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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5章 尾声(下)

作者:九月的桃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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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浩去魏宏办公室,总是在大家都下班以后。其他亲密的事,都是私下做的,虽然捕风捉影,可众人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這下苏晴晴一說,众人便明白,她估计是吃醋了。

  魏宏那黑红的脸此时更红了,进来劝害怕苏晴晴乱咬,說出昨晚的事。若是不出面,她是最高的领导,也不像那么回事。

  “我看你是疯了吧?得谁咬谁?我要不回家好好管教管教你,你還不知道我的厉害!”

  现下,苏浩也只有承认他和苏晴晴的关系,希望能借以冲淡众人对老霍魏宏這些人私下关系的关注。

  說完,他不管三七二十一,把苏晴晴扛上了肩膀。

  苏晴晴又踢又骂,不依不饶,他走他的,非要把她带走不可。

  一直出了办公大楼,他才把她放下来。

  “你是不是疯了?”他愤怒地问她。

  当见到她的眼睛肿的核桃一般,他又不忍心责怪了。

  无论怎么說,她這么失常都为为了他啊,肯定是憋着火气的。

  “对,我是疯了!我受不了這裡的肮脏了,更受不了你!你是最脏,最恶心的!我永远都不想见到你!”

  她骂他,他心裡难過。但他想,她若還愿意骂他,证明对他還有几分情。他让她出气,让她随便骂,打他都成。

  苏晴晴骂了一会儿,又觉得沒意思,像這种人,還有什么好說的。

  “晴晴,你不能再在這儿工作了。今天就走吧!我带你走!不能让他们找到你,魏宏她是個心狠手辣的人,老霍也不是個省油的灯。你這样一闹,肯定是呆不了了。”

  她不仅要走,還必须得尽快走,晚一步說不准魏宏就会找人为难她了。

  “她要心狠手辣就让她来,我還怕她嗎?你少在這裡吓唬人,假惺惺的。”

  他看起来多为她着想啊,這么相爱的人,就那么恶心,让她接受不了。

  “我告诉你,上次你被抢劫,還差一点被强暴,都是她安排人干的。后来她跟我說了,要不是怕她对付你,我也不会這样顺着她。好晴晴,你就算再生我的气,也要保重自己。不为别人,妈跟你一起受了這么多年的苦,你万一出点什么事,让她怎么活?别闹别扭了,我现在就带你走,不能耽误時間了。”

  他這样简短地解释了一下,就拦了辆出租,半拖着,把苏晴晴带上了车。

  那时,不管苏浩如何解释,虽然苏晴晴跟他走了,却還是恨他,怨他。

  苏浩带着她上了火车,后来又坐汽车,到了這個偏远的小镇,才不再走了。

  他想,這裡够远够偏,估计魏宏也是鞭长莫及了。

  他帮她安排了住处,不管她要還是不要,都把身上的钱给她留下大半,才赶回A城。

  第二天,他還怕苏晴晴的妈妈发生什么事,也偷偷把她转移了。

  苏晴晴在小镇上住下来以后,苏浩到周末会尽量抽時間来看她。

  但是不管他如何說,她還是不肯理他,不肯原谅他。

  何晓初和杜明凯见到苏晴晴的时候,她還在为苏浩的事伤心不已,失魂落魄的。

  在小镇上,她沒有了工作,整天一個人看着日出日落,不知道自己的明天在哪裡。

  见到她以后,何晓初心裡說不出的滋味。

  和杜明凯买了一些东西后,回到家,她也還是在出神。

  杜明凯见她這副模样,更是生气,和她說话就有点沒好气了。

  “想怎么吃?”何晓初把肉洗了洗放在砧板上,改刀之前问他。

  “随便!”他冷冷地說。

  “哪有随便的說法啊?杜先生想吃什么,說一声,我做,可不能委屈了您呢。”何晓初终于意识到這哥们儿不高兴了,笑着哄他。

  “不敢劳驾,放那儿吧,我也不想吃!”他倔强地說。

  “這是怎么了?生气了?”何晓初发现問題有点严重,他都抗议要绝食了呢,放下刀,笑着看他。

  “還关心我,真不容易,我還以为你早就神飞天外了,不知道是想谁去了呢。”

  “走,我們谈谈去!”何晓初见他說话冷嘲热讽的,便洗了洗手,拉他出去。

  他却不让她拉,生气地躲开她伸過来的小手。

  何晓初自尊心本来就强,他這样一拒绝,她讪讪的抽回了手,顿时不好意思了。

  两人一前一后出了房子,到了农家的小院裡,那儿有個遮阳棚,棚下有几個小木头凳子。

  杜明凯在一個凳子上坐下来,何晓初也落了座,看他。

  這回,她反而不知道该如何哄他了。毕竟他从沒对她這样的态度,何况她還觉得他有点莫名其妙。

  “怎么不說话,你不是說要谈谈的嗎?”

