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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33

作者:紫青悠
许砚柏走上前挡在林清妙身前,冲他道:“蒋千俞,人也看過了,该走了。”

  蒋千俞的目光慢慢落到许砚柏身上,他眼底汨汨喷着火,他一把扯住许砚柏的衣领,咬着牙问他:“许砚柏,你对她做了什么?告诉我,你对她做了什么?!”

  许砚柏将他的手扯开,他整理了一下衣领,說道:“蒋千俞,你别在這裡发疯。”

  蒋千俞是真的快疯了,他一直觉得许砚柏不敢真的碰她,他知道许砚柏有所顾忌,所以他要在那之前让许砚柏彻底失去竞争力,可谁知道许砚柏這個混蛋竟然這么管不住自己的□□。

  林清妙自始至终都只有他一個人,他拼了一切去争取她,可现在被许砚柏這個混蛋给玷辱了,夺妻的愤怒让他怎么不疯?

  “许砚柏,你告诉我,你究竟对她做了什么?她身上那些痕迹是怎么回事?”

  许砚柏還沒說话,林清妙便站出来說道:“我說你這個人烦不烦啊?我和你已经沒有关系了!我們的夫妻关系也恢复不了了!砚柏现在是我的男朋友,我和他发生什么用得着你来管嗎?”

  蒋千俞愣住了,怒目相对的林清妙,還有她身上那密密麻麻的红痕,像是对他的讽刺,他气得快要爆炸了,可满腔的怒火像是被锁在了身上,他却发作不得。

  自从林清妙回来之后蒋千俞就一忍再忍,一直处在崩溃的边缘,可现在看到她這副模样,哪怕只是稍微想一下她在别的男人身下的样子,他就气得快要爆炸了。他就如失了控一般抓住林清妙的肩膀,一双泛着红晕的眼睛紧紧盯着她的脸,怒声问她:“你怎么能让他碰你?你是我的妻子啊!你看清楚了,我才是你的丈夫。”

  许砚柏一把将蒋千俞拽开,他侧头冲林清妙道:“你站远一点,他疯了。”

  蒋千俞再也无法忍受,一拳头砸在许砚柏脸上,這一拳砸得甚重,许砚柏被砸得踉跄了几步。林清妙正准备听话后退几步,沒想到蒋千俞竟趁着许砚柏不

  备动手,林清妙急忙過去扶住许砚柏,关切道:“砚柏,你沒事吧?”說完转向蒋千俞的时候面色却冷了下来,质问道:“你为什么打人?”

  她竟是一点都看不到他的痛苦還对他怒目相对,又气又怒又痛,蒋千俞冲她低吼道:“他就是個趁虚而入的混蛋,你怎么還帮他說话?”

  许砚柏舌尖顶了顶被打的地方,拇指随意在唇上擦過,被打了的他却一副浑不在意的模样,還轻声笑了笑。蒋千俞见状更是火大,他冲许砚柏道:“许砚柏,你现在最好日日在心裡祈祷她這辈子都别想起来,若哪一天她想起来了,知道你趁虚而入,你觉得她会原谅你嗎?她会恨不得杀掉你,你比谁都清楚,林清妙根本不爱你,她和你连熟都不熟!到时候她只会觉得恶心,恶心你,也恶心和你有過亲密的自己!”

  這话明显刺中了许砚柏的软处,原本那不在意的面上闪過一丝慌乱。

  “你觉得她会原谅你嗎?她会恨不得杀掉你。”

  “你比谁都清楚,林清妙根本不爱你!”

  所有人都在告诉他,林清妙不爱他,他当然也知道。她失忆了,她先入为主以为他真的是她的丈夫所以对他有好感,蒋千俞也沒說错,他就是個趁虚而入的混蛋。可他不当這個混蛋,让他怎么做呢?大方将林清妙送到蒋千俞身边,那他可做不到。

  他自私,他虚伪,他想得到自己喜歡的女孩,如果這样是错,那他也认。

  “砚柏,你疼不疼?”

