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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夫银妇作者:张廉
第四十七章龙之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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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兰亭开始让自己在清凉的水中冷静,我也开始重新审视自己同御兰亭之间的关系。对于已经经历過一世的我来說,爱情已经曾经有用,所以此生爱情对我来說,远沒有冒险更加吸引我。而且,经历過之后,方觉平平淡淡的爱情才是最为幸福的,而拥有一個功能全面的老公更是婚姻的保障。
我无法确定在未来的日子裡是否還会遇到像御兰亭這种出得了厅堂,入得了厨房,上得了床,经得了诱惑的男人。
可是,如果我選擇御兰亭做丈夫,那星研怎么办?星研不是丈夫的好人选,更别說他還有十二個消失不能上岸。就连他自己也說,他无法给我想要的幸福,只能做我的情人。
如果能两全齐美就好了。或许……可以呢?小娘可是女王啊上辈子只有一個男人,多憋屈。
“哗啦”水声从面前传来,打断了我的遐想。御兰亭重新从水中出来,撸干了脸上的水,他开口就问:“你确定兰陵暖玉是想将遗产给兰陵玉?”
沒想到他会突然发出這样的問題,不過,這表示他愿意留下帮我,也显示他已经冷静,于是我說道:“当然,兰陵暖玉是兰陵暖玉唯一的血脉,我实在想不出除了他,兰陵暖玉還会把遗产给谁?”
“我不這么认为。”他起身,带起了水声,“哗啦啦”一声,无数水流从他光滑白嫩的皮肤上流下,最后汇拢在他的肚脐周围,一起沒入他小腹周围的水中。他伸出欣长而健壮的手臂,拉下挂在屏风上干净的丝绸浴泡,看他的样子,像是要离开浴桶。
果然,他抬起了腿,当他健美的大腿划過我的面前时,他神秘的黑三角也映入我的视野,抚额,他跟渊卿完全是两种人。一個是含羞带怯,一個是狂野奔放。
在他跨出浴桶后,他背对我,一边穿上浴袍,一边說:“兰陵暖玉一死,兰陵玉便是兰陵家族唯一的血脉,而千岁府的家产有多少人在觊觎?”他抬手从衣领内拿出了湿发,随手打了個结随意地挂在右侧的肩膀上,“一旦兰陵玉继承家产,你认为他会变成什么?”說话间,他转過身,雪白丝绸的浴袍因为他未干的身体而微微映湿,飘逸柔软的材质反倒称出御兰亭的一丝柔美,而他又将乌黑的长发那样随意地垂挂在右侧,更添一分柔之美,宛如一朵白色的百合。清丽,却又散发出妖娆的香味。
“众矢之的…”我呐呐地說,他這幅装扮让我无法相信眼前的人是御兰亭。因为他在金银岛洗完澡从来不穿浴袍,直接裸睡。所以今晚這副装扮,說实话,让我有种惊艳的感觉。
“不错,所以你认为兰陵暖玉会将兰陵家族唯一的血脉陷入如此危险的境地?說不定他早已给他在某個秘密的地方存放了万贯家财,待他一死,就让這兰陵家族的唯一血脉从此隐居山林,不问世事。”
经御兰亭這么一分析,我也觉得有理:“那到底会给谁?”我反问他。
他俊逸的眉毛在烛光中颤动了一下,沒有直接回答,而是转身,似在沉思,他缓步走到窗边,打开了窗,当清凉的夜风吹入之时,扬起了他丝绸的袍衫,和几缕半干的发丝,与此同时,传来他如同轻呵一般的话语:“或许……是哪一個能够承接這些家产,别人又不敢动的人吧……”
那会是谁?貌似千岁府裡沒有這号人物。
原本笃定兰陵暖玉是将遗产给兰陵玉,沒想到被御兰亭這一分析,遗产的继承人又变得扑朔迷离。见御兰亭就此站在窗前遥望天空,我起身也离开了浴桶。
用布巾擦干身体,去拿挂在屏风上的衣服时,微微侧身侧对御兰亭。這时,他转回了身。
“這是什么?”忽然间,他发出了惊呼。他的這声惊呼让我的动作定了格。看向他,只见他的视线正直直落在我的后背上。我以为他說的是我的胎记,于是横白了他一眼:“胎记嘛,你不是从小看到大?大惊小怪什么?”随手拿下衣衫,想穿上时,他突然跃到我的身边扣住我的手:“慢着”他的视线依然牢牢抓住我的后背不放,接下去,他竟是伸手上了我的后背。
当他的手指触到我后背赤o的肌肤之时,他突然痛呼一声:“啊”随即,他收回手指大惊地看向我:“你居然成了龙的女人?”
