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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夫銀婦作者:張廉
第七十五章又一份契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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隱忍多日的苦悶,今日終於爆發出來,這個沉靜如蘭,平和如竹的男人,也會有失控的時候。
我靜靜地坐在一旁,心中對兩個男人這種惺惺相惜的痛苦,充滿了感慨,也沒打算淵卿此時的發泄。
“就差一步,一步了……爲什麼蘭陵暖玉會死爲什麼他會死——”他擡臉對已經發怔的蘭陵玉大吼,“我明明是巫醫,卻查不出他的死因,是我沒,咳咳……我沒咳咳咳咳,咳咳咳咳……”淵卿忽然猛烈咳嗽起來,蘭陵玉呆呆地看淵卿咳嗽,他似乎已經徹底被另一個男人的失控而怔到。
“咳咳咳……咳咳咳咳……”淵卿越咳越厲害,甚至已經出現了喘不上氣,整張臉變得醬紫的現象。就在淵卿牀前的桌子上,他的蘭花在無風的情況下猛烈顫動起來,如同在發出求救的訊號。
我見狀立刻撫拍他的後背,可是卻毫無效果,再這樣下去,他會咳得休克過去。再次情急之下,我不經大腦思考地入他和蘭陵玉之間,用力捧起他的臉,然後,吻上了他脣。
立時,整個房間,又靜了。
淵卿靜了。
風靜了。
連淵卿桌上那盆蘭花,也靜了。
淵卿灰白的眸中瞬間睜到最大,驚愕地看我,他已經驚得忘記去咳嗽,整個人變得僵硬。
倉促地跳至頁go離開他的脣,退回原來的位置,面前的兩個男人都陷入了呆愣,他們相對而坐,淵卿依然跨坐在蘭陵玉的雙腿上,蘭陵玉墨綠的瞳仁再次失焦。看似他們相互對望,其實視線都已經渙散。
“咳。”我握拳輕咳,“你們兩個都冷靜一下。”
他們倏然回神,視線巧合地在空氣中相撞,匆匆各自撇開臉,面朝牀外,不面對於我。他們的臉上雙雙浮起紅雲,陷入尷尬。
房間因爲尷尬而變得安靜。
待他們臉上的紅雲退去之後,我緩緩說:“那晚我們檢查了蘭陵暖玉的屍首,發現他是走火入魔經脈爆裂而死。可是查不出是何原因引起的,所以……蘭陵……暖玉,對不起。”
“你們當真沒有殺害我爺爺?”他轉回臉,目光依然低落,不看我的臉龐。
正想說話,淵卿轉回臉正視他:“我們沒有,你要我們怎麼說,你纔信?若是真有心害你,方纔素素怎會救你?”
“素素?”蘭陵玉終於擡臉正視我,他沒有看淵卿,而是直接反問於我,“你不是他妹妹沐雪嗎?”
“素素是我名。”我沒有說謊。看了一眼淵卿,淵卿有些自責,似是怪自己城府不深,這麼容易地說漏嘴。
蘭陵玉看了我一會,再次低下臉,捏了捏拳頭,咬脣:“既然不是你們,我就要留下來找出兇手”
“不行跳至頁go,你留下你……弟弟蘭陵玉怎麼辦?”太搞了。這讓我想起《大話西遊》裏分裂的紫霞仙子,她們應該也是淵卿所說的一體兩魂的現象。
蘭陵暖玉冷笑:“那個懦夫,最好他儘快離開,留在這裏,也是拖我的後腿”
撫額,分裂的人就是如此,完全沒有意識到他和另一個人是同一個身體。我看向淵卿,淵卿也被眼前這種人格分裂的現象弄得有些哭笑不得,他掩脣輕咳:“咳咳,你放心讓蘭陵玉獨自上路?”
他陷入了兩難,整張臉因爲強烈的思想鬥爭而皺在了一起。
“這樣。你護送你弟弟回冰火島,我負責爲你找出兇手,也好還我和妹妹一個清白。”自從淵卿冷靜後,他的思路清晰不少,說話也有力氣起來。難道我的吻裏有白龍珠的神力,潤肺止咳?
蘭陵玉擡起臉,臉上透出不信任。
見他懷疑,我立刻說道:“如果你不信任我們,我們可以定下契約。白紙黑字,誰也無法背棄”
聽我這麼說,他的眼中,才少了些懷疑,多了些不放心。他有些勉強地說:“好,等我護送弟弟回家後,我會親自前來,到時你們可不要交不出兇手”他近乎警告地說。
於是,我迅速拿出隨身攜帶的小本本和毛筆,迅速寫下契約。在我寫契約時,淵卿給蘭陵玉繼續上藥,他咬牙忍痛,低頭想看自己跳至頁go口的傷,忽然間,淵卿似是下了重手,他當即呼痛:“啊你給我輕點”
我看向淵卿,淵卿又恢復如常,淡定而平和,繼續旁若無人地給蘭陵玉上藥,而蘭陵玉已經忘記去看口的傷,而是朝我的本子看來,並且囑咐要一式兩份。
寫到現在的契約,另一方從未跟我提一式兩份。當然,正規上來說,理應一式兩份,只是,他們或是也心存玩意,或是看我是女子不會欺騙他們,故而無人提起。
而蘭陵玉卻特地囑咐,可見他是一個及其小心,甚至可以說是對女人都設防的人。在這個男尊女卑的男人世界裏,女人在他們眼中如同草芥,他們不會設防,同樣的,他們也認爲女人能做出什麼大事來,所以纔會被我縷佔便宜。今日看來在蘭陵玉的身上,是佔不到便宜了。
當我抄寫完另一份契約時,淵卿已經給蘭陵玉包紮完畢,他一個肩膀裸露在外,圓潤的肩膀下,是他結實的手臂。
蘭陵玉毫不客氣地拿過我手中的契約,仔仔細細看過每一個字,神情宛如是我和淵卿欠了他的,還是那個蘭陵玉更招人喜歡。
他滿意地點點頭,簽下了自己的名字,然後我和淵卿也紛紛簽名。他小心地疊好契約,穿好衣服下牀,指了指我們:“我會回來的”說罷,他轉身離去,很快消失在夜色之中。
當他完全離跳至頁go開後,我整個人一下子倒在了牀上,四肢攤開:“我喜歡那個蘭陵玉。你呢?”我問坐在牀邊喘氣的淵卿。
他靠坐在牀柱上,臉上也透出了疲憊,他疲累地撇了我一眼,點點頭,似是已經懶得說話。
今晚,真是讓人混亂,有種焦頭爛額和措手不及的感覺。
“幸好他還不知道你吃了龍珠。”淵卿有氣無力地說,雙手軟綿綿的垂落,左臂正好落在了我的臉龐。
他說起龍珠,我不禁想起亙陽,於是我單手撐臉,側躺仰視他:“淵卿,你有什麼辦法可以讓我跟亙陽見面嗎?一直以來,都是他要見我時,我才能見到。”
他疲倦的臉上露出一抹認真,他蹙眉深思:“你已經服下白龍珠,便是與他有了聯繫,你可以用你的意念,就是心中排除一切雜念,然後不斷地呼喚他,或許能見到他。”他低下臉看我,我想了想,立刻平躺閉上眼睛,準備試試他的方法。跳至頁
第七十六章亙陽大人表激動
“亙陽,亙陽,亙陽……”我在心裏開始不斷念叨,幾乎快要昏昏欲睡,眼前依然是眼簾下的黑暗。
淵卿這個辦法不行。我打算起身回房,這是淵卿的房間。我緩緩睜開眼睛,看到的,竟是兩個黑黑的山洞我茫然怔愣,自己好像是在淵卿的房間,怎麼到了山洞?
“呼……”一股暖風從兩個山洞裏而來,揚起了我的長髮。這味道……好熟悉……
我後退一步,忽然有兩金色的觸鬚遊弋在我的身邊。
“亙陽……”環顧四周,空曠的石臺,雲霧繚繞的山巔,竟是在不知不覺中,已經到了這裏。
“你這個蠢笨的女人——”渾厚的聲音震耳欲聾,山洞開始向上移,金色的龍鱗在我面前片片閃耀,他退後到了空中,巨大的龍頭進入了我的視野,暴突的眼珠是微微的慍怒,“尋找龍這麼小的事,居然還要來打擾本大神——”
呀,原來他知道。
他在空中遨遊了一圈,再次停落:“龍就在迷霧海峽之下,那原本是伏戮的殿,現在,給了那些低賤的魚妖——”
“龍在迷霧海峽之下?”如果是這樣,我的計劃豈不是要改變?
