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路鉴远的眼光一直很好,但是除了自己。
宜笙进门什么也沒說,她喜歡的要求都有,沒有想到的也都办好了。
只是,他哪有這么多時間大费周折的做這些。
宜笙看的入神,路鉴远突然从她身后袭来,双手从后往前触摸,脑袋在她颈项摩擦,热气喷洒在耳垂边。
宜笙白了白眼,想推开对方,想是在机场這人就在想這些了。
一只手摸着路鉴远的碎发,不长不短,浓密却有些扎手。另外一只手拽住对方继续不老实的手,遏制对方继续下去的动作。
“不上班嗎?”她问。
“不上班。”路鉴远立即从身后把她抱了起来,把她吓得立即拽紧对方。
看着对方长腿一伸踢开卧室房门,還有那张立即进入眼帘的大床,宜笙知道,這個人早就什么准备好了。
路鉴远大致也觉得自己也疯了,轻轻把对方放在床上,摸着对方的脸颊。
气息不稳的說:“知道你要回来,昨晚一直在公司加班,凌晨回家洗個澡换身衣服就来机场接你。”
說完,一只大手就慢慢从对方衬衣下钻入,惹得对方立即一個激灵,果然是個敏感的小家伙,路鉴远看宜笙的目光更加沉了起来。
看着对方這次這么乖巧的份上,他本以为进行的很顺利,不到一秒,宜笙就立即抓住快要袭胸的那只手。
“做了這么久的飞机,我想洗個澡。”
宜笙說着话时望着对方,话语也够直白,不算结婚這么两年,高中在一起的三年,這方面的害羞度早已被对方磨砺的消失殆尽,就是怎么也是個女儿家,說话时,還是忍不住绯红。
“好。”路鉴远答应的也很干脆
路鉴远平时都是位相貌堂堂的绅士,在這方面的曲解度,大可被宜笙认为是禽/兽。
本以为只是简简单单洗個澡,却不想变成两個人一起,干柴烈火,可想而知。
宜笙长发被水打湿散在脑后,露出素面朝天的脸蛋,闭着眼,假装旁边沒人。路鉴远就在旁,看着花洒从对方脸颊一直冲下来,在车裡用遮瑕霜遮盖的颈项部分肌肤,這会儿水一冲,脖子上的痕迹全都一览无余。
偏偏,路鉴远就喜歡這部分。
照着脖子上原本的痕迹,继续啃咬,想要重复先前的动作一样。
宜笙仰着脖子吃痛,漂亮的额头一紧,尖锐的指甲就在路鉴远的后背刮出一道道痕迹,明显故意成分。
路鉴远感受到自己后背的痛,又加深了啃咬的力度,宜笙实在忍受不住,睁开眼,吐槽了一句:“你是吸血鬼变得?”
路鉴远抬起头,让对方贴紧自己,肌肤相连,挑眉问:“才发现?”
双手握住对方的臀部,轻轻一抬,到达一個恰到好处的位置,說了一句:“我要喝尽你的血,吃完你的肉。”
两人继续着相互抗拒又及其迎合的方式发展,浴室的花洒還在洒着水,沐浴着两具活/色生香的肉体。
果然,一個男人,特别是你的丈夫,你把他饿久了,痛苦的只有自己。
這么一白天,别人在上班,他们也在用功,特别是宜笙這种本就坐飞机沒有休息的身体来說,一次两次還扛的過去,多次以后,特别是各种姿势后,她已经感觉自己整個肉体,還有灵魂都不再是自己的一样了。
不過,她能最先明确总结唯一一点就是,這么多年,两個人最默契的大概就是這方面了。
昏死過去又醒来,這是人们大致所說的欲.仙.欲.死嗎?
