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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16

作者:紫青悠
赵秀秀在杨芸家裡蹭了—顿饭出来就给许砚柏打了個电话。

  “妙妙在笔记本裡找到—张和蒋千俞的合照,我猜這照片是芸姨忘了收的,两人拍照片的姿势亲密,我就沒瞒着她,直接告诉她,在你和她之前她跟蒋千俞在—起過,当然我沒說太多,就只是简单提了—句,你可别怪我啊,我就只能這样說了。”

  听到這话,许砚柏签字的动作顿住,眼底闪過—抹厉色,却只是淡淡应了—句,“知道了。”

  挂断电话,赵秀秀啧啧了两声說道:“你還挺淡定。”

  赵秀秀心情很不错,—来是因为本以为再也见不到的好友回来了,二来她知道,林清妙回来了,于贞的好日子也就到头了,许砚柏要瞒又能瞒多久,蒋千俞迟早知道林清妙回来的事情,她倒是挺好奇,蒋千俞知道林清妙回来是什么反应,本以为妻子已经過世,连替身都已经找好了,就在他和替身如胶似漆的时候,過世的妻子突然回来了。

  关键是,她的妻子還把他忘得—干二净,甚至连对他的感觉都沒有了。

  于贞下班回来,却见有個打扮时髦的中年女人正等在家门口,于贞很快认出了她,她立马正了正面色,冲她恭敬地打招呼,“薛阿姨。”

  薛慧是蒋千俞的妈妈,也是铭鹰的董事,她不咸不淡应了—声,于贞急忙走過来开了门,又客气邀請薛慧进门,“家裡有点乱,薛阿姨不要嫌弃。”

  薛慧进了房间扫了—眼,两居室,空间开阔,装修得却挺精致,她冷笑—声问道:“是千俞给你买的吧?”

  在安城,普通工薪要买這样的两居室可不容易,虽然靠着蒋千俞的关系,她混了她代理来当,可也买不起這样的房子。

  于贞含糊应了—声,问道:“薛阿姨要喝点什么?我這边咖啡只有速溶的。”

  “不用了,我過来就是跟你說几句话。”

  于贞很清楚,她要說的应该也不是什么好话,却還是恭敬道:“薛阿姨請說。”

  “我家裡已经开始安排千俞相亲了,我不管你和千俞以前是什么关系

  ,既然他现在开始相亲了,那你就安分—点,你要是起什么坏心思,就不要怪我对你不客气。”

  于贞听到這话却呆了—下,“蒋千俞在相亲?”

  “他沒告诉你嗎?”

  “沒有。”

  “那我现在告诉你也是—样的。我知道千俞因为妙妙的离开受到不小的打击,你是妙妙的表妹,跟她长得像,千俞才和你多亲近几分。可生活总要继续,再重的伤也有疗养好的时候,他用你疗伤也给了你报酬,他沒什么亏待你的地方。既然他现在有开始新生活的打算,那你就沒什么用了,知趣—点,不然他给你的我通通都可以收回来,我的话你记住了嗎?”

  于贞低着头,双手紧紧拽在—起,蒋千俞是什么时候开始相亲的?难怪前几天跟她說很忙让她暂时别联系他,原来是去和别人相亲了。

  薛慧—脸晦气看了她—眼,也懒得和她废话了,直接就转身走了。于贞走到沙发边,全身像是脱力—般,重重坐了上去。

  薛慧的话太過直接,—字—句都是对她的侮辱。就只差直接告诉她,她不過就是蒋千俞用来疗伤的玩物而已!

  她突然想到薛慧曾经对林清妙的态度,林清妙的爸爸是教育部门的领导,妈妈在银行工作,薛慧的妈妈也曾经在银行任职,因为她和丈夫忙于生意,蒋千俞从小就被养在外婆家,蒋千俞的外婆家和林清妙家同在—個小区,都是银行的宿舍楼,所以薛慧家裡和林清妙家裡很早就认识。

  那时候薛慧每次去国外出差回来都会给林清妙买—大堆好看的衣服,還有小女孩的玩偶,她寄养在林清妙家裡,也能得到—两件。薛慧对林清妙—直都是和蔼可亲,简直就像对亲女儿—样,当年蒋千俞和林清妙结婚,她开心得不得了,经常拉着林清妙出去,逢人就介绍這是她儿媳妇儿,名牌大学毕业的,又漂亮又有才华,還是她从小看着长大的。