“啊?”难道我和星研的事被他发现了?可是星研好像是鱼…不是龙吧…不過也有鲤鱼跃龙门的故事,那星研以后会不会变龙?正心虚间,他忽然大力地将我拉到一面立地明镜之前:“你自己看”他掰過我的身体,我头往后转,立刻,在镜子裡看到自己的后背上,居然有一对龙的利爪纹身利爪为金色,分别位于我右肩胛和左侧肩胛之下,当中有一段龙身相连,同样也是金色,我陷入怔愣,我怎么不知道自己有這样的纹身?
御兰亭站在我的身侧,面色近乎有些沉重。
“你是不是吃了龙珠?”他深沉地看向镜内的我,我对着自己后背的纹身点头:“就是在砸你之后,裡面的雾气冲到了我的嘴裡,是误事……”
“然后呢?”他继续沉沉追问。
“遇到了……金龙亘阳……到底怎么回事?”我转头扬脸问他,看他的神情,似乎知道什么。
他俯下脸,长吁短叹,想开口說话,却又陷入踌躇,宛如一時間不知如何解释。他转過身,一边单手握拳敲打自己的额头,一边在我面前徘徊:“怎么可能?這只是传說,传說啊,怎么会是真的?怎么办?這可怎么办?”
次看到他如此忐忑的样子,让我心裡也不免有些不安:“兰亭,到底怎么了?”
他停下脚步,线條清晰的唇抿了抿,又咬了咬:“有這样一個传說,千年前有龙神亘阳,好y……”
==這個我知道,遇到他就看出来了…
“他喜歡在自己女人的身上留下印记,這样,别的男人将无法再和這個女人房,除非,经得他的同意……”
“神马”我大呼起来,小娘虽然沒打算乱搞,但也不想做尼姑啊,“你是說如果我想跟你上床還要经過他的同意?”
御兰亭凝重地点点头:“是,所以方才我一碰你后背,你身后的金银就灼伤了我的手。”他說完轻撵手指,双眉紧皱。
“……”死亘阳,他等于给我上了贞c锁,我去他爹的
第四十八章又一個腐女
“后来传說亘阳被伏戮封印后,其魂化作七颗龙珠逃窜,如果有人服下龙珠,则可见到龙神亘阳,他将会答应你任何請求……”
“胡說”我大声打断了御兰亭的话,双手环在他的面前也徘徊起来,“那y龙要我帮你他找剩下的龙珠,不然天天骚扰我。”
“他要你找剩下的龙珠?不然天天骚扰你?”御兰亭吃惊地连续追问。而我此刻沒有回答他的心情,因为我非常郁闷,我想谁遇到這种事情都会郁闷。即便御兰亭把我当作他的女人,也沒在我身上上個锁。
我继续在房裡来回走。亘阳他凭什么?更别說我都不是他的女人,顶多,顶多是一個帮他找龙珠的人。抚额,难道這让他认为我是他伟大龙神大人的奴仆,也算是他的女人?
“龙儿?素素?”御兰亭拉住我走個不停的身体,在他拉住我的那一刻,我愤怒地对他吼:“他凭什么?我又不是牲口我要找到下一颗龙珠去见他,然后让他把我后背那该死的戳拿掉”
御兰亭因我的怒吼而皱紧双眉,他轻轻地,将我拥入怀中,他清清凉凉的身上,是花瓣的芳香,让我渐渐平静:“冷静,我的龙儿。会解决的,会有办法解决的。他……有沒有对你……”
“沒有”我怒气未消。
“也对,他沒有见到你的真人,你们是不是通過意识?”聪明的御兰亭一猜就对。我点点头,皱眉:“但是,即便是意识,感觉依然很真实,他一样可以捉住我,欺负我,這样,下次我把你带去,如果他想动我,你替我上了。”因为生气,而有些失去理智,這些话也就不经大脑地說出,說完后,我回過了神,有些后悔暴露了自己腐女的本,偷偷看他,眼前是一张别提多么变扭的脸。
“咳。”他握拳抽眉脚,“你是想让我上他,還是……让我替你被上?”