  许砚柏回過神,低头一看,林清妙正一脸关切望着他。许砚柏突然有一种犯贱的冲动,他向蒋千俞挑衅看了一眼,而后便低头,透着委屈的声音冲林清妙說道:“我疼,他打疼我了妙妙。”

  就仿若一只受伤的猫一样像人撒娇。

  林清妙果然很吃他這一套,她顿时心疼起他来,說道:“我去找人给你拿点药涂一下。”

  许砚柏拽住她的手,說道:“不用,你吹一下就好了。”

  林清妙便宠着他,踮着脚尖,轻轻的在他的嘴角上吹了一下。蒋千俞放在身侧的拳头拽得更

  紧,他是故意的,他知道许砚柏是故意的,他知道怎么做能挑衅他,知道怎么做能让他疯得彻底,太贱了,這個男人真的太贱!他怎么能這么贱!

  蒋千俞被他气得暴戾值一下冲到最高,理智也在顷刻间崩塌,他火气腾腾走過来,将林清妙拉到一边,提着许砚柏的领子一拳头砸在他另外一边脸上。

  林清妙也是火了,怒声道:“蒋千俞你发什么疯?”

  许砚柏后退两步稳住身形,他捂着被打的地方,对着蒋千俞冷冷一笑,“你是不是觉得我不還手,你就可以任意揍我?是,我对不起你,你揍我,是我该挨的,可這不代表你可以一次次欺上头,你知不知道,我他妈其实忍你也很久了。”

  许砚柏說完,活动了一下颈椎和手指关节,随即卯了劲一拳头砸在蒋千俞脸上,這一下砸得又狠又重,蒋千俞被他砸得连连后退几步,许砚柏甩了甩手,又走上前来,一手提着他的衣领,一拳头又砸在他另外一边脸上。

  蒋千俞被砸得身体往一侧倾倒,一时沒稳住撞在桌上,撞击力度很大,桌上东西都被震得掉在地上,噼裡啪啦碎了一地。

  “你有什么资格揍我?人是你不要的,你不要她了,我找回来,我凭什么要還给你?一边做出对妙妙深情不负的样子,一边又和于贞藕断丝连,你不恶心,我都替你恶心。妙妙现在是我的女朋友,只要她愿意,我們想怎么亲密就怎么亲密。你和她都已经沒关系了,你還有什么资格来管?”许砚柏捏了捏手腕,“你想要打架我奉陪就是了,虽然我已经很多年沒打過架了,可你该清楚,我打架就从来沒输過。”

  蒋千俞双手撑着桌缘,许砚柏這两拳头打得很重,而且他打人有经验,用了巧劲,這两拳头砸過来,他只觉得脑子裡一片嗡嗡嗡的响,够他难受好一会儿了。

  不過這样倒是让他冷静了不少,蒋千俞清楚,许砚柏确实是個混蛋,可他也确实有理亏的地方。

  可他還是不甘心,太不甘心了,他手指死死捏着桌缘,手臂上的青

  筋一根根爆出来。他不断调整着呼吸压抑着怒火,做足了心理准备,却還是艰难问出那一句话。

  “你戴-套了嗎?”

  “……”

  蒋千俞从小到大一直都在掌声和瞩目中长大,他性格骄傲,从未觉得有那一刻有這般屈辱。

  蒋千俞转過头来,那一双夹杂着痛苦和怒火的眼睛死死盯在他身上,他又接着道:“我只问你一句,许砚柏,你戴-套了嗎?”

  “情侣间的私事,就不和你說了。”

  “我问你,你他妈究竟戴-套了嗎?”蒋千俞就仿若失了智一般怒吼出声。

  许砚柏低头笑了笑,丝毫同情都沒有,“妙妙告诉我,她想要個孩子。”

  言外之意,沒有。

  许砚柏牵上林清妙的手,又道:“天色不早了,我們先走了。”

  两人走了,房间裡安静下来,蒋千俞强撑着走到床边坐下,他的一身湿衣服還沒换,折腾了這么会儿,都已经半干了。

  身体很累却睡不着,神经像是被火烤過一样,灼得他一阵阵疼。

  脑子裡不断回响许砚柏那句话。

  妙妙告诉我,她想要一個孩子。

  他们竟然做了!而且還什么措施都沒有!

