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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喜讯儿

作者:搬进四两
事情却并不是尤子君与沈姑娘心裡想的那般,尤姑娘既沒挨板子,也更不是因为受不住板子而晕倒的。因为她這一晕倒,其他姑娘也都免了罚,這免罚的事儿自然不是尤管家說了算,而是尤老爷发的话。至于這原因,却是让所有人吃了一惊的。 话說当时尤姑娘与其他姑娘们到了尤管家那儿领罚去,這尤管家一听是少爷发的话,便也不多說,按规矩要打每位姑娘十板子。尤姑娘是一房,自然是首当其冲的挨打对象了。 不過,尤管家的板子還沒往她身上去,她便软软的倒在了地上,也不知是被吓着了,還是怎么地。 尤管家一见這情景儿,心想他還沒打呢,可不能說是他把這尤姑娘给打坏了。虽說是少爷下的令儿要罚几位姑娘,但他心裡清楚,少爷不過是要略施薄惩,并不是真的要把几位姑娘给怎么着了去。所以這罪名,他不愿顶,也沒有必要顶。 思及此,尤管家便对其他姑娘们說道這受罚的事儿延后,先给尤姑娘看病要紧。姑娘们自是乐意之至,便在尤管家的吩咐下将尤姑娘扶回了房间。 尤管家這边儿又派人去通知了尤夫人,毕竟這尤姑娘是尤夫人那边儿的,谁心裡都清楚。尤夫人也不知怎么弄的,让房裡下人去請個大夫,却连尤老爷也给惊动了,结果這尤老爷自是与尤夫人一道儿去了尤姑娘院裡。 等到大夫替尤姑娘把完脉,却连连冲着尤老爷作揖道恭喜,直把各人弄了個莫名其妙。大夫将话說完整后,各人才是喜上加惊了,這尤姑娘——有喜了! 尤老爷听了大夫的话儿愣在当场,還是尤管家连连咳嗽了四五声,才把他给唤醒了過来。紧接着尤老爷便大赏了大夫,及尤姑娘院裡所有的下人们。不過尤老爷在弄清楚事情原委后,脸色立刻沉了下去。 這幸好是尤管家知事儿,沒接着把板子给打下去,否则他這孙子還有命在?尤老爷当时那是一個恼怒,拍桌便让尤管家派人去把肇事的尤子君及沈姑娘给找来,大有责难之意。 這当口尤姑娘是最大的,不過她還在昏迷之中,便也不知這外头的情况。所以除了她,那是沒有一個人敢在這时候求情什么的,毕竟尤老爷心裡,這孙子差点被打掉是多大一件事儿啊。 尤子君带着沈姑娘匆匆赶到尤姑娘院裡,见了這阵仗都是吃了一惊地。這到底是发生什么事了? 其实尤子君若這会儿在秦漫院裡,那尤苦与月成定是已将這边情形给禀报了,可惜他在沈姑娘院裡,那自是收不到消息的。所以他一见自己父亲那是许久沒见過的怒发冲冠了,心裡头還有些個忐忑。 “父亲,這是——”尤子君行了一礼,视线往屋裡转了一圈后问道。 沈姑娘也轻声地与尤老爷、尤夫人請了安,便安静的待在一旁不說话了。不過她心裡头是不安的,总觉得尤老爷要责罚少爷,甚至要责罚她。若只是为了尤姑娘晕倒的事儿,那尤老爷完全沒有必要点了她的名儿,让她同少爷一道儿来的。 再者,她也从其他几位姑娘——特别是潘姑娘脸上,瞧见了一些幸灾乐祸的意味。她心裡想,這回恐怕事情有些大,也不知這尤姑娘究竟怎么了。 尤老爷冷着一张脸,问道:“今個儿這些姑娘,是你下的令让尤管家打板子的?” 尤子君也不遮掩,实话实說道:“回父亲的话,确是儿子吩咐下去的,只因——” “胡闹!简直是胡闹!”尤老爷重重的拍了桌子一下,惊得茶水四溅,而一屋子的人都跪了下去。 尤子君虽是不解原委,却也是跪在地上低着头,聆听父亲教诲。在他看来,父亲极少這般发怒,必定是他做错了什么,才惹得父亲這般生气。他心裡一歉疚,便先請罪道:“儿子若做错了事情,父亲尽管责罚便是,莫要因为儿子的错而使父亲气坏了身子,那就是儿子的不孝了。” 尤老爷听了他這话,心裡的怒气稍微平复了些,不過仍是余怒未消地道:“你可知尤姑娘已经有了三個月的身孕?你胡闹着要打她的板子,若是今個儿真打了,那你好不容易得来的儿子便要被你亲手给害了!” 尤子君惊愕的抬起头来,但见父亲一脸严肃,且還气愤非常,所以這事儿——假不了。他朝内室望了過去,那裡边儿躺着尤姑娘呢,她竟有了他的骨肉! 半晌儿后,尤子君才转了头,恭恭敬敬地朝尤老爷磕了三個响头,又道:“是儿子疏忽了,請父亲责罚。” 