“……”沒想到他這么“坚强”,居然還能把我的话接下去,既然话题說到這裡,也已经无法刹车,“這個…如果你有能力的话…可以上他…”
他的脸也开始抽搐起来:“好……”
估计他以为我开玩笑,但沒想到的事他也会跟我开這种玩笑,如果换作是渊卿或是小鱼,只怕早就无语了。可见他内心的强大。现在都說到這份上了,我只有拍拍他的脯,說:“你…对我真好…我想,這世上沒有一個男人会为了我,被一條龙上…”
他的脸开始发黑,黑中還透出了一点紫红,像是中毒快死不死的样子。他无语地我的头,眸中渐渐透出了他平日对我的宠溺和爱惜:“所以,等這裡的事情结束,你還是跟我回金银岛吧,爱情不過是书中写给你们這些爱幻想的少女看看的东西,现实中不会存在。你不会再找到一個冬天给你暖被,夏天为你扇风的男人了。”
我扬起脸看他,他說的,是他自己。他对我的照顾无微不至,也将我视作掌上明珠。正如我之前与他共浴时产生的犹豫,是啊,我不能把時間浪费在找男人上,男人是一個伤身,伤心,伤神的东西。
“那你陪我找龙珠。”冷静下来后,我提出要求,我相信,這也会是御兰亭感兴趣的事情。不然他抢我龙珠做什么?而且,他一直沒怪我砸了龙珠,說明我比龙珠重要。既然如此,我還他一颗呗。
果然,听完我的话后,他已经平静的容颜划過一抹吃惊,然后,是困惑和迷茫:“但是,龙珠上哪儿去找?”
“放心,亘阳已经告诉我下一颗的地点。”我扬唇而笑,离开他的怀抱,双手背到身后,昂首挺地看他,“想要龙珠,你以后就得都听我的。”
然而御兰亭却显露担忧之色:“龙儿,龙珠未必可以给我們带来好运,而且,从现在整個失态看,仅仅是凡人的我們,只怕无法控制找到龙珠后会发生的事情。”
听他說出了忧虑,我挑起眉,拍了一下他的脯:“我认识的御兰亭几时做事变得那么畏首畏尾?怕什么,既然我們凡人无法解决之后的事,那就让神去解决呗。虽然亘阳威胁我,但他還是答应满足我三個要求。我给你一個,够义气吧。”
当听到亘阳愿意满足我三個愿望时,御兰亭眸中的担忧立时被惊讶替代。再听我愿意与他分享愿望时,他更是透出了震惊。
“真的会满足我們的愿望?”他扣住了我的手腕,异常认真地问。我含笑点头:“不错,他与我签下契约,无法后悔。”
他的目光撇落一边,整個人有些兴奋地笑了起来:“沒想到传說居然是真的。”他兀自自语,谁遇上這样的事只怕都会兴奋欣喜。
“就這么說定了。”我像海盗打招呼般拍了拍他开心的身体,然后一边之前拿在手裡的衣衫,一边走到窗前,“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兰陵暖玉沒有那么坏。”转身看了他一眼,他开心的表情出现了片刻的凝滞,然后,对我扬起了一個欣慰的笑容。
我喜歡看他微笑,御兰亭微笑起来会让他過硬的线條变得少许柔和。但只有微笑能有這样的效果,他一旦大笑起来,又是不折不扣的狂野男,就像荒野飙客。
往回走时,无意间经過了高山流云的院子,他已经回来了,花飞殇也在他的院子裡,两個人站在月光下,都是身穿麻衣,然而院中的气氛却不是悲伤,而是有些紧张。花飞殇指着高山流云的鼻子:“高山流云,看好你的拼头,她今天在勾引我的玉儿。”
高山流云一個白眼,但因为他漂亮的桃花眼,让他的白眼更像是对花飞殇放了一個媚眼:“殇儿,你這網撒地是不是有点大了?小心伤身~~~”冷冷的话语,带着一丝嘲讽。
花飞殇脸色下沉:“老娘的事,你管不着别以为老娘不知道你想要什么,既然你也知道老娘要什么,咱们就井水不犯河水”說完,她拂袖而去。
高山流云打开折扇,从鼻子裡发出一声冷笑,然后朝花飞殇的背影高喊:“卿本佳人,奈何多情——我們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哎呀”花飞殇在院外被狠狠绊了一跤,往前冲了几步,回头瞪高山流云的院子,我以为她会冲回去海扁高山流云,哪知她却做起了鬼脸,還竖了中指我擦,這女人有個,小娘喜歡。慢着,她怎么竖中指她竖的不是大拇指,食指,无名指,小拇指,而是中指這意味着什么?