他大大的眼睛眯了起來,龍嘴揚起了邪笑:“那個不老族的小美人不是正好要帶你們去迷霧海峽?你可隨他而去——”
“你這笑容什麼意思?”我雙手環,雙目眯起,他的笑容讓小娘很不爽,好像是在笑我佔了蘭陵玉的便宜。
“你會不知道?哈哈哈哈——”他大笑起來,巨大的龍身捲動,飛入上空,今天這條龍好像心情不錯,至少沒有像上次那般咆哮。
“哈哈哈——”整個世界都充滿了他的笑聲,而且狂笑不止。
被取笑的滋味並不好受,我大吼:“我那是情急無奈,不管你信不信——”
“哈哈哈哈——愚笨的凡人,解釋只會暴露你的心虛——”
懶得解釋,這條y龍滿腦子都是xxoo。本來還想感謝他幾番救我,現在被他笑得沒了心情。
他得瑟地在空中飛舞,氣悶地看了一會,說:“喂把我後背的印給去了”
“去掉?”他直衝而下,巨大的臉對準我的,“你這個卑賤的凡人應該感到榮幸——”
“榮幸?你毀了我名節好不好?”我朝他大吼,“知道你亙陽的人都以爲我是你的女人”
“這難道不好嗎?”他壞笑反問,一排金色的龍牙閃地我睜不開眼睛,“哦~~是不好,這妨礙你跟男人親熱了,是嗎?哈哈哈哈——”他再次狂笑起來,嘴裏強大的氣流吹亂我的華髮。
他又狂笑着直衝雲天,在雲霧中翻滾盤亙,看似喜悅不已,似乎捉弄我是他最快樂的事情。
這條死y龍,將自己的快樂建立在我的痛苦之上。
“你這條的爛龍”我咬牙切齒地咒罵,聲音輕的只有自己聽到。
“本大神?”忽然,渾厚好笑的聲音從雲層而來,我一驚,說得那麼輕他都能聽到,“哈哈哈——我是y龍——哈哈哈哈——”他居然大笑起來,笑聲中充滿了自嘲。
他金色的身體浮出雲層,盤亙在我的上方:“成王敗寇,伏戮那廝成了神,我就成了y龍,哈哈哈——哈哈哈哈——可笑,可笑啊——哈哈哈——”
“這不是成王敗寇的問題。”我仰望他反駁,“是因爲你當年採幸女子,好色y,亂”
“胡說你們這些凡人懂什麼”他驟然大怒,巨大的音波震散了身邊的雲霧,“三千年,經過三千年真相還能剩下多少?”他冷冷的反問讓我怔立原地,“真正y,亂的是伏戮,是伏戮——我在那些女人身上留下金印,伏戮就無法靠近,啊——伏戮你這廝——奪我女人,辱我聲譽,待我自由,定要將你碎屍萬段————”他怒吼着爬升上天,直到鏈條限制了他的身體。
鎖鏈在我面前繃直,可見亙陽多麼想掙脫它們的束縛,上方的雲端中,傳來他不服的大吼:“啊————啊——————”方纔還好心情的他,在提到伏戮後,驟然轉變,兇惡嚇人。
鎖鏈鬆軟下來,他飛落下來,向我直衝而來,金身在空中縮小,變換,最後化作人形,單膝落地,金色的的紗衣高高揚起,再緩緩墜落,鋪蓋在他美如鑽石的身軀之上。
他緩緩揚起臉,金髮絲絲垂落耳旁,眸中是一種憤恨,好像是對女人的一種憤恨,他慢慢起身,朝我一步一步而來:“你們女人,貪色貪慾,喜愛甜言蜜語,喜愛寶石華衣……”他一邊走,一邊冷冷地說,“你們心中充滿了貪慾,有了好的,就想要更好的,就像那深淵,永無止境”他甩手指向身後囚禁他的深淵,怒然大喝。
他對女人如此痛恨,莫不是他的女人背叛了他?
“我待她真心真意,她卻背叛了我,投入伏戮的懷抱”他憤怒地揪起我的衣領,好似我是他口中的她,輕蔑的冷笑在他臉上浮起,金色的瞳仁中是對我的鄙夷,“你也一樣,想要和別的男人歡樂,先要把本大神服侍舒暢”
忽然,他一把攬住我的腰,貼上他的金身,瞬間灼灼的溫度穿透我的衣衫,灼痛了我的身體,好燙。
“來吧,虛僞的女人,你們不是最愛這魚水之歡?”他邪邪而笑,俯身就要吻上我的脣,我立刻擡手擋住他金色的脣,他立刻怒目圓睜,這本不是你情我願,而是他對女人的報復。
我眨眨眼睛:“我來,我來好了,你三千年沒做了,會弄傷我的。”我柔聲細語,首先要安撫好這條此刻憤怒的龍。
他圓睜的眼睛,眯了眯,笑了:“好,本大神就看看你有什麼本事。”他緊盯我的眼睛,張開嘴,開叉的舌頭在我手心輕輕一舔,我瞬間全身戰慄,差點石化。如果他不伸舌頭,我或許還會考慮考慮,所謂長痛不如短痛,終究躲不過這一劫,不如今日做個了結。可是,他一伸舌頭,我啥心情都沒了,人獸非我所欲。
他緩緩放開了我的腰身,就地躺下,身上的鏈條叮噹垂落在地上,青金色的鏈條,在他的身後延伸至懸崖邊,消失不見。
他側躺在石臺上,單手支臉,好整以暇地看我,隨手解開了紗衣之間唯一的褡褳,那條只是個形勢的紗衣垂落,徹底露出他赤o裸的上身。像鑽石般璀璨的肌膚,充滿了誘惑,讓人陷入慾望的深淵。
我呆呆地站着看他,他俊美的容顏如同邪君在世,又如媚惑的妖,腦中忽然產生了一個想法,就是伏戮囚禁他不是因爲要與他爭奪王位,而是得到他的身體。他是伏戮的禁臠。
“還不來伺候本大神?”亙陽不耐煩地發出沉沉的命令,我回過神,走到他的身後,蹲下,兩隻手放上了他的身體,討好地說:“亙陽大人,您三千年沒做了,讓我幫你先鬆鬆筋骨。”
“恩——”他也不反對,於是,我掀開他那件絲滑的紗衣,按上了他的身體,好硬,這看似美麗的身軀卻如鑽石一般堅硬,好似真的封凍了三千年,讓他的身體成了石頭。
我一點一點揉捏,然後,整個寂靜的空間裏,傳來他舒服的感嘆:“恩——啊——恩~~~呃——啊——”
==他的身體在我柔軟的雙手下,開始變得柔軟,但不失結實,他真的舒服極了,因爲他臉上的神情在我的按摩下慢慢變得舒爽,脣角還掛上了滿意的笑。
“亙陽大人,謝謝你屢次救我。”我將他的一隻腳放上自己的膝蓋,開始揉捏。
他閉眸點頭:“不必謝我,你是我找龍珠的工具,自然不能讓你死,啊——~~~~”他因爲我的按腳而發出一聲尖叫,但因爲先前還在說話,讓他這聲尖叫巧合地變成了的呻吟。
汗水,唰地從頭上流下,我不好意思地說:“大人…您腎虧…”
立時,他從我的膝蓋上收回腳,微撐身體瞪視我。紗衣滑落他的肩膀,金髮散落,撩人的姿態讓人慾望膨脹。
雖然他瞪我,我還是要說,因爲我那不要命的好奇心又在作祟:“大人,您被困此地三千年,不房事,怎會腎虧?”