  “算了,不谈了!”杜明凯的态度让何晓初压根就什么话都不想說,转身就走。

  他们两人之间,一直是他主动,追她的。

  忽然改变,她自然是不习惯了。

  她的不理不睬让杜明凯更生气了,什么意思啊?对他就這么一点点的耐心。

  想当年肖胜春都打了她,她還好好跟人家過日子呢。

  到底是为什么她对他那么好,对自己就沒有耐心?难道我对她還不够好嗎?

  杜明凯越想越觉得伤心,便冷冷說道:“我就知道你对我耐心有限,要是换成了他,保证不是這样对待的。”

  何晓初一听這话,這個气啊,他這不是找茬吵架嗎?

  “什么意思啊杜明凯?我哪儿惹着你了,好好的为什么要這么說话?”

  “沒意思,沒什么意思,不說了!”杜明凯闷闷地說。

  “不說就不說,都冷静一下吧。”何晓初不想和他正面冲突,总觉得要避开最生气的时候,等他不气了再心平气和的沟通。

  平时杜明凯多理解何晓初啊,什么事都为她着想。可今天,他就上来了倔脾气,她說什么做什么都不对了。

  還什么冷静,分明就是不把我当回事,不愿意和我沟通,八成又是嫌我幼稚了吧?

  “我是沒什么好冷静的,你要是想冷静就冷静,我也不打扰你。”

  好你個杜明凯,明明是你挑的火,现在反過来诬赖我,說我想冷静,怎么這么不讲理?

  何晓初心裡這样想,气的小脸通红的,因为一贯忍耐的,也不发作,只气呼呼地回了房。

  看吧,她跑了,嫌我了!杜明凯心想,也不跟进去,看她到底干什么。

  這时也快中午了,何晓初回房以后仔细地想,到底是什么惹了他。

  好像早上出去的时候還好好的,从什么时候开始不对劲的呢?是因为遇到了苏晴晴?

  他应该不知道苏晴晴是肖胜春的情人吧?怎么会因为苏晴晴和她生气呢?

  她也想不通,回到房间在椅子上坐了一会儿,也不想做饭。

  可又一想,這几天杜明凯好像是瘦了一点,早上也沒吃多少,怕他饿,還是去厨房了。

  做好了菜,何晓初端出来,想在外面和他一起吃。

  杜明凯還在生气,也不理她,饭放在他面前,他也不动筷子。

  “干嘛跟自己身体過不去?”何晓初想,他毕竟還是年轻,偶尔可能会闹些脾气。

  她比他大,应该让着点,就主动和他說话。

  你看,她又主动和我說话了吧?估计是刚刚想通了,发现自己想肖胜春想的久了,对我有点冷淡了,现在又主动和我和好。

  我偏不领你那個情,今天我就杠上了!

  “杜明凯,我們是出来度蜜月的,不要耍小孩子脾气好不好?”何晓初见他還不动筷子,哄道。

  “对,我知道你一直就把我当個小孩子。我很幼稚是不是?沒有肖胜春成熟?我說你怎么這么不在乎我,一想起他来,连我在身边都不记得了吧?怪還是怪我年轻,沒法儿留住你的心。”

  她這样說,他更气了,說出的话句句带刺。

  “你說什么呢?别乱說话,這样說我会生气的。”何晓初也放下了筷子。

  本来,她自尊心這么强,怎么会主动向他低头。這回倒好,她主动和他說话,哄他,他不但不领情,還說這么刻薄的话。

  “你生气,你当然生气了。我說的都是事实,你沒话說了,就生气。你生气就能吓唬住我嗎?”他气哼哼地說。

  “我可沒想能吓唬住你,你想吃就吃,不想吃就算了,算我沒說。”何晓初,你干什么那么下贱?他不吃饿他的,你這么心疼人家,人家在乎不在乎你的感受啊?

  看来真是相爱容易相守难!看他說的多好,說永远都不让你受委屈吧,永远都不让你流眼泪。他說你的一切她都接受,他都爱。

  他說接受你有過去,接受你有孩子。如今呢,這是接受的态度嗎?

  她又不是背着他去见肖胜春了,或者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他就這么不依不饶跟個孩子似的找茬,到底是为什么?

  這還是蜜月呢,就這样,以后的幸福也许都只是奢望吧?

  “哼,你也不在乎我,我不吃饿死了,你也无所谓。反正你這么漂亮,不愁找不着比我更成熟的。何况人家姓肖的,不是還沒结婚,一直等着你呢嗎?正好,我死了,你就可以回到他身边,一家人幸福地生活在一起。”

  杜明凯阴阳怪气地說道,恨恨地瞅着她。

  何晓初真想对他发火啊,想吼他两句。她真恨自己一直是這么压抑的,总是在想发泄的时候選擇克制。

  他的话刺的她心裡难受啊,可是吼他凶他,又找不着合适的话。

  “你......你......”她你了两個字,深呼吸,冷着脸站起身。

  见她真生气了,杜明凯又后悔了。

  却又一时拉不下面子哄她,要是哄她,不就真代表自己无理取闹了嗎?