尤老爷哼了一声,瞟了儿子身旁的沈姑娘一眼,道:“這事儿总有個起因,我儿子也不是胡乱罚板子的人。事情原委我也听尤管家說了,不過就是几位姑娘关心沈姑娘身子,一齐去探望她罢了。這原本是好意,怎地却還要被罚板子?” “事情都因贱婢而起,請老爷罚贱婢便好,莫要怪罪少爷了。”沈姑娘知道尤老爷心裡是对她有了误解,不過她這副残躯,她却是不在乎任何事了的。 尤老爷也沒理会沈姑娘,继续冲自家儿子道:“子君,不是我要在這么多下人跟前儿让你失了脸面,实在是你這次做得太欠考虑了。你原本也不是這般糊涂的人,如今却——唉!我真真不知要說你什么好了。” “這都是儿子一时糊涂才犯下的错,沈姑娘当时也是拦了的,不過儿子沒让她把话给說下去,姑娘们也都听见了的。父亲切莫罚沈姑娘,有什么罚,儿子承担了便是了。”尤子君自是听出父亲话裡的意思来了,便急忙将罚给揽了。這要是罚到沈姑娘身上,那還不是直接要了沈姑娘的命嗎?她那身子骨,哪儿经得起一点点罚呢? 其实尤老爷也并不是要罚沈姑娘的,毕竟他与沈姑娘的父亲六王爷当年交情也深,否则不会将自己唯一的儿子送去六王爷身边。不過儿子這么多年来就宠沈姑娘一個,也确实让他有些头疼,毕竟沈姑娘不是为儿子诞下子嗣的最佳人选。 這一回他之所以要把事情摊开了来說,也正是在暗示儿子不要太過迷恋一人而误了其他事情。今天是未出世的骨肉,明天呢?后天呢?他這個做父亲的,也不過是时时的提醒一下儿子罢了。 “沈姑娘身子弱,這我是知道的,你倒不用担心我会罚她。”尤老爷瞧了沈姑娘一眼道:“沈姑娘,你起来吧。管家,让她去那边儿坐下。” 沈姑娘只得谢着去一边儿坐下了,在這裡尤老爷說话最管用,她是想替少爷挡了去——也挡不着。她只在忧心着,少爷若是因這事儿被老爷给罚了,那她往后可怎么面对少爷呐。可她只能是急在心裡,以她的身份她是不能說任何话的,何况說了也沒用,尤老爷哪儿能听一個姑娘的话儿呢。 其他人都让尤老爷给命令着起来了,唯独剩下尤子君一人還跪着。姑娘们這会儿的心思倒是往一块儿去了,都怕老爷把少爷给罚了。自从少爷回来尤府,那是每個人都宝贝着,少爷還不曾受過皮肉苦呢。 尤老爷看着儿子,硬了心道:“子君,今個儿的事我還得罚你,這长房子嗣的事儿可不小。這一回,我也就是让你长点记性,你明白嗎?” 尤子君点头道:“父亲都是为了儿子好,儿子明白的。” “那好。”尤老爷赞许的看了他一会儿,心道毕竟是他的儿子,那是一点也不贪逸怕疼,便转向尤管家道:“管家,去让下人到這裡来打,這也是让其他人看着,咱们尤府是有规矩地。” 尤管家却是明白老爷這般做不過是为了要给尤夫人与尤姑娘一個交代罢了,尤夫人与尤姑娘想要老爷罚的只怕是沈姑娘,但沈姑娘那孱弱的身子……老爷又不能去罚,便只好忍痛让儿子顶了這罪了。他躬了躬身问道:“老爷,這该打多少板子?” “還能多少?子君不是让你打姑娘们十板子?”尤老爷瞪了尤管家一眼,心想這也還要问他,难不成要把他儿子给打死? 尤管家垂下眼:“是,那就十板子。”他转身去门口让跟了他一道儿来的下人们去搬家法過来,又悄悄地吩咐了一個下人如此這般,才回了屋子。 不多时,尤管家手裡的下人便搬了家法进屋,又唯唯诺诺地請了尤子君趴上长凳上去,而后便手持板子等待老爷下令开始行罚。 有不少個姑娘眼裡都冒出泪花儿来,這会儿她们是不约而同的想起少爷的好处来了,說起来這顿打,還都是她们给害的。潘姑娘甚至几次沒忍住想去跟老爷求情,被许姑娘给拉住了。许姑娘倒不是心疼潘姑娘,而是怕潘姑娘這几句话下来,老爷還会加個十几二十板子在少爷身上。 尤老爷心裡其实還有点希冀,希望這尤姑娘這会儿醒過来,便能替儿子求了情去。尤姑娘是聪明人,自是知道有肚裡孩子作保,她是說什么都能成的。不過他是望了几眼,也沒见尤姑娘从内室裡出来,只得作罢。 “打吧。”尤老爷心裡叹气,对尤管家挥了挥手道。 尤管家得了令,便对打板子的下人吩咐了一声。那两個下人便举起手裡的板子,开始打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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