他的金瞳瞬間收縮,尷尬浮上他的臉龐。
“難道是……用雙手?”我嘴賤地反問,登時,亙陽的臉上,一片鍋黑。我認真地看他:“大人,我可以理解您被困三千年,用手也是正常,但是,不可多做,手與人畢竟不同,少做強身,多做傷身……”
“住口”他大聲厲喝,我怔住了身體,暗罵自己嘴賤,雖然我也是出於關心,但我忘記這是男人最關乎尊嚴的事情,更別說是龍神大人。
他的臉有些紅,好像是憋紅的。三千歲的龍神大人,也露出了羞囧之態。他對此很生氣,於是,他將這股氣鬱發泄在了我的身上,因爲他的眼神像是要殺我滅口。
他陡然從頭到尾化作龍身,直飛天空,口中大吼:“我要吃了你——我要吃了你——啊————”他衝上雲端,再飛速而下,大嘴張開,朝我而來。
我幾乎本能地逃跑,他這個喫是真喫啊
第七十七章誤了…
人,是跑不過龍的。我甚至連安全區的邊都沒看到,就被亙陽一口吞下,立時,巨大的口氣將我包裹。
當我還沒站穩之時,他好像又飛昇而起,我立刻重心不穩地倒下,在他那條舌頭上翻滾,最後,抓住了舌頭的邊緣,纔沒有讓自己繼續滾下去。
頭暈目眩的我像是在坐過山車,渾身上下都是亙陽的唾,變得黏糊糊,溼淋淋。
“噗”一聲,他將我又吐了出來,我在地上滾了幾圈才停下,雙目暈眩,頭腦發渾。就像是被人塞進洗衣機裏洗了一遍那麼狼狽。
這次教訓我記住了,惹誰都別惹一條慾求不滿的龍。
他用觸鬚戳了戳我,巨大的身體在我的身邊像蛇一樣慢慢遊過,模糊的視線中,是他慢慢縮小的身體,我暈乎乎地仰天平躺,無力地說:“亙陽……你上火了,口氣很重……”
“是嘛,那你知道該怎麼做了嗎?”他側躺到了我的身邊,怒氣已消,擡手執起我溼漉漉的手往下而去。
我昏昏沉沉地感覺碰到了一樣硬物,瞬間,腦中雷響,感覺登時清晰,是亙陽將我的手按在了他挺立的昂揚之上那火熱的溫度和如同磐石的硬度都讓我心驚跳自知已經躲不過,只有閉眼認命:“來吧,給我一個痛快。”我實在無法忍受被他吞進吐出的折磨和戲弄,如此侮辱不如來個痛快。心中很是不甘,此仇不報非腐女,將來若有機會,定然讓他成爲受中之受“哼你這賤民如此臭不可聞,還想用這骯髒的身體服侍本大神嗎?”
我勒個去的這身臭烘烘的,好像掉進一個三千年的潰瘍裏的惡臭是誰的?
“你的手……本大神很是喜歡……”他用我的手在他的硬挺上來回撫,我全身冷汗淋漓。用力抽手,卻被他牢牢握住,他俯身來到我的耳邊,在我的耳畔吹了一口熱氣:“你是想此刻了斷……還是想夜夜與我……”
甘甜的話語充滿了誘惑,我的神經瞬間緊繃,一咬牙,握住了他慾望猛烈燃燒的地方,立刻,亙陽發出了一聲舒適的呻吟:“恩……好涼爽——”
他擁住了我的身體,雙腿自然而然地夾緊,慵懶而舒適地伏在了我左側的肩膀上,如同陽光光線的絲絲金髮貼服在我的臉龐。因爲他女人的背叛,讓他憎恨而厭惡所有的女人,他只想羞辱她們,就像此刻他羞辱我。
一口氣悶在了口,手上加重了力道,本想將他捏地求饒,卻沒想到他發出了更加舒適的呻吟:“對……恩——這力度正好——快——別不動——好好服侍它,你可知有多少女人想對它膜拜……”
“切你就是一條慾求不滿的y龍”我在他耳邊咬牙切齒地說。而他,卻輕笑起來:“哼哼哼哼,誰沒有慾望?你沒有嗎?你們這些虛僞的女人,嘴上齒於此道,心裏卻哭着喊着求我臨幸,食我龍露,好讓她們長生不老。你跟她們一樣若不是貪那三個願望,怎會在這裏與我歡愛?”
“誰跟你歡愛?”我收回手,他卻立刻將我摁回,我憤怒地掙扎,“我是看你可憐,三千年都自己解決,作爲一個男人,你真是可笑可悲又可憐”
“你說什麼?”他怒然大喝,見殺氣從他身上而起,我想都沒想地直取他命,這是他自己給我的。
用力一握,登時,他“呃”地一聲軟作一灘春水,三千年不沾女人,讓他一觸即發。我趕緊用力套弄,讓他無法再有力氣起身。可憐又可悲的男人,既然你想要,本女王就給你。讓你上癮,以後跪求我寵幸你很快,舒服的呻吟從他口中而出,漸漸,轉爲急促的低吼,最後,是近乎無聲的哽咽。他已經徹底忘記我嘲笑他可悲可憐,沉溺在幸福的浪潮之中。
當那燙手的熱杵在手中猛然膨脹發燙時,我知道時候到了。
“恩恩恩恩,呃……”高潮帶來的快感,讓他瞬間脫力,徹底軟在了我的身上。我有些茫然,這……算什麼事情?是我對一條三千年沒碰女人的龍的憐憫?
仰天倒下,任由他趴伏在我的身上,耳邊已經傳來他平穩的呼吸聲,他……竟是睡着了。
擡手,了他絲滑的金髮,其實,他是一個可憐的男人,不是嗎?
慢慢的,我在他低低的呼吸聲中,也緩緩閉上了眼睛。腦中別無所想。
不知睡了多久,醒來時,迷濛的視線裏是一片金燦燦的肌膚,怎麼還跟亙陽一起?立刻閉上眼睛,直想回家。
可是,慢慢的,感覺有點不對勁。
亙陽的皮膚上去如同大理石拋光後的表面,真的十分光滑,雖經我的按摩恢復柔軟,但還是硬於常人,這讓他的肌理上去更加清晰,如同雕刻。而且溫熱暖人,如沐陽光。
而手中的這一片肌膚十分細膩柔軟,如同蘭花的花瓣,清涼且單薄,甚至可一觸到那骨,這是一具清瘦單薄的身體。當一股熟悉的隱藏於藥香之下的蘭花清香進入鼻息後,我驚然睜眼,眼前的皮膚的確是金燦燦,那是因爲金色的陽光灑落在了他的身上。
腦中一陣嗡鳴,是淵卿?
不知怎麼回事,淵卿就睡在我的身旁,他衣衫完好,只是前的變得鬆散,露出了他口的一片瑩白肌膚。有一隻爪子,正放在那片肌膚之上。
慶幸的是:淵卿還沒醒。
趕緊收手,小心起身,他纏在我身上的黑色長髮,絲絲滑落,悄無聲息。迅速整理好他的衣衫,輕輕落地。經過牀前的桌子時,我對那盆蘭花拜了拜,輕聲道歉:“對不起啊,我不是有意你老公的,誤會,誤會。你也別說啊,不然那死腦筋會糾結的。”說完趕緊開溜,以免某人醒來,大家尷尬。
逃到院子裏,我在陽光下煩躁地撓頭。怎麼會睡在淵卿牀上了?昨晚我……啊~~~~原來我那時睡着了。可是他怎麼也沒把我挪回房間?難道他後來也睡着了?
淡定,淡定。其實這也沒什麼。只是不小心把手伸到他衣服裏,了他一把。他是個男人,有什麼喫虧的?
所以,殷素素,你要淡定。
只不過,在他老婆面前和他同牀共枕,還了他,真讓人囧地冒泡。好尷尬…
第七十八章大攻無敵
今天一更。
“素素?你今天怎麼那麼早起了?”身後忽然傳來淵卿的聲音,我通常都是睡到日上三竿。立刻伸手做廣播體:“呃……興奮啊,想着今天就要搬金子了。”
“咳咳,昨晚你幾時走的?我後來睡着了。”
“我就在你睡着後走的…”
“那你見到亙陽了嗎?”
不提亙陽,我倒是把昨晚的一切給忘了,他一提起,立時,我差點臉紅,昨晚簡直是一個杯具。幸好我臉皮厚,努力讓自己保持平靜,只當是做了一個夢,誰年輕時沒做過夢?只是我這個比較限制級:“見到了,他說下一顆龍珠在迷霧海峽,這可怎麼辦?”我轉身看他,一身麻質素衣他依然清瘦單薄,讓我不由自主地想起他那副皮包骨的可憐身體。
“咳咳……”他輕咳兩聲,走下臺階,與我一起站在了陽光之下,鬢邊的兩縷白絲在暖和的微風中輕揚,他低頭擰了擰眉,“你怎麼打算?”
