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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張廉
金夫銀婦作者:張廉

  金夫銀婦作者:張廉

  第六十八章深藏不露的蘭陵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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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直以來,蘭陵玉給大家的感覺都是膽小怯懦,畏畏縮縮,直到今天,依然如此。可是,卻是他在我們無計可施時,爲我們找到了方法。在我們都沒有方向時,給我們指出了目標。

  不由得,我的視線再次落在他畏縮的身影上,他看上去其實並不纖細,淵卿若站在他的身邊,立刻可以暴露他挺拔高大的身材。

  只是,他平日一直緊縮自己的身體,纔會讓人感覺他很柔弱,他很無助,他很不安,纔會帶起了花飛殤的母和保護他的強烈慾望。

  “好。”我看着依然始終不敢擡頭看我的蘭陵玉說,“我們就去冰火島,我負責拖延祁麟輝,大家嚴格保密。這次既然是玉兒提出的建議,就讓玉兒全權負責,大家可有異議?”

  立時,蘭陵玉驚慌失措地擡臉,對我連連擺手:“我,我,我不行的……”

  “男人絕對不能說不行”我也忍不住大喝出聲,嚴厲地看他,衆人的目光都落在了他的身上,花飛殤心疼地一邊安撫他,一邊白我:“九娘你有話好好說,看把我們玉兒嚇的。”

  你勒個重色輕友的,美男一撒嬌,你他妹的就把老孃給你的好差事給忘了。果然美男是np女的致命弱點。

  我只有沉下氣,以長輩的身份目視蘭陵玉,語重心長地對他說:“玉兒跳至頁go,大夫人一直對你寄望很高,所以,這次不要讓他失望。老徐,飛殤和流雲都會協助於你,我希望你能擔當起來,這次命攸關,你作爲老爺子的唯一血脈,不容你再退縮了。”

  我懇切話讓蘭陵玉終於擡起頭,看向我,目光雖然平淡,但已經沒有之前的慌張和錯亂。他看了我一會,透徹的眸底蕩了一圈微微的波瀾,然後,他再次低頭,我以爲他又想推脫,卻見他雙手抱拳,高舉額前:“玉兒領命。”

  四個字,幽幽從他口中而出,沒有之前的小心,也沒有了怯懦,而是語氣沉穩,讓人心安。當他說出這四個字後,我看到老徐的臉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而花飛殤更是用驚豔的目光看待他。倒是高山流雲,只是挑了挑眉,桃花俏眼眯了眯,目光撇向了別處。

  “好大家分頭行事,務必小心。用午膳去吧。”大家紛紛轉身離開。在高山流雲想走時,我喝住了他:“流雲,你等一下。”

  他轉回身,摺扇慢搖,揚脣而笑,似是知道我爲何留他。花飛殤經過我身旁看了我一眼,攬着她的玉兒離去。

  當大廳裏只剩我和高山流雲時,他先開了口:“小媽莫不是以爲是我做的?”

  我揚脣一笑:“難道不是你做的?”

  他笑容更大,晃着肩膀走到我的身前,向我傾身而來,俯到了我的耳邊:“小媽放跳至頁go心,若是我做的,我一定會負責~~~”

  恩?這話聽着怎麼那麼怪。忽的,耳垂被人輕輕舔過,我反地後跳與他保持安全的距離,他緩緩直起身,紅潤的舌尖舔過桃花般嬌豔的脣:“小媽可知這幾日流雲夜不能寐,時時刻刻盼望小媽早日醒來~~”

  “哼,是想知道爲什麼我怎麼沒死吧。”我冷言還擊。

  一抹哀傷劃過他的臉龐:“小媽說話怎能如此冷漠?真是寒了我的心~~~”他又靠了上來,腦袋枕上了我的肩膀。我也不敢他,側臉看他閉眸似是享受的臉龐:“真不是你做的?”其實,我的第六感告訴我,也不像是他做的。

  “流雲已與小媽簽下合約,怎會如此蠢笨地對小媽下手?”一雙手臂,環上了我的腰,他像是小鳥依人的嬌羞小娘子,側抱住我,對我撒嬌,“若小娘死了,這家產豈不是那蘭陵玉的了?”

  “那你可以再殺了蘭陵玉。”我斜睨他,如他這般心狠手辣,這事對他來說乃是情理之中。

  “殺了他?哼哼。”他忽然冷笑起來,“小媽你真當那蘭陵玉是弱不禁風的娃子?”他的語氣裏透出了一種酸,“他可是盡得老爺子真傳,武功遠遠高於我之上~~”

  驚訝。那總是哆哆嗦嗦的蘭陵玉竟是高手?慚愧的我居然沒有絲毫察覺。我察覺不到對方有武功,只有兩種可跳至頁go能,一,他真的不會。二,他遠高於我,乃至深藏不露。蘭陵玉可真是真人不露相啊。再結合之前他一語驚醒我們所有人,越發讓人覺得他平日的懦夫樣,只是僞裝。是讓自己在這個龍蛇混雜的千歲府中存活的有效方法。

  “那會是誰?”我不禁自問。

  “小媽可還記得那人的模樣?”他的臉再次湊到我的鬢邊,溫熱的氣息吐在了我的側臉上,無人的大廳任由他對我放肆,不必擔心被人看見。當他想再次吻上我的耳垂時,我淡定地擡手擋住他的臉:“殺我的人我沒看清,但是殺淵卿的人,是一批死士。”

  “死士?”他的脣在我的手心輕喃,還在我腰間的手緩緩鬆開,臉也離開了我的手心,微微靠在我的身側摺扇慢搖,“曾經我替義父訓練過一批死士。當時以爲義父想做舉事之用。可是,義父將死士帶走後,這批死士便再未看見。”

  “他沒說用這批死士做什麼?”

  “沒有……”高山流雲搖了搖頭,低垂的眼簾中是難以掩飾的落寞。他必是知道蘭陵暖玉對他其實並不信任吧,“但可以肯定,是給了某人。只是這人是誰……就未嘗可知了。”他擰起了眉,桃花的眼睛露出了沉思的神色。

  看來,在蘭陵暖玉身上,又多了一個迷。蘭陵暖玉就像是一本藏於迷霧中的書,怎麼找,也找不到,找到跳至頁go了書面也被迷霧籠罩,怎麼看,也看不清。他的身上有太多的祕密,這些祕密,已經隨他葬入大海,無人知曉。本想問問他蘭陵暖玉的男怎麼會重生,以及那些小妾因何而死,卻被飢餓折磨地沒有了力氣。想想來日方長,這些更像是八卦的祕密,改日再問也不遲。跳至頁

  第六十九章大難臨頭各自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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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了最初的計劃,大家開始暗中分頭行事,沒有驚動府中的任何人,尤其是老夫人。她也是我們最不想驚動的人,因爲她的身體每況愈下。我倒是跟淵卿說了說,讓他隨時準備動身離開。他皺緊了眉,說兇手還沒找到,這一離開,如何查探?