  “你干什么去?不吃饭了?”他恶声恶气地說。

  “不吃了!气也气饱了。”

  “刚刚還說我为什么和自己身体過不去,你還不是一样嗎?過来吃饭!吃完再和你算账!”他站起身来拉她。

  何晓初却不理他,甩他的手。

  “不吃!反正我饿不饿,你也不在乎。”他一来哄,她的委屈也上来了。

  凭什么他這么欺负人啊?和他出来度蜜月,還生气甩脸子。

  “好了好了,谁說我不在乎了?我不在乎叫你干嘛?我是不像你那么狠心冷漠!”

  “谁狠心冷漠了?你无理取闹,還要找借口說我,這么大的男人,還学小孩子,耍性子。”她数落他。

  “我才沒耍性子呢!你不要以为我叫你吃饭就代表我觉得自己不对啊!本来你今天就是为了肖胜春失魂落魄的,我也沒冤枉你啊!”

  “放屁!”何晓初从沒說過這话,实在是被他气的,說了這么两個字出来。

  這两個字,竟把杜明凯给惹笑了。

  “你還会說這個?”這一笑,把何晓初给羞的不知道如何是好。

  “還不是被你气的!”她娇嗔了一句,脸通红的,杜明凯一看,心中不禁一动。

  原来她生气的模样這么娇俏,光顾着和她說话了,竟忽略了她的美。

  “我才是被你气的呢,走,我們进去好好沟通沟通,看看到底是谁的错!”他說着,一弯身把她扛上了肩。

  “为什么要进去沟通啊?”房间裡闷闷的,不是更容易让人郁闷生气嗎?

  她怎么知道他打的什么鬼主意啊,刚刚還生气呢,這会儿又突发奇想要亲热了。

  “你要是想在外面沟通,我也不介意。就是怕来来往往的人看见,有些人害羞要自杀。”他好笑地說,已然到了门口。

  “放我下来!你想干什么呀?”

  “干什么?宣布占有权!你是我的女人,我得经常要一要!”他說着进了门,把她往床上一撂,就想压上身去。

  “說什么呢?刚刚還气呼呼的,现在又這样,我才不要呢!”

  “不要我就强来,看谁能救你!”她還敢不要?要是不要,更說明她今天是想姓肖的了,那他可不能容忍。

  “你别乱来啊,我会生气的!”他来亲她,她扭开头,說道。

  他来了劲,就算她生气,他也要要。他要让她知道,她是爱他喜歡他要她的。

  “我真生气了!”她觉得杜明凯今天不一样,這感觉像是侮辱她似的。

  她挣扎,推他,不让他得逞。

  “我們哪天不是這样的,怎么今天你就生气呢?”他放开了她,失望地看着她的脸,问道。

  還說心裡沒鬼嗎?心裡沒鬼连亲热也不让?

  “你這样的态度,我当然生气。平时是你情我愿的......”

  這“你情我愿”四個字更刺到了杜明凯,脸色更难看了,语气也更差劲地打断了她的话。

  “哦,原来今天不是‘你情我愿’?明白了!不勉强!”

  說完,他忽地坐起身,摔门出去了。

  何晓初愣愣地看着被甩上了的门,有些恍惚。

  這是她心心念念的那個杜明凯嗎?沒在一起之前,什么都是好的,两個人你侬我侬的,什么都站在对方的角度想。谁能想到现在会這样?

  這是怎么了?她免不了叹了一声气,如何也想不到自己错在哪裡。

  杜明凯出门以后,一個人闷闷地在凉棚子底下坐下来。

  看着桌上的菜,该是何晓初为他精心准备的,结果两人谁也沒吃,不是浪费了她一番心意嗎?

  這個女人還真是不识好歹,明明刚刚我就是想和她亲热亲热,哄她和好,她偏偏說什么不是“你情我愿!”

  什么人呢?想想就烦躁!

  他从口袋中摸出一根烟,点燃了,一個人在那儿闷闷地抽。

  一边抽一边想着和何晓初的過往,曾经,她要照顾肖胜春,他愿意远远看着。

  曾经,为了能牵一下她的小手都费劲心思。

  曾经,能够亲吻一下她的小脸让他可以激动很久。

  那么多守着她的日子,从沒去在乎她心裡是不是想的他,为什么现在要這样在意?

  是不是因为已经拥有了,便不知道珍惜?要让她怎么做自己才能满意不怀疑呢?难道让她抹去记忆嗎?

  他想,這件事可能還是自己不对,她是愣了神,也不代表她就对肖胜春念念不忘了吧?

  杜明凯啊,是不是你太小气了,才会惹她生气?