昨晚剛剛答應了蘭陵玉留在東都查找兇手,現在,又不得不跟他去迷霧海峽,如果只是平日的那個蘭陵玉倒罷了,若是把那個蘭陵玉給激出來,不知又會惹什麼事端。我撓撓頭:“今天先做事,到時候再想辦法。”
他點點頭,面帶微笑。他看着我的溫和目光,如同清晨的陽光,給人淡淡的溫暖。從沒想過,淵卿會成爲我的夥伴。或許一切,都在冥冥中已經註定。
在和大家碰頭之前,我決定先去看蘭陵玉,他一定會對自己受傷很迷惑。
整個千歲府沐浴在晨光之下,家丁們還不知情的照常做自己的事。見到我也是恭敬行禮。
當我到蘭陵玉院前時,依然遇到了羊叔和阿狗。他們一清早,便開始守護他們的主子。羊叔依然眯眯眼,臉上沒有任何神情,這讓他看上去很嚴肅。阿狗的表情有些茫然,似乎昨晚的事讓他一時間變得困惑。
或許,他們也不知道有另一個蘭陵玉的存在。
我走向他們,他們的視線一直在我的身上,當我走近時,他們並未像昨晚阻攔。當我擡腳跨入院門時,他們也沒將我拉出,而是依舊緊盯我的身影。
我在他們緊緊的注視中,進入了蘭陵玉的院子。
蘭陵玉的院子到處都是一種我不認識的,有着厚實花瓣的花。紅的,綠的,白的,藍的,黃的,晶瑩的花瓣在陽光下帶出瑩瑩水光,像是遍地寶石,讓人驚歎。
寶石花,三個字,在腦中浮現。只是,我的世界裏的寶石花可遠遠不及這些。
走向房間,推了推房門,發現並沒上栓。回頭再看門口的羊叔和阿狗,他們還在緊緊盯視我,抽了抽眉腳,大大方方推門而入,進入時,就聽見兩聲輕咳:“咳咳……”
房間裏很暗,似是有人刻意關閉了所有的門窗,不想讓別人發現什麼。
我藉着開門時的陽光,往裏看去,入眼一片淡綠的紗簾,簾後正有人要從牀上站起。
“別起來。”我情急地說,他一怔,不再動彈,而是老老實實坐在牀沿。我立刻走入屋內,掀起紗簾時,蘭陵玉依然有些蒼白的臉映入眼簾。
“小……”他有些喫驚地看我。他的身上穿着內單,微微開合的衣領裏,隱約可見紗布。我走上前,發現他的嘴脣有些乾裂。轉頭環顧,房內有一圓桌,桌上有茶壺和水杯。
我轉身給他倒來了水,在他有些尷尬的目光中放到他的手中,輕問:“傷好些了嗎?”
他低下頭,緊握水杯良久,點了點頭:“恩。”
“還記得自己怎麼受傷的?”這是我現在比較關心的問題。
他搖了搖頭。握住水杯的手不安地顫動。他擡起臉,目光裏充滿了恐慌和忐忑:“小,我是不是病了?我一點都不記得昨晚發生了什麼?也不記得自己怎麼受傷?我很害怕,怕自己的病會傷害別人。”
“沒事了。”我擡手撫上他因爲害怕而顫動的肩膀,誰知他竟是撲入我的懷中,臉龐撞在了我的小腹之上,他手中的水杯因此落地,“啪”地一聲碎了。
我怔住了身體,只感覺到他擁抱我的手臂越來越緊,身體在瑟瑟發抖:“我好怕,真的好怕。我是個不祥的人,如果我不跟爺爺來這裏,爺爺就不會死,爺爺是被我害死的……”他近乎顫抖地說,那恐慌的聲音讓我心疼。
“孫少爺”忽然,阿狗和羊叔他們衝了進來,然後,僵立在了紗簾之後。
我沉沉喝道:“還不出去”
立刻,他們恍然回神,匆匆離去。定是聽到那茶杯落地的聲音,以爲我要對蘭陵玉不利。
我輕撫蘭陵玉的後背:“玉兒不要亂想,如果是因爲你,那爺爺早已出事,不會拖到今日。你爺爺的死有蹊蹺,小答應你,定會找出兇手,給你一個交代。還有,只要你不再害怕,就不會再犯病。放心,小不會讓你再受到任何傷害。”
他抱住我不再顫抖,我繼續輕撫他的後背,安撫他那顆慌亂失措的心。
片刻之後,他似是好了些,放開我,但依然低着頭:“我真是沒用,爺爺教我武功,我總練不好,爺爺教我管賬,我也管不好。現在爺爺死了……我也找不出兇手……”他嗚咽起來,眼淚撲簌而下。
心中不忍,坐到他的身旁,捧起了他滿是淚水的臉龐,那雙墨綠的眸子裏滿是哀傷。擡手拭去他的眼淚:“不要自責,有時成長需要一個過程,你不是在畏懼別人,而是對自己沒有信心……”
他眨了眨眼睛,顆顆淚珠又從眼角滾落,他那副漂亮的長睫毛已經被水打溼,粘連在了一起。
“教你一句魔咒:大攻無敵多念幾次後,你會發現你充滿了勇氣和力量”
他將信將疑地看我,喃喃自語:“大攻……無敵……”
“要大聲點,像我這樣:大——攻——無——敵——”我大聲地喝出,響亮而有力。然後看他,他怔怔的,眼睛裏已經沒有了淚水。我鼓勵他喊出來,他張開嘴:“大————咳咳咳。”剛剛喊了一個大字,他的傷口就被牽動而帶出了咳嗽。我一邊輕拍他後背一邊說:“等你傷好了再喊。”
他有些羞澀地點點頭。
“今天你就在房裏養傷,明天……小會送你會冰火島,你這個傷勢,還是讓小不放心。”這句話,其實是說給另一個蘭陵玉聽的,也不知道他能不能聽到。
他點點頭,然後目帶期望地看我:“然後呢?小會留在冰火島嗎?”
我抱歉地看他:“不能啊,小還要找兇手。送你回冰火島後,小就要回東都。”這句話,還是說給那個蘭陵玉聽的。
他有些失望,又變得有些不安。似乎怕沒有人再保護他。我笑着了他的頭:“不要怕,你飛殤姑姑會留下保護你,還有十二生肖護衛。雖然他們不會全去,但是也有一半了。這麼多人保護你,你還怕什麼?再加上小那句魔咒,你很快就不需要別人的保護,甚至可以保護別人了”
當我說完最後一句話時,他平日總是膽怯的眸中閃現了別樣的光彩,他擦乾眼淚,握緊了拳頭,如同宣誓般,念出:“大攻無敵”
“恩大攻無敵”
“大攻無敵大攻無敵大攻無敵……”他開始一遍又一遍地念我所謂的魔咒,念出了他想變得勇敢慾望,也念出了他想保護他人的決心。
當我離開時,他還躺在牀上不斷地念“大攻無敵。”我想,當他戰勝內心的恐懼,不再脆弱的時候,或許,也是那個蘭陵玉真正消失的時刻。
這一天,大家都忙得不可開交。老徐在幾個人掩護下去準備船隻,因爲是海港都城,所以直接到港口買辦也很是正常,只是要多加註意那些盯梢的。
高山流雲負責繼續反監視,並負責通知老夫人,時候差不多了。
我和花飛殤忙着將財物裝箱。還有阿午,小豬,丑牛和兔兔,平日不見面的他們,在今日被我聚在了一起,幫忙將箱子沉入湖底,推入水道。
因爲財物要經過水路,所以蘭陵暖玉的一些地契和銀票無法帶上。這些東西說實話,帶到冰火島,也就失去了價值。和她商量了一下,她建議我將這些家產偷偷轉交給高山流雲,一方面她心裏還是喜歡高山流雲那個搭檔的,二來這確實是高山流雲應得的。
考慮了一下,決定如此,也好給高山流雲一個交代。既然他不貪心,也不跟去冰火島,那麼這些就給他,留條後路,今後大家再見面也是朋友。
還有很多易碎的例如古玩也無法帶走,就留在這裏賞給那小皇帝了。
令我奇怪的是,從昨天開始,一直不見御蘭亭,這小子好像突然消失一樣,他去哪兒了?不過很快,這個疑惑就從高山流雲那裏得到了答案,負責監視小皇帝的生肖衛士來報,小皇帝約御蘭亭捕獵海豚去了。看來祁麟輝是自信地坐等我的賬本。
賬本,他是等不到了。不過,他可以撿我們留下的,那些古董也值不少錢,若不是我們帶不走,還真捨不得給他。
第七十九章預約老公
今晚還是一更,這兩天腐爸忙了,我就杯具了…
第三天,也是最後的一天。我將所有家僕集中在大院裏,花飛殤的身後放了一張長桌,上面是一個個被紅布遮蓋的托盤,大門敞開,讓外面的人都可以看進來。
“大家知道,老爺子死了,我們千歲府也失去了頂樑柱。”我在院中哀哀慼戚地說,“老爺子臨終時,將千歲府交給了我,可是,我一個小小的妾氏,如何掌管這個家業?與其這些家產被我敗落,不如就此分家。這件事老夫人,大公子和大小姐也已經同意,這裏是些遣散費,大家放心,足夠你們製備家業,娶妻嫁夫,供養家中老小。”
說到此處,僕人中有些已經嗚嗚哭了起來。
花飛殤轉身將蓋在托盤上的紅布掀開,立刻金光閃閃,僕人們瞬間睜圓了眼睛,哭泣的眼淚也立刻凝凍,只怕他們這輩子都沒見過這麼多黃金。當我說出每人黃金五十兩時,他們立刻騷動起來。
花飛殤揚手,示意他們安靜:“現在,大家回去收拾包袱,然後在我這裏領黃金,回家路上小心,財莫外露,以免被人竊去。”
她話音剛落,院中就人影皆無,我和她相視一笑,逃離計劃開始了。
不久之後,高山流雲帶阿午,小豬,丑牛和兔兔出來,給我拋了個媚眼站在門口,做出維護秩序的樣子,只要他不走,就沒人懷疑千歲府裏的人其實想逃跑。在小皇帝的心裏,千歲府只有兩個人,一,是蘭陵暖玉,二,就是高山流雲。他的自負導致了他的武斷,他或許永遠不會想到我會幫助蘭陵暖玉,與他爲敵。
所以有高山流雲坐鎮,不擔心祁麟輝會中途攔截。
不一會,僕人們已紛紛來領取金子。就在此時,走來一老一小,他們都是家僕的打扮,低頭而來,領了金子後,我對他們輕聲說:“路上小心。”
“哎。”他們低頭而去。目送他們離開,心中大石落下一半,這一老一少,正是喬裝後的老夫人,和蘭陵玉。
當僕人們幾乎全部離開千歲府時,高山流雲帶領阿午他們入內,正要關門時,一個人如同鬼魅一般突然出現在了門口。
他一身白色的寬鬆的大褂,褂子的款式十分有趣,四四方方的門襟和後背,像是將兩張撲克牌套在了身上。而他的臉上,是一個白色的,沒有任何花紋的面具,如同一個演啞劇的演員,站在了我們面前。
他的手裏,依然是神仗。他的出現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沒辦法不吸引,因爲他是那樣突兀地站在那裏。
當我的目光也驚訝地落在他身上時,他緩緩舉起了手中的神仗,忽然一個大力的揮舞,華麗麗地將月牙尖,指向了我的臉龐,強大的氣場似是他發現了千歲府的祕密。
“他……總是戴面具嗎?我微微傾身靠近花飛殤,輕聲問。
花飛殤擦了擦汗:“是啊,荀子翎給人的感覺的。”
我心中也有同感。此時,高山流雲已經走上前,跟荀子翎說了什麼,荀子翎收回神仗跟他一起進院。
荀子翎站定在院中,一身法師的凜然正氣,不瞭解他的人定會覺得他相當威武。
高山流雲走到我身邊,阿午他們跟在他的身後,但目光始終不離荀子翎。
“大法師說是來找你的。”高山流雲站在我身邊時,輕飄飄地說,目光在我和荀子翎之間漂移。
我上前一步:“法師找小婦人何事?”
