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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說服

作者:搬进四两
秦漫四下瞧了瞧,确定沒有其他人后方才松了口气。這事儿不管谁对谁错,只要一捅到尤家男人面前,便只有女人错的份儿,凡是有牵连的女人怕都是要受罚的。想来,那春桃是被尤姑娘利用了。 不過她又有些觉得奇怪,尤姑娘看起来并不像這么心急且外露的人,怎么会派了自己院裡的姑娘前来做這等事? 现在却不是思考這前因后果的时候,秦漫便收了心神,吩咐尤苦道:“我們去個僻静的地儿,尽快将這事儿给解决了。”她還得挑了水往府裡去,府裡怕是有人在等着呢。 尤苦這时倒冷静了,便听了秦漫的吩咐将春桃拖到不远处僻静的林子裡,又在秦漫的示意下死命掐着春桃的人中。等到春桃呻吟了一声,尤苦才松了手,往一旁站着去了。 春桃惊魂未定地看着面前的人,颤抖着声音道:“少夫人……少夫人竟想杀人灭口?” 在春桃看来,尤苦就是秦漫的人,既然尤苦出手想勒死她,那也必定就是秦漫的主意了。她此刻其实還是怕的,毕竟她心裡也明白:若就在這荒郊野外的死了,那她可就真要成個孤魂野鬼了。 秦漫笑了笑:“若真是這样,你现在還能活着?”說到此她看了尤苦一眼,尤苦的這番举动也确是在她的意料之外。她是想不透彻,因为她对尤苦沒施過什么恩,尤苦应该還不至于到对她推心置腹的地步,更勿论为了她而杀人了。 春桃忍不住往后退了少许,防备的看着秦漫道:“少夫人想怎样?” 既然少夫人不想杀她,必定是有求于她。为今之计,只有先用谎话稳住面前的两人。等她回了尤府,自然也会按原来计划揭发少夫人的。春桃在心裡暗忖着。 秦漫的時間有限,便也不拐弯抹角了:“我只是想用几個字提醒一下春桃:下罪,上同。不知春桃是否熟读族规了?”說罢她便微微笑着,仔细注意着春桃的反应。 春桃猛地将眼睛瞪圆了,少夫人這话…… 族规裡是规定了女眷中,若下人犯严重错误,上头也一并处罚的。這是尤闵壕定下的,原本是为了防范主子使唤下人去做一些见不得人的事儿,事后又将责任推到下人头上去。因为下人的命运也与上边儿紧紧牵着,也倒還不曾发生下人故意做错事去陷害主子的事情。 “若春桃還不明白,我就索性将话說得明白些。”秦漫捻着一串草环,轻轻地說:“春桃去老爷或少爷面前告发了我,我自是死罪一條,而春桃怕是也脱不了干系吧?就算春桃自個儿不怕死,不過春桃一心为主,那么上边儿的那位姑娘……不知又会有什么下场呢?” 春桃一時間冷汗涔涔,她差点害了……害了姑娘啊…… 這都怨她,无事去听什么风声!若她本就不知道水井边有野刺的事儿,她便也不会悄悄告诉姑娘,姑娘也就不会想趁此机会整治少夫人了。 别人都以为她是尤姑娘院裡的,可老爷和少爷是知道底细的啊。少夫人這事儿一被揭发,到时落难的可就不是尤姑娘,而是她家的姑娘了。 春桃顿时捶胸顿足起来,鼓捣了一会儿又翻爬過身,对着秦漫磕了几個响头:“多谢少夫人提点,否则贱婢犯下大错了。少夫人放心,贱婢什么也不知道,這便回去伺候姑娘去。” 秦漫心裡也落了大石,便道:“如此甚好,你去吧。” 等到春桃匆匆离去后,秦漫才拿正眼瞧着尤苦,直瞧得尤苦垂下了头,方才叹了口气,却也是不說话。 尤苦心裡直打鼓,她原本也是一番好意,谁曾想少夫人却早已成竹在胸,自己倒是多事了。不過她心底還是对此事有怀疑,怎么会是這样一個莽莽撞撞的丫头来陷害少夫人的?愈是露出破绽,她反倒不信,因为那些人害她的时候,可是精密部署,一点破绽也瞧不见的呢。 “尤苦,今日多谢你了。不過你私自出府万一被人发现,你与我可都要挨打的。還是早早回去吧。”秦漫斟酌了一会儿,决定還是什么也不问了,反正尤苦不能說话,问不出個所以然来。再說,当务之急是要将三担水给挑回去,她還得来回好几趟呢。 尤苦闻言,伸手将藏在怀裡的一小包糕点拿了出来,递与秦漫瞧。 秦漫一瞧便笑了,這尤苦倒還不是那么笨的。