  他紧紧咬着牙,眼底痛色和怒火交织,一双眼睛赤红如染了血,每個毛孔都像是被针扎着一样,他痛得身体都在隐隐颤抖。

  回到住的地方之后,林清妙坐在许砚柏腿上给他消肿,煮熟的鸡蛋在他的嘴角上滚来滚去,血倒是沒流,就是嘴角肿了。

  林清妙动作轻柔,磨了两下小声问了一句:“疼不疼啊?”

  “不疼。”

  “那你刚刚又說疼。”

  “就想看看你心疼我的样子。”

  “……”

  林清妙嗔了他一眼,“幼稚!”

  林清妙突然想到她刚刚落水的那一刻,脑子裡涌上来的陌生记忆,她一时沒注意手下,疼得许砚柏嘶了一声。

  “对不起,我走神了,弄疼你了?”

  许砚柏笑了笑,“沒事,你在想什么?”

  “我想到我刚刚落水的时候,好像想起了一些以前的事情。”

  许砚柏笑意顿时僵住,表情明显紧张起来,“你想起

  了……什么?”

  “我想起了我好像曾经也掉到水裡過,坐在车上,连车带人一起掉了下去。”

  “還有呢?”

  “沒了,就只有這個,而且就只是短暂的画面。”

  许砚柏悄悄松了一口气。

  “砚柏,我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意外,为什么大家都觉得我必死无疑?”

  许砚柏道:“你当时去安城郊外的悬崖边考察,那边市政已经开始规划,要发展起来,到时候肯定要架一座桥通往对岸,你想设计一座桥去投,不料在离开时遇到了垮塌,连人带车一起掉下悬崖。”

  林清妙点点头,难怪了,为什么落水的感觉那么熟悉。

  “明天回去之后再去医院检查一下。”许砚柏說道。

  “检查什么?”

  “之前照了片,医生說你脑袋裡面有阴影,去检查一下阴影有沒有消失。”

  林清妙点了点头,沒再问了。

  夜深了,两人在离开横港之前,林清妙和许砚柏先去了一趟横港的警察局,昨晚报了警,要去录口供,于贞涉嫌故意伤人,虽沒有造成实质性的伤害,但也要被拘役一段時間,大概会留案底。

  去录口供的时候林清妙沒看到于贞也沒看到蒋千俞,其实這件事并沒有对林清妙造成什么伤害,只要于贞好好道個歉就可以不用计较,不過林清妙想给于贞一個教训,教教她,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一個成年人就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当林清妙和许砚柏回去之后,第一時間得到消息的赵秀秀急急来找林清妙,赵秀秀将林清妙约出去大吃了一顿,期间难掩兴奋。

  “我靠你不知道我得知于贞要留案底的时候有多兴奋,果然還是只有你能对付她。”

  林清妙不是很理解,她觉得于贞看上去也不太聪明的样子,所以她疑惑反问:“于贞很难对付嗎?”

  “当然难对付啦,你知道你不在的时候她是怎么欺负我的嗎?抢我的地盘,撕毁了我和前blue代理签的合约,各种挑衅,有蒋千俞护着,我根本拿她沒办法。不過现在好啦,堂

  堂blue代理因为故意伤人未遂被拘役,到时候我再买通几個媒体曝光一下,让她尝尝墙倒众人推的滋味。”

  在和赵秀秀聚餐后的第二天,许砚柏带林清妙去了一趟医院做ct,做完之后许砚柏去了医生办公室和他单独谈话。

  “现在情况怎么样?之前你說她脑部有阴影,现在她头部的阴影有沒有什么变化?”

  医生办公室裡還留了林清妙的档案,她之前拍的那张ct也還在,医生将两张照片对比了一下,他說道:“虽然相隔時間不长,不過還是能看到她阴影部分在轻微减少,人的身体有自我愈合的能力,在慢慢愈合也不奇怪。”

  听到這话许砚柏的表情却凝重下来,“如果有一天,她脑内的阴影愈合完了,是不是她失去的记忆也会回来?”

