。
“前腳緊實,瘦肉多,後腳厚實肥腴,少爺要哪種?”
言採想了想,太肥了油膩,要了前豬蹄。又說黑魚湯也很補,又去拎了兩隻肥l美的黑魚,爲了新鮮,連裝魚的木桶都一起買回家。
心滿意足地帶着菜回家,言採覺得心情很愉悅,但也沒愉悅多久,忽的從巷子裏衝出個人來,差點就把所有菜都打翻了,就是桶子裏水去了大半,只剩薄薄一層,兩隻大黑魚聊勝於無地撲騰一下尾巴。
水濺了言採滿身。
衝出來的人自然也被濺了一身,當即也是大怒。他身上穿的可是頂好的衣服,京城來的名貴貨,哪來的不長眼的東西。
“混賬!你……”
言採擡起頭,怒目而視,他很生氣。他的魚差點死了。大馬路的,到處都是人,走路就不能看着點嗎,衝來撞去沒禮貌!
那人你字說了半晌,歇了聲音。隨後從他後面跟上幾個人,跑得氣喘吁吁的。
“陳少爺,你等等我們啊。”有個聲音還很熟悉,言採望過去,可不是眼熟嘛,那不就是江御風。
再仔細看,這一撥其實都穿着書院的衣服,除了最開始撞到他的人除開。這人倒是騷包地穿了件寶藍色繡着雲紋的長衫,言採心道,沒有江滿月穿的好看,差了點意思。
江御風見是言採,也是當即變了臉色。青天白日遇見言採,真是好生晦氣。
“怎麼是你!”江御風哼聲。
言採也不想看見這貨,糟心。扭頭就想走,那陳少爺卻說:“江御風,這位是?”
江御風僵硬了一下,纔不是很情願地介紹。怎麼會這麼巧讓陳少撞見了言採。陳少是他們書院被寄予厚望的才子,清渠縣令的外甥。
陳家家裏有根百來年份的人蔘,江二夫人用好大的好處來換來點參須,就這樣人家還不稀罕要那點好處。因着巴結人家,所以他原本不愛來的陳少組織的什麼酸不拉幾的詩會,還是過來了。
陳少有個毛病——好南風,專愛這長得俊俏的年輕男子。陳少若是看上言採,江滿月一定很不爽。江御風忽然便高興起來。
“是江滿月剛娶的夫人。”
“江滿月?”陳少皺眉,這個名字已經許久不曾在他耳朵裏出現過了。
若干年前,江滿月在清渠縣可是很有名的,常常被人提起的名字,尤其他老師常說是個有才華的人,但後來卻沒去考舉人。
不過這些年他老師已經不大提起江滿月。沒想到他竟然娶了一個男妻。不過眼光倒是不錯,這個漂亮的男人很對他的胃口。
“你好。”陳少翩翩道,“我是陳毅。”
“哦。”言採冷漠,這人什麼意思嘛,攔住他的路想幹什麼!他還沒讓人賠他的魚兒呢。雖然沒死,但是水都倒了乾淨,也快渴死了!
“弄l溼l了你的衣服實在不好意思,請讓我設宴賠罪。”
“讓開。”言採只顧心疼他沒了水瞎撲騰的黑魚。
陳少臉色一僵。這個人竟然油鹽不進,絲毫不懂客套,好沒有規矩。想他在清渠也是赫赫有名,他不知自己罷了,說出名字還如此不懂規矩。
言採一心只有他的魚兒,甚至都沒有聽清楚對方說什麼。再說,他也不認識本地的縣令姓甚名誰,何況陳毅和縣令還不是一個姓的。
陳少身邊的其他書生友人卻是不悅:“好沒禮貌的刁民。看清楚,這可是陳少。本省明年鄉試頭名的不力人選。”
陳少一邊聽人吹捧心裏得意,一邊又覺得那人多嘴,若是到時候沒得頭名,豈不是丟了面子。
“胡說什麼。鄉試還未到,豈可自吹自擂,惹人笑話。”
轉頭又對言採和聲說:“我只不過略識得些書,比一些人多明白一點罷。”
其他人都開始吹捧陳少起來,說他太謙虛了。陳少心裏飄飄然,又不住瞥着言採,慢條斯理理了理髮髻,像只開屏的公孔雀展示他的外貌呢。
言採: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麼,感覺怪怪的樣子。算了,還是回家吧。
就走了?陳少心裏惱火,礙於顏面卻不能表示出來。他的完好形象不能破壞,但其他人嘴就不饒了。
“全無教養,也就配嫁個一無是處的瘸子。”這句話說得聲音大,言採登時站住,放下手裏的木桶,紅玉也連忙放下菜籃子。
她感覺少爺真的生氣了。
啪一下。那人完全沒反應過來,就被言採揍了。
“你……你敢打我?刁、刁民!”那人自從考上秀才後,就覺得自己與一般百姓不一樣,開口刁民閉口愚民,這還是第一次有人明目張膽打他耳光子。
只拿過筆桿子的書生,哪裏有殺過喪屍的言採強勢,被言採冷冷的目光一掃,全身就像被冰封住,四肢僵硬。
紅玉也嚇了一跳,她是第一次見少爺身上這麼冷。平時的少爺溫和的像是小白兔。
陳少心裏很不悅,多嘴的傢伙一點都不懂人情世故,即便心裏對江滿月不屑也不該表現出來。這樣的人,以後也不必留在身邊了,遲早會因爲管不住嘴巴惹出事故。
何況他還想給面前的漂亮男人留下好印象。見氣氛冰封,陳少出來打圓場。
“他不懂說話,多有得罪,絕非對江公子不敬。陳某多年前便已聽過江公子才名……快給這位兄弟道歉!”