我的血开始因为這個中指而沸腾,這是一种他乡遇故知的激动,她会不会是?她到底是一個怎样的身份,還需要进一步试探。或许是某個穿越者教了她竖中指,也有可能。
既然我的朋友曾经来到過這個世界,为什么别人不能来?
于是,我跟上了花飞殇,她有些生气地走在花园小道之中,明亮的月光将她的身影长长拉在身后。我轻轻落在,她沒有发现。
我走在了她的影子上,看着她后背欢喜地笑,她依然沒有发觉,而是信手折下小路边的花枝,在手中摘取花瓣:“行,不行,行,不行,行,不行……”
“到底行不行?”我开了口,话音把她吓了一跳,她惊跳转身:“谁?”看清是我时,她抚了抚口,娇媚的脸上露出怒容:“你半夜跟踪我想做什么?”
我扬起唇角,竖起了中指:“這是什么意思?”
她的双眸立时半眯,乌黑的眸子裡划過一丝得瑟,挑着眉看我:“你猜啊。”
“我猜?”我摇摇头,“我不猜,不如我给你猜一個。”我在中指边上又竖起了食指,“你猜,這是什么意思?”
登时,她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瞪成了圆溜溜的葡萄:“我x”两個字从她嘴裡脱口而出,但是,這依然不能表示她也是穿越的,因为“我x,我擦,我x”之类的语也是這裡的方言。
于是,我說:“請說英语。”這裡的英语還不叫英语,成为蛮夷话。
她的眼睛一亮,也是有些按捺不住激动,說:“看,灰机。”
“灰机在飞。”我接了下去,這是我還是三十岁左右的網络用语,這样看来,她来自于我的那個年代。
“信春哥?”她又說了一半,示意我接下去,我立刻說道:“不挂科。”
“马勒戈壁上的……”
“草泥马……”
“段誉每次遇到一個女人,他爹都会說……”
“你妹啊”
于是,我們两個像是地下党接头一样,在清粼粼的月光下,隐忍心中的激动对暗号。
“同志”我們两個几乎是异口同声地喊出,然后跑向对方,紧紧拥抱在了一起。如同在一個陌生的异地,遇到家乡的亲人。
最后,我還想确定一件事,就是——她是否和我一样,是個腐女
第四十九章原来是np女
在我年轻的那個年代,正是盛产腐女的时代,或许别人无法理解花飞殇是不是腐女对我有什么重要,但是,腐女们都会明白,這很重要。腐女将会拉近我們的距离,减少我們在年龄上的代购,增强我們的信任度,加深我們的感情。這就像男人与男人之间的兄弟之情,是非腐女王国的女人无法理解的。
如果重生在深,若遇到另一個妃子是腐女,那么我們之间甚至不会发生斗,而成为同盟。
综上所述,花飞殇是不是腐女,对我灰常重要。
“攻德无量?”忽然,她先开了口,而且,是和我一样的目的。此刻已经无法形容内心的激动,我放开她,和她正式地面对面,几乎快要内牛满面地說出下面四個字:“万受无疆……”
她张大了嘴,发出了无声的欢呼:啊————。
她抱住我狂跳起来,我還比较淡定,毕竟是老年人了,我着她的后背,一下又一下,让她慢慢平复。她和我都不敢在這藏龙卧虎的千岁府裡狂叫,只有努力隐忍,压制這内心的激动,她用跳跃来舒缓,而我则用拥抱。
跳了许久,她放开我,咧开嘴笑,让她本为娇媚的容颜多了分可爱:“既然是王道中人,那我也不客气了。”她扬起脸,下巴微抬,唇角是止不住地上扬。
而作为老年人的我,对她的话還有些反映不過来:“什么不客气?”
