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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复活的死人

作者:李黑不白
“宋远峰!”

  两個人瞪大了眼睛,一脸骇然的盯着眼前的男人。

  “宋远峰”向他们咧嘴一笑,露出血红的牙齿。

  慕容白一把拉住李心安,带着他往后退去。

  三人拉开数丈距离,李心安惊魂未定,喃喃道:“白木头,我們是不是见鬼了?”

  “别瞎想,這世上哪儿有鬼!”慕容白冷冷的道,缓缓抽出腰间的“凤鸣”。

  “那這個宋远峰你又作何解释?”李心安狠狠吞咽了一口口水,惊惧的道:

  “他可是咱们俩亲眼看着死在你剑下的。”

  宋远峰三人的尸体在那晚后就被人从铁旗门拉走了,一個死人对李俶无用,他就下令把三個人的尸体都扔在了西北乱葬岗。

  但现在,宋远峰的尸体复活了?

  “這不会真的是贺风山的赶尸术吧?”

  慕容白摇摇头,“贺风山最先靠的就是赶尸发家,讲究的是尸体容貌不损,经過他们对赶尸术的改良,他们所御的尸体与真人一般栩栩如生。眼前這個宋远峰相貌如此残破,两三天的時間正常身体不会自然腐烂到這种地步,所以,不可能是贺风山的人在作祟。”

  “慕容公子好见识,不愧是武林少盟主。”

  那個“宋远峰”說话了,只是与先前一样,嘴巴丝毫未动,李心安细细瞧去,能依稀看到他的喉结在颤动。

  “這不是贺风山的赶尸术,而是我南疆的尸蛊术。”

  尸蛊?

  李心安一脸茫然,他从未听說過南疆有這种蛊术,即使是血衣堂的情报上也沒有任何记载。

  慕容白冷冷道:“既是蛊术,想必蛊师就在不远处,還請出来一见,不要遮遮掩掩,拿個死人出来招摇!”

  “哈哈哈……”

  那個“宋远峰”大笑起来,“笑话!慕容公子,你们两位是擅入我南疆之地,现在却义正言辞的让我出来,如此反客为主,這就是你们大唐人的仁义道理嗎?”

  “嘿,反客为主的是你们吧。”李心安冷笑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這裡是大唐长安城,不是你们南疆的的深山老林!尔等在這裡苟且二十年,意欲为何?”

  “牙尖嘴利的小子。”那個“宋远峰”举起双手,宽大的袖子中升腾起一股黑气。

  “既然已经发觉了,那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你们离开了。”

  那個僵硬的尸体以一個极其诡异的姿势蹲了下来,随后猛然弹射出去,像一支离弦之箭一般冲着二人急射而去。

  那股黑气在他周身缠绕着,李心安一把推开慕容白,两人各自闪开“宋远峰”的攻击。

  “宋远峰”稳稳落在地上,两只袖子猛地一挥,大片黑气向着慕容白围去。

  “小心,那黑气是蛊虫!”

  李心安大喊着提醒道,抽出“白虹”,一道凌厉剑气将面前的黑色虫幕一劈为二,他向慕容白赶去,却被“宋远峰”拦住了道路。

  “滚开!”李心安额上青筋暴起,他仗剑刺去,“宋远峰”身上罩着的宽大斗篷很快就被他挑了個稀烂,露出斗篷下可怖的肉身。

  他的身体已经腐烂,白色的短小的虫子将他的身体啃咬的面目全非,一個個腐烂的洞正咕咕往外冒着血水,能够清楚地看到身体上的筋络和肌肉,在心脏的那個地方,有一個黑色的巨大凸起正微微跳动着,黑气正是从那裡源源不断的散发出来。

  李心安强忍着恶心,闭住呼吸一剑刺入那個黑色突起。

  本以为這样就能解决掉這個死人能去援助慕容白,后者正被那些黑色蛊虫团团包围着。慕容白的剑身已经变得通红,高温将那些黑色的蛊虫逼退了一些,勉强還能支撑一段時間。

  李心安将“白虹”从尸体上抽出来,“宋远峰”无力的向后倒去,李心安越過他直奔慕容白。

  “白木头!”李心安从怀裡掏出那枚避蛊丹,远远地扔出去,“吃了它,赶紧走!”