陳少眼神示意,那人被打還要道歉老大不情願,但是礙於陳少身份,扭扭捏捏上前道歉。
“對不……”
言採打斷他。
“我夫君有才華聰明還長得好l性格好,你不配道歉,也不配提起他。”
江滿月那麼好,憑什麼被那些無才無德的人嚼舌根。言採憋了一肚子氣回來,見江滿月還在房間裏,就悄悄拉着紅玉到沒人的廚房詢問。
聽到言採的問題,紅玉放下正準備宰殺的魚,點頭。
“姑爺以前很有名的,如果不是鄉試前出事,就是十四歲的舉人了,說不定還能是解元呢。”
紅玉娓娓道來,說了很多,又帶言採到了書房。
“滿月少爺的書都在這裏。您看看就知道了。”
言採掃過那些琳琅滿目的書籍,從天文地理到兵法戰略,都有所涉及,隨手拿起桌上寫着字的紙張。
憑君莫語封侯事,一將功成萬骨枯。
矯若驚龍、龍蛇飛動,有飛泉瀑流之勢,行雲流水之意。
總之比他的字好看太多了。言採可沒有練過字,硬筆字寫起來就不好看,何況到了這裏還是毛筆,每次記賬都要畫一堆狗l爬字。
“總之,滿月少爺可惜了。”
在紅玉的這一聲嘆息裏,言採放下紙,心中像堵了大石塊一眼,沉甸甸的。
他又問了一遍:“你說,打斷腿再治的方法會有人信嗎?”
紅玉連忙道:“哎喲,少爺你怎麼又提起這件事了!這怎麼可能,誰都不會相信的吧。”
“是吧。”
然而並沒有給言採多想的時間,江滿月修煉功法的結果似乎不理想。
他並沒有說什麼,也並沒有表現出來,但言採還是感覺到了。
原本應該失望的江滿月臉上卻顯得很平靜。然而就是這種波瀾不驚的平靜,讓言採更加難受心疼。
不管那麼多了,言採對江滿月說:“我可以治療你的腿。但是——可能過程會痛苦一點,要、要把腿打斷後,再重新……”
言採熾l熱的目光望向江滿月。
“你相信我嗎?”
這一次,他再不仿徨侷促,當他開始也學會相信對方。當答案道出口,心中便滿是繽紛落英。
“我相信。”
“謝謝你。”言採抱住江滿月,很多人都不信他說的,而最需要承受可能出現糟糕後果的江滿月卻選擇相信他。
他高興地想抱抱江滿月,所以他抱了。他高興還想親l親江滿月,便在江滿月的臉上留下了輕輕的一下。
輕淺的就像貓咪的絨毛擦過,卻讓江滿月堅硬的心化成一灘水。
“等明天……明天就可以。”明天寶寶的事情就能夠解決了。
江滿月看着他激動心切的神情,心裏既滿足又不滿足。滿足的有此一人,不滿足的是不想只是到三十歲那年就和言採分離。
其實日精果江滿月沒有服用。其他人不信言採,言採自己也似乎在害怕,所以當他有別的退路的時候,言採便向後逃。
所以江滿月又一次撒了謊。
他信言採會比自己會珍視自己。江滿月平生賭過無數次,上輩子絕處修煉武功便是一次豪賭,一心入軍營也是一次賭,現在他要賭的是言採的心。
和言採寶寶果然在第二天甦醒過來。他要言採做兩件事。
第一,要一個漂亮的花盆,溼l潤有營養的黑土。
言採:果然是棵草嗎?因爲生命異能原因,時常種菜種樹也就算了,沒想到有一天連兒子都要親手種出來。
這怎麼說?春天種下一棵草,秋天收穫一個崽。
第二,爸爸要每天用異能給我溫養。
但更大的炸彈永遠在後面。
第三,要你們倆每天都給我一滴精血。
這個要求讓他徹底迷惑,爲什麼是倆?需要他的能理解,可是江滿月……
那也是我的爸爸呀!
言採感知到寶寶的意識後……不可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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