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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凤狂其一

作者:薇我无酒
【滴——支线一,曾记少年游,当前进度:10請宿主再接再厉!】

  临画是真的沒想到。

  但這样說来,之前的部分违和处就能解释得通了。

  为何兰氏在人界籍籍无名,因为它本就不在人界;

  为何這個家族能出入无渊域和海市,为何其对无渊中疫病了如指掌,只因大药谷本身便与无渊相连!

  “千百年前,人界出過一位境界高深的真人,号曰‘兰真道人’,传說能起死人而肉白骨。是时人界混战,千裡伏尸,狼烟四起……兰真力图济世,交战几方却都想得到神医庇护。兰真愿悬壶济世,造成的却是更多的混战和杀伐。

  “于是兰真大彻大悟,避迹山居,终得大成。他破除了无渊与人界交界处的阵法,开辟大药谷,四围设阵,率族人隐居此地。族人改兰姓,兰真道人改号‘兰幽’,为‘兰生幽谷,避世不出’之意。

  “药谷兰氏,志在解当世沉疴,将药方传之于世。除此之外,兰氏子弟不得以兰氏之名入人世,不得与人界世家交游。”

  兰渊玉叙說着,面容沉静,目中映着满山千黛,垂下眼道:“我十六岁时,兰氏刚刚治愈了腐魔,按理药方本该早已流传人间,不知为何却不是如此。”

  临画见到的兰渊玉,已漂泊百年。

  年少的兰渊玉,对兰氏极为依恋爱重,后来怎会离开兰氏?

  想来……变故就发生在他十六岁這一年。

  三人下山之后,与村人们說明原因,准备入无渊域。

  “要回你老家?”姚冠华一愣,“明显是重塑灵珠更重要吧?有這么急嗎?”

  利弊已经說清,姚冠华却仍是反对,翻来覆去扯不出什么理由,只是道:“這可不成,啧,谁不先把自己的身体先当回事,就你老是跟人家反的。”

  “渊玉,你果真是個傻的!”

  临画道:“不傻也不会救你。”

  系统默了一下,道:“小同志,你這是损他還是夸他?”

  “咳,哥哥别這样。不先弄清,渊心中难安。凡人难抵御腐魔,留给我們的時間不多了。”兰渊玉道。

  姚冠华面上露出便秘一样的表情,僵了半天,道:“哎!成吧。我去和小莲說一下,她留在這。”

  “阿朔也要去。她不放心,怕错過救丁儿的转机。”临画道。

  他们在這裡讨论,小莲推开门来,怯怯地探出半個身子。

  “公子,你看小莲写得好不好?”她举起一张纸,墨迹歪歪扭扭地写着两排“小莲”和“姚琰”,“莲”写着写着就丢了草字头,成了“小连”。

  姚冠华一看,脸顿时青了:“你以后可别說是我教的你!”

  小莲顿时站住了:“小莲写得不好嗎?”

  她身后的房门裡,桌上堆着一叠纸,已是练過许久了。想来,姚冠华一直得空便教小莲写字。

  她巴巴地望着姚冠华,后者叹口气,认命地走进屋裡,提起笔:“算了,我写给你。”

  临画注意到,他是左手写字,包括平日扇扇子也是左手,而不是碎過后又复生的右手,不由问道:“灵珠真能令断肢完全复原?”

  “为什么這么问?”姚冠华笔一停,抬起头,笑道,“哦你說我写字啊?啧,我天生就是左撇子,与右手无关的。”

  他左手上戴着几枚乳白色的戒指,拈笔书来,纸上的字清新秀丽,透着温婉之气。

  临画看了片刻,想想自己做医生的一笔难以直视的狂草,叹道人与人果然不同,转身关门走了。

  不知道兰渊玉的字是什么样?应该不会是和他一样一笔臭字。

  ……待他赠名的时候,就能看到了吧。

  “无渊之门,到了。”

  山中全是蓝雾,四人走在山路上,跟着兰渊玉埋头赶路,忽然听到兰渊玉开口。

  “這就到了?”临画抬头,猛然一惊,才发现四周不知什么时候,场景已然变幻,已经不是深山密林了。

  原著中无渊域对人类来說,是可想而不可及的存在。就算提前知道门开,也不一定找得到门在哪,能摸对路子的无不是大能。兰渊玉却這么轻松就进去了?

  兰渊玉一路上都沒什么表情,此时轻轻微笑了一下:“毕竟……渊就诞生于此,感应也深些。”

  “无渊域?”临画反问。

  “正是。”

  原著秋恒是出生在人界的,他的母亲是一名凡人女子,父亲是无源中妖族,他的生母将秋恒丢弃在闹市,才被秋氏捡到。

  沒想到,兰渊玉一出生就是在无渊域裡。

  临画一眼望去,入目是一片幽幽黑色,耳畔传来细微的风声和不知是鬼還是人的笑声,飘渺虚无,仔细听又消失。一道巨大的黑色石门伫立在眼前,门上刻着纠结缠绕的图腾。

  那图案比临画的狂草還难以入眼,临画眯起眼睛仔细辨识,才发现那不是图腾,而是文字。那是一副对联。

  右书“鬼鬼妖妖仙仙人人”,左书“打打杀杀分分合合”。

  横批:迟早要完。

  临画:“……”

  什么破玩意儿?

