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32
他像是变了一個人一样,眼睛满是欲色,真的好像那种饿了很久的财狼,突然遇到了食物,狼吞虎咽,恨不得一口气将她全部吞下去。
林清妙醒来的时候是在许砚柏的怀裡,她一睁眼就对着他的眼睛,他问她:“睡好了沒?”
眼底的欲色已经淡去了,看上去沒那么吓人,可整個人都透着一种餍足后的暧昧。林清妙身上沒劲,软软靠在他怀中。
许砚柏的嘴就追過来,追住她的嘴吻着,林清妙被他闹得快要有心理阴影了,她忙避开,推着他的肩膀道:“你别闹了。”
他面上带着淡淡的委屈,扣着她的手說道:“亲也不能了?”
他吻了一会儿才满意离开,问她:“饿了嗎?去给你做吃的。”
“饿了。”
许砚柏笑了笑,揉了揉她的头翻身下床,他身上什么都沒穿,林清妙一眼就看光了,她急忙撇开眼,许砚柏见状,逗她道:“怎么就嫌弃了?”
林清妙蹙眉,骂他:“你别這么流氓?”
许砚柏拉過一條浴巾围上,又俯身亲了她一口便出去了,沒一会儿做好两個三明治端进来,林清妙穿上睡衣吃了一块三明治,又喝了一点水,沒一会儿又躺下去睡了。
许砚柏也凑她身边躺着,林清妙问他:“你今天沒事嗎?”
“沒事,陪你休息。”
他搂着林清妙,时而在她头上亲一口,后来睡到下午,林清妙醒来的时候感觉许砚柏的手从后面搂上来,他的头发扎在她身上痒痒的。
林清妙感觉到不对劲,忙道:“天啊,你怎么……”
许砚柏沒說话,他粗喘着气,从后面凑過来吻她的唇,她感觉欲色上头的男人都不讲道理。
林清妙和许砚柏有两天沒下過
床,第三天中午,林清妙终于下床了,许砚柏去外面买了一堆吃的回来,林清妙吃了一点,体力也恢复得差不多了。
“刚刚出门给你买了個礼物,看看喜不喜歡。”
许砚柏打开盒子递到她面前,跟蒋千俞送给她的那條项链很像,许砚柏道:“看你喜歡本来想买個一样的送你,不過那项链是定制款,只有一條,我便买了一個差不多的,价格也差不多。”
都是绿宝石加钻石镶嵌的,看上去华丽又精致,林清妙看着喜歡,嘴上却道:“干嘛破费啊?”
许砚柏直接将项链拿出来绕到她身后给她戴上,他从后面搂住她,对着镜中的她說道:“好看。”
是挺好看的,不過這项链太過华丽了,得挑衣服,比如她现在穿一套睡衣就明显不搭。
“喜歡嗎?”许砚柏问她。
“喜歡。”
“明天再带你去买衣服包包,這边可是购物天堂,总不能白来一趟。”
“啊?会不会很破费啊?”
“不会,我的钱不花你身上花谁身上?”
他嘴怎么這么甜啊,有個嘴甜的男朋友就是能让人心情愉悦。
下午许砚柏就带着林清妙去了横港最大的购物中心,他给林清妙买了一堆首饰,耳环,手表,项链,凡是林清妙试過的他就买。林清妙不想那么破费,去试衣服的时候就谨慎了很多,只挑了两件来试,不過试過之后却又纠结。
“你說是蓝色的這條好看還是白色這條?”
“都好看。”
许砚柏直接将卡递给导购,說道:“都包了吧。”
林清妙以前买衣服,如果试了两件都好看就会纠结买哪一件,她都挺烦的,她现在才知道原来有钱就可以避免這個烦恼,压根就不用纠结。
晚上许砚柏要去郭家参加一個宴会,许砚柏又给她买了几條晚宴裙。两人回家之后,许砚柏让她把新买的裙子一條條穿给他看。
林清妙穿第一條的时候许砚柏就有点受不住了,是一條半透视裙子,胸口和后背是刺绣透视设计,裙子剪裁得很修身,穿在林清妙身上衬得她玲珑有致。偏偏她又长了一张清
纯可人的脸,长长的头发披散在身上,看着就像一個刚刚踏入尘世的妖精,有着妖精的魅惑,却天真清纯,透着不谙世事的懵懂。
林清妙走到许砚柏跟前,问他:“怎么样?好看嗎?”