  我笑了笑,說,既然那兇手一心一意要爲蘭陵暖玉報仇,自然會一路尾隨我們。如此一來,我們反而更容易知道他的真面目了。

  淵卿揚脣而笑,不再多言。

  下午的時候,東院的客人紛紛離去。他們也似是感覺到了什麼,都是些聰明人。如此一來,蘭亭無法獨留王府之中,更別說他還跟祁麟輝走得那麼近。礙於人前,我也不好問他到底有沒有找到賬本,他也不好問我祁麟輝之後又對我說了什麼。想必他今晚會來吧。

  本想去找飛殤清點寶庫,卻沒想到撞上了蘭陵暖玉的三個妾氏。她們每人抗了一包東西,偷偷地想離開千歲府。

  她們看見我立刻嚇得跪地,金銀財寶灑了一地。我看了看四周,見正好無人,嘆口氣,揚揚手,轉身而去,只當沒有看見,說句心裏話,我也實不想帶上她們幾個前往冰火島。她們趕緊撿起珠寶,匆匆溜走。

  三個妾氏的逃離不知會不會引起祁麟跳至頁go輝的注意,這樣他對千歲府的監視會越加嚴密。這樣更好,越是嚴密,他越是自信。當他的自信膨脹起來之時,也恰恰是我們逃離的最好時機。

  然後帶飛殤去寶庫,她立馬就傻眼了。看她的神情,應是蘭陵暖玉從未將自己的寶庫對她和高山流雲開放過,所以當她被金光“照耀“時,纔會瞠目結舌,呆若木。我見她發呆,也不好意思打擾她欣賞室內“金光”,自己進寶庫大致找了找,發現沒看到所謂的賬本,或許是已經被蘭亭取走,也有可能賬本不在這寶庫之中。

  待我回頭時,飛殤居然還呆立在入口處,兩眼發直,整個人好像已經斷了氣。我匆匆一個巴掌扇醒她,她竟是嚎啕大哭起來,直罵蘭陵暖玉跟她上輩子的老闆一樣,統統是無良剝削的老闆,她爲他們賣命,他們卻一點好處都不分給她,他們堆積起來的資產了,充滿了她的汗水,淚水,和血水,即使蘭陵暖玉給她一箱黃金,也足夠她用一輩子了。

  嘆氣,對她森表同情。

  她就在那裏痛訴家史一個下午,說工作只加時間不加工資,說辦公室他妹的就是老闆的後,每天上演斗的戲碼,說自己再努力也不如別人兩腿一趴升職快。於是,她又開始咆哮了。

  晚膳時分,老夫人發現三個妾氏不見了,疑惑地問起,大家跳至頁go目光交錯,一時不再夾菜。老夫人心疑再次追問,我便如實相告。她氣得“啪”一聲,將筷子重重拍在桌上。大家紛紛噤聲,也放下了筷子。

  廳內陷入寂靜,只聽見外面啾啾的蟲鳴。

  “良心都給狗吃了”老夫人生氣地拍桌子,蘭陵玉心憂地輕撫老夫人的後背,“平日錦衣玉食養她們,危難臨頭卻夾帶私逃。”老夫人氣憤地看向我,“你怎麼就這麼放她們走?她們這是背叛是背叛就算死,也要死在這個千歲府裏咳咳咳咳”她氣急地咳嗽起來,蘭陵玉連忙說:“息怒,息怒。九心善,才讓幾位走了。”

  “是啊,大娘不用爲她們生氣。”花飛殤也趕緊安撫老夫人,“留她們幾個做什麼?平日只知道花錢,逃了也好,我們今後還爽氣了。”

  “大娘~~要不讓流雲殺了她們給你解氣?”高山流雲更加直接,他動不動就殺人殺人難道死亡真的可以解決一切?

  老夫人生氣地轉看高山流雲:“你少殺殺人,多積積福”

  高山流雲脣角勾勾,桃花眼半彎而笑:“是~是~”態度誠懇,卻不知是否真的聽了進去。

  老夫人再次看向我:“小妹,我不知你是怎麼想的,怎麼就放她們走了?”老夫人還在糾結這件事。幾日相處感覺老夫人比較傳統,是那種生是夫家人,死是夫家鬼的貞跳至頁go潔女子。所以,對那幾個妾氏的出逃,相當氣憤。

  我笑了笑:“千歲府不養蛀蟲。那幾個妾氏本來我不知如何打發她們,現在可好,她們自個兒走了。”

  老夫人似是明白了些,但還在糾結那幾個妾氏私逃的無情和背叛。之後在蘭陵玉和花飛殤的不斷安撫中,才心情好轉地回房。

  和高山流雲一起前往蘭陵暖玉的書房,老徐已在那裏等候,時間緊迫,容不得我們半點浪費。花飛殤和蘭陵玉送老夫人回房後,也會趕過來。

  走在朦朧月色之下,丫鬟僕人尚未休憩。他們見我們經過,都恭敬地垂首而立。今日之事,也讓他們惶惶不安。

  “我們走了,你打算如何處置他們?”在走過丫鬟僕人後,高山流雲用摺扇指向身後。我想了想:“後天就給他們派發銀兩,讓他們離開吧。”

  “哦?如此皇上豈不起疑?”

  “無礙,若他找我,我會說不忍心看這些家僕受到牽連。而對你們說是準備分家,這樣你們不會起疑而會乖乖留在千歲府。如此,祁麟輝即不用擔心你們逃走,又不會懷疑我對他有異心。”

  高山流雲在月色下挑起了眉,手中高山流雲的摺扇頓在了前。四周夜花悄悄開放,絲絲花香飄散在了空氣之中。

  “只是可惜了這美麗的千歲府。”他看了我許久,發出感嘆,然目光依跳至頁go然停落在我的臉上,並未看四周美麗的夜景。

  心中也覺得惋惜。這裏的一花一草都看得出是有人心設計,才讓千歲府美如仙境,讓人流連忘返。

  “不過……”他緩緩朝我x了過來,我微微擰眉,“只要有你在,這美景……就無處不在……”隨着他聲線的降低,他的脣也朝我的臉龐貼來。這個高山流雲,一天不跟女人親熱,是不是就不能活?跳至頁

  第七十章羣策羣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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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要閃避他,前方傳來兩聲輕微的咳嗽:“咳咳……”高山流雲頓住了身體,朝那裏看去,只見兩棵雪松之間,正站立着一身淡藍衣衫的淵卿,銀白的月光灑落在他身旁的雪松和他的身上,宛如給雪松和他,都上了一層銀霜。

  一陣帶着夜來花香味的夜風吹過,帶起了他如雪的兩束白髮,在月光中輕輕揚起,化作絲絲銀線。

  “妹妹。”他向我而來,淡藍的衣衫在夜風中微揚。

  “來得可真不是時候~~”高山流雲掃興地從我身旁離開,我斜睨,他慢搖摺扇朝向左側,似是不想直面淵卿。

  是啊,確實來得不是時候,剛纔我還想反調戲高山流雲教訓教訓他。可惜淵卿來了,我只能做正經姿態了。

  “哥哥。”我很自然地喚出這兩個字,淵卿聽到時,目露溫柔,薄脣微揚,宛如真的看到自己心愛的妹妹站在他的身前。

  “我見你遲遲未歸,故來尋你。”他說,我順勢拉起了他的手,他月色中的身體微微一怔:“你來的正好,我們正要商議如何離開。”

  “小媽,這似乎是千歲府的事,外人不方便在吧。”高山流雲一邊搖扇,一邊清清冷冷地說。我笑:“外人?我哥哥能叫外人嗎?”

