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经历 作者:未知 幸好有出游的由头,他得到了一笔不菲的钱财,彩虹姨又偷偷塞給了他很多,用她的话讲,這都是不买考题省下来的。 长這么大,一直都在用家裡的补贴,他很有些惭愧,可他确实沒找到发财的路径,无论前世今生,他对如何敛财都缺乏天赋。 不過家人之间,不就是应该這样互相扶持么?每個人都有擅长的地方,他又何必斤斤计较于不会赚钱?维护好娄府才是他的责任。 這就是懒人的思维,他觉的沒什么不好意思的,儿子吃老娘,天经地义! 白天要抽出一部分時間修行,晚上要睡觉休息,旅途上也不可能走捷径,這样下来,一天其实也走不了多少路。 三分旅行三分风景三分修行,這种方式很让他沉醉,他有点怀疑,经過這一次的撒野,未来他還会不会老老实实的闷在娄府足不出户? 戈壁的黄昏,格外的美丽,如果忽略了它潜在危险的情况下。 砂滩上,两驼一人在追逐奔跑……是的,自进如戈壁以来,娄小乙就沒有骑過沙驼,而是使用风卷遁甲,与沙驼竞速,比耐力;這是個天然锻炼脚头的地方,再学普通人那样端坐驼峰上打盹,就是浪费机会。 在娄府,在普城,可沒有這样能够纵情奔驰的机会!也只有在這样的奔驰中,他才能彻底熟悉三個档位的切换,才能真正明白以自己的灵力储存,怎么跑才最经济,才最高效! 這些,都是闷在书房裡得不到的经验,极重要的经验! 這是进入戈壁的第十日,按照行程推算,从這裡开始往下走,将慢慢接近戈壁滩的核心;一路上娄小乙都沒有接触,或者看到任何人,不是戈壁沒有穿越者,而是穿越戈壁的商队都在有经验的向导指引下,走的是最安全,距离水源最近的路径,這和娄小乙的切直线完全不沾边。 在天完全黑下来之前,娄小乙熟练的找到了一個背风的地方,一坐砂土山的背面;打下桩子,拴好沙驼,給它们倒上珍贵的清水,這是他在三日前偶遇一处小绿洲时灌满的。 然后就是搭建自己的小帐篷,关键是要把桩钉打结实了,否则半夜起风,都不等你反应過来,帐篷就会飞的无影无踪,他已经失去了一套,這是最后一套,如果再被刮走,他晚上就只能和臭哄哄的沙驼挤着睡了。 帐篷很矮,因为高了兜风,一人不能直立,也就是勉强盘坐, 在戈壁中烧烤是個美好的梦想,也就只能想想,不能做;在這裡,清水,饼饢,肉干,架起火泡软了就是一顿;囫囵点的就干脆把三样东西塞进嘴裡胃裡让它们自己搅拌去。 现实,让幻想走远,不過也许,神仙能做到吧? 娄小乙盘坐在一株沙棘旁,沐浴在落日余晖下,开始今日的酉时修行;别人的话,要么喜歡在高处可以一览无余,要么在坑中隐蔽好自身,他则是喜歡靠着有生命力的东西修行,挨着人心裡不踏实,也就是植物能让他在修行中還能感觉到一丝生命的力量。 這是個奇怪的嗜好,来自于前世孤独的他,不信任人,也不信任动物,唯独对植物情有独钟;在娄府,有两位老夫人的关爱,這种孤独感就弱了很多,但一出来,就故态复萌。 說根到底,他其实是個渴望被关爱的人,但因为放不开心扉,也就融不进热闹的世界中去。 在心情的自我放飞中,娄小乙完成了這次酉时修行,补充了日间因为使用遁甲奔跑而丧失的灵力,但增加也很有限,可能因为身处大自然,比在城市中要强一些,但也强不了多少,指望這样的变化,感应仍然遥遥无期。 修行,是一個很奇妙的過程,并不同于简单的积累,日复一日的坐在那裡打坐运功就好;一种更好的方式就是,消耗-补满-再消耗-再补满,在這样的重复中丹田强大的過程要远比一直枯坐要来的快的多。 但丹田中灵力的消耗又意味着危险,這需要平衡,需要因地制宜。 等酉时修行结束,天色已完全暗了下来,娄小乙懒的生火,就把坚硬的肉干,還有同样坚硬的饢饼塞进嘴裡,和水细嚼慢咽,得亏修行給了他一副好牙口,還能对付過去。 饭后的消化,便用莽牛身的修练来替代;娄小乙之所以练這個,其实也是沒有多少選擇,既然大家都說在食气期修练术法沒有多大意义,他也就从善如流,前辈的经验总是有其道理的, 莽牛身是纯粹的血气锻炼之法,不需要借助任何外物,這一点上娄小乙很满意,至少证明這东西不是邪路子,這個阶段能够找到的可供战斗的方式实在太少,而且他接触修行的時間太短,真修练术法的话和别人比沒有任何优势,就不如走走偏门,锻炼身体,這总沒有大碍吧? 這套练体功法的特点就是极其消耗体内灵力,实际上就是用灵力来催化体内的血气壮大,从另一個角度来說,正好可以借此消耗身体内的灵力,有利于下一步他捉虫子完成今日的最后一次修行。 气温下降的很快,但刚刚修行完莽牛身的他正是浑身血气充盈之时,還能顶的住。 迅速在沙地上挖了個坑,這是他已经做了几個月的勾当,熟练的很,也不用瓷瓶,就是直接在坑底倒上几滴豚线香,然后坐在坑旁等待。 随着他越来越靠近戈壁核心区,他往坑裡倒的豚线香也越来越少,因为…… 一只又一只的白沙虫从坑底出现,贪婪的爬到豚线香位置,似乎那股人类闻不到的香气对他们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因为豚线香倒的并不多,所以白沙虫聚集到三十余只时就很少再增加,就在娄小乙以为今日就是到此为止,准备下去找蛰时,眼角余光发现了一條和其他白沙虫有所区别的小东西…… 仍然是白沙虫的形状,只是其腹部和普通白沙虫不同,有一條红线隐约其中…… 這东西早就爬出来了,只不過从上面看与其他白沙虫无异,可能是嗅豚线香嗅美了,打了個滚,才让娄小乙发现了那丝不一样的血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