  “這個也說不准,我现在還沒法给你明确的答复。”

  许砚柏从医生办公室出来,沒有先去见林清妙,而是去抽烟室吸了一根烟,脑部阴影有减少的趋势,虽然减少得很慢,可時間长了說不准也会慢慢愈合,再想到她之前落水时出现了失忆的片段。

  一时半会儿恢复不了,但說不准几年或者几十年就可以恢复,当然也有可能到死都恢复不了。许砚柏将烟头摁灭,罢了,想那么多干什么,就算最早几年后恢复,說不准那时候她已经爱到离不开他了,就算想起来也不一定就会离开他。

  许砚柏和林清妙坐上车,林清妙问道:“医生怎么說?”

  “医生說你脑袋裡的阴影有减少的趋势。”

  林清妙点点头,她靠在许砚柏怀中,轻叹一声說道:“砚柏,如果我脑子裡阴影消失了,是不是我的记忆也会恢复?”

  “有這個可能。”

  “那我不想它消失。”

  许砚柏低头看她,“为什么?”

  “虽然我觉得我就算恢复记忆了也会一直和你在一起,可蒋千俞一直信誓旦旦說我记起来会恨你,你好像也很怕我记起来,所以我不想记起来。”

  许砚柏笑了笑,嗔她:“怎么尽說傻话?”

  可

  他心裡明白,他确实怕,如果她注定要想起来,那得在她想起来之前做好万全之策。

  “我记得在横港的时候,你說過回来就结婚,当初那话是故意哄我开心的嗎?”许砚柏故作随口一问般问了一句。

  林清妙道:“当然不是啊。”林清妙捧着许砚柏的脸,“我們什么时候结婚都可以。”

  许砚柏轻笑,眼睛弯出一條弧形,乖乖被她捧着脸,那锋利而桀骜不驯的眉眼因为眼睛弯出的弧度而显得乖顺。

  “那我现在就开始准备了,我会给你一個盛大的婚礼。”

  “盛大不盛大不重要,反正能跟你结婚就行。”

  “嗯?這么爱我?”

  林清妙不太好意思将脸埋进他胸口,“你明明知道啊。”

  许砚柏喜歡极了她对他撒娇,对他害羞,喜歡她像一只小猫咪赖在他怀中的模样,喜歡她双眼明亮,满眼都是他,他急切地想要将這一切都抓住。

  “我們先把结婚证领了好嗎?”

  领了结婚证他们就是受法律保护的夫妻,只要他不同意,這個婚就离不掉,许砚柏知道他這样做太過自私了一点,可他只想将她留在身边。

  林清妙自然是想也沒想就答应了。许砚柏让司机将车开到洪楠街,杨芸听說两人打算结婚也挺高兴,杨芸现在算是苦尽甘来,女儿回来了,又有個好归宿,她现在就只求女儿能過得好。

  “你们打算什么时候领证?”杨芸问道。

  林清妙道:“我想尽快。”

  杨芸却犯了难,“那真是不巧了,因为要换健康卡,社区那边将户口本收走了,可能要過几天才能還回来。”

  那還真是不巧了,许砚柏心底总有一种隐隐的不安,這一路而来,他能和林清妙走到一起,实在是太艰难了。

  不過一路坎坷都走過来了,也不差這些。

  许砚柏道:“沒事,等户口本送回来了我們再来拿。”

  虽然户口本沒拿到,但并不妨碍许砚柏筹备婚礼,就连林清妙也能感觉到他的着急,不過這样也挺好,证明他想早点将她娶回家。

  蒋千俞从横港

  回来之后状态明显不太好,纵使他依然自律上班,高强度工作。他一大早就来到公司,井井有條主持会议,他像個沒事人一样,在会议中尽显领导者的风范,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的脸色很差,略显沙哑的声音也透出他的疲态。

  散会了,秘书跟进来,拿了几分文件给他签字,最后一份文件是和blue有关的,蒋千俞对blue有定期投资。接過這份文件之后蒋千俞却许久沒有下笔签字。

  他想起在从横港回来之前接到于贞的电话,于贞在电话裡拜托他:“蒋千俞,我最后一次求你,帮帮我好不好?我不想被刑拘,我不想留案底,那会是我人生最大的污点,要是被有心人发现了,一定会被拿来做文章的。”

  她声音凄切哀婉,听上去悲惨又可怜,可他却沒有犹豫就拒绝了。

  “为什么?千俞,我好歹也陪了你這么多年了,你一点情分都不念嗎?”