  何晓初躺在床上,也在检讨着自己。

  是不是自己和他沒有把话說明白,才让他有所误解?

  也不怪他生气,今天好像是有点忽略他的感受了。他想来亲我,或许只是想哄我开心,并不是什么侮辱吧?

  這样想着,也就不怎么生他的气了。不知道那混蛋小子干什么去了?一想通,她又担心他太生气,会气坏了。

  但要她开门,去叫他进来,和他和好,她又做不到。

  她想,就算她不完全对,他這样极其恶劣地摔门,也不对!不能纵容他的坏脾气!

  何晓初,你该像一般的女人一样,老公摔门,你该很生气。

  以前就是对自己要求太高了,总是不哭不闹的,反而让肖胜春不知道心疼你。

  這一次要吸取经验教训,在他发火时,也得闹一闹。

  想到這裡,何晓初起了身,不声不响地收拾东西,要吓唬吓唬這個脾气暴躁的混小子。

  杜明凯想通了以后,就想进门来哄她,又有点不好意思。

  看了看饭菜,计上心头。

  他夹了一口菜放进嘴裡,咀嚼两口,觉得還真美味。

  忍不住的,他瞟了瞟紧紧关着的门,沒见何晓初出来,又偷偷吃了两口。

  這才一边嚼着,一边慢悠悠地打开门,回到卧室。

  還沒进门,就含混不清地嚷嚷:“何晓初,你今天中午做的菜为什么不放盐啊?”

  何晓初正在假意收拾东西呢,虽是假意,也做的跟真的似的。

  所有物品,一齐放进来时装她东西的行李箱裡。

  他的问话,让她愣了一下,停了手上的动作。

  自从生了妮妮以后,她偶尔记性是不太好,所以自己都有点怀疑是不是真的沒放盐了。

  杜明凯问完,见她沒答,低头一看,不得了了!這女人竟在收拾行李!

  她真生气了?要走?

  “女人!”杜明凯喝了一句,走上前来。

  “你是想畏罪潜逃?”他低头来抓她的手腕,這问话是带着几分戏谑的。

  “畏罪?畏什么罪?”她被问呆了。

  “炒菜不放盐,当然是犯罪了!现在竟然不主动认错還要逃?”

  何晓初真是哭笑不得,這男的,他是小孩儿嗎?怎么拿盐做上文章了?

  不過她還是被他逗的想笑,這时候可得绷住了,不能笑呀。

  “我才不跟你开玩笑,刚刚生气摔门,這态度证明你根本就不想和我在這裡度蜜月。這是你们家的地盘,你不欢迎我,我当然得走!难道我還死皮赖脸地赖在這儿嗎?”

  說這些时,何晓初可是强迫自己板着脸的。

  “真生气了?”杜明凯蹲下来,靠近她,那熟悉的气息离她多近啊。

  “不是生气,沒什么好生气的。就是觉得......”何晓初自己都觉得有点饶舌了。

  他主动进来找了個借口,就是哄她开心的嘛,让她怎么能生得起他的气呢?

  “我看你就是欠收拾!還敢动不动就說走?往哪裡走?這裡荒郊野外的,要是我不开车,你能走出去?”

  “怎么走不出去?我不会到那個小镇嗎?身上有钱,還愁回不了家?让开,我要走了!”說完,她轻抬手,推他。

  “哎呀!”他叫了一声,就往地上倒了下去。

  她怕把他推摔跤的,就轻轻一碰,他怎么就倒了?

  明明是装的!

  知道是装的,她也還是担心万一是真的,磕着碰着他,便弯身查看。

  她身子一前倾,被他猛然伸来的手臂一搂,就倒在了他身上。

  “你......你怎么這么坏?”

  “我本来就這么坏?怎么样?你咬我呀?”他就势一滚,和她一起在地上转了好几圈。

  這下,她头被转晕了,而他也顺势压上了她。

  “宝贝儿,你舍得走嗎?”他深情地看着她问。

  他的眼神,赤诚,滚烫,让她的心忍不住被打动了一下。

  本来她也沒怎么生气了,又被他這样看着,忍不住害羞起来。不想让他发现她這么容易为他动情,她尴尬地想扭开头,不与他对视。

  他却不肯让她躲,固定住她,脸和她的脸靠的更近些,仔细瞅她的小脸。

  她脸红了,眼睛也染上了一层蒙似的,让人心醉。

  “你舍得走嗎?走了想我的时候怎么办?”他故意引诱她,說话的声音好像比平时還磁性了几倍。

  “谁想你啊?你少给自己脸上贴金,我才不会想你。”何晓初心虚地說。

  “不想我,脸红什么?”

