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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智齿(10)

作者:傅思
“我觉得是时候将你正式带到他们面前了。”江瑟瑟看着谢珩,展颜一笑,眼裡完全沒有了中午时候的阴霾,“你要去参加我外公八十岁的寿宴嗎,未婚夫?”

  江瑟瑟這裡說的寿宴可不是在她外公生日第二天各路亲朋好友都会受到邀請的寿宴,而是只有自家人的家宴。

  上一個被接受参加這個寿宴并且和她外公沒有血缘关系的人是她的父亲江明凯。

  谢珩沒想到江瑟瑟会邀請他。谢家早就接到了卢家的帖子,不過是次日大宴的邀請,现在瑟瑟邀請他去参加当日的家宴倒是意外之喜了。

  长风到底贵重,取了琴之后江瑟瑟也沒有继续回图书馆学习的意思,而是带着谢珩和琴回了江家。

  在回家的路上她還深刻反省了自己三天打鱼两天晒網的行为。江瑟瑟啊江瑟瑟,司法考试就在眼前了你居然還不学习,這次要是過不了,对得起過去那個从来沒有逃過课,每节专业课都乖乖坐在前三排听讲的江瑟瑟嗎?对得起這半年多来天天泡图书馆准备司考的岁月嗎?

  “谢珩,你以后不要到图书馆去了。”江瑟瑟思考了很久,觉得今天浪费了半天的時間,除了自己意志不够坚定以外,谢珩也要背一半的锅。

  正在开车的谢珩一愣,他看了一眼江瑟瑟,“为什么?”

  他觉得两個人早上的相处也還算愉快吧,怎么转眼间就翻脸不认人了呢?

  “你要听实话嗎?”江瑟瑟一本正经地看着他。

  “嗯,要听实话。”

  “和你一块儿太影响学习了,完全沒效率。”江瑟瑟看着因为她的话,眉间蹙起的谢珩,轻轻地笑了笑,她好想伸手将那道褶皱抚平啊,“毕竟你长得比书本好看呀。”

  谢珩:……

  小丫头原来是是拐着弯来调戏他。不過……好像感觉還不错?至少证明了上午色未衰而爱驰的想法還是错误的,他還是有吸引力的。

  两個人到达江宅的时候卢彦慈和江明凯都還沒有下班,维南盘腿坐在沙发上写复盘日记,兰斯洛特先生精力十足地给花几上卢彦慈心爱的素冠荷鼎松土,土上的青苔都被刨到了地上,一片狼藉。

  “江维南。”江瑟瑟将不断挣扎的兰斯洛特先生从花几上抱下来,忿忿地瞪了维南一眼,“你是想晚上吃炖猫肉嗎?”

  维南闻言,抬头看了一眼:“卧槽,這小家伙是老寿星上吊嗎?”

  一株素冠荷鼎在市场上可以卖到500万以上,這一盆還是卢家给卢彦慈的陪嫁之一,意义非凡。

  “還說!”江瑟瑟上前就用膝盖顶了他一下,“還不赶紧处理!”

  江维南接到了圣旨,连忙从沙发上下来将地上的青苔捡起来。好在兰斯洛特先生只是刨了表层的青苔,并沒有伤到兰花的根,問題不大。

  江瑟瑟见兰斯洛特先生暂时保住了一條命,松了一口气,朝着被忽视了一会儿的谢珩抱歉地笑了笑:“让你看笑话了。”

  谢珩摇了摇头,将琴盒放在了茶几上,伸手点了点兰斯洛特先生的鼻子,“這是你养的猫?”

  兰斯洛特先生被两脚兽突如其来的无礼整蒙了,整只猫看起来傻裡傻气的。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是這只爪子上還站着青苔和泥土的就是她的主子。

  “它叫兰斯洛特先生,是我前年在小区裡捡的流浪猫,现在是我們家裡的一霸。”除了她母亲卢彦慈,沒人地位比它更高了。

  “长得很可爱。”谢珩替兰斯洛特先生将爪子上的青苔拨掉,“随主人。”

  江瑟瑟闻言低头撸了兰斯洛特先生两把,佯装害羞,内心弹幕其实异常丰富。

  “卧槽,我是不是被调戏回去了?”“說我和胖主子长得像是认真的嗎?”“算了算了,反正就是在夸我可爱嘛。”“想想還真有点害羞。”……

  江维南收拾好了兰花,转眼看到他姐又装害羞,一時間觉得有些辣眼睛。

  “你们俩注意一点啊,過分了容易被FFF团烧死的。”說着就给了他们来自单身狗的怨念凝视。

  “嗯?你這說這话是想让我借给你介绍一個漂亮的小姐姐?”江瑟瑟斜眼看他,“我记得妈妈好像說何家小姐姐不错,這次外公寿宴,她应该会過来,要不要认识一下?”