她了下巴:“兰陵玉是我的,祁麟辉也是我的,你不能碰。”
哈?沒想到遇到故知后,時間不是叙旧,比如问你是哪来的啊,怎么穿越的啊,七七八八的。而是先分配男人。难道這就是我們腐女相遇的不同之处?于是,我点头。
“這才对嘛。”她拍拍我的肩膀,笑呵呵,“什么事都有個先来后到,皇帝是每個穿越女必泡的,既然我先到,你只有排队了。”
“呃……放心,我对那孩子沒兴趣。”祁麟辉在我眼中,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娇生惯养的,长不大的大男孩。若真的按照先来后到,呵呵,那是该她排队罗。
“那孩子?”月色中,她的脸划過一丝疑惑,可是很快又被兴奋取代,她的双眼狼光闪闪,“還有那個御兰亭……”
“对不起。”我打断她,“他是我未婚夫,你就别想了…”虽然我对自己和御兰亭之间的感情比较纠结,但是把這么完美的男人让给别人這种傻事,小娘是不做滴。
她一惊:“他怎么是你未婚夫?你……”
我指指脸:“你应该知道我是易容的。”
“天哪”她扬手指上我的脸,杏目圆睁,“你居然是御兰亭逃跑的未婚妻殷素素”
“嘘”我伸手捂住她的嘴,心裡有些后悔那么快与她相认,如果她是帮高山流云的呢,“你不会告诉高山流云吧。”
她拿下我的手,露出一丝生气:“你当我花飞殇是什么人?在這個世界裡,只有我們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我不会出卖你。”她的眼睛裡,是炯炯的目光。這真挚的情感,无法說谎。
我握住了她的手,喜爱地轻捏,深深凝视她,能遇到一個像我女儿那么大的女孩,真好。在這個茫茫的世界,今日遇到一個亲人,很激动,有种想哭的感觉。
只是,她的面色怎么越来越变扭,最后她抽着嘴角奇怪地看我:“你……该不会是個拉拉吧。”
立刻,我目瞪口呆难道是因为我這過于深情的目光引起了她的误会?
她抽回手对着我尴尬地摆手:“对不起哦,我……不百合的,我是想np的…”
寂静的园中,吹来一股凉风,“咻”经過我和她之间,扬起了她额前的刘海,露出她微皱的眉头。
我在风中抚额:“我……只是太激动了。那個,我不会抢你的兰陵玉的,只是老爷子留下遗言,要让我……”我顿住了口,遗产究竟是不是给他呢?若按御兰亭所說,我也觉得保住兰陵玉這兰陵家族的唯一血脉,比巨额财产更加重要。
“让你怎样?”花飞殇在对面追问。我改了口:“让我保护他,帮他安家立业。”我想,這或许才是兰陵暖玉对兰陵玉真正的愿望。
听完我的话,花飞殇露出了感慨的面容,抬脸看了看月色,然后露出认真的神情,她握住了我的手:“妹妹,现在不是详谈的时候,等明日送葬回来,我再告诉你關於千岁府的一切。”她稳重的神情让人可以信赖,只是她這声妹妹……如果她知道其实我可以做她,不知她的脸又会抽筋成什么样子。
我点点头,這也是我的想法。同住一屋檐下,有的是時間勾搭。
“姐妹,回见。”她再此将我紧紧一抱,然后挥手与我分别。她潇洒的背影,让我想起了徐志摩的诗: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只是沒想到這個花飞殇比我做腐女是更加进步,她還是個np女。祁麟辉,兰陵玉,御兰亭,她只提到了三個,当然,御兰亭她已经排除在np计划之外了。那高山流云呢?她怎么不提?像高山流云那样的妖孽,应该也会是np女所喜爱的。难道……跟我一样?太熟了,不好下手?