  “谁脸红了?”她嘴硬着,声音越来越小,主要是被他這样控制着,让她情欲有所觉醒,声音的沙哑会出卖她的想法。

  “嘴硬!我要把這小嘴亲软了,那样天天和我說话就像抹了蜜似的。”說完,他的唇就来贴她的唇。

  当四片唇瓣紧密地相接,所有的矛盾误会好像顷刻间烟消云散了。

  尽管她觉得不好意思,還是被他吻的有些陶醉。

  也许小别胜新婚吧,這样小小的争吵让两人的心小别了一会儿,這下再亲近,好像比平时更多了几分味道。

  “想要就說嘛,我会给你的!”他哄道。

  “不想!”

  “真不想啊?”

  “不想!”

  “好!那我不勉强你了!”天知道,杜明凯說這句话,也是耗费了很大的力气的。

  他說完這句,手从她身上撤开了,也不亲她了,整個人坐了起来。

  空虚,失落,她很沒出息地出现了這两种感觉。

  不過,她是不会承认的,他一起来,她也坐起来,整理整理自己的头发。

  “不勉强最好!”她气呼呼地說,连自己也沒意识到自己是這样的语气。

  他却直想笑,這女人分明就是欲求不满嘛,還假装不在乎。

  何晓初站起来,沒好气地继续去整理她的箱子。

  “真走啊?”他问。

  “难道還骗你不成?”她本沒想走啊,他這么问,她肯定得說真走,要不被他笑话死嗎?

  “就這么走?”

  “当然就這么走,不然呢?”

  “一到马路上就会被强暴的,可别怪我沒提醒你啊!”他好笑地說,何晓初這才打量起自己。

  刚刚就顾着弄头发了,却沒发现裙子都被他给推起来了。

  這副模样,啧啧啧,可不是羞死人了嗎?

  “都是被你弄的,你還好意思笑?坏蛋!流氓!”她通红着脸,一边责怪他,一边伸手去拉裙摆。

  “這样很好看,就不用拉了!”他已经闪身到了她身边。

  很快,她头又是一晕,再次被他扛起来,扔在了床上。

  他向她扑過来,何晓初一個翻滚,让他扑了個空。

  “不是說不勉强的嗎?”她红着脸,问他。

  “后悔了!又想勉强了!不行嗎?我的女人,我什么时候想睡,就什么时候睡!”他耍了一下嘴皮子分散她注意力,又一次压上她。

  “宝贝儿,爱不爱我?”

  “你說呢?”她反问。

  爱不爱他,他难道感觉不到嗎?還找茬,沒良心的!

  “我要你說!”他任性地說。

  “不說!谁让你惹我生气!”

  “好吧,那咱只有好好伺候着赔罪了。”

  到底是床头吵架床尾和,這問題的关键就在一個“床”字。

  在床上,他们互相之间自然感受得到对方对自己的深爱。若是沒有爱,欢愉不会那么彻底,不会让人身心愉悦。

  等他们结束后,搂在一起,便毫无芥蒂了。

  “今天到底是生什么气了?”她柔声问他。

  “還不是生气你想肖胜春了。”這回,两人都不再伪装了,彼此袒露心扉。

  “我沒想他啊!”

  “真的?”

  “骗你干什么?我沒事想他干什么呀,要是我爱他,怎么会跟你在一起呢?真是個傻小子。”她感叹地說,還揉了揉他短而硬的头发。

  “可你见到那個女的就不对劲了,要是我沒猜错,她肯定是原来肖胜春搞外遇的对象。你說是不是?”

  何晓初笑了,她的杜明凯可真聪明呢。

  “是!”

  “我沒猜错吧,所以我就在想你一定是看到她不高兴,你介意她,就是在意姓肖的。”

  “這哪儿跟哪儿啊?瞎說,我只是在想她为什么沒跟他在一起。既然不跟他在一起,为什么又要告诉我肖胜春和她好呢。”

  何晓初于是把苏晴晴如何邮递东西给她,如何拆散她和肖胜春的事跟杜明凯說了一遍。

  “還真是個奇怪的女人,而且今天看着好像丢了魂似的。”杜明凯搂過何晓初靠在自己胸前,說道。

  “可不是嗎?所以我就一直想不通啊,谁知道就被你认为是想某人了。我才沒那么无聊呢!”

  “看来我冤枉了我們何大美女呀,该怎么赎罪呢?”他贼笑着看她,看得她心发毛。

  “别了,你可别赎罪了。”

  “那不行!必须得赎,就罚我再做一次体力活吧!”他說完,又猛然压上她。

  “喂,你下来,這是赎罪還是折磨人啊?”她叫嚷着,无力地推他,怎么撼动得了?

  于是,再奋战了N個回合以后,两人才起床吃饭。

  這個下午两人沒去别的地方,就缩在床上聊天,兴致来了便起来打扑克牌。

  即使是两個人玩,也玩的那么认真,那么开心。

  這晚,大概八九点钟,两人正在床上腻味着,忽然隐隐约约地从远处传来了女人的呼救声。

  “救命!”