  “别别别。”维南往后退了一步,“姐,……姐夫,那啥,你们坐着,我去给你们泡茶。”

  說着一溜烟地跑了。

  “维南挺活泼的。”谢珩见江瑟瑟要将背上的书包放下来,自然地就接過了兰斯洛特先生。哟,這小胖子還挺沉的。

  “可能也随我吧。”江瑟瑟冲着他眨了眨眼睛。

  谢珩并沒有在江宅久留,喝了茶就离开了。江瑟瑟有心想留他吃饭,但是谢珩說小辈私下的相交倒是不要紧,只是要拜访长辈,空手来就失了礼数。

  好吧,也有道理。

  “你路上小心啊。”江瑟瑟送谢珩离开的时候抱着爪子已经被洗干净了的兰斯洛特先生,還强迫不太乐意的主子伸出爪子来和他再见。

  “嗯。”谢珩看着她,突然低头亲了一下她的额头,“家裡的大黄总是期待着能有一個猫弟弟。”

  大黄期待着猫弟弟的到来,我也期待着你的到来。

  江瑟瑟先是被突如其来的亲亲弄得脑袋晕乎乎的,骤然听见這话,心裡忽然觉得有些甜。

  不過,她還是有很残忍的事情要讲:“虽然這胖子叫兰斯洛特先生,但是事实上,它是一只母猫。”

  距卢家外公卢鸿的生日還有两天,江瑟瑟早早地就收拾好了包裹,带着猫和弟弟去了卢家,過起了虽然每天大部分時間都在看书,但還是神仙一样的日子。

  “江维南,外头的知了好吵啊,影响我学习,你去把他们都捉下来好不好?”江瑟瑟抱着半個西瓜,和维南一起盘腿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维西也在吃西瓜,不過是切成块的。

  “我才不去。”江维南挖下西瓜中间的精华部分塞进江瑟瑟嘴裡,“你房间裡的空调比外头的声音大多了好吧,我看你是想吃炸知了了吧。”

  从小一起长大,谁還不知道谁。

  江瑟瑟嘴裡吃着维南塞的西瓜,說话有些含糊不清:“胡說八道,我明明是想抓几只来给兰斯洛特先生玩玩,這小土包子长這么大還沒见過知了。”

  兰斯洛特先生原本想跳到江瑟瑟身上,在她說完话后反而沒了动作,好像听懂了一样,幽绿的眼睛一动不动地看着她。

  江瑟瑟被它的绿眸盯得有些心虚,但是坚决不改口。虽然她只是一個铲屎官,但是铲屎官也是有尊严的,才不会随便屈服在主子的淫威之下。

  江明凯和卢彦慈到的时候,瑟瑟和维南還在叽叽喳喳地說着话,倒是维西很安静地坐在一边玩手机。

  卢彦慈看了看姐弟俩面前的半球,再看看维西面前的西瓜皮,揉了揉额头,“你们俩這样吃也不怕肚子吃炸。”

  重点是,为什么给了维西不一样的?

  “孩子喜歡西瓜就让他们吃嘛。”周义兰从楼梯上走下来,正好听见女儿在教训两個小宝贝,几個孩子之间的事情,她知道得很,也明白女儿是在心疼维西。

  “西瓜是我切的,瑟瑟和维南就喜歡這样吃,倒是维西,肠胃不好,不能多吃冰西瓜。”

  周义兰這是在告诉她女儿,并不是不给维西一样分量的西瓜,而是不能给。其实這件事情本不需她出面,卢彦慈也就是那么一說,沒多少责怪的意思,可是她不愿意两個心肝受一点儿委屈。人心总是偏的,瑟瑟和维南都是在她膝下长大的,她总是更爱护他们一些。

  卢彦慈听了母亲的话,也沒有多說,只是坐到维西身边询问他的身体:“最近沒有胃痛了吧。”

  维西从小被养在江家,江家那位和维西有沒有血缘关系,也一直沒有好好照顾他,甚至让他小小年纪就得了胃病。

  這都是她的错。

  “沒有了。”江维西安抚性地冲着他妈妈笑了笑,然后看向了瑟瑟和维南,他们俩有着一样的习惯和二十年過去的光阴,而他,真是像個外人。

  卢彦慈拍了拍维西的手背,她知道就算是再心急,事情也不是一时半会儿可以解决的。

  “对了,阿珩今天下午来了家裡。”卢彦慈知道前几天谢珩去過家裡,不過沒呆到他们回来就走了。

  “嗯。”江瑟瑟并不意外,倒是觉得有些可惜。上次谢珩离开的时候和她說過,過几日会备好礼物再次上门拜访的,只是怎么不挑她在的时候呢?

  她還蛮想她未婚夫的——帅气的脸的。

  “虽然你们不在,但是阿珩還是都给你们备了礼物。”卢彦慈见女儿一脸遗憾的样子,觉得有些好笑,她怎么突然有了“女大不中留的感慨”。

  “真的嗎?”听到有礼物,江瑟瑟的眼睛都亮了。

  “我会骗你嗎?”卢彦慈从示意丈夫将手上的手提袋递给瑟瑟。

  江瑟瑟从江明凯手中接過袋子打开,裡头有两個盒子,一個是浅绿色的珠宝盒,裡头装了一條项链,是她前几天才在朋友圈发過的她最喜歡的珠宝品牌的新款,用钻石镶嵌的精致花型图案,让人不得不爱。

  “這不是你前几天還嚷嚷着考完试就去买的Socrate嗎?”维南显然也认识這條项链,“姐夫真是大手笔,帮你省了一大笔钱。”

  江瑟瑟心裡美着呢,嘴上却不忘怼弟弟:“反正以后他的都会是我的。”

  维南表示嫌弃:“恶心!”

  瑟瑟才不管他,将另一個长條形的盒子打开,這個盒子裡头装的是一個不锈钢保温杯。

  所有人都不太明白送保温杯是什么意思,只有江瑟瑟想起了前几天和谢珩在图书馆发的微信。

  【你都有未婚妻了,要什么玻璃杯。】

  好嘛,有未婚夫的她以后都用保温杯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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