  他只是冷冷回了她一句,“你最不该的就是对她动手。”說完就挂断了电话。

  她要怎么作他都可以容忍,也可以念在這么多年她留在他身边的情分不跟她计较,可她要伤害林清妙,這点他无法原谅。

  收回思绪,蒋千俞转手将文件拿给秘书,并吩咐道:“以后铭鹰不再给blue投资,也不用再给我签字。”

  秘书沒有多问,应了一声离开了。办公室裡安静下来,蒋千俞揉了揉额头,整個人放松下来,面上越发显出疲态。

  他這几天都沒睡好,纵使他借助咖啡和药物强打精神,可還是抵不過骨子裡的累。在离开横港的那一晚他确实被打击得不轻。

  其实也沒什么好想的了,他也用不着自我折磨,她什么都忘了,她不知道他们的曾经,說到底,她其实根本不是真正的林清妙。

  既然如此,又何必再去挂念?

  可他還是无法說服自己,心底的痛和不甘并不是那么容易就能說服的。

  這几天林清妙和许砚柏都在积极准备婚礼,王玺生日想搞個趴,给两人也打了电话,不過因为婚礼事情太多,两人就沒去

  ,只送上了礼物。

  蒋千俞自然也接到了王玺的电话,本来往年他都是沒空出席的,只将礼物送上,不過這一次他打算去看看。

  虽然很清楚,她已经不再是那個她了,可只要有机会,他還是想和她见见面。

  王玺的生日趴包下了整座茶楼,棋牌喝茶還提供中餐,挺方便的。王玺正在包厢裡面陪着几個工地上的大佬,骤然看到推门进来的蒋千俞他都愣了一下,要知道蒋千俞接手铭鹰之后,只要不是重大场合他都不会出席的,毕竟身份摆在那裡,作为一起长大的发小,他生日蒋千俞不到场,王玺也能理解,所以骤然看到蒋千俞,王玺确实挺意外。

  “你怎么有空過来?”

  “手上事情忙完了就過来看看。”

  包厢裡有认识蒋千俞的,急忙起身来跟他打招呼,蒋千俞扫了一圈,沒看到他想看到的人,他问王玺:“人都到齐了嗎?”

  王玺道:“都来得差不多了。”王玺大约猜到蒋千俞的意思,他想了想說道:“许哥和妙妙沒来,他俩去国外量婚纱了。”

  “量婚纱?”

  王玺扫了一眼他的表情,他不解反问,“你還不知道嗎?许哥和妙妙准备结婚了。”

  听到這话,蒋千俞只觉得像被雷劈了一道,眼前一黑,他差点沒站稳。

  王玺见他不对劲,急忙扶了他一把,问道:“千俞你沒事儿吧?”

  這几天沒太休息好,骤然听到這個爆炸性的消息,一时气血上涌,被刺激得太過,确实让他挺难受,蒋千俞缓了好一会儿,忍着不适问道:“你刚刚說,许砚柏要和妙妙结婚了?”

  王玺都不敢看他的眼睛,小声道:“我還以为你知道的。”

  蒋千俞沉默许久,他冲王玺挥挥手,“有点不舒服,先走了。”

  蒋千俞坐上车,闭着眼睛靠在座椅上,這個消息确实让他受了不小的刺激。他从来沒想過林清妙会嫁给别人,一直以来,她似乎就注定是属于他的,小时候是他的小媳妇,长大了成了他真正的老婆,如果沒有意外的话,她一辈子都是他蒋千俞的人。

  为什么……为什么偏偏就有了意外?

  這种感觉就好像硬生生从他身上拆掉他的骨头,他以后会成为别人的妻子,她会和别人生儿育女。

  一想到這些,就像有人拿着刀子一下一下搅着他的心脏。

  喉间突然溢出一股腥甜,呛得他咳嗽了一下,顿时一股热流从口中涌出,蒋千俞下意识擦了一下,拿到眼前一看,却见手指上沾了一片刺眼的红色。

  作者有话要說:哇,气吐血了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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