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題_34
嘴chún上相貼的柔軟的存在感也愈發地清晰,柳正儒身體還有些發軟,心中隱隱覺得有些怪異、又覺得心跳加速得有些異常。
明明是救人的動作。
可能是因爲窒息和瀕死感而加速的心跳。
但是爲什麼,心裏總有一個否定的聲音在強勢地掙扎着。
柳正儒沒來得及多想,白輝就鬆開了他,拉着他往水面上游去。
伴隨着“嘩啦”的水聲,柳正儒浮出水面,在白輝帶着下往船的方向游去。
力氣恢復了一些,他趴在船邊,擡手一把捋開額前被打溼的碎髮,扭頭一看,這才發現,原來自己出水的地方與船有一段距離。
估計是落水之後,他就被湍急的水流給衝了下去。
救生員也緊跟着浮出水面,這會兒招呼着倆人趕緊上船。
船上還有好些水,這會兒正好卡在兩塊大石頭中間,可以讓他們先把水全部舀出來。
白輝上了船,立即俯身拿出船上用防水袋子裝着的浴巾,細緻地裹在柳醫生身上。
“蓋好,”他聲音有些暗啞,略側着頭不去看柳醫生,“不要感冒了。”
柳正儒輕聲“嗯”了一句,看了眼傻愣愣坐在那裏不動的白輝,說道:“你也抓緊擦一下。”
白輝隨意點了點頭,轉頭就拿起小盆子沉默地埋頭舀水。
看着白輝不斷躬身倒水的背影,柳正儒勾了勾嘴角,迅速用浴巾大概擦了一下身體,就過去接着幫忙。
算上急救人員、三人一起舀水力量大,不一會兒就將船內的水給舀空了。
急救人員再次強調了一下一定要及時舀水,免得再次遇到急轉彎翻船。
白輝這會兒才抓過柳正儒擦過的浴巾,蓋着頭往自己身上囫圇擦拭着。
他坐在船裏、低頭隨意地擦着,思緒早就飄到了十幾分鍾之前在水下的那一幕。
當他看到柳醫生落水的時候,心跳甚至短暫停頓了一下,身體先於思考就跳入了水中。
當他看到柳醫生被水沖走,腳被水草纏住掙扎的樣子,心中極其焦躁,所有的不安在他抱到柳醫生的時候一下子消散了。
他知道,只要自己抱住柳醫生,就一定能帶着柳醫生出水面,這時候他反倒慶幸自己小時候皮、喜歡各種玩水。
只是他沒想到,自己居然可以親到柳醫生。
白輝藏在浴巾底下的嘴角一點點上揚,自己偷偷咧嘴笑了起來。
雖然不是真正意義上的親,但是柳醫生剛上岸之後根本沒有生氣,那就說明柳醫生並不嫌棄他。
他心中咕嚕咕嚕冒着泡,他伸出舌尖小心翼翼地上下舔了舔chún瓣,舌尖的柔軟溫熱根本不能與柳醫生的chún瓣相比擬。
他細細地回味着,手上的動作就漸漸慢了下來。
反正還沒打算開始繼續飄,柳正儒站起來往白輝那邊走了幾步,他站在白輝面前,擡手摸上蓋着浴巾的腦袋。
“怎麼不認真擦。”
說是這麼說,但柳正儒語氣裏卻一點責備的意思也沒有,他反倒就着浴巾認真幫白輝擦拭了起來。
白輝放下手,乖乖地低頭讓柳醫生幫自己擦頭髮,掩在浴巾下的嘴角又上翹了幾分。
等他們抵達目的地的時候、王野和何家歡早就到了,倆人也翻了次船,反倒是又激動又興奮地、就這麼溼漉漉地來到了終點休息站。
四人在休息室簡單洗漱了一下,便坐車回程。
會議最後一天需要從早開到晚,還要進行總結會議,柳正儒回到酒店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多了。
白輝坐在餐桌旁,低着頭認真地一邊寫作業一邊等他。
聽到開門聲,他立即擡起頭來,笑道:“柳醫生你回來了。”
“嗯。”柳正儒往房間走去,“你早點休息,我不打擾你寫作業。”
白輝卻已經放下筆往他那邊快走了幾步,一臉欲言又止的樣子。
柳正儒站定,淡淡道:“有話直說。”
白輝問道:“柳醫生,你明天航班幾點?”
“下午的航班,怎麼了?”
白輝看了看柳醫生臉上淡淡的倦意,搖頭說:“沒事,就問問。柳醫生你快洗漱休息吧。”
柳正儒看了看他,見他真的沒什麼想說的了,便進房門去洗漱。
等他從浴室出來的時候,正好看到手機一下接一下地響着短信提示音。
他拿起來一看,是醫院分配給導師一個出國培訓的機會、導師問他想不想去。
柳正儒打開相關文件看了一下,需要出國培訓三個月,年後就走。
消息有一部分是導師發的,他極力推薦柳正儒去國外參加這個培訓,認爲對柳正儒幫處很大。
如果是按照以往的性子,柳正儒一定毫不猶豫就同意了,只是這會兒、他還需要照顧白輝咳,雖然大部分時候是白輝在照顧着他的生活起居,但是白輝高三、即將高考,他要是出國三個月,白輝一個人會不會承受不住學習的壓力?