荀子翎不回答,靜靜地站在院子中央,一動不動。他特殊的氣場,讓整個院子的溫度瞬間降了下來,大門外人來人往的景象和這裏形成了動靜對比,宛如形成兩個世界。
“我……”他開口了,“我……”他我了半天,沒有下文,我們都極有耐地等他說出真實的來意。
“我……我應神的旨意,前來迎娶你。”當他說完這句話後,院中的所有人,都石化了。
“咻~~”一陣風掃過,高山流雲個回神,對身邊的阿午下命令:“阿午,快關上大門”阿午嗖一下,飛了出去。
我開始擦汗,花飛殤在旁邊抽嘴角:“大法師,您今天沒鬼上身吧。”
荀子翎又不說話了,一動不動站在那裏,院中風陣陣,像是蘭陵暖玉的鬼魂在發怒。哪有人才剛死,就有人來提親娶遺孀的?還是個小妾。
“咣噹”當阿午關上大門時,陡然捲起一陣狂猛的冷風,從荀子翎的身後而來,吹過他的身體,揚起了他白色面具旁的紅色長髮和他的下襬,赫然間,一雙赤o裸的腿在衣襬下裸露,一直到腿。
與我一起看見此情景的人,都再次石化,荀子翎不穿褲子似是發覺我們看到他不穿褲子。他在風過之後拉好了衣襬,動作很慢,慢得讓你的視線自然而然停落在他的下襬上:“天……熱,不想穿褲子……”他算是做了簡單的解釋,平常的語氣反是稱出了我們的大驚小怪。
“法師,請慎言”高山流雲一改往日油腔滑調,嚴肅地說,“你這是在害小媽。千島國律例你不是不知,這話若讓外面的人聽見,下次你就不是給別人送葬,而是給你自己和小媽送葬”
這事可大可小,全看怎麼判。因爲妾這個東西本身是作爲一個不值錢的物件看,所以有時達官貴族死後,那些妾氏會被轉贈他人。轉贈也比在家裏守寡好。
荀子翎半天沒說話,在高山流雲快要失去耐時,他舉起法杖,指向天空:“神告訴我了,只有娶了這個女人”他“唰”一下,又將法杖指向我,“本法師才能加官進爵,永享榮華富貴所以”他放下法杖,白色的面具正對我,“我……來預約一下…”
暈,我真的差點暈過去,如果不是花飛殤扶着我的話。這種事還能預約?他娶我會不會加官進爵我不知道,但榮華富貴是肯定了,我是富婆啊“這算什麼事?”花飛殤也扶着我變扭地看荀子翎,“大法師,現在我們沒工夫跟你玩,你該幹嘛幹嘛去,我們還……”
“不不不,飛殤。”高山流雲打斷了花飛殤的話,調笑地看荀子翎,“我倒覺得……有點意思。大法師,你說娶她你就能飛黃騰達,那我呢?”
“高山流雲你也搭錯經了是不,湊什麼熱鬧”花飛殤隔着我伸長手臂去捏高山流雲的耳朵,他閃開,一邊的阿午他們看得冷汗淋淋。
“你沒這個運氣。”荀子翎淡定的一句話,讓院子安靜下來。他只看着我,我知道他面具的眼睛從他進來開始就只盯着我看。我撫額,招招手:“跟我來吧,說說你到底想要什麼。”
我轉身,花飛殤還拉着高山流雲的耳朵,他們依然保持方纔吵鬧的動作,他們沒有跟上來,知道我是要跟荀子翎單獨談話。
荀子翎淡定地經過他們,朝他們看了一眼,說:“你們……”他拖了個長音,再次吸引了我們所有人的注意,“算了,天機不可泄漏,你們好自爲知。”他說了一半的話立刻讓花飛殤蹦起來:“說什麼呢。大法師,你倒是說說清楚,別一半一半的好不。”
“算了算了,大法師就那樣的人,你又不是天認識他。”高山流雲拉住花飛殤,讓荀子翎儘快離開。
荀子翎這個人還是有些道行的,所以他的話我不可不信,但也不可全信。當我把他帶到空無一人的花園中時,他又那樣一身凌然整齊地站在那裏,一動不動,像一座威嚴的雕像。
“說吧,你到底想要什麼?”我看他無非就是想要龍珠。
他慢慢舉起法杖,指向我,不說話。
“擦。”我雙手環撇開臉,深呼吸,轉回臉時他已經恢復先前的姿態,“少t放屁,你以爲老孃會信?”
他慢慢低下頭“其實……這些年妖怪少了,我們……法師越來越難做了。每個月那點錢,連菊色菊香也去不起,所以……”
“所以你就看上了我?你哪經認爲做了我丈夫我會給你錢去嫖ji?”這是什麼邏輯?是,這個世界男尊女卑,男人嫖ji正大光明,女人叫鴨就要被打死。可是現在他是求我嫁他,等同於入贅,這入贅的女婿向來是沒有地位的,怎麼可能還會很哈皮地送他去ji院?