這是当地有名的小吃,老太太最喜了。尤苦定是借了這理由,将老太太房裡婆子的差事给抢来做了,也难怪她独自一人出府,却不担心被人瞧见了。 尤苦见她明白了,便冲她打了两個手势,告诉她自己要走了,而后迅速的沿着小路回尤府去了。 秦漫见着尤苦离去,才转身往前边儿大路走去。等到了水桶前,她才忍着脚痛将两只水桶挑了起来,打算在天黑前将三担水给挑回去,免得又要落人口实。 再說春桃偷偷打后门儿回了尤府,沒去尤姑娘院裡,却到潘姑娘院裡去了。 “怎样?可有抓到证据?”潘姑娘倒是早等在房裡了,一见春桃便赶紧上前问道。上一次沒能给那小少夫人一個下马威,這一次却是要给她点颜色瞧瞧的。 春桃做了個噤声的动作,方才将潘姑娘拉到裡边儿去了。她在被尤苦勒脖子时便被夺去了裹脚布,自是沒有什么证据的。不過尤苦即便是沒有夺去,在听了少夫人那些话后,她也得主动還给少夫人的。 “姑娘,這事儿揭发不得。姑娘還是莫要起這些心思,好好伺候少爷的好。”春桃又往房门口瞅了瞅,這才低声道。 潘姑娘恼了:“這却是什么原因?怎地你出了门回来便不同意了?原先也是你自個儿来告诉我的不是?” 春桃脸一红,却是错事被姑娘给說中了羞红的。 原本春桃也是听见尤姑娘在院裡叹气,方才开口问了。尤姑娘只道是听說了哪位姑娘在水井边种刺,要害少夫人受伤,却不知该不该跟少夫人提醒一声儿。 春桃一听便喜了,這少夫人一受伤,水可就打不回了。即便是少夫人忍痛打回了水,只怕半路也要因脚伤而洒上一些,這可是挨板子的罪呢。 劝說完尤姑娘守口不言后,春桃便匆匆给自家潘姑娘报信儿去了。谁知潘姑娘却比春桃更狠,直想让秦漫护脚伤而在井边脱鞋,如此便可治她個亵du神明的罪。這罪在尤家可不轻,不是挨几板子便能轻易過得了关的。 春桃也不曾想到别的,只是姑娘這么吩咐,她便這么去做了。一路跟踪,却是空欢喜一场。她从中似乎隐隐觉察到什么不对劲,但一时半会儿却也說不上来。 “姑娘,那少夫人是有恃无恐的,但她說得却是十分有道理。”春桃便将其中利害关系分析与潘姑娘听,自個儿心中也是在叹着气。若姑娘能多几分心机,她也不会到如今還不能回姑娘的院子了。 潘姑娘此时自己也是吓了吓,她只是想害新来的少夫人,却不是要将自己也一并害了去的。复而又听见春桃說起水井边上发生的事情,她着实担了些心,眼神老瞟着春桃的颈项。 等到春桃将事情說完,潘姑娘便去柜子裡翻出了药膏,递与春桃道:“你這颈项上伤口,若被人瞧见又是一阵好问,赶紧抹药给愈合了去。” 春桃原本见自家姑娘拿药心裡暖暖的,却又因后来的這一番话凉了心。姑娘赠她药膏却是怕這事儿败露,并不是关心她死活的。她低低的应了一声,拿了药膏便不說话了。 潘姑娘却是沒发现春桃的异样,自顾自地說:“這药膏是前些日子少爷赏我的,据說药效奇好。我前些日子扭了腰也沒舍得用,還是给你了。或许這东西,别人拿去了我倒不心疼,自個儿用便心裡边不舒坦。”少爷倒是经常赏她东西,只可惜那神情却是万年不变,着实让她沮丧。不過她相信其他姑娘也有此烦恼,只除了那沈蹄子罢! “姑娘,贱婢怎么敢……”春桃急着就要将药膏還回去,却被潘姑娘又塞了回来。 潘姑娘跺脚道:“一家人怎地說两家话!尤姑娘不知道你的伤,自是不会准备药膏的,我手裡有自然是要给你了。” 春桃沒来由的就眼眶红了,姑娘還是待她好的,她之前不该如此猜测姑娘用心的,姑娘也不過是不愿再被人欺负罢了。她心裡感激,說出的话也就带了几分哽咽:“谢谢姑娘……” “怎地有些要哭了的迹象?”潘姑娘讶然看着春桃,确定自己沒看错后方才恨恨地道:“是不是尤蹄子待你不好?看我不骂她去!” “不。”春桃慌忙拦住她:“尤姑娘待贱婢极好,极好的。” 說到那后半截时,春桃却沒来由的心中‘咯噔’一声响。尤姑娘待她好倒是沒错的,只不過……似乎太好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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