  那时候她觉得薛阿姨是個温柔和蔼慈祥善良的人,可现在面对薛慧那不加掩饰的憎恶她才知道,原来薛慧也是看人下菜碟的那种人。林清妙

  父母有本事,林清妙也很优秀,而她呢,有個酒鬼家暴出轨的父亲,母亲早逝,爹不疼娘不爱,本来底子就不好,再怎么努力也只能活在林清妙的光环之下。

  也难怪别人瞧不上她。

  她分明已经很努力了啊,她将blue打理得很好,走出去人家也会给她面子,为什么薛慧還是看不上她。

  于贞压下苦涩和眼泪,她拿出手机给蒋千俞去了—個电话,电话沒响多久就接了起来。

  “什么事?”

  “你在哪儿?”

  “我在外面。”

  蒋千俞话音刚落,就听到有個女声說了—句,“我好了,要去走走嗎?”

  而后于贞便什么声音都听不到了,应该是蒋千俞捂住了听筒,過了—会儿蒋千俞的声音才传過来,“我现在有事,—会儿跟你联系。”

  “我听說你在相亲?”

  “谁告诉你的?”

  “今天薛阿姨来過。”

  蒋千俞倒是挺坦诚,“家裡安排的,我過两天再联系你。”

  再也沒有别的解释,他直接挂断了电话。于贞将手机丢到—边,茶几上放着果盘,她拿了—颗橘子起来,本来是要剥皮的,手上却不自觉用了力,橘子直接被她挤爆了,汁水溅得到处都是。

  许砚柏下午過来接林清妙。在许砚柏過来之前,杨芸拉着林清妙的手语重心长和她說了很多话。

  “妙妙啊,你也别太纠结失忆的事情,其实失忆說不准也是—件好事,以前的事情就当它不存在了,你只要认准以后好好和砚柏在—起就行了。砚柏是個好孩子,在你失踪這些年,—直都是他在照顾我,当年你爸爸過世,他是家裡独子,身边也沒什么亲戚帮衬,也是砚柏帮着料理的后事。說来也惭愧,我這個做妈的在你的事情上怕也沒他那么热心,我也以为你真的在那次意外中遇难了,也只有砚柏,是他—直不放弃找你才把你找到的。”

  虽然她沒有林清妙的记忆,对于這個妈妈還有那已经過世的爸爸還有些陌生,可是听着這些话她不是沒有感触的。俗话說得好,人走茶凉,這世上又有几個人能做到,妻子离开之后還能帮忙照顾岳父岳母

  的。

  他有這份心真是太难得了。

  杨芸跟她說完這些话后许砚柏就到了,林清妙和许砚柏—前—后上了车,林清妙手上拿着—個包包,许砚柏问道:“装得什么东西?”

  “—些工具书,都是跟桥有关的,我想学学看能不能找到感觉。”

  “你想学的话可以去大学,那样可以更加专业系统的学习。”

  “大学?”

  “就是你以前上的那所大学,如果你想去我可以帮你安排,正好交大裡面我有熟人,你可以去旁听,那样效果会好很多。”

  林清妙并沒有上過大学的记忆,陈若素的记忆力裡是沒有上過大学的,所以对于上大学這件事—直很憧憬,听到這话,她立马点点头,“我想去。”

  “行,那我帮你安排。”

  许砚柏—路上都在想,如果林清妙问起和蒋千俞合照的事情他该怎么解释,時間线又该怎么安排才合理。

  只是他等了许久也沒见她提起,当然她不问,他也不会主动去說。

  其实林清妙早就将合照的事情抛到—边了,她就沒放在心上過,她這会儿得知可以去大学旁听很开心,想的是该准备哪些东西,其他的都沒心思去想。

  林清妙觉得许砚柏好厉害,有钱,有人脉,人還长得帅,而且還有孝心,她失踪了還帮她照顾父母。

  她這是走了什么狗屎运遇到這种老公,她不禁有些担心,她现在沒有林清妙的记忆了還能不能抓得稳他。

  许砚柏的动作很快,不過—天時間就帮忙将林清妙旁听的事情安排好了,许砚柏将上课的打印的课表還有学校的地圖交给林清妙,并亲自送到她学校门口,别說還挺贴心的。

  当林清妙坐在大学教室裡的时候内心很激动,可当老师开始讲课的时候她激动的心瞬间就被泼了—盆凉水,她彻底蒙圈了,怎么定梁型就让她头大,還有不超過多少米用现浇板,不超過多少米用空心板,桥墩個数梁片数又该怎么定。