许砚柏将他拉得更近,他双手扶住她的腰,仰头对她道,鼻音很重,“好看。”
“那我一会儿就穿這條去参加晚宴了?”
“不行。”
“为什么?”
太性感了。不過许砚柏不好這么說,显得他太霸道了一点,他就指了指她颈侧和胸口的红痕,說道:“你让人家看到這些怎么想?”
林清妙這才反应過来,她红着脸嗔了他一眼:“還不都是你?”
“是,赖我,要我怎么赎罪,你說。”
林清妙在他额头上点了两下,“打一顿就好了。”
许砚柏就握着她的手在他的脸上拍了一下,他拍得有点重,林清妙急忙揉了揉他的脸道:“你干嘛?”
“不是要打一顿嗎?”
他浑不在意笑着,林清妙莫名觉得心一酸,她一下抱住他說道:“傻瓜。”
许砚柏就趁势把人搂在怀裡,她身体很软,抱着很舒服。
“我去把衣服换上?”
“先别。”
“怎么了?”
“我們去看会儿夜景。”
林清妙不是很明白,不是要去参加宴会嗎,怎么還有心情看夜景。林清妙和他一块儿走到窗前,许砚柏突然绕到她身后从后面搂上来,很快林清妙就知道他带她来看夜景有什么目的了。
落地窗户,窗帘都沒拉,底下就是热闹的长街和远处的海面,华灯初上,房间裡灯全关了,外面是灯火通明的十裡长街,林清妙吓得腿软,她真的很不明白,這种当空亲热的事情到底有什么刺激竟让身后這個狗男人這么兴奋。
她更不明白……为什么嘴甜又宠溺的男朋友会是個禽兽……
最后林清妙选了一款长袖的长裙,领子還把脖子遮了一半的,沒办法,脖子上也被他种了草莓。
郭家的宴会厅就在泳池旁边,靠近泳池是一個大落地窗,透過落地窗就看到一群
在泳池边狂欢的年轻人。
今天郭家的宴会来了不少人,林清妙挽着许砚柏的手进场,迎面遇上郭雯晗小姐,她那瞪着的眼珠子都快要从眼眶中掉出来了,不過就只這么盯着,也沒其他的动作。
两人先去和郭老先生打了個招呼,郭老先生笑呵呵应着,旁边是几個横港的大佬,郭老将几人介绍给许砚柏认识。
正聊着天蒋千俞過来了,他目光在林清妙挽着许砚柏的手上看了一眼,仿若只是随意一扫,随即便和其他人聊天了。
郭老先生问道:“怎么不见于小姐,蒋先生沒带她来嗎?”
蒋千俞下意识看了林清妙一眼,林清妙压根就沒关注他這边,她的视线大多数都放在许砚柏身上,她曾经也满眼都是他,只是现在却满眼都是别人。
蒋千俞略低头遮掩住一瞬间冷下来的面色,应道:“她已经离开了。”
郭老先生就沒再问了。中途林清妙去上了一堂卫生间,从宴会厅出来要通過一條走廊,走廊就靠近泳池,林清妙从走廊上经過的时候看到一個女生被几個男的围住骚扰。那女孩明显抗拒,却被几個男人围住上下其手,她想走也走不开。
林清妙急忙走過去,假装认识女孩,唤道:“小倩你怎么在這裡?”她将围在女孩旁边的几個男生推开,說道:“你们什么人围着她做什么?”暗中冲女孩使了個眼色又道:“我到处找你呢,你怎么跑到這裡来了?”
女孩明白她的意思,她大概也是吓坏了,就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抓住林清妙的手說道:“我,我迷路了。”
“你和她认识?”男人中的其中一個问道。
這男人长得微胖,此刻就穿着一條泳裤,身上的肥肉一点训练痕迹都沒有,脸上也略带浮肿,给人一种纵欲過度的感觉。
“她是我朋友。”林清妙說道。
“朋友?”男人不怀好意笑了笑,“那正好,都是我家裡的客人,我們一起玩玩。”
“家裡?你是郭家的人?”
“怎么了?不像嗎?”
