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5章
或許這回真的是來了月事,她根本就沒有懷孕呢?因爲若是真的懷孕,能騙過謝容還好,否則依他與謝韞如今你死我活的境地,怎麼可能會容她生下謝韞的孩子……所以她也寧願沒懷孕。
到快正午的時候,謝容也沒出現,倒是明二又過來了,身後還跟着幾個婦人。
這些人待錦寧態度很是恭敬,用布尺將她從頭到腳全部細緻地量了一遍,旁邊還有專人記下尺寸,顯然是來給她做衣裳的。
做幾件衣裳不足爲奇,錦寧乖乖地讓她們擺弄,待量完後明二就帶人退了下去。應該是謝容吩咐過,房屋外面沒侍衛看守了,她可以去院裏走動。
不過外面太冷了,她也不想出去。
謝容回來時錦寧已經用過午飯,他身上披着黑色大氅,進屋也未脫下,徑直向錦寧走過來。
他站在錦寧面前,嘴脣微翹:“猜我給你帶了個什麼。”
錦寧搖搖頭。
謝容挑了下眉,沒再說話,眼神往下指示她自己來看。
錦寧看着他一直掩在大氅裏的手,胸口似乎藏着什麼。
她順他意伸手過去,將大氅掀開一些,便瞧見只雪白的貓兒腦袋縮在謝容懷裏。
他那裏面溫暖又舒適,肥貓乖乖地窩着動也不動。
似乎察覺到什麼,雪球扭過腦袋,藍色的貓瞳朝她看過來時,立時便不老實了,在謝容掌心裏掙扎起來。
錦寧眸子亮了,面上不由綻出笑意,謝容不錯眼瞧着她臉色,適時鬆手,雪球便撲到了她懷裏。
謝容脫下大氅隨手搭在一旁:“它還記得我。”
“前幾日查抄謝府的時候我就讓人留意着,卻沒人找到它,今日我過去它倒自己找上我來了。”
那晚逃得急,光顧着自己跑了,也沒帶上它,事後回想起來自是愧疚懊悔。
如今雪球扭着身子在她懷裏喵嗚嚶嚀,爪子扒着她衣裳,還昂着腦袋在她下巴蹭了蹭黏呼的不得了,根本不知道自己被拋棄亦或明白什麼也沒有怨她,錦寧一時更覺得對不起它,溫柔揉着它小聲地道起歉。
想起什麼,錦寧揉着貓脖子,擡頭望向謝容:“那你在府裏可有見到一窩貓崽,那是雪球的孩子,有七隻。”
似乎是因爲雪球自己來找他的緣故,謝容心情瞧着不錯,還伸手不時捏捏雪球的爪子,聽此臉色淡淡的:“有這事,不過只找到三隻小貓,天這麼冷,其它的應該是凍死或者餓死了罷。”
事已至此,錦寧再懊悔也沒用,不過那三隻小貓她一定要照顧好。
便追問:“貓呢?你放哪去了。”
雪球剛到陌生環境,黏夠了人就從錦寧懷裏掙脫,跳到地上,新奇又警惕地打量起新地盤。
“沒帶回來,手下人誰願意養就讓他們拿去養了。”
謝容顯而不想再多說什麼小貓的事,昨夜二人終於肌體交融,如今彼此眼神流轉間就有些外人說不出的纏綿勁。
他在軟榻坐下,略揚眉看着錦寧,拍了拍自己的腿:“過來。”
“……”
錦寧好像沒看出他的明示,扭臉在他身邊坐下,不太放心道:“怎麼能隨意送人呢,萬一那些人只是一時興起想養貓,過後又不想養了怎麼辦,反正我整日悶在屋子裏也無聊……還不如帶回來讓我養。”
謝容皺了下眉,似是不滿,伸手便將她攬進自己懷裏。
錦寧小幅度地推阻,他就直接靠着野蠻的力道壓制,直到將她制服地牢牢實實、老老實實的坐在自己腿上爲止。
“你這是什麼模樣,我抱一抱怎麼了,你再亂動試試。”他被錦寧那不情不願的小表情氣到,捏了下她臉頰肉。
錦寧瞥了眼不遠處低着頭的幾個侍女:“有人在啊。”
原來她是害羞不是嫌棄自己。
謝容心裏平衡了點,正了正神色,讓人退了下去,而後便低頭堵住錦寧的嘴脣好一番猛烈的火熱糾纏。
這一開頭可就停不下來了。
錦寧衣領子被他咬開,本就滿是印子的雪白脖頸又添新傷,直到他愈發失控,捉着她柔軟的手便來到征戰要害之地。
“阿寧……”
“抓着它。”
“……”
錦寧被燙的指尖蜷縮,臉色漲紅,一字字:“我在說小貓。”
“不用說了,我不會讓你帶回來養,”他呼吸忽急忽重,不太高興似的咬了下她耳朵,“那是你和謝韞在一起時生的貓,沒把它們扔雪地裏去就算我有功德了,別再提。”
“……”
錦寧無言以對。
她完全沒想到他心裏竟是這麼想的。
不過是幾隻貓而已,他怎麼能這樣小心眼?若是謝韞絕不會如此。
畢竟這事放到謝韞身上,錦寧根本不會知道還存活下來三隻小貓,指不定就已經被毀屍滅跡完了,不過這些錦寧如今是想不到的。
讓她更不安的是,謝容對幾隻貓崽,雪球生的小崽,雪球在她和謝韞做夫妻時生下來的小崽,他就已經不容到如此地步,若她真的懷了謝韞的孩子,被他知道……她完全不敢想他會是什麼反應。
“你在想什麼。”陰惻惻好似毒蛇吐信子的聲音躥進耳內。
錦寧打了個冷戰。
“這種時候竟敢分心,”謝容鬆開她的手,將懷裏人轉過身來,面對面坐於他懷裏,“我該如何罰你。”
錦寧下肢緊繃。
彷彿被火炙烤着一般。
她呼吸也亂,無力抵着他肩:“不讓我養,起碼也要仔細找個好人家去處……”
謝容不想浪費時間在無關緊要的事上面,於是就應了她,而後託着她軟臀,就這麼個姿態將人摟在懷裏大步朝臥房去。
將人放到榻上,他便解下長袍。
錦寧撐起身子:“大白天的,你別這樣。”
“白天看得才清楚,我喜歡。”
“可不是昨夜才……”
“你欠我的多了,”謝容打斷她,覆下身,“我就是要日夜不停地從你身上討回來。”
還日夜不停,也不怕腎虛。
這自是隻敢在心裏腹誹,錦寧捂着胸口,面色爲難:“可是,我月事好像來了,早晨見了紅。”
謝容臉一沉。
“怎的這麼巧,你沒有騙我?”
“這又不是我能控制的。”
他還是不信,伸手扯她衣裙,嚴肅道:“我要親眼看一看。”
“呀。”錦寧羞憤地並緊了腿,“滾……走開!”
“這種事我騙你做什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