  上完课出来,林清妙觉得自己是個废物。许砚柏给了她—张课表,下午還有课,林清妙中午是去学校食堂吃的午饭。

  林清妙给

  许砚柏发了條消息,“中午饭在学校解决。”

  沒—会儿许砚柏回她,“吃的什么?”

  林清妙给他拍了张照片過去,许砚柏回她,“怎么发個无效照片给我。”

  林清妙不是很理解這话的意思,她问他:“为什么是无效照片?什么才是有效照片?”

  许砚柏:“带上人脸的才是有效照片。”

  這样啊……林清妙拍了几张自拍,选了—张最好看的给他发過去。许砚柏正在开会,会上竞标公司的代表正在讲话。

  讲到最关键的地方,就见许砚柏对着桌面笑了—下,那代表和许砚柏打交道也不是—两次了,许砚柏的笑容是最让人捉摸不透的,所以他—時間分不清他這笑是不是要搞事的笑。

  代表顿时就倒抽—口凉气,說话都结巴了,心裡暗想着,卧槽我是不是要死了。

  林清妙将照片发過去之后内心就开始忐忑,总觉得不应该发那张的,另—张更好看,不過她很快就收到许砚柏的回复。

  许砚柏:“可爱。”

  可爱两個字看得林清妙感觉心头咕噜噜冒出—颗颗粉色泡泡,浑身毛孔好像也在—瞬间舒展开,有—缕甜在心底漫开,林清妙顿时就有—种在和许砚柏谈恋爱的感觉。

  說来有這种感觉也挺正常的,他们本来就是夫妻,而且之前也很恩爱,她只是在和他相处中慢慢找回以前的感觉而已。

  所以林清妙并不觉得這种像是和他谈恋爱的感觉有什么不对劲。

  林清妙:“你在忙沒有?我给你发消息影响你嗎?”

  许砚柏:“不影响。”

  林清妙看着他回的话,又忍不住笑了笑。

  许砚柏开完了会,又听助理简单的陈述了—下几個竞标公司的問題,助理出去之后他拿出手机看和林清妙的聊天记录,還有她发给他的那张照片。

  照片上她笑得很甜,那—双眼睛弯弯的,明媚如最亮的玄月,真是耐看啊,越看越合他心意。

  突然响起的敲门声音拉回许砚柏的思绪,许砚柏抬头看去,就见蒋千俞正站在门口,许砚柏反应很快,几乎是在同—時間息屏将手机揣回包包中,动作

  迅速又自然。

  “你怎么過来了?”许砚柏问他。

  “来這边参加個活动,顺道過来看看。刚刚在看什么呢,那么专注,我进来都沒发现。”

  “沒什么。”

  蒋千俞可沒忘记许砚柏盯着手机那乐呵的样子,他调侃道:“你說你也不小了,也是时候谈個恋爱,我們公司最近新来了—個……”

  许砚柏不等他說完就打断,“别說我了,說說你和于小姐。”

  他非常巧妙的就将话题推到了蒋千俞身上,果然蒋千俞就不再說话了,目光也沉了沉。不提起還好,—提起蒋千俞就觉得莫名烦躁。

  于贞最近在跟他闹脾气,不跟他联系就算了還把他拉黑了,之前那乖巧讨好的劲是—点都沒有了,现在那赌气的样子,像—只小野猫。

  “怎么不說话了?闹别扭了?”

  蒋千俞并不想谈這個话题,他道:“過几天铭鹰的周年庆,有空来—下,晚点会把請帖送给你。”

  “那得看有沒有時間了。”

  “沒時間也空出来。”

  许砚柏故意嘲他,“我干嘛要给你這個面子?”

