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第19章
唐硯濃問她想要喫什麼,宋九伊看着唐硯濃嘿嘿一笑,“想喫我家寶貝給我做的大餐。”
唐硯濃白她一眼,“我就知道你打什麼鬼主意。”
宋九伊拉着唐硯濃的胳膊撒嬌:“到底行不行啊?我都好久沒有喫過你做的菜了。”
唐硯濃嫌棄地推了推她,笑着說道:“行,今晚就給你露一手。”
兩個人開車到超市,買了一些喜歡喫的食材,然後一塊回到宋九伊的公寓。
宋九伊找來一套家居服,唐硯濃換上,然後唐硯濃做菜熬湯,宋九伊打下手。
很快兩個人做了滿滿的一桌。
宋九伊看着滿桌子上的美味,拍手叫絕,“寶貝,晏修娶了你真是他的榮幸啊。”
唐硯濃撇了撇嘴,夾了一塊芹菜放進嘴裏,說道:“家裏有劉嬸,做菜根本用不到我。”
剛跟晏修領證後的那幾天,那時候兩個人互相都不太瞭解。
唐硯濃爲了展現自己賢妻良母的優秀品質,本來想親自下廚。
結果還沒走進廚房,就被劉嬸推了出來,說她聞不得油煙,有這份心意就好了。
其實晏家的每個人都對她挺好的,會顧及她的身體,細心地照料她。
不像在唐家,那時候她還沒做手術,心臟病很嚴重。
唐知意帶着一羣小孩裝鬼半夜嚇她進醫院;唐夫人不想養她浪費糧食,就遣散阿姨強迫她做飯,做的不合胃口便又打又罵。
唐海波在外面又養了一房,幾乎不怎麼回家。而唐老爺子整天給她物色男人,急着把她嫁出去。
總歸他們都覺得她是累贅,是麻煩,喫多少藥都不會治好的病秧子,倒不如放棄算了。
不過可惜,她跟老天賭了命,手術只有10的成功率,她毅然決然,所幸她賭贏了。
唐硯濃的手藝太好,兩個人都喫撐了,喫完也懶得收拾桌子,直接窩在沙發上看電影聊天。
只有在這個時候,唐硯濃纔可以盡情地釋放自己,可以肆意的笑,肆意的哭,肆意的打鬧,也不用擔心被揭穿。
這時候她才真正地感覺到自己的存在,真正感覺到輕鬆自在。
宋九伊倚着唐硯濃的肩膀刷朋友圈,看見一條消息,戳了戳唐硯濃的胳膊,“你老公生日,你想好送什麼了嗎?”
唐硯濃脫口而出地問道:“什麼生日?”
“我操!你老公生日你都不知道?”
唐硯濃愣了一下,看向宋九伊,“他要生日了,什麼時候?”
“天呢,你們倆的夫妻關係不至於這麼塑料吧?”
宋九伊把手機遞給唐硯濃,給她看她的朋友圈,“下週一,大家都在羣裏討論這次晏少是大辦還是小辦,你真不知道啊?”
唐硯濃搖頭,應聲:“嗯。”
她跟晏修領證時,基本上像是從沒見過的陌生人。
結婚證上倒是有他的出生日期,不過那時候她也不在意,所以是真的不知道。
宋九伊嘖嘖兩聲,爲晏修打抱不平,“晏少那麼愛你,爲你做了那麼多,你竟然連他的生日都不知道,真是個渣女!”
唐硯濃:“……”
一時間她竟然找不到理由反駁。
宋九伊給她出主意,“那正好,你現在就裝作不知道,偷偷地給他準備驚喜,等生日那天,把他感動地稀里嘩啦的。”
唐硯濃朝她翻了個白眼。
不過她確實有些苦惱,這畢竟是他們兩個人在一起他過的第一個生日,她給他送什麼禮物好呢。
唐硯濃跟宋九伊又看了一部愛情電影,看完已經晚上10點了。
宋九伊戳戳唐硯濃的臉蛋,嘟着嘴說,“寶貝,今晚你就跟我一起睡吧。”
唐硯濃當然也不想回去,但徹夜不歸,這跟她一直以來塑造的溫順乖巧人設不符。
宋九伊看她糾結地表情說道:“那你給你老公打個電話,他肯定會同意的。”
唐硯濃拿手機,給晏修打電話。
可能是手機並不在身邊,電話自己掛斷,晏修都沒有接通,唐硯濃收起手機。
宋九伊問:“不再打一遍?”
“不打了,反正我已經給他打過電話,是他自己不接,到時候就不能怪我徹夜不歸了。”
城北酒莊。
晏修骨節分明的手指捏着酒杯,嘴角含笑,懶散地眯着眸子,完全是遊戲人間的放蕩公子哥。
這個酒莊是陸家大少爺陸庭禮的產業,他們幾個找不到新鮮的地方玩,就聚堆都來了這裏。
陸庭禮掃了晏修一眼,問道:“誰的電話,怎麼一直不接?”