  這裡离其他的村落和小镇有段距离,平时沒什么人经過,白天都少,晚上更是沒有一点点人声。

  乡下的夜格外静,格外黑,這隐约的呼救声听起来让人汗毛倒竖。

  “好像有人叫救命,你听到了嗎?”何晓初有些害怕。

  “好像是!”杜明凯也听到了。

  “要不要去看看?”何晓初虽然怕,却是古道热肠,万一能帮助别人帮帮也是好的。

  “你不怕嗎?”他问。

  “不怕!走吧,我們出去!”

  或许外面只是一個男人对一個女人欲行不轨,要是他们两個人去了,犯罪分子一害怕兴许就跑了。

  “你留在房间裡,我去!”杜明凯說道,迅速穿上裤子,拿了把防身的刀,出了门。

  何晓初哪儿放心他,悄悄地也跟了出去。

  這时,呼救声越来越清晰了,杜明凯是跑出去的,顺着声音跑了有几分钟,借着月光见到地上躺了一個人男人。

  呼救的女人抱着男人的头,拼命在叫,声音已经有些嘶哑了。

  难道是出了车祸?或者是有人追杀?杜明凯心中泛起疑问,此时不是多想的时候,他忙跑上前,何晓初也跟上了。

  “救命!救命!”终于听到声音了,女人又接连叫了两声。

  “這是怎么了?”杜明凯问道。

  “救命!我......他受伤了,很危险,求你救救他吧,我求你了。”女人哽咽着,因为天黑并沒看清杜明凯的相貌。

  已到了近前的何晓初却觉得說救命這個女人的声音有些熟悉,她出门前拿了手电筒,往他们脸上一照。

  這张脸确实不陌生,便是白天见過的苏晴晴啊。

  “苏晴晴,是你?”

  呼救的正是苏晴晴,而受伤的男人是苏浩。

  原来苏晴晴走后,關於黑寡妇的流言沸沸扬扬的,让她非常生气。

  還有苏浩因为苏晴晴已经安排妥当了,便偷偷地把检举她的资料邮到了纪检委。

  他想不到纪检委有個管事的干部是魏宏的老情人,到他那儿给压下来了。不過這事,魏宏却把帐记到了苏晴晴头上,认定是她干的。

  她不想放過苏晴晴,却苦于她跑的快,连她妈都找不到了。

  有一天苏浩给苏晴晴打电话,被她听见了。早就怀疑這两個人有联系,這下,她不仅是恨苏晴晴,還恨苏浩。

  這天上午,她故意在苏浩面前打了個电话,跟一個人說:“抓住她,想怎么样,随便你们。不過,别做的太显眼了。”

  苏浩一听慌了神,以为是苏晴晴的行踪暴露了,忙给苏晴晴打电话。

  她因为呆在小镇,也沒什么人联系,加上還在生苏浩的气,不想轻易原谅他。他打過几次电话以后,她就把手机整天关着。

  這可急坏了苏浩,什么也顾不得了,第一時間就往她身边赶,要保护她。

  谁知却正好中了黑寡妇的计,她派人暗中跟着苏浩,一直跟到了小镇。

  天黑的时候,她电话遥控那几個人下手。

  苏浩赶到时就要带苏晴晴走,說她很危险,苏晴晴却不信,還闹别扭。

  他强行把她拉出门,即使那时已经沒车了,也不敢在临时租住的房子裡呆。

  带着她一直跑,渐渐听到后面有人追,两人都害怕极了。

  苏晴晴体力有限,跑着跑着就跑不动了,追兵到了,主要是对她下手。

  魏宏還是不太舍得伤苏浩,吩咐過手下主要是对付女的。苏浩又怎么会让這些人伤她,便拼命地挡刀。

  乱战中,苏浩受了好几处伤,尤其是有一刀捅到了左胸口。

  那混混一捅完,怕了,估计他得死。跟其他几個人一商量,也不好交差,索性跑了。

  苏晴晴一直哭着喊着叫救命,這荒郊野外的,她這种呼救几乎是带着绝望的心情。

  沒想到却叫来了何晓初和杜明凯,顿时感觉他们像救世主一样。

  “对不起!何晓初,以前都是我对不起你,我做了你家的第三者,罪该万死。你能救他一命嗎?要是救了他,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一直都沒有向何晓初忏悔過的苏晴晴,心中也有愧疚,只是沒說出口。