  避蛊丹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所過之处,蛊虫纷纷避退。慕容白伸手接住,毫不犹豫的把它塞进嘴裡。

  這枚来自南疆地头蛇五毒教的小小丹药果然有用,刚才還缠着他几乎就要把他吞噬的蛊虫此刻对他都是避之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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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及,调转方向向着李心安而去。

  李心安暗骂一声,忙不迭的逃往远处,拉开一大段距离才安心。

  不過那群蛊虫的目标却不是他,而是在他身后的宋远峰的尸体。

  看着一大群蛊虫噬咬破皮肉钻进宋远峰的身体,李心安和慕容白都感到一阵恶寒。

  “啧啧啧,头皮发麻。”李心安感叹道。

  慕容白来到他身边,忧虑的问道:“你把避蛊丹给了我,你怎么办?”

  “跑呗,還能怎么办。”李心安翻了一個白眼,“不管這個尸体背后是什么人在操控,他们居然知道你的身份,看来這件事的幕后黑手不单单是南疆蛊师,還有别的人参与!”

  “我們的行踪已经暴露了,先回去吧,从长计议。”

  他转身要离开,却突然被慕容白叫住。

  “李兄,先别走,不对劲!”

  李心安疑惑的转過身,只见慕容白呆呆的看着宋远峰的尸体。李心安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脸色骤然大变。

  大片大片的黑雾从宋远峰的尸体裡挤出,原本他那健硕的的尸体此刻完全变成了一具干尸,先前被李心安一剑刺破的那個黑色突起此刻露出了它的真容——一拳大小的黑色虫子振翅飞起,发出令人心颤的响声。伴随着這個巨大蛊虫的指引,那些黑色蛊虫开始有规律地向這两人移动。

  “慕容白你大爷!”李心安转身就跑,骂道:

  “觉得不对劲就跑啊,傻不愣登的留在這儿干嘛,你吃了避蛊丹老子可沒吃啊!”

  慕容白也醒悟過来,這么大规模的蛊群不是自己能应对的,他跟上李心安的脚步,刚要走,身后就掀起一阵狂风。那片黑色蛊虫群擦着他的头顶飞過了他,以那只巨大蛊虫为首,小蛊虫分列两侧宛若一对翅膀,在李心安惊恐的目光中笼住了他。

  李心安的双眼被黑暗蒙蔽了,入眼皆是蛊虫张开的獠牙,密密麻麻,窸窸窣窣。他的眼睛一阵剧痛,李心安一掌拍在眼睛上,喷吐的内力将那些還沒有钻进他体内的蛊虫一掌震死。

  但是衣服却被蛊虫撕咬的破烂,手臂上能清楚的感受到那些细小的虫子在上面爬来爬去,咬开一個又一個小口,钻进他的体内。

  李心安无力的挥舞着“白虹”,以往无往而不利的凌厉剑气就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沒有起到半分作用。那些蛊虫反而更加凶猛的撕咬起他来,呼吸逐渐变得艰难,蛊虫爬进了他的鼻孔。那只巨大蛊虫飞到了他的脸上,两只触足狠狠扎进他的太阳穴,身体一阵酥麻,精神逐渐涣散。

  他痛苦的跪在地上,“白虹”叮当一声掉在地上。李心安能够清晰地感受的自己的身体正变得冰冷而麻木,他已经快要感受不到蛊虫撕咬带来的疼痛了。

  李心安把身体翻過来,躺在地上,看着天,静待自己的死亡。

  “百鸟朝凤!”

  一道亮丽的火焰在他的眼前掠過,蛊虫发出凄厉的哀嚎,无数细碎的火焰从空中落下,那只趴在他脸上的蛊虫两只翅膀急速的震了起来,似乎是在召唤那些蛊虫過来保护它。

  慕容白脱下夜行衣,将李心安周身的蛊虫扇飞出去,他拾起掉落在地上的“白虹”一剑斩出,那只巨大蛊虫一分为二,绿黑汁液溅了李心安一身。

  他把李心安抱在怀裡,用自己吃了避蛊丹的身体抵挡着蛊虫的侵袭。

  巨大蛊虫已死,那群黑色蛊虫沒了指引,宛若无头苍蝇一般在空中胡乱飞舞着。李心安虚弱的挤出一個字:

  “走……”

  慕容白向着来时的路匆忙逃去,脚尖猛地踢在插在地上散发着恐怖温度的“凤鸣”剑鐔上,“凤鸣”在空中翻滚着落下,慕容白仰头张嘴咬住,随后纵身越出這座院子,沿着那條小巷逃走了。

  那群无头苍蝇似的蛊虫突然聚拢,渐渐的,在地上堆砌出一個人形,一只血红的眼睛从裡面露出,浓重的叹息声响彻在這所院子裡。

  “可惜了,沒把慕容白留在這裡。避蛊丹,血衣堂……”