  “你。”高山流雲立時轉身,摺扇指上我的臉龐,氣結地跳至頁go看我,彷彿在說他哪裏是你的哥哥我揚脣一笑,手拉淵卿離去。轉移之事,淵卿最好在場,他的神,將來或許對我們有幫助。此時是需要團結的時候。

  待我們趕到蘭陵暖玉書房時,老徐,飛殤和蘭陵玉已經等候多時。他們看見淵卿,也微露驚訝之色,但是,他們並未像高山流雲提出讓淵卿離開。

  我走到蘭陵暖玉的書桌之後,大模大樣地坐上蘭陵暖玉書桌後的那張太師椅,看了看站立在前方的幾人。從左到右依次是老徐,飛殤,蘭陵玉,高山流雲,和淵卿。

  即是當家,自然要有當家的模樣,擺出威嚴的姿態,孰人都不能取代我當家的位置。

  “老徐,圖紙找到沒有?”我個問老徐,他立刻拿出了一卷紙,在我面前的書桌鋪開,大家也紛紛上前一步觀瞧。桌上的圖紙設計地十分細,是整座千歲府的設計圖。然後找到蘭陵玉所說的內湖,並不是我之前看見的那個湖,而是在蘭陵玉的院子後面,湖的對面,又與東院相連。而湖底果然有一條水道直通大海,略高於海平面。微微上斜。漲潮時,海水通入水道可給內湖換水。退潮時,因爲水道微微向上,湖水也不會倒流。水道的寬度和長度都有明確的標示,運輸普通大小的木箱應是沒有問題。

  我立刻用毛筆沾墨着重標出。在我描繪之時,花飛跳至頁go殤說道:“水道是找到了,可是找誰來運?看這水道的寬度,只能一人進進出出,這要幾時才能運完?”

  大家陷入沉思。運送財物自然是越少人知道越好,然這條水道十分長遠,一人豈能運送這萬貫家財?

  “我們……”忽的,蘭陵玉怯怯的聲音再次傳來,他微垂雙眸,致的臉龐在搖曳的燭火中忽明忽暗,我們大家一起看向他,包括從未與他正面接觸過的淵卿,此時,淵卿的眸中,還有一絲對蘭陵玉的好奇。

  蘭陵玉頓了頓,偷偷擡眼看了我們一圈,慌忙低頭,輕聲道:“我們可以利用漲潮的時候,借用水的浮力和推力,將箱子放入,借退潮海水迴流的力量,將箱子帶出水道,能帶多少是多少……”

  當他的話音消失之後,我們所有人的目光,再次久久停留在他的身上。他的思路是如此敏捷,在我剛想到是否能利用海水漲潮和退潮之時,他就已經道出了整套方案。

  房中再次因爲他而變得寂靜。

  “好辦法”花飛殤個叫了起來,拉起蘭陵玉的手,笑道,“我的玉兒是最聰明的。”

  蘭陵玉微微擡起臉,視線依然垂落,然而他不厚不薄的脣已經揚起了一個開心的弧度,像是小學生受到老師表揚時的喜悅。

  不知爲何,我下意識地看向淵卿,他還在觀察蘭陵玉,感覺到我在看他跳至頁go,他轉過臉與我對視。忽的,一把扇子闖入我們的世界,是高山流雲眼看別處大力地搖扇,將扇子扇在我們的視線之間。淵卿微微蹙眉,瞥向別處輕咳兩聲:“咳咳……”

  “只要將大部分箱子運出,善後的工作我找人做。”花飛殤自信滿滿。只要是錢的事,她定不會馬虎。

  我看着圖紙繼續補充:“退潮後,水道因爲上斜,水不會留存太多,到時再派人將剩餘的箱子搬出即可。這樣兩天下來,估計能運送不少。現在時間緊迫,逃命要緊,還是能運多少,是多少吧。”如果亙陽能聽從我的命令就好了,像這種小事,一顆白龍珠搞定。老孃一人將所有財寶打包,拉出水道易如反掌,何苦此刻在這裏發愁?

  大家聽罷紛紛點頭同意。

  “老奴這就去安排船隻在水道口接應。”老徐說。我揚起手:“慢着,這樣出去目標太大,會被祈麟輝發現的。”老徐點點頭,我立刻轉頭看高山流雲,“流雲,讓你查探祈麟輝的探子怎樣了?”

  “啪”高山流雲收起摺扇,手臂華麗麗揮舞時,如同變魔術般,也變出了一卷畫紙,鋪在了方纔的設計圖之上,只見是千歲府的外圍圖,圖紙上有許多紅色的小點,分別是千歲府正門前四個,東側兩個,西側兩個,後門四個。還有一些零零散散分部在遠處。

  “這些紅點,跳至頁go便是那小皇帝的探子。”高山流雲用摺扇點擊紅點,“他們分別化妝成小販,路人,商人等等,到目前爲止,未見他們換班,估計是十二時辰一輪。”

  我點點頭,有些凝重的看老徐:“老徐,你看……這麼多眼線,你能躲過嗎?”

  老徐雙眉緊擰片刻,舒展而笑:“夫人放心,老奴自有辦法。”

  “好。”我信任地看看他,老徐本身就給人做事沉穩,值得信賴的感覺。而且,從他穩健的步伐,和沉穩的氣息來看,他不是一個普通的管家老頭,而是一個地地道道的武者。跳至頁

  第七十一章含香男人

  今天一更。今天看到有親疑惑女主爲何攬下千歲府的事,那隻能說她守信了。

  老徐的功夫應當不弱,但不知是否是高山流雲的對手。想到武功,我不由得再次打量蘭陵玉。他的確隱藏地很好,尤其是他柔弱怯懦的表象,將我們的眼睛都迷惑了。或者說只有女人的。因爲高山流雲似乎心裏很清楚。很多時候,只有男人,才能看透男人,所以他們纔會被彼此吸引,相愛……哎呀呀,怎麼又想到王道上去了,回來回來。

  蘭陵玉始終低着頭,像是一個做事說話都不自信的孩子。也不知他是否感覺到我在看他,他微微往花飛殤的方向側了側身,長髮在臉側垂落,遮住了他誠惶誠恐的側臉。

  收回目光,再看老徐:“若是勉強,可在明日找些家丁做掩護。我會給祁麟輝一個分家的假象,給他放一個煙霧彈。”

  老徐聽後,低頭沉思片刻,笑了:“這樣更易行事,就按夫人的計劃進行。”

  “船隻,水道,都已經安排好,接下去,該是玉兒你的地圖了。”花飛殤有些興奮地看向蘭陵玉,蘭陵玉做出愣了愣的神情,怯怯地走到我書桌旁的排書架上,取下一副地圖,然後縮頭縮頸地走到了我的座椅旁。