宜笙默默糊糊醒来见对方精力還特好,正在跟人打电话,像是在交代工作方面的事,心裡骂了一遍,說的加班沒休息哪有這么好的体力,全家问候一遍后,她又睡着了。
再次醒来,是被自己手机铃声吵醒的,眯着眼去摸手机,却又被对方拿走了。
“乖,再睡会儿。”
听电话裡的声音,好像是邢玥,她一回来也来不及给這小妮子打电话。
路鉴远给对方說了什么,宜笙也不记得了,只知道听着听着,又睡着了。
最后彻底清醒過来时,窗户外的天空已经开始变了颜色,转過去看手机時間,发现手机好像被人按关机了。
宜笙立即聪床上坐起身来,四肢還是阵阵酸痛,過来两年沒有一点人事,一回来就搞這么大动静是要不得的。
捏了捏手腕,手机已经开机,時間显示已经下午六点,抬头望了一眼沒有任何光亮的天花板,略微感到绝望,回来的第一天就是這样给過掉了。
“咕…”肚子也在此时发出声响,宜笙捂着咕咕叫的肚子望了望房内四周,开了灯,自己的衣服也不见了,路鉴远也不知道去哪了。
低头看了一眼自己随便穿的男士衬衣,也不知道对方在什么情况下给自己穿上的。
下床,脚還沒踩地宜笙就感觉到身体一软,膝盖就直接跪在了地上,還好地面铺的是地毯,沒什么大碍。
她本就有轻微的低血糖,吃了早饭就到现在,不晕才怪,嘴上又忍不住咒骂了那位肇事者一顿。
嘴裡骂着曹操,曹操就来了。
路鉴远一开门就看见宜笙跪在地上,他知道对方冬天脚凉又有低血糖的症状,所以卧室都铺着地毯。
“骂够了嗎?”他问。
宜笙干脆跪坐在地上,抬头望了一样对方居高临下看着自己得姿势,一定够滑稽的。
一双笔直的大长腿就在眼前,不知道什么时候早就换了一身家居服,得体的,舒适的,沒有一点显露早上不要脸得一面。
“沒够。”宜笙望着脑袋看過去。
看着对方毫无血色的双唇,路鉴远叹了一口气,蹲下身来,伸出双手直接把对方抱了起来。
宜笙還在躲,结果对方直接问了一句:“不饿嗎?”
這下老实了。
“我的衣服呢?”
“不能穿了,我给扔了。”路鉴远回答的很是干脆。
“你!”她回国就带了一套穿了一套啊。
“衣柜裡全是你衣服,還怕不够穿嗎?”
“嗯?”宜笙一角震惊。
怕是觉得对方不信,路鉴远抱着她直接走到另外一边,一打开衣柜,宜笙的眼睛都亮了。
“你是哪裡弄来的這些?”宜笙看着衣柜裡除了几件自己不熟悉,其他都跟国外穿的款式品牌一模一样,且都是新的,吊牌都沒拆。
路鉴远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笑脸迎上,问她:“喜歡嗎?”
宜笙瘪着嘴說:“不喜歡。”
摸着最边上那條长裙,嘴上不高兴說:“這條裙子特亏,我买了就后悔了,感觉钱在烧。”
看着其他不熟悉的,又问:“那這几件呢?”
“我随便买的。”路鉴远随口說道。
宜笙沒在說话,抬头望着路鉴远。
盯着对方的喉结,說话时跟着滚动,下巴很是好看,从读书时她就觉得,只是除了這些外观看起来的变化,至于内心乃至這個人,她却越来越看不懂,甚至不能原谅。
“放我下来。”宜笙开口冒了一句。
第一遍,路鉴远沒有任何反应。
“放我下来。”這次宜笙很认真的說。
偏偏,路鉴远很容易掌握她的软肋,看着她衬衣上面两個扣子沒有扣上,流露出的春光,问:“不想吃饭嗎?”
宜笙见对方目光,立即把领口捂紧,刚刚的韧性又突然变软。
“要…要吃。”她能怎么办,真的很饿。
吃饭前,宜笙還用着挑剔的眼光看着桌上的一切。
别說她娇气,她是真的有先见之明的人,路鉴远做的饭,只能将就吃,沒有好吃。
不過這個时候,她不敢說话,深怕自己刚刚恢复的力气又消失殆尽。
用筷子小心翼翼的挑了一根菜放在嘴裡,试试口味,证明不会被毒死。
只是,刚放嘴裡,她還不及回味,就已经吞下去,去夹第二筷了。
等等…宜笙手裡拿着筷子戛然而止。
抬头看着一直盯着自己的路鉴远,把筷子收回去。
“這不是你做的吧,請了阿姨?”
路鉴远帮她盛了一碗汤,边說:“還沒有,你有什么要求嗎?還是說你来选?”把汤放在她身前。
宜笙怎么也不信,再次確認:“這是你做的?”
见对方点头,她又多夹了一筷,简直不敢相信,嘴上還說:“跌破眼球。”
路鉴远看她吃的开心,嘴上也帮忙迎合說:“你的印象,怕是留高二帮你做的那次饭菜上吧。”
宜笙低着头继续吃,不回答。
“就那次被你嫌弃之后,我一直有在学习,结婚时也来不及给你做饭吃,怎么样,喜歡嗎?”
筷子突然放在碗上,合并的整整齐齐。
宜笙抬起头看向此时心情還算好的路鉴远,冒出一句话:“我吃饱了。”
面目表情,谁都猜不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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