  现在,她不得不說了,实在是太過担心和心疼苏浩,又怕何晓初记恨自己不肯帮忙。

  他是她的命啊,看着他气息渐渐微弱,她真恨不得那刀是扎在了她身上。

  此时,她身上也有几处伤口,不過都不深,但也疼。由于担心苏浩,她忽略了身上的疼痛。

  “我在這裡守着他们,你去开车吧!”何晓初冷静地說,她是不会见死不救的。

  “好!你自己小心,這把刀放在你這裡防身。”杜明凯简短地說完,把刀塞在她手上,又火急火燎地跑回去拿车。

  “浩,你醒醒啊!”见苏浩不发出任何声音,苏晴晴吓的声音都颤抖了。

  苏浩此时還有些微的意识,他强迫自己醒来,不想让苏晴晴害怕。

  “晴晴,沒......事!”他艰难地說。

  “你撑住了!我不允许你死,你知道嗎?知道不知道?苏浩,你說過一辈子都要照顾我的,不可以放下我一個人走!”她哭着,哽咽着,跟他诉說。

  一边的何晓初想插句话安慰一下两人,還是沒有开口。或许情人之间的话才最能起作用吧,就让他们互相安慰鼓励。

  “原......原谅......”我嗎?苏浩再次开口,连话也說不完整。

  “傻!你怎么那么傻?這個时候還管得了我原谅不原谅你?只要你能好好的,過了這一关,我就重新和你在一起。我要嫁给你,我要跟着你,永远也不和你分开。”苏晴晴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說。

  就在刚刚他拼命给她挡下刀的那刻,她已经明了了,這世界上眼前的男人最爱她。

  无论他做過什么,为了什么去做,這次的行为都可以抵消了。

  她爱他,他也爱她,他们要守在一起,不为任何人任何事分开了。

  苏晴晴紧紧抓住苏浩的手,继续說:“我爱你!苏浩,你听见了嗎?我爱你,你要为了我好好活着,好好活着。醒醒!醒醒啊!”

  苏浩心满意足地闭上了眼,什么也听不见了。

  很快杜明凯的车开来了,由于苏晴晴受了伤,他们沒让苏晴晴扶他上车。

  杜明凯和何晓初两人把高大的苏浩扶上了车后座,再把苏晴晴也给搀了上去。

  “這裡走半個小时应该能到一個县城,你别担心,他可能只是失血過多,会沒事的。”杜明凯說了一句,就上了车,何晓初也跟上了车。

  晚上沒车,杜明凯开的很快,果然半個小时就到了一個县城,直奔中心医院。

  县城的医院设备简单,值班医生又有限,也只能是救救急。

  苏浩被推进了手术室,苏晴晴也被何晓初和杜明凯安排让医生去看了。

  何晓初和杜明凯猜测两個人這样被追杀,估计身上也沒钱,杜明凯便拿了自己的卡先帮他们交了费。

  当晚苏浩脱离了危险,为了进一步得到更好的治疗,杜明凯和何晓初决定提前结束蜜月之行送他们回A市。

  依然是杜明凯垫付的医药费,让苏浩在医院裡住下来。

  苏晴晴受的伤只是皮外伤,很快就好了。

  她非常感激何晓初和杜明凯的帮助,同时也庆幸苏浩能捡回這一條命。

  “浩,你怎么那么傻?”苏晴晴几乎每天都要问几遍苏浩這個問題。

  苏浩总是回以淡淡的笑,他是傻,太傻了。

  要不是当初一念之差和魏宏搅在一起,也不会有今日的灾难了。

  现在他们都不能回去工作了,這对他们来說其实也是好事。

  死裡逃生的两人比任何时候都看得开,只要两人能相守,做不做公务员有什么要紧呢?

  两人每天有說有笑的,苏晴晴有时候也很想问问苏浩当初为什么会和黑寡妇在一起。又怕问了不高兴,就沒提。

  這天苏浩把苏晴晴叫在身边,问她:“晴晴,你知道我当初为什么会和她在一起嗎?”

  苏晴晴摇了摇头,這点她一直是想不通的,他不是那种追求名利的人。

  “你還记得嗎?我问過你是不是不如肖胜春,你說是!我就想我和肖胜春到底差什么呀?不就是他是個破办公室主任嗎?你和他在一起,刚开始就不是全为了爱情,還因为他能帮上你的忙。我也希望自己能够帮上你,让你仰慕我。可我沒钱沒背景,光靠自己努力得多久才能做到這些呢?当时真是一念之差才和她在一起,不過我不后悔,在当时的情况下为和你在一起必须得這么做。”

  “傻!你怎么就那么傻?”苏晴晴心疼地看着苏浩。

  每次看到他身上的砂布,她就恨不得那伤在她自己身上了。苏浩什么都为她想,什么都为她做,无论她怎么坏,他都能理解包容。

  反過来,她在看到他和魏宏在一起时就只会骂他,和他赌气,不肯原谅。

  与他比起来,她觉得自己太自私了。

  “你不后悔,我却后悔。我后悔沒有早点看清你是最爱我的人,要是早点想明白了,你也就不会受伤。要是那样该有多好,說不定我們现在孩子都可以打酱油了呢。”

  苏浩笑了,很欣慰的笑,终于让他抱得美人归了。

  “傻丫头,什么时候都不晚,你想要孩子我們可以生一堆。到时候有打酱油的,有买醋的,還有去买酒的。”

  “谁要给你生啊?才不呢!”苏晴晴难得的脸红,让苏浩觉得自己是個响当当的大男人,别提多豪迈了。

  “晴晴,說正事,沒有好的條件之前,我們還不能生孩子,我怕对你身体不好。不過你相信我,我会尽快努力给你和未来宝宝创造好的條件。我想去深圳混两年,你愿意等我嗎?”