  他的動作遲緩而略帶拘謹,走到我身旁時,似還很是緊張。他有些慌亂地鋪開地圖,大家跳至頁go圍攏來看,是千島國的地圖。但是,我們都知道,這樣的地圖上,是沒有傳說中的冰火島的。

  “冰火島在哪兒?”花飛殤有些心急地問,其實大家此刻都很好奇於這地圖上找不到的冰火島。

  我用餘光看身邊的蘭陵玉,他站得很近,近的幾乎我微擡手指便能觸碰到他青色的素衣。如果他會武功,而他又是蘭陵暖玉的孫子,那他會不會誤會是我殺了他的爺爺,而爲他向我復仇?這是很有可能的事。而且,他平日都躲我甚遠,甚至還隔了一個花飛殤,今日怎麼站得如此靠近?心中立刻生起戒備。

  他緩緩彎下腰,我也戒備地微微探身靠前,雙手隨意地擺放在了桌子上。忽然間,手背上傳來異常冰涼順滑的感覺,我微微一怔,目光撇落手背,卻看見自己的手背被埋於一片烏絲之下。因爲蘭陵玉站得太近,他俯身時,長髮自然而然地垂落下來,卻是正好落在了我的手背上。

  絲絲縷縷的髮絲在橘黃的燭光中帶出了翠玉一般的流光溢彩,它們鋪蓋在我的手背上,滑入我的五指之間,即使我不去觸,都能感覺到這些髮絲的柔軟和纖細。男人的髮絲一般比女人,但是他的不同,他幾乎與我的同樣細,甚至,比我更細一分,這讓他的髮絲整片看起來,有如上等的絲綢。

  縷縷幽香從他的髮絲間傳來,是一跳至頁go種特殊的清香,有點像清新淡雅的荷香,這讓我想起了蘭陵暖玉房裏的那盆枯萎的花。蘭陵暖玉房中放有花,但並不表示就是他所製作,或許……是蘭陵玉呢?

  視線不由得從他的髮絲移到了他正在地圖上指位置的手上,溫潤如玉的手充滿了飽和的光澤。這隻手有着飽滿細膩的皮膚和不胖不瘦的感,如同一塊上好的白玉,浮現出完美的色。它不像淵卿瘦地露骨,也不像御蘭亭因爲時常掌舵而有些厚實,它很完美,而且在男人的手中顯得嬌小玲瓏,讓你有種想握住它,包裹在手心的特殊感覺。如同他這個人。

  這就是不老族的魅力?我這麼想。也難怪花飛殤會特別喜愛他。

  “冰火島……就在這裏。”在我觀察他的小手之時,耳邊傳來他動聽的,但依然帶着一絲懦弱的聲音。我緩緩回神,抽出被他的髮絲覆蓋的手,絲絲髮絲立刻從我指尖緩緩滑落,如同鵝毛搔撓我的手心,帶來冰涼,卻的感覺。

  似乎也發覺自己的頭髮被人觸碰,他微微側臉朝我看來,我若無其事地用那隻手單手撐臉,佯裝沒看見他看我,以免兩人尷尬,可是久久殘留在指間的絲滑觸感,卻讓我的心神已經無法集中。

  只是這頭髮和手,便能讓人像攝了魂一般心神盪漾,若再加上他那如玉的完美聲音,豈不徹底拜倒在跳至頁go他的衣襬之下?這是一個能讓女人着魔的男人。只是他現在藏而不露,這算是女人的福音,還算是他對女人的憐憫?如今他只是裝裝柔弱,便讓飛殤心神所向,若是用出全部功力,那女人還不任他揉捏?我簡直不敢想象……

  呀,我之前在想什麼來着?被他這髮絲和玉手一亂心神,居然忘記了。對了,懷疑他是殺我的兇手,想防備他來着。

  撫額……中美男計了…奇怪,我自信自己的定力不錯,怎會因這點小小的誘惑,便心神繚亂?

  “沒想到冰火島在迷霧海峽後面”房內傳來花飛殤喫驚的話語。再次撫額,居然因爲那頭髮和手,竟是正事都忘了。立刻重新看上地圖,只見在地圖的右下側迷霧海峽之後,有人用毛筆標註了冰火島的位置。應該是蘭陵玉標註的。

  毛筆依然拿在蘭陵玉的手中,他的指甲修剪地十分整潔。漂亮的指甲像是上了護甲油,帶出了玉的光澤,指甲下是淡淡的粉色和漂亮的小半月……我……怎麼又走神了?

  “咳咳。”座椅的另一側,傳來了淵卿的輕咳聲,一陣清風從窗口吹入,將靠近窗邊的淵卿身上的藥香吹入我的鼻息,剎那間,我心神安定,不再心猿意馬。

  本能的,陷入對蘭陵玉身上香味的戒備。我是在聞到他身上的香味後開始心神不定。而今,淵卿身上的跳至頁go藥香,將那股子香味掩蓋。我立刻轉頭看淵卿,他低落的視線越過我看向蘭陵玉,握拳輕咳以作掩護。難道淵卿知道蘭陵玉頭髮上的香味有問題,故而特意站到我身旁爲我提神?

  如此看來,確實是有問題。

  定下心神,在淵卿身上的藥香中,聚會神地看面前的地圖。

  地圖中間,是東都島,周邊是我們已知的各個島嶼,往西是大陸,往東是海洋,以及未知領域。

  東南腳下,有一片海峽,名爲迷霧海峽,因爲那裏常年被霧牆籠罩,內有暗礁,無人敢冒險穿過迷霧海峽,喜歡探險的也都是有去無回。於是關於那裏的傳說,一個比一個玄乎。沒想到今天,蘭陵玉卻告訴我們,冰火島,就在迷霧海峽之後,而他又是從那裏活生生而來,這讓我們對冰火島,更加充滿了期待。

  “好。”我擡眸看向衆人,飛殤和高山流雲不知何時已經趴在書桌上,擡臉看我。老徐站在一旁,俯看地圖,“接下去老徐和玉兒負責船隻,有問題嗎?”轉臉看老徐,沒看蘭陵玉,總覺得他身上有攝人心神的東西。

  老徐點點頭。蘭陵玉在我身旁輕輕地說了聲:“沒問題。”

  然後我再看高山流雲:“你負責小皇帝那邊,有任何情況向我彙報。”

  他站起身,摺扇慢搖:“小事一樁。”

  最後,我看向花飛殤跳至頁go:“你懂得~~~”

  她回以媚眼,她自然懂,在分家前,我們先“貪贓”。

  “沒有問題,大家下去吧。”我沉聲說道,於是,老徐收起工程圖轉身離去,花飛殤也和蘭陵玉相伴而去。蘭陵玉走到書房門口時,微微一頓,轉過頭卻是看了一眼依然賴在書房裏的高山流雲一眼。然後才正式離開。

  他爲何要看高山流雲?

  還不知情的高山流雲站在原地慢搖摺扇,沒有走的意思。

  “你還有什麼事?”我看他。他勾起脣角:“我需要訓龍哨號令十二護衛。”

  “你要訓龍哨?”我心中立刻起了戒備,“你手中不是有四個生肖護衛?”