他低頭許久不語。
“而且,你知道我不是沐雪,我是有未婚夫的,怎麼可能嫁給你?”總得有個先來後到,這裏又不興侍郎神馬的,我也娶不了他。
“我……可以做面首……”他居然退而求其次面首等同於傳說中的侍郎,地位更低,也更加見不得光。我撫額:“親愛的…”
“哎。”他答應地到快。
“你再窮也不用賣身吧。你如果真覺得法師做不下去了,就跟着我吧……”
“做面首?”他忽然興奮起來,認識他到現在,除了他在面對亙陽面具時所表現出來的,還真沒什麼其他情緒上的表達,“我會好好做的”
再次撫額:“是做我下手,別再提面首的事,不然我做了你”我惡狠狠地說如果對面有面鏡子,就能看到我的表情有多麼糾結,估計眉毛都打結了。
他不再說話,又恢復成一尊雕像。
明天h,爭取不卡h。
第八十章上龍船
面對始終沒什麼表情的荀子翎,我只有嘆氣:“好了,你回去準備準備,今晚跟我走。”
“不,你會很快回來的。”他淡定地說,再次恢復他法師先知的身份,“此行你將會傷心……”他舉起法杖,指向了我的心臟,“我會等你回來。”他淡定地,充滿玄機地說完,轉身飄然而去,微微揚起的衣襬下,是他赤o裸的小腿,好一位……個的……法師…
他說我會傷心?什麼意思?撫上心口,難道有人會死?呸呸呸,大吉大利。擡眸間,看到高山流雲與荀子翎相遇,高山流雲喚他,荀子翎像是沒聽見地沒有停下,依舊走自己的路。他們擦肩而過,高山流雲轉身看他輕笑搖頭,然後朝我而來。
“都說完了?”他走到我面前摺扇慢搖地說,桃花眼裏露出了半抹好奇。
“說完了。”我擺出一副你別想從我這裏知道任何事情的模樣。
他舔脣笑了笑:“大法師雖然有些神經,但他的話有時挺準。只是格怪異,脾氣不好,所以生意不佳。”
我想也是,一個不怎麼愛說話的人怎麼跟周圍的人打好關係。任何一個職業都需要交際和潛規則。
“一切準備就緒,只等你上船。”他提醒我已經可以離開。
我想了想,還是決定出訓龍哨:“這個給你。”
登時,他怔住了,似是完全沒想到我會給他訓龍哨。
“我知道你想要什麼。”我認真地凝視他漂亮的眼睛,每每想起他被蘭陵暖玉鞭笞地沒有一寸完好肌膚,就替他心疼,“但是,你想要的未必能給你帶來快樂。”
怔愣從他臉上消逝,帶出了無限感慨和惆悵。他不語,只是搖扇的速度越來越慢。
“現在,你已經得到了一半,該知足了。我沒有資格過問你今後的打算,只希望你明白蘭陵暖玉的心意,讓他安心。他阻止你應是擔心你受到傷害,他對你……是有感情的。”拉起他的左手,將訓龍哨放入他的手心,“好好保管。”合攏他的手指,望入他的眼睛,那裏捲起了複雜的心情,和跌宕起伏的波浪。
他在猶豫,他亦在掙扎。有時高高在上不如逍遙人間來得幸福。自此以後,我在千歲府的任務完成,他今後是否與朝廷爲敵,都與我無關,只是這幾日的相處,感覺出他本並不壞,所以,希望他不要被慾望控制,而走錯路。
“小媽——小媽————”花飛殤的喊聲遠遠而來,我放開了高山流雲的手,他久久注視手心裏的訓龍哨,雙眉緊擰,陷入沉思。
花飛殤跑到了我們面前,她看了一眼高山流雲,再看我:“不好了,小皇帝來找你了。”
心中有些驚訝,這麼快。
我擰眉想了想,握住飛殤的手:“我去應付他,你們快撤。還有,跟淵卿說,先上船等我。”
“恩”花飛殤用力點頭,“你就放心把那個病美人交給我吧。”她炯炯的眼神,讓我反而覺得那麼不可靠呢?
要動身時,高山流雲拉住了我的胳膊,我看向他,他變得認真,看了我許久,才輕輕地說出兩個字:“小心。”我點點頭,拍拍他拉住我的手,抽身而去。
應付那個自大的小皇帝,小娘我還是很有信心的。
祁麟輝派了一個漂亮小太監和那日的兩個貼身侍衛來傳召我,這樣,正好又給花飛殤和淵卿的離開爭取了時間。他們將我帶上了一輛停在千歲府的馬車,馬車一路前行,竟是往港口的方向而去,讓我不由得有些不安。怎麼是港口?
“公公,我們這是去哪兒?”我問馬車裏的太監,他懶洋洋地說:“皇上今日遊海,傳你上牀~~”
“什麼?上什麼?”我立時聽出一身冷汗,是我聽錯了還是他說錯了?
“牀~~~”小公公不耐煩地重複,我擦汗,想繼續追問時,身邊押送我的其中一個侍衛聽不下去了:“小嚴子是說上船,他每次都會說錯。”
小公公立刻一個白眼過來,侍衛也給了他一個白眼,大家都懶得再理彼此。
抹汗,這小嚴子是anang不分啊。
透過馬車窗戶間的細縫,可以看見被遣散的千歲府的僕人三三兩兩走在路上,他們有的也是前往港口,有的在路邊解釋,說老爺死了,千歲府倒了,大家都散了。我看着,聽着,不動聲色。身旁的侍衛也沒露出任何警戒或是留意的神情,似乎千歲府分家這麼大的事對他們來說,並無關要。
當出了城門時,我正好看見蘭陵玉和老夫人剛剛順利通過城門,他們今日喬裝改扮,又經淵卿稍作修飾,無人能認出他們。再加上他們平日就鮮有出門,本就少有人認識他們。馬車從他們身旁經過,我與他們就這樣擦肩而過,而他們還不知我被皇上密詔,就在這馬車之中。
我看着他們的身影,心裏祝他們順利離開。就在這時,蘭陵玉揚起了臉,看上我面前的窗戶,那清澈乾淨的視線似是穿透了窗戶,直直落在我的臉上,宛如他知道我在這馬車之內。
我怔怔地看他,他一直看着馬車,即使我們走遠。他是不老族,會不會跟淵卿他們一樣,也會有一些特異功能?比如比較弱的心電感應?
馬車出了港口往東,那裏是與港口區別開來,並有士兵防守的皇家港口,御蘭亭就常在那裏上船跟祁麟輝出海。姦情啊姦情。皇家海船,放在我們那裏就是私人遊艇。
遊艇是什麼地方?充滿罪惡和姦情的地方。當然,祁麟輝的應該算是遊輪吧。
到了港口之後,祁麟輝的龍舟似是沒有耐等我已經離港,於是,侍衛將我帶上一艘帆船,小嚴子翹起蘭花指直抱怨,說我們動作慢,害他來不及登船,要經受這太陽曝曬之苦。兩個侍衛臉上紛紛露出想把他扔下海的表情。
入了海之後,海面一片寧靜,不見其他船隻。聽人說這一片海域是屬於皇家,所以外船不得入內。就像陸地上的皇家圍場。
因爲萬里無船,故而不久便看見海面上出現了一個小黑點,隨着帆船的靠近,那個黑點也越來越大,出現了皇家的明黃旗幟。千島國的船都非常美漂亮,每個人都會在自己的船上畫上美麗的圖騰,更不用說皇家海船。
只見巨大的龍骨撐起了一隻巨舟,船頭是一隻金色的,兇猛威武的龍頭,船尾是昂揚的龍尾,船中是兩層美的樓閣。船身上繪上了海族朝神的圖案,那跳躍出海的美人魚,讓我情不自禁地想起了星研。星研,我馬上就來救你了。
此時,巨大的船帆已經收起,好讓龍船停留在大海之中。我們的小帆船很快靠近,有人放落甲板,我被押上了巨大的龍船。船上的侍衛個個目不斜視,不苟言笑。
我被帶入樓閣的層,當進入致的雕花木門時,祁麟輝臭屁的臉龐就映入我的眼簾,而他的身邊,正站着御蘭亭。
早已知道御蘭亭跟祁麟輝出海,所以此刻見到並不驚訝。但是御蘭亭的眸中,卻劃過了驚訝,似乎他並不知道祁麟輝此時會召我前來。
眼前的艙房和外面看上去一樣,很寬敞,即使兩邊擺有兩排桌椅,當中依然可以容一隊歌姬跳舞。
祁麟輝的龍椅在正前方,此刻他完全不像個皇帝正襟危坐,而是不羈地靠在椅背上,兩條手臂撐開掛在龍椅上,將腿高高架在龍椅前的那張案桌上,案桌上還放有美酒佳餚。若不是因爲他長得俊美,這樣的坐姿完完全全是個海賊。
“你怎麼把千歲府遣散了?”小嚴子還來不及通報,他就急地問,開門見山,直擊主題,附和他的格。
我也不繞彎子,垂眸答:“小婦不想看無辜的家僕受到牽連,故而對老夫人和大公子他們說想分家,孰知一說他們便應了。”
“哼。”他哼笑,笑得有些鄙夷,“他們自然同意,不然家產就是你這個外人的。那賬本呢?找到了沒?”
