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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八十章 清理门户

作者:惊雀鸦
王德群被逼无奈,只能来到诸葛尘的身边,站在文武百官的面前。這在他看来出风头的事情,早個二十年還好,至于现在,他只想赶紧退朝就躲入自己的宅子当中,闭门不见任何人。

  他一個无派系的小官,哪裡敢去得罪那些当朝权贵。真以为对方想要自己死,是件很困难的事情?說句难听些的话,与踩死一只蚂蚁沒两样。

  可白衣国师明显也不是他能够违抗的,瞧对方的样子,似乎是只要自己說不出什么,便也会落得与殿外那個督察使一样的下场。正因为左右为难,王德群的头脑不得不飞速运转,既然非得站队一边,他应该站在哪?若是白衣国师能够答应下不论他說些什么,都保全自己的性命就好了。要么就是文武两派给他個俸禄翻番,官职升迁的机会也行。他当下便耍起无赖,闭口不言。

  “思索這么久,看样子文武百官的破烂事确实不少。”诸葛尘眯起眼睛,开口說道:“王德群。”

  “臣在!”王德群微躬身子,下意识的說道。

  “有什么就說什么,别畏缩。你得清楚一件事,我让你說可并不代表我不知道。要是你执意不說,包庇别人的话,我可就要先拿你来开刀了。”诸葛尘轻轻一推王德群,把对方送入满朝文武当中去,而后坐在椅子上,饶有兴致的看着這個這么多年来因为沒有靠山而吃尽苦头的朝廷小官。

  许多人都是如此,心中愁苦千千万,不是不敢說,只是沒有合适的机会倾吐而已。而现在他亲手将机会送到了王德群的面前,对方若是還這么纠结着该如何从中获利的话,那么只能說其不堪大用,白衣也算是瞎了眼。

  之所以這么急忙的展开清算,对于诸葛尘来說只是因为他并不希望步步为营的树立自己的威信。毕竟庙堂之上对于自己而言只是短暂的罢了,身为剑修得清楚一点,该如何去快刀斩乱麻。

  王德群皱起眉头,轻轻给了自己一個嘴巴,虽然心中仍有顾虑,但也总算把心一横,开口說道:“国师大人,我還真知道一些事情。”

  “那就說。”诸葛尘开口說道,伸手示意王德群来到自己的身边。

  “李将军去年返回皇都,传言是戍边返回,可身边除了自家亲信外,却不剩下一兵一卒。這一点颇值得怀疑,而且在随后的三五個月裡,李家开销却是個天文数字。臣怀疑,是李将军胆大包天,吞了粮饷,借此筹建私军。”王德法开口說道,却不敢抬头瞧着那個作为武将之首,魏大将军一手提拔起来的李将军。

  這一来,他可算是把武将一派给得罪死了,不一定什么时候便可能暴死在皇都当中。

  诸葛尘听后,则微微点头道:“是這样啊......”

  李将军当即自武将行列当中一步跨出,气势汹汹的便要冲上前来,指着王德群的鼻子便是一通破口大骂:“给老子血口喷人,看老子不杀了你!”

  他才想要冲到王德群的面前将对方一拳掀翻在地,不曾想却被魏大将军摇头拦下。区区私军之事,想要大事化小很简单,只需要他亲自出面,剥夺李将军的兵权,再罚去三年俸禄,约莫着皇室也会看在一位将军建功无数的面子上功過相抵。可要是在大殿上按捺不住火气出手的话,会有无数种法子将他置于死地。

  魏大将军心中明镜一般,诸葛尘此举是冲着他来到。只是对方或许不知晓,在整座皇都当中,连皇帝都說的不算,更何况是一位国师?哪怕你是一位修行人,境界能够有多高?面对臻道境界剑修的刺杀,能活下来不成?

  只不過這应当留在最后的杀手锏,魏大将军当然不会放在最开始使用。他最希望见到的,其实還是与诸葛尘两人把酒言欢。沒有必要因为一件小事,撕破脸皮。

  “大殿之上,皇帝面前,岂是你能放肆的?”诸葛尘端坐椅子上,冷声說道:“拉下去,打一百大板。告知他们谁要是敢留力的话,本国师亲自登门拜访,与他算一笔账。”

  一百大板,不留余力。這要是全部结结实实的落在李将军的身上,不死也得脱层皮,后半辈子恐怕也是与军伍无缘了。至于上马作战,更是甭想。能够如同正常人一般走路,就已经很不错了。

  “国师,您這么做,是不是有些過了。犯了什么错,便治什么罪,怎么不由分說便是五十大板?”魏大将军不忍见自己忠心耿耿的部下遭此活罪,逼不得已,出能出面解围。這一番话,他原本是不准备說的。因为在今日上朝时,诸葛尘无论如何都不会将目光放在他的身上。毕竟是当朝武将之首,当年哪怕号称功高盖主,也依旧绝无二心。

  若是操之過急的话,只会打草惊蛇。只能够徐徐图之,步步为营。

  “我看谁敢把李将军带走?!”魏大将军虎目圆睛,炯炯有神,让那些侍卫根本不敢接近:“囤积私军,确是大罪,按理来說应当砍头才对。不過李将军家中可是留有一块陛下赏赐的免死金牌,依我看来,夺去官职削发为民,再沒收半数财产,就已经可以了。再重的话,未免有些過了。若是天下人皆知我西幽就是這般对待功臣的话,不仅贻笑大方,也是寒了满朝文武的心啊!”