  他搖了搖頭,目光忽然變得犀利明起來:“你有所不知,十二護衛各司其職。除了老午和小亥,我手中的另兩個巳蛇和申猴是被派在了小皇帝身邊。而飛殤的未羊與戌狗則是保護你們的玉兒。此外,剩下的子鼠和寅虎是由老頭子親自號令,至今不知他們的身份。所以,你說,我這裏人手夠嗎?”

  心中有些驚訝,轉眸看向淵卿,他微蹙雙眉,也是有些喫驚。沒想到祁麟輝身邊,也有蘭陵暖玉的十二護衛。聽高山流雲說出了其他十個生肖護衛,那麼剩下的,就是他和花飛殤:“你和飛殤是辰龍與酉?”

  “不錯。”他略帶得意,“寓意爲鳳,故而跳至頁go我們是老爺子身邊的龍鳳雙驕。”

  沒想到啊,時至今日,算是將這十二護衛的身份,都弄了清楚。那麼那兩個連這對龍鳳雙驕都未曾見過的子鼠和寅虎又是誰?會不會是他們要殺我?那日送葬,船上除了千歲府的人,還有船員,他們完全可以隱藏於船員之中。

  而我又能如何聯繫他們?若是訓龍哨,那我已經吹了幾次,也未見他們出現。他們的身份,又是什麼?跳至頁

  第七十二章試探小玉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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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關於十二護衛剩餘幾人的身份又與我何干?當我將蘭陵玉老夫人他們安全轉移時,對蘭陵暖玉臨終遺言的承諾也算結束。我想,蘭陵暖玉或許就是這個意思,讓我將他的家人和財產安全轉移。這樣,不用擔心蘭陵家族唯一的血脈:蘭陵玉遭遇橫禍,也不用擔心他的家產被像高山流雲那樣厲害的角色奪走,不留半分給蘭陵玉。

  想到這裏,頓覺一身輕鬆。

  “你真的相信你們的玉兒所指的是真正冰火島的位置?”忽的,高山流雲冷笑的聲音在書房內響起,我和淵卿一起看向他,他摺扇慢搖,媚惑的桃花眼瞥了我和淵卿一眼,“他說你們就信,真是好騙。我看~~~你們都是被他那柔柔弱弱的外表給騙了~~~切,母愛氾濫。”

  “你什麼意思?”我冷冷看他。他好像在調笑我看中了蘭陵玉的美色。

  他扯扯臉皮,哼了哼:“冰火島無人知曉,只有他和老爺子知道真正的位置。當中還要經過迷霧海峽,我還真怕他把我們所有人都扔進海峽裏私吞所有家產。反正~~~我是不會去什麼冰火島的,你分我些金子,我自會找到去處。你可別偏心,要分地公正哦~~~”他對跳至頁go我拋來一個媚眼,然後轉身慢搖摺扇而去。

  我長時間看他那個像是等好戲看的得瑟背影,即使他離開書房,我也走到窗邊繼續看。他什麼意思?他是在說蘭陵玉會把我們所有人都引上一條不歸路?

  “他什麼意思?”我轉回身問一直靜默不語的淵卿。他輕咳兩聲,擡眸看我:“你猜蘭陵玉會不會是要殺我們的人?”

  原來他也有這樣的懷疑。我揚起一笑:“問問他不就知道了?”

  我準備去找蘭陵玉,淵卿立刻攔住我:“咳咳,你要小心。他們蘭陵家族受到白龍珠的影響,皮膚會散發出特殊的香味。這種香味可以擾亂心神。”

  “原來如此難怪你剛纔走到我身邊。”依照淵卿所描述的,這種香味豈不是與傳說中狐妖施放的媚香有些相似?

  “咳咳……是……咳咳……”他連連咳嗽起來,似是因爲夜深風涼,“我方纔感覺你心神不寧,便有此,咳咳……猜測……咳咳咳咳……”

  見他越咳越厲害,我趕緊上前撫拍他的後背:“夜涼了,你還是趕緊回房。你放心,我會小心。”我扶上他的胳膊,攙他出門。

  “我們……咳咳……也不能……咳咳……”他一邊走,一邊咳,“跟他去冰火島……咳咳……太危險了……咳咳……”

  “恩,好,送他們上船我們就離開。”或許高山流雲是跳至頁go對的,以防節外生枝,我還是不要跟去冰火島。雖然我對冰火島很好奇,但還是不得不堤防危險的蘭陵玉。

  “如果蘭陵玉是殺我們的兇手,他會在離開前動手……咳咳……如果不是,他會離開,咳咳,真正的兇手會留下,咳咳咳咳……”淵卿似是擔心我又因爲好奇,而跟蘭陵玉去冰火島,進一步分析。

  他真的很不放心我,或許我的好奇心之重,讓他也有所知。他臨走時還不斷提醒我小心蘭陵玉的體香,以防被他暗算。看着他散步一回頭不放心的身影,我忽然感覺自從我們幾番患難後,他似乎真的將我當作他的妹妹來關愛。我能感覺到他看待我的眼神越來越溫柔,感覺到他對我的關心也越來越無微不至。

  這點點滴滴的變化,讓我對他也越來越心生好感。呵,我對他本就有好感,因爲女人對癡情的男人,都有好感。

  若是找齊龍珠,不如求亙陽讓他的未婚妻復活。反正我也沒什麼大的心願,前世今生,讓我擁有了愛情和財富,作爲一個女人,還有什麼想要的呢?

  這,還真是一個問題。

  次來到蘭陵玉所住的院子門口。他的院子相對別的院子來說,相當隱蔽和獨立。到院門之時,發現門口站有兩個侍衛。那熟悉的衣服的顏色,和口上金線繡的未與戌,已經表明了他們的身份——十二護跳至頁go衛。

  雖然高山流雲已經告訴我十二護衛中有二人在保護蘭陵玉,但看見時,還是暗生驚訝。只見門前的兩個護衛同樣的身高,同樣的胖瘦,左邊的未羊看上去三十左右,下巴下留有一小撮鬍鬚,是一個沉穩而成熟的英俊大叔。倒三角的臉型,感的眯眯眼,鼻樑有點偏長,嘴脣極薄,幾乎不見,還別說,看上去真有點像山羊,有一張笑臉,總給人笑眼眯眯的感覺。

  而右邊的二十五左右,大大的圓眼睛分外炯炯有神,臉比左邊的偏短,下巴略寬,厚嘴脣,讓我想起了沙皮狗。論相貌,應該是我暫時看到的十二護衛中,最爲平庸的。但是,面相卻是他們當中最老實,最忠誠的。即使小亥,有時也看上去也有些油。

  我越加走近,“簌”地一聲,應是踩到了地上的樹葉。立時,他們朝我看來,阿狗立刻高喝:“什麼人?”