看來祁麟輝信了我之前的話,這讓我的自信越加膨脹,於是我繼續道:“賬本未曾找到,請再給……”
“來人扔下去餵魚”
什麼?我話都沒說完呢?我驚然擡頭,祁麟輝正不耐煩地剝指甲:“朕最討厭做事不利索的人,給你三天居然還要三天,朕看你是想貪那老太監的家產。拖下去拖下去”
我完全下巴脫臼,先前的膨脹瞬間被這個做事猴急猴急的祁麟輝給戳了一陣,整個人如同泄了氣的皮球,四處亂竄,不知方向。跟着這樣的皇帝做事,太讓人沒安全感了侍衛立刻進來,果然動作迅速,附和祁麟輝的品味。祁麟輝身邊的御蘭亭也大驚,完全沒反映過來地陷入怔愣。
祁麟輝甩袍起身,下巴高昂地俯視我:“千歲府的人正希望你死,朕也算幫了他們。果然不能讓女人辦事,太拖拉。蘭亭,你去,把賬本找來,朕今天就要抄家”
而御蘭亭他妹的還在看着我發怔。
第八十一章不要把我拷起來
祁麟輝撐開雙臂,做了個深呼吸,這應該是他心情舒暢時的習慣動作,當年次見他時,他滿臉沉地來金銀島,但一見到大海,就做起了那個動作,脫了衣服撲進大海,背影帶着少年的張揚和瀟灑。那時,我還挺喜歡他,如今,卻是越來越囂張跋扈,高傲自負了。真是被寵壞了。
他心情很好地看看窗外的天氣:“恩,今天天氣不錯,適合抄家。”
暈。他就惦記抄家。御蘭亭別發呆了,你未婚妻我又要被人扔海里去了祁麟輝喜悅地回頭,看見了我,眉一挑,臉一沉,“她怎麼還在這兒?一身喪服看着就晦氣,你們還不把她扔下船”
“是”兩個侍衛動作微頓,似有些猶豫,但最後還是將我架了出去。
“慢着”祁麟輝忽然阻止,兩個侍衛立刻停下,似乎他們對祁麟輝很瞭解,知道他的主意隨時會變。他們帶着我一起轉身看祁麟輝,他走了出來,御蘭亭終於回神緊跟其後。
祁麟輝笑呵呵地看我:“朕要親自扔她下海,用她釣鯊魚”
我,我,我勒個去的神馬惡趣
侍衛聽聞他的話,也是面色一僵,御蘭亭終於回神上前一步:“皇上,她是巫醫族的人,這樣……恐不妥。”
“不妥什麼?”祁麟輝撇撇嘴角,“事情辦不好,自然要受到懲罰。來人,把朕那最的魚竿支起來”他的一聲命令,一直呆在樓外候着的小嚴子立刻跑到甲板上傳話,立時,我看到一大的木杆被撐了出去,不要告訴我祁麟輝這小子經常拿人做誘餌吊鯊魚。
終於,我無法再淡定了,見御蘭亭還在那裏擰眉想主意,靠他不如靠自己。我立刻彎腰扭手從侍衛的牽制中逃離,兩個侍衛一怔,我趁他們怔愣的功夫,往後大退一步,站定看祁麟輝和御蘭亭。
御蘭亭給我使眼色,讓我不要魯莽,我瞪他,再不魯莽就被扔海里喂鯊魚了兩個侍衛終於反應過來要來捉我,忽的,祁麟輝一揚手:“朕來”他脣角一勾,雙手交握,活動起了關節,“你們巫醫族不是重醫不重武?怎麼聖女也會功夫?”
我生氣地看他:“你真是一個被人寵壞的皇帝小娘不陪你玩了”
立時,他細細長長的眸子裏劃過兩道殺氣:“你說什麼”
轉眸看了一眼左側,隱隱可見我們來時小帆船的船桅。忽然,眼前明黃的身影晃過,我本能出掌擋住前來的殺氣,原來是祁麟輝的手掌。
見我擋住了他的攻擊,他勾脣而笑:“有意思。”緊接着,他使出了另一掌,我予以還擊。打了之後,發覺祁麟輝沒有想象中厲害,當然,看他的樣子似乎覺得自己很厲害,可是,卻遠遠不及我。
心中對他有氣,於是對他下了狠手,不再浪費時間陪他過招,而是直擊要害,一掌直接打向他的面門。
“龍兒住手”忽然,御蘭亭情急的大喝讓我收住了攻勢,掌心已經接近祁麟輝的面門,掌風揚起了他額前錯落不齊的劉海。一抹驚喜掠過祁麟輝不藏心計的雙眸,一聲輕輕的“龍兒?”從他口中而出。
我收回手,怒瞪御蘭亭:“爲什麼讓我住手?他要拿我喂鯊魚”
御蘭亭立刻上前,也是有些生氣:“你太胡鬧了,他是皇上”
“我胡鬧?”我快要被御蘭亭氣死了,大喝,“到底誰在胡鬧”
登時,御蘭亭陷入語塞。周圍瞬間陷入了安靜。祁麟輝的兩個貼身侍衛目露迷茫。
感覺到熱切的目光從身旁而來,我看向身旁,祁麟輝卻已經眯起了眼睛,下巴高擡地看我:“即使是龍兒,事情沒有辦成也要受到懲罰。這樣,就關你一日緊閉吧。來人,送她去牢艙。”
“你”我正想反抗,卻被御蘭亭摁住,恭敬地對祁麟輝說:“還是由臣送她去牢艙吧。”
“好。”祁麟輝滿意地點頭,雙手交疊在前,“朕一起送她去。”
御蘭亭恭敬一禮,將我拽向船後的甲板,我生氣地甩手,他再次拽住我胳膊,暗示我不要再吵鬧。我氣得撇開臉,正看到一旁笑眯眯的祁麟輝,那副神情像是捉住了自己一直想要的獵物。
船後的甲板有一處往下的樓梯,龍船攻防兼備,甲板下一層是艙,再往下到了一個艙室,裏面刑具俱全,還有一個小籠子,是一個船內的牢房。一般達官貴族大型的海船都會有自己的牢艙,如果拷問出不利於自己的證據,立刻將人扔海餵魚,很是方便。
御蘭亭將我領入小籠子,他正打算走,祁麟輝走進來,拉住了我的手,我戒備地看他,他倒是悠然自得:“朕可不是龍兒的對手,還是拷着比較方便。”
“不是有籠子嗎”我剛一伸手指籠子,一個鐐銬就拷住了我的右手腕,我怔怔地看拷在自己手腕上的鐐銬,還有下面的鏈條,我就這樣被拷住了?御蘭亭也不反對?擡臉質問地看御蘭亭,他一臉嚴肅和深沉:“龍兒,你太胡鬧,今天下午,你就在這裏好好反省反省。”
“我”
“卡。”又一聲,我的左手也被拷住了。祁麟輝飄過我的身邊,在我耳邊輕輕吹入一句話:“讓朕親自拷鐐銬的,只有你龍兒一人。”
“你以爲我稀罕”我大聲說。
“龍兒,不得無禮”御蘭亭怒喝。這聲厲喝讓我徹底無語,這也證明了,他心向祁麟輝,在我和祁麟輝之間,他絕對選祁麟輝。
祁麟輝走出籠子,笑看御蘭亭:“你去把賬本找來,朕替你看住龍兒,不再讓她從你身邊溜走。”祁麟輝的語氣裏充滿了調笑,似在取笑御蘭亭連一個女人都看不住。
御蘭亭垂落眼瞼,遮起裏面讓人看不透的心思。祁麟輝繞過他,走到刑具邊:“這事情……一碼歸一碼,龍兒亂朕大計,朕不罰她會讓人誤會朕對龍兒有私情。朕看看……”他單手食指放到脣邊,開始挑起了刑具。不會吧,他還要打我?
“就這個吧。”他選中了皮鞭,然後從刑架上不疾不徐地取下,見他手拿皮鞭朝我而來,我想也沒想直接將籠子的小門關閉。這小子喜歡整人,誰知道他會不會真打我。
祁麟輝挑挑眉,揚起了皮鞭,那架勢打算隔着籠子抽我,我渾身戒備,憤怒地瞪一臉深沉的御蘭亭,都是他的愚忠,害我被祁麟輝戲弄。
“龍兒,朕會輕一點的。”他脣角露出了邪笑,當下揚起了皮鞭,朝我揮舞而來。
“啪”一聲,鞭子硬生生地落在了擋在我前方的御蘭亭的身上,他喫痛地一咬脣,祁麟輝收起皮鞭依然脣角勾笑:“朕就知道你會擋這一鞭。行了,龍兒之過你已替她受下,去辦事吧,快去快回。”
“蘭亭……”我走向額頭已經冒出冷汗的他,無奈鎖鏈限制了我的行動,讓我和他相距支持,卻無法觸碰。他睜開雙眸示意我莫再魯莽,我咬咬脣,只有惹下心中滿腔的怒氣。
他轉過身,後背一條血淋淋的鞭傷映入我的眼簾,他爲何要如此容忍祁麟輝?若說是君臣的牽絆,那麼蘭亭,我們不要再做什麼王爺世子了,我們繼續做我們逍遙快活的海盜,不再受此束縛“是!”蘭亭還是蘭亭,他沒有反抗祁麟輝,而是默默忍受,忠於他的王:祁麟輝。
看着蘭亭離開的背影,我的心都在滴血,鞭子雖然打在他的身上,卻痛在我心,更何況他是因我而傷。我憤怒地瞪向滿臉笑容的祁麟輝:“你故意的”
“不錯,我就是故意的。”他拽拽地揚起臉,不再用朕,而是用我。得意的神情似是教訓了一個他一直想教訓的人。他扔下鞭子,走入我的籠子,興奮地看我:“你不高興嗎?”