這人看着比郭雯晗大,不知道是不是郭雯晗的哥哥。
男人看
向林清妙的眼中已多了几分色气,他伸手過来抓住林清妙的手腕,林清妙就像沾到屎一样急忙挣了一下,不過沒挣开。
“我男朋友就在附近,你可不要乱来。”
男人身边的几個男生也表情猥琐围過来,听到這话,男人說道:“沒事,今天過后你就跟着我,把你那男朋友踹了。”
林清妙真被他给恶心死了,奈何手腕被他抓着就是挣不开,因为宴会厅对着泳池的這一面正好是一扇落地玻璃窗,林清妙看到人群中的许砚柏,便冲男人說道:“我男朋友就在那裡,我叫一声他就会過来,他很厉害的。”
林清妙就只是想吓吓他的,许砚柏和郭家人认识,這男人是郭家人的话应该有所顾忌,不料男人顺着她的手指看過去,待看到许砚柏他的面色顿时就变了,他问道:“你男友是许砚柏?”
“是啊。”
而后他就像是被烫到一般,他急忙松开握着她的手,還后退两步和她避得远一点,他又上下将她打量了一眼,面色有些难看,旁边有几個人在撺掇,那男人气得骂了一声:“你们懂個屁,离她远一点。”
說完就带着人离开了。林清妙倒是挺纳闷,怎么這几個人看上去好像挺怕许砚柏的,只听到他的名字就怂了。
“谢谢你帮我,你沒事吧?”
旁边女孩出声拉回了林清妙的思绪,林清妙道:“我沒事。”
“可以知道你的名字嗎?”
“我叫林清妙。”
“我叫陈思思,真的谢谢你,能不能留個你的电话,我下次請你吃饭。”
“不用了。你要是跟着朋友来的就去找朋友,要是沒朋友跟着就早点离开這裡。”
女孩也沒勉强,說道:“那好,再次谢谢你。”
女孩說完就离开了,林清妙准备去卫生间,迎面却走来一人,是于贞。
“沒想到你還挺仗义的。”
林清妙觉得奇怪,蒋千俞不是說于贞走了嗎?怎么又出现在這裡?
“你有事嗎?”林清妙问她。
“沒事,看到你了,過来打声招呼。”
林清妙不想理她,正要离开又听到于贞突然說了一
句:“我记得你好像不太会游泳,哦不对,你好像很怕水。”
林清妙不明白她干嘛說這個,可很快她就明白了。此刻林清妙就站在泳池旁边,于贞话音刚落,就直接搂住林清妙的腰往泳池中一跳。
林清妙确实很怕水,在入水的那一刻,林清妙脑海中突然涌入一段不属于她的记忆,她连人带车从高处落到水中,巨大的入水声和玻璃碎裂的声音响起,随即源源不断的水便兜头涌上来将她淹住。
那個叫陈思思的女孩走到门口听到身后响起巨大的落水声,周围有人惊呼,陈思思扫了一圈沒看到刚刚救她的女孩,她急忙走過去,站在泳池边往下看了一眼,就见两個女孩正在泳池中挣扎着,她从衣着判断,其中一人应该是林清妙。
陈思思不会游泳,她急忙冲周围人道:“有人落水了,你们快救人啊。”
周围人不知道都不会游泳還是纯粹为了看热闹,沒人下去救,陈思思沒办法,她便折回宴会厅中,她也不知道谁是林清妙的男朋友,就对着人群喊道:“林清妙落水了,有沒有林清妙的朋友快去救她。”
许砚柏听到這话,根本连多问一句都沒有,放下酒杯就直接冲了出来,蒋千俞紧跟在他身后。两人赶到泳池边,已经有附近的安保人员下水了,许砚柏一眼就看到了林清妙,于贞抱着她,两人正在水中挣扎。
许砚柏将外套一脱,一头扎进了水中,他平时就爱游泳,动作比安保员還快,三两下就游了過去,于贞看到许砚柏過来了,就将林清妙松了开,她当然也看到蒋千俞紧跟着许砚柏跳下水。于贞冷冷一笑,松开林清妙就向着深水区游去。
许砚柏将林清妙从泳池捞起来,林清妙呛了几口水,许砚柏急忙帮她拍了拍背问道:“沒事吧?”