  笑眼眯眯的大叔也朝這邊看來,和藹可親的他,看上去沒有絲毫殺氣。

  我走出暗,他們的眸中劃過一抹驚訝。即便是眯眯眼的大叔,也睜開了眼睛。可是,他的眼睛太小了,即使是睜眼,看上去也只是打開了一條細縫。

  從他們的表情看,應是認識我。

  我走上前,阿狗有些無措,他轉臉看山羊大叔,似在詢問怎麼辦?大叔很鎮定,依然眯眯眼看我。

  “我要見跳至頁go玉兒。”我開門見山地說。

  阿狗越加對大叔擠眉弄眼起來,大叔揚起微笑:“如果我們不準呢?”平平淡淡的話,看似語氣客氣,卻暗藏殺機。

  “那我只好拿出這個。”我也不與他們廢話,直接拿出訓龍哨。他們怔了怔,面色陷入兩難。

  就在這時,院門裏出現了蘭陵玉的身影,他遠遠看見了我,夜色深沉,無法看清他臉上的表情,只覺他在原地怔了一會,匆匆低頭朝我而來。

  他的腳步很凌亂,帶出他平日的慌張。小跑時還縷縷絆跤,誘惑你去攙扶他,或是柔聲細語地囑咐:慢點走,我會一直等你來

  然而,小娘免疫了小娘升級爲20了。不再中蘭陵玉這種柔弱美男的計了。

  我眼瞼微垂,單手背到身後緩緩捏成了拳頭。當他慌慌張張跑到我的面前,對我細聲細氣地問:“來有何事……”時,我立刻出拳直擊他的面門。

  可是,他紋絲不動,宛如不知我要攻擊他,與此同時,在他身旁的羊叔和阿狗伸手交疊擋在了他的面門之前,我一拳正正好好打在了他們交疊的手心之中。拳頭帶出的氣浪揚起了他們手掌之後的蘭陵玉額前的劉海。

  他在他們的手背後緩緩仰起臉,兩個男人大大的手幾乎將他那張致的小臉完全覆蓋:“你這是做什麼?”帶哽的沙啞的聲音跳至頁go從手背之後傳來,宛如遭受了天大的委屈,哽咽難言。

  我收回拳頭輕笑:“船上的事是不是你做的?”

  周圍立時陷入寂靜,羊叔和阿狗的手慢慢收回,蘭陵玉那張致溫潤如玉的童顏,在月光下緩緩浮現,上面是迷茫而怯怯的神情:“你在說什麼?”

  “我說什麼你會不懂?”我雙手環,擡起下巴,“那些死士是不是你派的?”

  “什麼死士?”他越發無辜起來,如同翡翠般透徹的大眼睛,幾乎映出水來,“你到底在說什麼?”他似是急得想哭,如同我真是冤枉了他。

  我看着他,盯了他一會,他慌亂地不知所措,怯怯地回看我:“既然你真的不知道我也不再追問。今日我來,是想跟你再次說明你爺爺的死與我和哥哥無關”

  他微微一怔,之前因爲慌張而遊移的眼神,終於在我的臉上定落。

  “不錯,我哥哥確實想報仇,但是被你爺爺先一步下手。你爺爺猝死之時,我哥哥還在昏迷,連下毒的機會都沒有。現在我留在這兒,是因爲答應了你爺爺要保住千歲府的家產,不想讓兩家的恩怨再糾結下去,所以,在送你和老夫人上船之後,我和哥哥自會離開,從此兩家再不往來”

  當我將這些話一股腦兒地說出之後,蘭陵玉透徹的眸中瞬間掀起了滔天巨,他迅速垂眸遮起從他跳至頁go眼中暴露的複雜心情,無法說出任何言語。

  對他身邊的兩個護衛頷首一笑,轉身而去。我們沒有證據證明蘭陵玉就是一切的幕後主使,那人行事異常乾淨利落,沒有留下任何線索,只有他身上淡淡的,靈堂上的薰香味道。可是,只要是給蘭陵玉上過香的,身上都會帶有這個味道,僅憑此來斷定是蘭陵玉,過於草率。跳至頁

  第七十三章分裂的美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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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在回去的路上,想到千歲府的事即將結束,與蘭陵玉的誤會也已經澄清,馬上要尋找新的龍珠,心情立刻好轉。即使是蘭陵玉殺我和淵卿,也是事出有因,誰的親人被害不想報仇?本女王心情好,赦免他了。

  哈哈,蘭陵暖玉的遺囑小娘三下五除二搞定,小皇帝還矇在鼓裏,以爲我是他的人,等他抄家時,千歲府已經人去財空。抄家抄家,抄你妹啊。叫你搶小娘的心頭好,老太監的錢一分也不留給你哼反正那些也都是貪官污吏的錢,給小皇帝,不如交給老夫人去做善事。聽飛殤說老夫人經常會施粥捐錢,是個大善人。也是爲了給蘭陵暖玉積福。

  恩?有殺氣

  我登時轉身,立時寒光從頭上而下,簡直要把小娘當柴劈。淵卿說中了,殺手會在我們離開前動手有了前幾次的歷練,我的實戰經驗越來越多,手腳也越來越靈活,不再僵硬。立刻後退一步,寒光劃過額前,額跡的短髮被削落,從我眼前飄落。

  我向後連退數步,停下,我的劉海~~~~~全沒了~~~~死殺手,毀我容我瞪視他,他一身黑衣,身形挺拔,手提寶劍,面罩上那雙狠的眼睛是那樣熟悉。不錯,就是那個將我扔到大海里的人,這雙狠的充滿仇恨的眼睛,化成灰我都認得要我命可跳至頁go以,毀我容不行小娘真的生氣了他不與我多說就緊追而來,劍劍要我的命。我躲閃跳躍,空手與他糾纏。他的劍法及其妙,而且,和御蘭亭及其相似,若不是他不及御蘭亭劍法的熟練和流暢,我幾乎以爲要來殺我的是御蘭亭熟悉的招式對我非常有利,可以讓我對他所有的套路都瞭如指掌,不愁被他所傷,可是,此人功力和修爲卻在我之上,與他纏鬥下來,我也沒得到半分便宜。

  他每一次出劍前,我都提前閃避,他冷的目中開始浮現出一絲疑惑。他雙眉緊皺,眸中劃過一抹寒光,忽然拔地而起,躍至我的上方,當我擡頭看時,他卻不見蹤影,好快的身法。

  我戒備地站在原處,屏息傾聽,空氣中沒有任何人的氣息,只有絲絲蟲鳴,可見他收斂地極好。

  “蘭陵玉我知道是你”我大喊出聲,想激他回話,然後找到他的方位。

  “我不是那個懦夫”忽的,從我身後右方傳來沉的話語,那透徹清脆的聲音,分明是蘭陵玉所有。小娘既然是聲控,自然對聲音過耳不忘。

  我轉向那個方向:“胡說,我聽出是你的聲音,難不成蘭陵玉還有一個雙胞胎哥哥?”