柳正儒陷入兩難境地。
他翻了翻其他的消息,無非是本次會議羣組裏大家的聊天內容,他順手屏蔽了羣消息,坐在牀邊的沙發上思考出國培訓的問題。
客廳裏,白輝手機響了起來,他放下手中的物理卷子:“野毛怎麼了?”
王野在電話那頭急躁地喊道:“輝哥,你快來,小胖子好像喫壞肚子了,他現在渾身冒冷汗、縮在牀上打顫,你快來看看啊!!”
白輝心裏一驚,拉開椅子就往門外跑去。
小胖子怎麼會突然喫壞肚子?
雖然小胖子愛喫、但對自己生活質量要求很高,對喫食的要求質量就更高了。
只是王野語氣難得這麼焦躁,白輝也來不及多想就往何家歡的房間跑去。
他敲了敲門,門內黑暗一片,只有王野露出個頭來,他臉上的五官都皺巴在一起,拉着白輝就往裏走去:“輝哥你快來看看,小胖子也不知道怎麼了!”
白輝見他開門的時候、裏面一片黑暗心中就覺得有些怪異,這會兒王野又不開燈只拉着他往前走,他心中的猜測更是得到了證實。
王野跟何家歡一定是共同商議好了什麼。
既然心中確定,他也不着急,閒庭信步般跟在王野身後,等着看他們弄什麼名堂。
王野反應過來的時候,就發現白輝根本一點都不着急。他奇怪問道:“輝哥,你怎麼不擔心小胖子啊?”
白輝說:“他沒病我擔心什麼?”
“哇靠、你怎麼知道!”話音剛落,王野趕緊捂住嘴巴,糟糕,露餡了。
“說吧,你們搞什麼套路?”
王野癟了癟嘴,他早就說了吧,這肯定瞞不過輝哥。
他朝黑暗中打了個響指,室內一下子亮了起來,白輝猝不及防被噴了一頭的綵帶。
本該“生病”的小胖子何家歡正歡快地站在牀上,手裏拿着綵帶筒一個勁地往他身上噴。
王璐坐在桌子邊,把桌子上的啤酒往他那邊推了一下。
白輝輕飄飄地瞥了他們一眼,被滿頭彩帶弄得有些鬱悶。
他剛扯下掛在頭上的綵帶,還沒弄懂他們這是要幹什麼、就聽到房間內發出滴答一聲響聲,三人齊齊笑着朝他喊道:“輝哥!生日快樂!”
白輝一下子愣住,他掏出看了一眼,這才意識到,今天是他生日。
“十八歲了!”王野將手掛在他脖子上,笑嘻嘻地說:“輝哥恭喜你是我們三兄弟中第一個邁入成人世界的!”
“哇哦哦!!”何家歡興奮地蹦噠了幾下,“喝酒喝酒!!不醉不歸啊輝哥!”
白輝笑了:“謝謝你們。”
感謝他有這羣兄弟,還記得他的生日。
“還有我啊!不過我不是爲了你,你早點告訴我柳醫生的聯繫方式,我對你的生日祝福就多一些。”王璐笑着朝他敬了杯酒,依舊堅持不懈地想要柳醫生的聯繫方式。
“放棄吧,我不會給你的。”白輝接過酒杯,一口飲盡。
“誒對了,”王野突然想到,“柳醫生不知道輝哥你今天生日嘛?十月三號多好的日子啊!”
“不知道”白輝搖了搖頭,“我沒跟柳醫生說過。”
他突然頓住,放下酒杯就往外跑去:“等我一下,我有點急事。”
他剛剛在寫物理試卷,拿物理書當了下寫字墊。因爲擔心把信給壓壞,他還刻意拿出來放在一邊。
柳醫生每天晚上都要喝水,水壺和杯子就放在餐桌上,邊上就是信,很有可能被柳醫生看到!
想到這,白輝跑得更快了一些。
都是王野出的餿主意!
柳正儒出來倒水的時候,在餐桌上又見到了那封信。
他放下水杯,猶豫了幾秒,還是抵不過自己的好奇心,拿起信小心翼翼地抽出裏面的紙。
信的擡頭寫着柳醫生。
他猜的沒錯、這一世的白輝和上一世一樣,這份信確實是給他的。
只是
柳正儒看着信的內容,陷入沉思。
難道兩世的白輝寫的都是這同一個內容嗎?
“希望有一天,我能對你說這些話。”
可是信的內容就到此截然而止,柳正儒仔細看了看卻依舊不見後續內容。
門啪得一下被打開,柳正儒驚了驚。
白輝看着柳醫生手裏的那張紙,輕喘着問道:“柳醫生你看過了?”
是自己不經過別人同意就看信件,柳正儒心虛,當即道歉道:“對不起,看了你的信件。”
白輝搖搖頭:“本來就是給你的。”
沒想到白輝居然應得這麼幹脆,柳正儒反倒愣了一下,他下意識問道:“那信後面的內容呢?”
白輝一步一步朝他走近,他緊抿着嘴chún,視線專注地纏繞在柳醫生身上。
後面的內容
他想對柳醫生說——
我願意給你做一輩子的飯。
我願意隨身攜帶一輩子的nǎi糖。
我願意只安靜地陪着你,努力去完成你對我的所有期待。
如果可以,我是不是能奢求——
將你緊緊地抱在懷裏、肆無忌憚地親吻。
將你壓倒在牀上,與你十指交握,感受你握緊手指時的緊張和興奮。
甚至聽你難耐的喘|息,想看你因我因激動而泛紅的眼角。
看你一向冷靜自持的表情因我而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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