晏修眯了眯眸子,一臉浪蕩笑,“懶得接。”
秦觀過來調侃,“二哥,一直都是這麼隨性,就算他家老子的電話,不想接也照樣不接。”
“不過有人的電話,無論如何他都會接。”
“誰的?”
“女人的。”
大家哄哄鬧鬧笑成一團,晏修低眉笑了下。
唐硯濃給她打了兩次,他全都沒接,不過好在她還算懂事,只是一遍,就沒有再打過來。
秦觀把酒給晏修滿上,問道:“二哥,馬上到你生日了,打算怎麼過?”
晏修嘴裏叼着一根菸,姿態有幾分不羈,道:“不過了,沒什麼意思。”
“不過怎麼行,至少我們一塊兒聚一下。”
秦觀不懷好意地笑着說,“一定要過,老早我可就給你準備好生日禮物了。”
晏修輕笑,“可別,去年你送的一箱子避孕套還沒用完呢。”
秦觀大笑:“這個可不能怨我,是二哥你不大行吧。”
晏修伸腿踹他一腳,咬着牙說道:“你行你來,下回我也給你買1萬包,看你有多厲害。”
秦觀趕緊求饒,“別別別,我錯了,我錯了。”
顧北清過來給晏修遞了杯酒,說道:“還不回家,嫂子不打電話催?”
秦觀過來插話,“打又如何,反正二哥也不會聽她的。”
顧北清抿了口酒,想了想,開口說道:“我纔想起來,那天晚上我去酒吧找你們的時候,碰見了一個人。”
顧北清薄脣彎起,“準確地說,應該是一個跟嫂子長得很像的女人。”
晏修深了深眸子,彈彈菸灰,沒說話。
秦觀一提到有關唐硯濃的,瞬間像是打了雞血,“你在哪裏看見的?”
“在酒吧走廊裏,她跟一個朋友正被劉局長的兒子糾纏,我問她要不要幫忙,她直接幾個動作就把他制服在地上,看那個樣子,胳膊都應該脫臼了。”
秦觀一臉的不可思議:“臥槽,不是吧,這女人這麼厲害?”
顧北清揚了揚眉,“我不認識嫂子,不過那天晚上見了之後,才覺得那個女人跟嫂子長得有些相似。”
秦觀也驀地想起來,他那天晚上,出去上廁所,就是看到唐硯濃在那裏。
不過後來,晏修給家裏點電話證實,唐硯濃確實一直在家,沒有出來。
秦觀看向晏修,“我操,二哥,嫂子不會有一個雙胞胎姐姐或妹妹吧?”
晏修捏着眉心,“不知道,沒聽她提起過。”
顧北清回憶當晚地場景,“她跟嫂子的感覺完全不一樣,那個女人看起來更強勢霸道,不像嫂子那麼病弱。”
秦觀擺擺手,“行了,別管了,反正只要那個女人不是病秧子,就沒什麼事。”
秦觀話一落,晏修的嘲弄地開口,道:“唐硯濃要是能把別人的胳膊弄脫臼,就不至於跟個弱雞似的整天被人欺負了。”
晏修吐了菸圈,道:“她要是能打架,母豬都能上樹了。”
唐硯濃安安穩穩地在宋九伊家住了一晚上,晏修也沒有打電話來問她。
唐硯濃想得是,或許晏修知道之前派人看着她做得不對,所以藉此機會表達歉意。
可能是臉上抹不開面子,故意沒有提這件事情。唐硯濃非常懂得給男人留臉面,她也沒有主動提及,就當是過去了。
晏修的生日馬上到來,唐硯濃越發地焦慮。
她苦思冥想,都沒有想到要給晏修準備什麼生日禮物。
這天晚上晏修回家,唐硯濃親自煮了咖啡,給他端進書房。
唐硯濃狗腿地把咖啡遞到晏修跟前,柔聲地說道:“老公,這是我親自給你煮的,嚐嚐合不合你的口味。”
晏修摘下眼鏡,揉了揉眉心,端起來應付地喝了一口,道:“很好喝,但是以後不要做了。”
唐硯濃:“……”
這應該不是表達好喝的意思吧。
唐硯濃一張笑臉,鍥而不捨地問道:“那老公你說有什麼不好的地方,我以後改正。”
晏修淡淡地掃了她一眼,“說吧,你到底有什麼事?”
唐硯濃臉上的笑容一滯,接着又掛上窘迫地笑,“還是老公聰明,我就是想問問,今年生日你想要什麼生日禮物?是我們兩個人單獨過呢,還是……”
話沒落下,晏修搶口說道:“秦觀他們說要一塊聚聚。”
她輕聲問道:“那很多人會去嗎?”
“不多,就北清他們幾個,都是你見過的。”
顧北清!他也在!
唐硯濃臉上已經沒有笑容了,反倒是面部肌肉越來越僵硬。
唐硯濃小心翼翼地問,“那我?”
晏修看她一眼,“你也一塊兒去。”
唐硯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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