  “不錯我就是他的哥哥,蘭陵暖玉”當聲音又從另一個方向傳來時,我怔立在原地,什麼?蘭陵暖玉?忽然,殺氣從後而來,跳至頁go不好,我因爲出神而放鬆了戒備。視野中地面上我影子的旁邊,陡然出現了一個影子,他正朝我揮劍而來:“我要替爺爺報仇”

  糟了來不及回身,只有前傾,將傷害降低到最小,當以爲自己註定受傷時,忽然金光從背後閃起,隨即傳來一聲驚呼:“啊”他瞬間被我看不見的氣流彈開,當我轉身時,他撫坐在了遠處。

  下意識上後背,難道是亙陽?亙陽屢屢救我,讓我心存感激。

  “噗”前方傳來一聲吐血的聲音,我立刻朝他看去,蒙在他臉上的面罩已經被體浸溼,空氣裏也傳來血腥的味道。

  他不甘而憤憤地瞪視我一眼,身體晃了晃,仰面倒下。手中的劍也噹啷一聲,落在了地上。他暈過去了?

  不敢貿然靠近。此人之前用神祕的迷香將我迷暈,可見並非善類。說不定他裝暈誘我x近,然後偷襲我。

  小心翼翼地,走上前,離他一米之外,伸出腿遠遠地踢了他兩下,見沒有反映,再小心靠前,先將地上的劍拿在手中,然後,再居高臨下地,用劍挑開了他蒙臉的面罩。

  當那挺拔的鼻樑和致的紅脣出現在我眼前時,我登時怒火燒心,果然是他蘭陵玉我氣的不是他要殺我爲蘭陵暖玉報仇,而是氣他死不承認,還說自己是什麼蘭陵玉的哥哥蘭陵暖玉就在這時,他的身體動了動跳至頁go,他清秀的眉蹙了蹙,被鮮血染地越發紅豔的脣裏發出一聲難受的呻吟:“恩……”

  我提劍立刻陷入戒備,這次臉都看見了,看他還怎麼狡辯。

  他慢慢地,喫力地睜開了雙眼,眸中的狠和仇恨已然不在,再次被他的無辜和茫然替代。他緩緩起身,目視前方發了一會愣,然後環顧四周,當看到我的衣衫時,他目露驚訝,目光從下往上慢慢上移,在看到我深沉的臉龐時,他的神色瞬間慌張起來:“?你,你怎麼在這兒?不,不對,是我怎麼在這兒?”他陷入混亂,低頭變得語無倫次,“這到底怎麼回事?我剛剛明明……呀,我怎麼,怎麼穿這樣的衣服……怎,怎麼流血了……這,這……”

  這下,輪到我迷惑了。他這個情形,不像是裝啊。要嘛就是他裝地太逼真了。天哪這個蘭陵玉該不會人格分裂吧當有的人長期處於恐慌與害怕時,他的格里會分裂出一個保護他的強者,比如父親的角色,比如哥哥的角色。

  而神上的疾病是有很大的機率是會遺傳的。蘭陵暖玉有點變態,蘭陵玉神分裂也是極有可能。此刻,我想起那個蘭陵玉出現時說的那句話:我不是那個懦夫我勒個去的,怪事年年有,今年不算多。自從發現御蘭亭有惡趣的一面後,身邊的人一個比一個不正常。

  “疼……好跳至頁go疼……”痛苦的呻吟從身下而來,我無語地蹲下,他撫住口,疼得冷汗淋漓。我擡手擦去他脣角的血漬,扶起他,他的腿一軟,我險些被他帶倒,他慌忙對我說:“對,對不起……”

  “少說話,我帶你去療傷。”將他的手環過自己的脖頸,一手扶上了他的腰,那窄細的腰身和因爲靠到太近,從他身上再次而來的清香,又讓我有些心神凌亂,立刻將臉撇向一邊,呼吸夜間有些潮溼的空氣。

  他顯得有些僵硬,似是想與我保持距離,無奈重傷讓他無力,只有依靠於我。美玉是剛柔並濟,沒想到如玉的他,也會如此。跳至頁

  第七十四章失控的兩個男人

  情節慢主要是因爲無良看到工資,沒什麼動力,所以更地慢,現在開始加溫,加溫…汗…

  玉既是剛硬的,刀砍不斷。但同時,它又是脆弱的,一摔即碎。怎麼也沒想到蘭陵玉不是裝的,而是有病。身邊已經有一個身體上虛弱的淵卿,如今,又多了一個心理上有問題的。真是可恨之人,必有可憐之處。

  將他扶回院子時,淵卿正擔憂地在院中徘徊,見我扶回了一身夜行衣受傷的蘭陵玉,他十分驚訝。

  他怔怔地站在原地,看我攙扶蘭陵玉上前。

  “哥哥,他被我打傷了,你看看吧……”剛說完,蘭陵玉整個身體都癱軟下去,雙眸緊閉,竟是暈死過去。

  淵卿立刻上前替他把脈:“他傷地很重。”他皺起了眉,“剛纔又動用內力苦撐身體,讓他傷上加傷。”淵卿說罷,凝重地看蘭陵玉已經蒼白的臉。

  他……用內力苦撐?不由得,心中多了分憐惜,蘭陵玉定是怕自己昏迷拖累我,才如此苦撐。

  “真是他做的?”淵卿手指他身上的夜行衣。

  我沉默了片刻,說:“是他,也不是他?”

  淵卿露出迷茫的神情:“咳咳,什麼意思?”

  “扶他進去再說。”

  淵卿幫我將他一起扶入。他是一個善良的男子,並未因蘭陵玉要殺害我們,而厭惡他,或是棄跳至頁go而不醫。這是一個作爲大夫的醫德。

  當淵卿把他扶上牀後,先檢查了一下他的心脈,然後,他將手伸向他的衣領,用力一扯,立時,一隻青紫的爪印映入我的眼簾。那明顯是龍爪的印子,將蘭陵玉原本瑩白如同暖玉的肌膚打成了青紫色,多好的皮膚,我都捨不得下手,亙陽真狠。

  淵卿上那隻龍爪,“嘶”一聲收回手,驚歎:“好燙。像是灼燒而成,這是……”他轉臉向我解惑。

  我有些尷尬地撓撓頭:“呃……亙陽……”淵卿已經知道我吞了龍珠,我也沒有必要再隱瞞於他,只是,他還不知我背後,還有那條死y龍的印記。

  迷茫佈滿了淵卿的臉,他似乎還沒聽懂,我抽抽眉:“龍珠的所有者亙陽,有時會保護我…”

  他病態白的臉上,終於出現了恍然的神情,然後,淡然地對我說:“那麼,這位亙陽大人,將他的骨,打裂了。”

  “什麼?”亙陽真狠

  “不過只是有點骨裂,沒有骨折,我給他包紮一下。”說罷,他走向衣櫃,取他的包袱,裏面有一些傷藥。

  我轉回頭看牀上的蘭陵玉,他此刻很平靜,也很安詳,靜靜地躺在牀上,呼吸平穩,究竟在怎樣的情況下,另一個他纔會出現?