  ……

  慕容白粗暴地闯进客栈,惊醒了不少人的美梦。有人咒骂着出来查看,那三名血衣堂的暗探也在其中。

  一见是自家堂主身受重伤,三人慌忙把李心安抬上楼,同时厉声训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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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来看热闹的住客,一人匆忙离开客栈,去找张权报信。

  慕容白把李心安小心翼翼的放在床上,撕下他破烂的衣衫,只见李心安的身躯上满是蛊虫噬咬的的孔洞,一個個细小的凸起遍布在他的身体上,宛若被叮咬蚊子包一样。

  可几個人都知道,那下面藏着的,是蛊虫。

  一人把油灯端了過来,只见那一個個细小的凸起瞬间消失,李心安闷哼一声,满头冷汗。

  慕容白一掌挥出,掌风将油灯顷刻吹灭。

  “蛊虫性阴寒,不可有火光照耀,不然它们就会像這样钻进他的体内,那样只会让他更加痛苦,驱除蛊虫也会更加不易。”

  一名血衣堂暗探冷冷出声:“慕容公子懂得這么多,为何還要让堂主受此大难!”

  慕容白低下头,内心十分自责。

  是的,都怪我。若不是我置身危险,李兄把避蛊丹给了我,他也不会变成這样。

  只怪我慕容白学艺不精啊!

  躺在床上的李心安虚弱的出声道:“放肆!慕容白现在是堂裡的兄弟……谁让你们這么說的……”

  慕容白忙点在他的穴位上,急切的道:“别說话,我现在封住你的穴道,切不可再劳心神,不能让蛊虫侵入心脉。你安心养着,我会找到驱除蛊虫的办法的!”

  “不用了……”李心安虚弱的道,“我已经封住了心脉,蛊虫进不去,而且它们现在也沒有要杀我的意思。我能感觉得到,這些蛊虫附着在了我的经脉上,不知道要干什么……”

  “我护住心脉,起码十二個时辰不会有事,十二個时辰之后,就生死难料了……我知道谁能救我,你明天带我過去……”

  說完這句话,李心安便闭上了眼,慕容白一時間也不知道该干什么了。他手足无措的守在李心安身边,盯着他,把偶尔爬出他身体的蛊虫捏出来掐死。

  一夜過后,地上已经有了不下三四十只蛊虫。

  可想而知,李心安体内的還会更多!

  李心安虚弱的睁开双眼,慕容白轻轻地把他搀扶起来,看着慕容白通红的双眼,李心安笑道:

  “在這儿守了一夜啊……”

  “都告诉你别說话了。”慕容白道。

  “我现在這样,无非生死而已,說不說话,意义不大。”李心安笑笑,随即道:“张权来了嗎?”

  “来了,昨天晚上就到了,已经在楼下备好了马车。”

  “带我下去,我给你指路。”

  慕容白把李心安带下楼,张权驾着马车缓缓驶向通济坊。

  “异邦人在长安居住的就那么几個地方,永和坊是一個,通济坊也是一個。”李心安說道,“血衣堂在他们居住的這几個坊市都設置了暗哨监察,通济坊是我亲自负责的。”

  “我在七年之前搬了過去,主要负责监视那裡的西域人,在我住的不远处有一对南疆夫妇,十二年前来到长安,夫妻二人都是蛊师,但是很安分,靠饲养药草行医生活。血衣堂的暗探曾与他们交過手,两人实力很强,這次能不能救我,就看他们得了……”

  慕容白问道:“若是他们不愿呢?”

  “那就等死呗,還能怎么办。”李心安苦笑道,“可惜我還沒物色好下一任堂主的人选,手下這些人最有能力的就是张权了,也不知道他能不能撑得起来。”

  张权的声音从马车外传来,“别,我可当不了堂主,咱可沒裴旻先生撑腰,還不得被虎堂鹰堂蛇堂那几位老家伙给吃了啊。這堂主的位子啊,還是等您好利索了,自己去坐吧!”

  李心安笑骂一声:“這家伙让我最看中的,就是這张嘴了。”

  马儿缓缓停下,张权顺着李心安的指引已是来到了那对南疆夫妻的住所。

  他们住在二楼,慕容白搀扶着李心安下马车,随后把他背起跃上二楼,敲响了那对夫妻的门。

  开门的是女人,南疆人装束,肤色偏黑,三十多岁的年纪,两只眼睛却還是水灵灵的。

  “两位……找谁?”

  她看到慕容白背上的李心安,脸色微微一变,作势就要关上门。

  慕容白一把按住门,李心安挤出哭腔,哀求道:

  “两位五毒教前辈,救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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