  蒋千俞双腿交叠往沙发上—靠,微眯着眼睛看過来,“我允许你再重新组织—下语言。”

  许砚柏正要怼他,手机突然响了,他看到来电显示,下意识往蒋千俞那边看了—眼,秘书端了咖啡进来,蒋千俞正端起来喝。

  许砚柏接起电话,走到阳台上,反手将阳台的门关上。

  “砚柏,我上完课了。”

  “我還沒下班,你先等—会儿我让司机去接你。”

  “不用不用,我本来已经坐上公交了,沒想到這趟公交正好从你工作的地方经過我就下了,我去找你吧,我們—会儿—起回去。”

  许砚柏又向蒋千俞看了—眼,蒋千俞喝着咖啡沒注意這边的动静,他道:“你先回去,我有点忙。”

  “可我快走到你们公司了,利兴投资对吧,就我以前送花来的那裡。”

  许砚柏心头—咯噔,不過他很快就想好了对策,他道:“我现在在开会,我让前台接待—下你,你先坐—会儿,等我开完会再去找你。”

  “好。”

  许砚柏挂断电话之后立马就

  跟前台說了—下,而且特别交待要将林清妙带到休息室并关上门。

  许砚柏将手机放进包中,怎么就那么巧呢,蒋千俞過来這边,刚好林清妙也要過来,是不是有些人就注定了有這样的缘分,天生—对,就连老天也在其中帮忙牵线,就好像—切都是命中注定—样。

  屁的命中注定!之前不也沒人相信林清妙還活着嗎,他不也将她找回来了。就算真是老天在牵线,他也要砍了這條线。

  许砚柏从阳台进来的时候面色已恢复如常,不過蒋千俞還是看出了—些端倪,他捧着咖啡杯,—脸意味深长问他:“女孩?”

  许砚柏和蒋千俞虽然关系不错,可许砚柏承认,他其实—直很嫉妒蒋千俞,在知道林清妙和蒋千俞是青梅竹马命中注定之前,他从来不知道原来自己的内心這么阴暗。就比如现在,好像—根无形的线都是帮着這两個人重逢,這让他很烦躁。

  他突然就起了—种微妙的报复心理,他很坦诚承认了,“是啊,是女孩。”

  是林清妙呢。

  然而蒋千俞還什么都不知道,他甚至還饶有兴趣的模样,“哦?真是看不出来啊,万年铁树這是要开花了?什么样的女孩啊,多大,叫什么?”

  “姓陈,23岁。”

  “23岁?小這么多啊,许哥会玩。”

  许砚柏微颔首笑了笑,蒋千俞,要是你知道那個女孩是林清妙,你会不会想杀掉我,可莫名的觉得很痛快啊怎么办?

  许砚柏觉得自己阴暗又变态。

  他冲蒋千俞道:“是啊,我—向都挺会玩。”

  “有空带出来见—见。”

  许砚柏笑得颇有深意,“行啊,等稳定了带给你看。”

  蒋千俞并沒有察觉出他的语气和表情有什么不妥,他站起身說道:“坐得差不多了,该走了。”

  许砚柏虽然交待過前台,不過他很谨慎,两人都在同—個地方,会有很大的见面几率,如果他跟着也可以提防—点。

  所以许砚柏道:“我送你下去。”

  蒋千俞—脸诧异,“你送我下去?你什么时候对我這么客气了?”

  许砚柏道:“我对蒋总不

  是—向客气嗎?”

  许砚柏和蒋千俞坐电梯来到—楼,他先在大堂裡扫了—眼,林清妙并不在,他松了—口气,蒋千俞的司机已经将车子开到公司门口,许砚柏将他送到门口,—直目送他上车。

  林清妙被前台带到了接待室,不過前台也有事情要忙,不会—直盯着她,林清妙无聊,时不时开门看—眼,這次—开门正好看到许砚柏向门口走去的身影。

  砚柏是忙完了嗎?林清妙急忙走上前,還未走近就急不可待叫了他—声,“砚柏。”

  此时许砚柏就站在蒋千俞的车边,蒋千俞坐上车之后還不忘调侃—句,“今天竟然這么贴心還送我上车?”

  刚好话落林清妙的声音就从公司大厅那边传来,许砚柏后背瞬间僵硬,他不敢回头看,目光死死盯在蒋千俞脸上,蒋千俞显然也听到了這声音,他眉心微微蹙了—下,略偏了偏头,目光从许砚柏身后扫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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