  “你剛纔說的話是什麼意思?”從衣櫃那裏,傳來淵卿的問話,“跳至頁go咳咳,什麼是,又不是?”他一邊翻找藥瓶一邊問我。

  我看看他,也不知如何解釋,只能說:“蘭陵玉的身體裏,還有一個人,他說自己是蘭陵玉的哥哥,給自己取名蘭陵暖玉,估計他很崇拜他的爺爺,所以取了個名字和他爺爺一模一樣,是他要爲蘭陵暖玉報仇。”

  “哦?咳咳……”淵卿手背放到脣邊,咳嗽了一會,他的雙手中,分別是兩個藥瓶和紗布,“沒想到世上真會有一人雙魂的事,咳咳……”他一邊咳嗽,一邊將廚門關閉,“咳咳……以前只是聽說過,沒遇到過。咳咳……”

  一人雙魂?好吧,如果這是這個世界的解釋,我也沒必要去跟他爭辯。

  他走到蘭陵玉身邊,打開了一個藥瓶,按住瓶口倒過來,再迅速放正,手心裏是一層薄薄的水光,他將沾有藥水的手心放上蘭陵玉淤青的膛,纖瘦的五指張開,以龍爪的中心開始,慢慢向外搓開,他的動作很慢,也很仔細,還帶着一絲小心和溫柔。他的手很柔軟,不會再傷到蘭陵玉。

  “咳咳……在巫醫族《奇病錄》裏,就記錄了這種情況,當時,引發了很大的爭議,咳咳……”他收回手,重複之前倒藥水按摩的動作,“有人認爲這是病,有人認爲不是,咳咳……一個軀體裏,有着兩個靈魂,這……能算病嗎?”他像是自問,目光落在蘭跳至頁go陵玉的臉上,充滿了探究,充滿了疑惑。

  忽的,蘭陵玉的臉緊皺起來,似是感覺到了疼痛,將要醒轉,淵卿一時停下手,我站到淵卿身邊,不知醒來的會是誰?

  那雙漂亮的眼睛慢慢打開,長長的睫毛下,是求助的眼神,是蘭陵玉。一時間,我和淵卿都放鬆了警惕。他看到淵卿時,微露驚訝,我立刻道:“不要怕,我哥哥在給你上藥。”

  他沒有說話,在淵卿準備再次俯身給他上藥時,他忽然坐起,雙手伸向淵卿纖細的脖頸,眼中陡然露出冷的殺機。

  “不好是蘭陵暖玉”我立刻一把推開淵卿,淵卿被我推向牀內,撲倒在蘭陵玉的雙腿上,與此同時,我伸手扣住蘭陵玉的雙手,躍上牀鋪,重重將他壓下。

  “砰”一聲,他被我仰面壓倒在了牀上,雙手被我緊緊扣在他的身邊,無法動彈。他重傷在身,力量已經大不如前,稍用內力,會讓他走火入魔,吐血而亡。他不敢貿然動用真力,他不能死在自己的仇家前面。

  “冷靜點蘭陵暖玉我們真的沒殺你爺爺”我坐在他身上,情急地大吼。

  他在我身下冷笑,脣角還帶着先前的血漬:“沒有?哼你當所有人都是高山流雲那個白癡嗎我爺爺武藝高強,身強體健,每七七四十九天會與女子,採補陽,怎會在你的牀上猝死”

  微微一怔跳至頁go,蘭陵暖玉的萬年生活……好滋潤吶。那麼說,蘭陵玉也知道他爺爺其實不是太監?

  “採補陽可令我爺爺年年益壽,你們巫醫族不是最清楚的嗎”他朝我大吼,“你們巫醫族不是有合歡神功嗎”

  合……歡神功?我撇眸看身後的淵卿,他已經撐起被我推落的身體,纖細的手臂撐在蘭陵玉的腿邊,兩束白髮和黑髮垂落在他的臉龐,遮住了他的側容,鋪蓋在蘭陵玉黑衣下的雙腿上。那片黑白相接之處,露出了他紅透的耳朵。

  拔會吧,巫醫族居然還有這樣的神功?蘭陵家族與巫醫族的恩怨是從淵卿的前往蘭陵家族的島嶼開始,難道那時,他的就將這套神馬神功傳給了蘭陵暖玉,然後讓他採補陽,長命百歲?

  我勒個去的,難怪說要想長命,定期。

  “我爺爺練了合歡神功,怎會在面對女人時猝死?”大聲的質問將我的目光拉回,滿目的仇恨讓他俊美的臉有些扭曲,飽滿的額骨似是因爲傷痛而佈滿了汗珠,將額上整齊的劉海浸溼,黏附在上。

  “我要殺了你爲爺爺報仇——”他大喊着在我身下掙扎,我利用體重的優勢,將他完全壓制,他開始大力彈跳膛,雙手意欲掙脫我的鉗制,“我要殺了你們——殺了你們——啊——殺了你們——”

  他發狂的大吼和大力的掙扎讓跳至頁go整張牀都震動起來,我一時不知該如何讓他冷靜,因爲,我不會點悔死了,當初因爲位經絡多得難記,於是沒有好好學點。真是功到用時,方知少。

  “素素,必須阻止他,不然他的骨會骨折。咳咳……”淵卿平穩的聲音從身後而來。我坐在蘭陵玉身上看他發狂,牙一咬,眉一收,我俯下身,吻住了他的脣。

  立時,整個世界都靜了。

  蘭陵玉靜了。

  牀靜了。

  空氣,也靜了。

  他眼中的仇恨,因爲我這情急的一吻,而慢慢沖淡,清水靈靈的瞳仁,近看之下,才發覺是墨綠時,如同墨玉的眸子裏,一層水光漸漸上涌,充滿了痛苦和自責,一行淚水,從他的眼角滑落,我驚然離開了他的脣。

  次,我把一個男孩……給吻哭了。

  “爺爺……我沒用……”當帶哽的聲音從他脣中而出時,我的心,都揪了起來。擡手正想拭去他的淚水,忽然身體被人用力抓住,推到牀內,一人取代了我先前的位置,跨騎在了蘭陵玉的身上,揪起了他的衣領,竟是淵卿。

  他哪來這麼大的力量?

  他憤怒地拎起蘭陵玉,將他用力拉至身前,他們咫尺的距離,幾乎可以碰觸到彼此的鼻尖。蘭陵玉敞開的衣襟裏,是那青紫的龍爪之印,美圓潤的鎖骨因爲重傷,也被染上了淡淡的紅跳至頁go色。他面如死灰,宛如已經徹底放棄了掙扎。哀傷的眼角依然留有那兩道淚痕,他任由淵卿搖晃他的身體,對他怒吼:“你以爲我不想親手殺死蘭陵暖玉嗎咳咳咳你知道無法手刃仇人的痛苦嗎咳咳咳咳,你咳咳咳咳本無法理解”

  蘭陵玉在淵卿的怒吼中,緩緩回神,之前渙散的視線開始在淵卿憤恨的臉上聚焦,原本高高梳起的髮髻在淵卿的搖晃中散落,一頭隱隱透出墨綠色的長髮,垂落在了他的臉龐,鋪蓋了他的全身,也遮住了淵卿揪住他衣領的雙手。

  淵卿因爲怒極而滿臉通紅,他緊咬下脣,痛苦地在蘭陵玉身前低下額頭:“到底誰沒用?是我沒用我……沒用……”同樣帶出哽咽的聲音,讓我的心再次揪緊,明明是仇敵的兩個男人,卻因仇恨而陷入了同樣的痛苦。跳至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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