  要对仗沒对仗,要内涵沒内涵,简直是哪個醉鬼大喝一通后,爬上去一阵狂书,大刺刺地摆在這裡,耀武扬威地强|奸着過路每一個人的眼睛。

  “看着无厘头,但這就是无渊域中写照,”兰渊玉轻笑一声,“是好久以前的了,不知是哪位刻的。”

  临画无言以对。

  无渊族众的审美果然堪忧。

  从這道黑色幽默的石门下走過,依旧是一片虚无的黑色,如同黑色的真空,门口的声音也都消失了,变成了绝对的安静。

  兰渊玉走在最前面,临画紧跟着他。

  “怪渗人的……”姚冠华嘀咕一句。

  阿朔回他:“别乱讲!”

  姚冠华和阿朔最开始還忍不住呱噪几句,但在這裡說话,只有空荡荡的回声。

  到后来,便沒有人开口了,四人一齐匆匆赶路。

  沒有時間概念,沒有声音。時間和空间都仿佛成了抽象的产物。

  在這样的环境裡,人脑的幻想很难不出来作祟。前世看過的恐怖片此时窜了出来,临画好歹在医院值過无数夜班,才能尽量控制得住自己不要胡乱脑补。

  脚下的路感觉不出材质,只是踩上去湿漉漉的,溅出细微的水声,临画并不想去思考這是什么液体。

  他只能看到前方兰渊玉白衣的背影。渐渐地,越走越快,临画走着走着就变成了小步快跑,饶是這样還是跟不住,忍不住出声道:“兰君,慢点!”

  那個已经几乎变成一個小白点的背影,這才停了。

  周围一片幽寂。

  临画刚刚跑過,耳畔全是自己的心跳声,一声一声大得不可思议。脑中传来眩晕的耳鸣,他心中忽然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

  白衣的背影衣袂飘飘,像一片孤帆,临画盯着他看了一会,白色的背影像是要回头——

  回過头会是什么?

  還是,兰渊玉么?

  临画猛然低下头,不再看。

  這裡,不对劲。

  他闭上眼睛,黑暗中只余自己的心跳声。

  该如何破解?

  ……私语草是传声用的,两個人戴上便可互相传声……

  ……只要在心裡默念三声对方的名字,并想象对方的样子,就可以传声了……

  电光火石间,少年的声音一闪而過。临画手抚上了耳垂上那一滴亮银,脑中乱七八糟的幻象竟渐渐消失了,心跳声慢慢地平稳下来了。

  “……兰渊玉。”

  在心裡這样呼唤,感觉怪怪的,說不出的暧昧旖旎。

  初见时的温柔诡异,匆匆印象中的君子如玉,而后是那白衣少年。

  “兰渊玉。”

  少年的形象渐渐清晰,白衣飘飘,眉眼弯弯。潇潇如林间风,朗朗似天边月。

  “兰渊玉。你在哪?我……找不到你了。”

  与此同时,他听到对方如玉的嗓音:“哥哥?”

  耳鸣消失了。

  四周的黑暗像是玻璃镜面骤然破碎,光线泄露出来,荡开万丈霞光。

  兰渊玉的面容近在眼前,带着几分焦急:“你怎么了?”他抓住临画的手,热度和触感让临画一下子清醒過来。

  【滴!心动指数:412记为:喜歡。】

  临画的瞳孔刹那间收缩了一下,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那刚刚稳下来的心跳,又乱了。

  他捂住微烫的耳朵坐起来,发现自己躺在一片青草地上,四围都是树木,像是一片热带丛林。

  “兰君……我刚刚,好像被魇住了。”临画揉揉眉心,一时竟不敢正视兰渊玉。

  那感觉太诡异了。思维還在运转,却十分模糊,脑子像一片浆糊似的,那么诡异的破绽都看不出来。

  忽然想起什么,临画一惊:“华君和阿朔呢?”

  這裡分明只有他们两個人!

  他這才看到,兰渊玉一手一直警惕地按在腰间的雅乐之华上,雅乐已出鞘一寸,露出一线银光。

  “我們入了别人的幻境,他二人与我們走散了。”兰渊玉低声道,“有人不想让我們进无渊域……不,也许是不想让我們进大药谷。”

  恰在此时,不知从何处飞来一道金光,直冲临画门面!

  “谁?!”

  兰渊玉飞速转身,剑鞘一横,金光被弹开。

  落地,是一片金色的弧形飞刃。

  又是几道飞刃,从林间四面飞出,皆被雅乐之华挡下,“叮叮当当”之声不绝于耳。

  “敢问阁下可否现出真身?”兰渊玉剑已完全出鞘,在眼中折射出一道寒光。

  一阵大笑飘出,林间落下一個红衣的身影,如一道火焰点燃了视线。

  踩在草地上的,竟是一双赤足,绕着金环。

  抬眼,双目如同火红琉璃,眉间一点金砂,艳丽逼人。

  红衣人指间還玩弄着几片金色飞刃,流光采采,眉目灼灼,扬眉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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