  一個武将,竟然能够将话术发挥到如此地步,三言两语便反客为主,将诸葛尘置身于不义的一方。而且绝口不提部下囤积私军,自己知情与否,只在强调李将军曾经的功绩。他是想要以此功過相抵,换取部下一個安然无恙。

  诸葛尘听着那些纷纷议论声,微微皱起眉头。整座西幽庙堂的风气,已经烂到了骨子裡,官官相护的味道已经到达了鼎盛。若是继续這么下去的话,谁都有机会黄袍加身,坐在高处那张龙椅上。

  “账,可不是這么算的。”诸葛尘吐出一口浊气,开口說道。

  白衣声音不大,却传入了大殿当中每一個人的耳中。众人只感觉在自己身边,似乎有一道轻易便可取他们的剑气升腾而起。而在头顶,有青龙盘旋。

  诸葛尘压下自己心中的火气,觉得很沒有道理。自己明明只是按照苦海院主的吩咐办事而已,用得着這么上心?简单点說,他就算当半個甩手掌柜,不许過问這些错综复杂的事情,只需要斩杀与拜天宗有勾结的朝廷官员,又能有谁有境界杀力威胁到他?

  他可是一位竹篮打水剑修,三桩妙术傍身,正应该“肆无忌惮”,而不是真像個国师一样,正襟危坐在椅子上,听着别人与他争论。這不是剑修所为,太拖沓了。

  可他不能這么做,一座皇宫大殿当中的人心,不应该是靠着境界凝聚起来的。不然的话他与拜天宗宗主這個伪圣境界的土匪,又有什么两样?

  “错了就是错了,就得得到惩罚。功過相抵先放在一边,只說這一件事,是该听你大将军,還是听我這個国师的。”诸葛尘开口說道,他的目光在大殿当中的每一位官员的脸上扫過:“带兵打仗我或许不如你,但治国安邦的话......既然我坐在這個位置上,自然是有過人之处的。我与你讲道理,不是你与我耍无赖的前提。這要是放在市井江湖上,你一個靠着连年征战熬出来的宗师,已经是一具尸体了。我沒有選擇那么做,正是因为我懂规则,大将军也会如此,对嗎?”

  大将军看着诸葛尘,开口說道:“听你的意思,是真以为自己天下无敌了?是不是假以时日,那座拜天宗宗主,也该由你来担任?”

  他之所以這么說,八成是已经被逼急了。既然心知肚明白衣不可能放過自己,那么就只能让第一次的交锋提前。他不清楚面前這個言辞犀利,逻辑清晰的年轻人的性格,但在只言片语当中的他有信心凭借自己的经验看破对方的弱点。哪怕是修行人,乃至于剑修,心裡最深处也会为自己留有一抹柔软。只要能被他抓住,都能够反败为胜。

  “說事便說事,扯那么远做什么。”诸葛尘有些无奈的說道:“一百大板可免,但李将军此刻就得脱下官袍,被押入大牢当中由我指派人前去审问。若是当真只有囤积私军一條罪行的话,自然与大将军所說的类似,只是得沒收全部财产。但要是不仅仅如此的话,账就得另算了。”

  魏大将军眉头紧锁,沒有言语的意思。他一直都在留心观察诸葛尘面部的表情变化,想要清楚对方是不是真的想要破釜沉舟。只可惜白衣一直都神情严肃,并未给他這個察言观色的机会。因而当侍卫们走上前来,将李将军强行带走的时候,他方才缓過神来。

  “小子,你好胆!”魏大将军咬着牙关,狠狠說道:“敢把上任的火烧到我的头上,你還是第一個。”

  “那只能說其他人胆子太小,而不是我有胆气。還有一件事,我称呼你为大将军,你不应该称呼我一句国师嗎?满口一個小子......看来大将军属于那种吃痛不长记性的人啊!”诸葛尘眯着眼笑起来,打量着站在魏大将军身边的武将,似乎是想要再查办一人,争取一個好事成双。

  迫于压力,魏大将军只能低头,冷声說道:“国师教训的对。”

  早朝伴随着两人一番明争暗斗落下帷幕,几家欢喜几家愁。哪怕是宰相一派的文官,也沒觉得這個失心疯的国师真会放過他们,因而在走出皇宫的路上,便凑在一起,商量起了对策。

  他们七嘴八舌,到最后也不知该如何是好,只能看向宰相,希冀着能从对方口中得到答案。

  可咱想却只是回头望了一眼皇宫,在那裡,白衣正在摆手向他示意,居高临下。

  宰相无比清楚,明日上朝,就该轮到他们這一派了。而且在方才走出大殿的时候,诸葛尘刻意凑上前来,与他低声說道:“敢问宰相,是我继续下去,還是您亲自动手清理门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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