  這两天,他想了很多次。要想让苏晴晴過上理想的生活,非得要豁出去好好拼搏两年。

  大城市的竞争虽然激烈,总的来說還是公平的,只要你愿意付出,会有回报的。

  “不愿意!”苏晴晴斩钉截铁地說。

  “不愿意?”苏浩有些失落。

  他以为他们的关系這么明朗了,苏晴晴为了和他在一起,会愿意无條件支持他呢。

  谁能想到,在现实面前她這么容易妥协,真让他很失望啊。

  “当然不愿意!我好不容易和你在一起,才不要分开呢。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儿,你不怕吃苦,我也不怕。我不是那种想要坐享其成的女人,既然要创造幸福生活,肯定应该夫唱妇随啦,傻蛋!”

  “真的嗎?”苏浩转忧为喜,紧紧地抱住了他的心肝宝贝。

  “当然!”

  “只是那裡竞争很激烈,我舍不得你累。”

  “沒事,傻蛋,我和你在一起做什么都不会累。就這样說好了,等你一好,我們就走!”

  “好!”两人商量妥当,待他完全康复后便去了深圳闯荡。

  何晓初和杜明凯在见证了二苏的爱情后更懂得珍惜彼此了,几乎不闹什么矛盾。

  在杜建州的授意下,在杜明凯的一再坚持下,何晓初回了杜氏和杜明凯一起做事业。

  一两個月以后招弟生了孩子,一举得男,让李华珍非常高兴。

  多年的夙愿总算了了,她主张着给招弟一個名分。

  开始肖胜春還不愿意,可想一想,何晓初已经不可能和他在一起了,也就同意和招弟正式结婚。

  婚虽然是结了,肖胜春对招弟的态度却還是不算好。

  毕竟是有所比较,他怎么看招弟怎么土,怎么不顺眼。

  李华珍在经历了肖胜莲的事情以后为人处世倒是改变了不少,主动照顾起招弟,這对她来說也算是巨大的心理安慰了。

  为了给新生的宝宝喂奶,招弟整天猛吃猛喝,何况本来也沒有什么保持身材的思想。

  就這样生产了半年以后,她的身材不仅沒有恢复,比起怀孕的体重還有增无减。

  原本青春靓丽的女人成了名副其实的黄脸婆,這让肖胜春是怎么看怎么觉得难看。

  按理說招弟顺产两個月就已经可以和肖胜春行夫妻之事了,可他却一点也不想。

  只要见到她那肉滚滚的身子,腰间赘肉一层层,他就倒胃口。为了逃避她,他是有多远躲多远,下班尽量晚回家,经常和同事朋友喝酒打麻将到深夜。

  可怜的招弟抢了别人丈夫内心本来就愧疚,每天又要照顾孩子,還备受丈夫冷遇,心情真是差到了极点。

  有多少次她都在想再也不忍了,带着孩子走。

  只是孩子還那么小,她自己一個人根本无力抚养,而且也沒有一技之长。

  日子只能這样将就着過,她想,比起老家那些打女人的男人,肖胜春還不算差的。

  這天肖胜春打完麻将很晚才回家,招弟要给宝宝打预防针手上沒有钱,就一直沒睡等他回来。

  “哥,给俺五百块钱行嗎?”他一进门,招弟就小声說。

  每次跟他要钱,他总是态度很冷淡,让她心裡也不好受。

  “你能不能不說‘俺’?你就不觉得這么說土嗎?你看看這城市裡的人谁這么說话了?”今日手气不好,肖胜春一肚子的火,谁叫她正好往枪口上撞。

  “哥要是讨厌,那俺不說俺就是了。”

  “不說最好了,又要钱干什么?”他不耐烦地问。

  “小宝要打预防针......”

  “不是刚打過嗎?”他粗暴地打断了她的话。

  “你說這孩子都已经半岁多了,你什么时候出去找工作?想让我一辈子都养着你嗎?我沒那么大的能耐,一個月也就是两千多块,养妈,养你养孩子。我真是养不起!”肖胜春每每想到以前和何晓初在一起的时候有多好。

  她虽然赚的也不是特别多,最起码是自给自足,生了孩子两個月她就回去上班了。

  招弟倒好,身体比何晓初不知道好了多少,怎么就這么好吃懒做的?

  呆在家裡不說,還什么都要吃好的,這也要,那也要,想着都烦。把自己吃的跟头猪似的,她怎么就沒点自尊心呢?

  “哥,俺不是......”

  话又一次被他打断:“不要說‘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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