林清妙摇头,“沒事。”
蒋千俞游到中途就见许砚柏将林清妙救了起来,而刚刚和林清妙抱在一起的人却向着深水区游去,蒋千俞自然也看清了那人是于贞。
蒋千俞不知道她要闹什么,他犹豫了片刻,往水裡一扎,追着于贞過去,在于贞游到深水区之前,她一條腿被
人抓住,蒋千俞猛然将她一拉,再搂着她想将她带出水,可于贞明显不配合,在男人胸口推搡着。蒋千俞干脆拦腰将她一抱,哪怕他只用一只手于贞也不敌他。
他强制带着她浮出水面,厉声道:“你发什么疯?”
“我做什么用不着你来管吧?你干嘛還要在意我的死活?”
有那么一刻蒋千俞好想真的直接撒手不管她了,可最终他還是抱着她一起游上了岸,蒋千俞将她往岸边一扔就沒去管她了,他走到林清妙跟前蹲下,问道:“你沒事吧?”
此时林清妙就靠在许砚柏怀中,她沒什么事,就是挣扎了一会儿有些累,许砚柏怀中暖暖的,她喜歡得很,靠着就不想起来。许砚柏将人往自己怀中护了一下,冲蒋千俞道:“你不去关心一下你的于贞小姐嗎?”
听到于贞的名字林清妙才想起什么,她从许砚柏怀中撑起身,說道:“砚柏帮我报警,于贞她知道我怕水故意抱着我跳到泳池,她想杀了我。”
许砚柏听到這话面色便沉了下来,說话的声音也带上了几分火气,“阿铜,报警!”
许砚柏来横港之后一直是阿铜跟在他身边,偶尔做做他的助理兼保镖,许砚柏的手表手机外套此刻也是被阿铜拿着。
蒋千俞咬了咬牙,起身走到于贞身边,于贞当然也听到那边几人的对话,她抬头对上蒋千俞那充满杀意的一双眼睛,自嘲一笑說道:“怎么了?要为你的小娇妻打抱不平嗎?”
蒋千俞蹲下,一把扣住她的脖子,他咬牙道:“为什么要這么做?你究竟想干什么?”
于贞却還是对他笑着,“你要有本事你就直接杀了我。”
蒋千俞手上收力,面色越来越冷,然而对着于贞那一双眼睛,含了泪的一双通红通红的眼睛,眼底带着怨念,他最终偏過头去,一把将她松开,冷声道:“我不想再看到你了。”
他转身离去,身后于贞却道:“你不想看到我刚刚干嘛来救我,让我淹死不就好了。”
蒋千俞停都沒停一下。
许砚柏已抱着林清妙去了郭家的客房,他让林清
妙先去冲個澡,又给她找了一件睡衣来。林清妙洗完澡裹着浴巾看着他递過来的睡衣却不接過,问道:“谁的啊?”
“新的,我還能给你别人穿過的衣服嗎?”
林清妙這才接過去卫生间换上,刚换上出来就听到有人敲门。
许砚柏也换了身衣服,听到声音去开了门,门外站着蒋千俞,蒋千俞那身湿衣服還沒换下,只头发随意擦了几下,擦得半干堆在头顶。
蒋千俞目光往房间裡扫了一眼,看到林清妙已经换好了衣服,人也好好的,他松了一口气,许砚柏及时走上前将他的视线挡住,问道:“有事嗎?”
“我来看看她都不可以?”
“你看到了,该走了。”
许砚柏作势将门关上,蒋千俞却急忙伸手挡住,他顶着门,冷声冲许砚柏道:“许砚柏,不管你和妙妙现在是什么关系,我和她曾经都是夫妻,就算我們不是夫妻,我們還有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我连看她一眼都不可以嗎?”
“你不是已经看到了?”
门口被许砚柏挡着,林清妙也沒看清楚人,她好奇,走過来问了一句,“谁啊?”
蒋千俞目光从许砚柏身后看過去,此时的林清妙洗過了澡,穿了一件睡裙,睡裙是圆领,所以蒋千俞很快就看到了那印在脖子上的一道道红印子。蒋千俞也是结過婚的人,怎么会看不出那是什么东西,他顿时就变了脸色。
蒋千俞强硬挤进门,他走到林清妙跟前,目光死死盯着她的脖子,圆领的衣服,還露出小片锁骨,不仅是脖子上,连锁骨上都有。
蒋千俞面上情绪汹涌,怎么会這么多?!!怎么会這么多?!!!
作者有话要說:小蒋要被虐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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