“我怎麼會高興?”我憤怒反問。
他卻突然走近,我連連後退,鏈條“丁零當啷”地直響。直到後背貼上牢籠,再無退路。兩條突然手臂穿過我的耳旁,握住了我身後的鐵欄,將我完全圈入他的身前,瞬間包裹在他霸道的氣息之中。
他激動而開心地看我:“那你爲何要離開他?難道不是因爲他欺負了你?”他俯下臉,突然湊近了我的脣,我驚然撇開臉,感覺到了從他脣內而來的灼熱氣息。
“他沒有欺負我,是我覺得,覺得……”
“覺得什麼?”他急地追問,“龍兒,既然他讓你溜走,我不會再讓你溜走。一件珍貴的寶物沒有被人好好收藏,是不是該交給另一個更能好好收藏她,欣賞她的人呢?”
喫驚地轉回臉看他,他的眸中是豪不掩藏的灼灼熱情和強烈慾望。多麼熟悉的話語,當初他從我手中奪走洋槍,也是如是說。
“龍兒,若早知是你,莫說千歲府裏的財寶,你要整個千歲府,我都會給你。”他火熱的手掌撫上了我的臉龐,“嘶啦”一聲,扯去了我的人皮面具,下一刻,一個熱燙的吻,就落在了我的脣上。瞬間,我腦中一片轟鳴,祁麟輝知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做什麼
第八十二章蘭亭回來了
開胃菜。
當他迫不及待要撬開我的脣時,我用力將他推開,他趔趄地後退幾步站定,右手手背放上脣角,依然有些得意地看我。
“你在做什麼?”我大聲質問,寂靜的牢艙裏只回蕩我一個人的聲音,因爲氣憤而大口呼吸,艙內潮溼而帶有黴味的空氣進入我的鼻息。
他白皙的手背掠過脣,笑了笑,開始解他腰間漂亮的白鯨皮的腰帶:“龍兒,你我都是成人了,難道還不知道我要做什麼?”他一邊解腰帶,一邊朝我再次而來,我無語地看他:“你到底在想什麼?你已經有皇后了”
可是,我的話並未能阻止祁麟輝,反而讓他大笑起來:“有皇后又如何?當初你若是跟我離開金銀島,現在你就是皇后”他甩手扔掉了皮帶,朝我撲來。我立刻轉身閃避,鎖鏈在我身後拖拽發出了“丁丁當當”的響聲。
忽然,鏈條被人猛力一扯,將我拽回一個緊密的擁抱,火熱而急躁的吻凌亂地落在我的脖頸上,我若是閃避,他就吻在了別處,他做任何事都那麼急子。
“龍兒,既然你不願意嫁給御蘭亭,不如嫁給我,你想要什麼我都給你。”他急切地一邊吻,一邊說,嘴脣就像章魚的小吸盤,在我的脖子上一下下吸吮,“除了他,你若愛上別人,我會殺了那個人”他霸道地說,好似我除非嫁給御蘭亭,不然只能嫁給他。他太孩子氣了。簡直就是佔有慾極強的小孩子。
我想推開他的臉,但被他抱得太緊,手無法動彈,只有一邊閃避一邊說:“你太幼稚了。你這麼做對得起你老婆嗎”
立刻,他停住了,用一種奇怪的目光看我:“龍兒,是你幼稚吧。就算我現在把你帶回,她又能說什麼?”
我怔住了。是啊,小娘忘記了,這裏是她妹的狗屁男權世界,男人三妻四妾就跟喫喝拉撒一樣正常。這裏的皇帝除了喫飯拉屎,就是播種,夜夜播種,不斷地播種,直到生出一堆兒子。
忽然,鎖鏈被人用力一扯,將我的雙臂高高拎起,憤怒地看他,他剛纔拷我就是想牽制我?這個壞蛋,自知打不過我,居然我。
“你在想什麼?”他挑眉看我,我擡眸瞪他:“我在想,一個皇帝,居然在這裏,別人老婆,你害不害臊你還要不要臉?”
“別人老婆?”他囂張地大笑起來,絲毫不覺慚愧,忽然,他伸手扯住了我的衣領,“這天下都是我的,哪個女人不屬於我?而且,你很快就是我老婆了”說話間,他扯住我衣領的手猛力往一邊一扯,寂靜的牢艙裏發出一聲清脆的“撕啦”聲,登時,麻衣碎裂,連帶我裏面素色裙衫也被撕開,露出了我白色的肚兜,和前一片裸露肌膚。
立刻,他細長的眸中映入我在肚兜下聳立的脯和裸露在空氣中的潔白肌膚。他的臉上是與他的容顏不符的急切慾望。他一手高提鎖住我的鎖鏈,一手撫上我口的肌膚,修長的手指和保養地完美的指甲劃過我修長的脖頸,來到我的鎖骨徘徊流連。最後,往下直直而去,我緊張地看他,視野中沒有任何可以離開的地方,即使拷我的鑰匙,都被扔在門外,無法拿到。
“龍兒,我會讓你永遠記住這個下午……”當他沙啞的話語而來,那隻熱燙的手忽然入我的肚兜,一把握住了我右側的豐盈,直取上面的蓓蕊,重力地一捏,立時帶起了我所有敏感的神經,讓我瞬間失去了力氣,無法站立,熱度從蓓蕊散開,渾身被熱潮吞沒。他趁勢壓上我的身,將我壓回牢籠的邊緣,壓上我的身體。
那片牢門上似有固定鏈條的地方,他一邊揉捏我肚兜下的雪,一邊迅速將鏈條纏繞在我的上方,我雙臂上提,無法再反抗他。他那隻空下來的手開始急切地拉扯自己衣領,當他的衣領扯開時,他就迫不及待地貼上我的上身,用他口火熱的肌膚摩擦我的,口中發出了聲聲充滿慾望的啞的嘆息:“呃……恩……”
他急情燥地抱住了我的身體與他緊緊相貼,忽然他托住了我的臀貼上了他的下身,立刻,一硬挺擠入我的腿間,我知道,我已經無法反抗,只有緊閉雙脣,不發出任何迴應他的聲音。
“龍兒……你不舒服嗎……”他用他的下身摩擦我的腿,我撇開臉咬緊雙脣,目光中忽然映入一個身影,心中帶出了喜悅。
“龍兒,你怎麼不說話?”他捧住我的臉,有些失落地問,眸中是灼灼的火焰和一絲小小的挫敗。我怔了怔,我沒看錯吧,難道沒有取悅我會讓他有挫敗感?是啊,他是那麼一個自大的人,如果他身下的女人連一點反應都沒有,會很傷他那超級大的自尊。
視野中的身影給了我一個穩住祈麟輝的訊號,於是我故作不滿道:“我喜歡在歡愛前,可是你沒有,你跟別的男人一樣那麼急躁,這讓我沒有半分興致。”
當我說完,他眸中的挫敗被放心替代,他立刻撫上我的臉龐,近乎討好地說:“對不起,龍兒,讓你不悅了。我太想你了,看見你的那一刻我就決定今天一定要得到你。好,我們慢慢來。”說完,他再次吻上了我的脣,可是硬挺的下身依然與我的私祕密處緊貼。
那個身影已經躍到了門前,進入了我全部的眼簾,正是蘭亭,他又回來了他的輕功很好,沒有被祈麟輝發現,祈麟輝伸出了舌頭,我張開脣接納他,他細膩而仔細地吮吻我的脣,再沒有顯出急躁之色。正當他的舌掃過我的齒時,蘭亭揚起了手。
輕輕地一聲“啪”祈麟輝的舌頭滑出了我的脣,在我身上滑落,同時露出了我已經開合的衣衫,和半裸的身體。
蘭亭小心翼翼地接住了祈麟輝的身體,那小心的模樣讓我嫉妒。他將他輕輕扶倒在地上,凝視着他嘆氣。
“別嘆氣了,快救我”我真的嫉妒了,明顯感覺到了自己在喫醋。我在喫醋?這個答案反倒讓我心中喜悅。眸中再次映入蘭亭背後的鞭傷,心中心疼而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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