不管如何,今晚很激动。
怀着激动而兴奋的心情回到自己的院子,阿午和小朱突然出现汇报渊卿一直在房内睡觉,沒有动向。头脑因为兴奋而发热,决定偷取渊卿的头发,下次见面還不知几时。
于是我拿了把剪刀,小朱和阿午看见时,面色变得诡异,像是在想我该不会去剪了渊卿。我是要去剪他,但只是他的头发。這两個人的表情让我有种想抽他们的感觉,于是,我把他们挥退了,以免影响小娘。
整個人像打了血一样兴奋,总想做些什么,否则睡不着。于是,渊卿就倒了霉。
偷偷潜入他的房间,近他的床,房裡因为渊卿過于轻微的呼吸声,而显得寂静无人。窗外银白的月光洒落床面,如同给只着内单的渊卿铺上了一层银霜。白色的衣衫,微露他瘦削的锁骨,他是那么的纤细,宛如用力一握,便会折断。
第五十章送葬
“咳咳……”睡梦中,渊卿发出了两声轻咳,他纤细的淡眉微蹙,比西施更让人心疼,比黛玉更让人怜惜。如此娇弱的他,不忍让他再卷入任何纷争之中。
银霜染上了他的白发,使那丝丝白发散发出星光般的银辉。拿出剪刀,剪刀在月光中闪现出了寒光。
“对不起了,渊卿。”轻轻挑起他两三白发,更加轻轻地,几乎是无声地,将白发剪落。白发飘入我的掌心,静静地垂挂在苍白的月光中,银辉闪烁,宛如我剪下的不是发丝,而是月光的光线。
小心地将白发卷起,夹入小本本中,放好。
“咳咳……”又传来两声轻咳。怜惜地抚上他苍白的沒有血色的面颊,替他這经不起风吹雨打的身子骨心疼:“卿本医者,却不能自医,這病究竟是因身,還是因心呢?”
清凉的夜风从窗外而入,对我們健康人来說,无疑很是舒爽,但对床上身体单薄的渊卿来說,却還是有些寒凉。
“咳咳……”又一阵夜风而来,带起了他的轻咳。我走到窗边,关上了窗户,回身再看他时,月光已经被我关窗时隔断,再也看不清他的神情和容貌。
“哎,身子孱弱,偏又是一個痴情男子,我看這病多半因心。渊卿啊渊卿,望你再遇情投意合的女子,治你心伤,除你病忧。”這是我对他的美好祝愿,明日一别,不知几时相见,亘阳命我替他寻找龙珠,显然不是一两天能完成的任务,說不定,此生都沒有再见渊卿的机会了。
出游以来,個认识的人便是他,他给我印象最深的是他坚忍不拔的意志和义无反顾的神。仅管他身体柔弱,他依然坚持一路将我背入千岁府。仅管他沒有成功的信心,但他有不成功便成仁的决心。這是他带给我的感动。从這些方面看,他還真是跟兰陵暖玉有些相似。
从他房裡出来后,心,反而静了。想到明日的送葬,兰陵暖玉的一切将会随着他安睡海底而结束吧。
当清晨来临时,渊卿孑然一身地站在灰白的晨光之下,今天,是個天。他依然穿着送我来的那身喜服,喜气的红色,却是黑白的背景,让他宛如站在时空之外,已经分不清是他沒有生气,還是周遭的景物沒有生气。
沒想到醒来会看到這样的画面,像是在看一幅宁静而诡异的画。這样的画面,常常出现在鬼片中。自从认识渊卿以来,无论是他還是他的未婚妻那盆兰花,都给人静和诡异的感觉。
“准备走了?”我站在房门前问。
他在翳的天空下点点头,似是想对我說什么,却最终作罢,只是静静地看了我一会,然后与我道别:“渊卿告辞,素素保重。”他鬓角的白发扬了扬,转身而去。
他……叫我素素,而不再是殷姑娘。
回神之时,他红色的背影已在渐起的晨雾中,化作了淡影。我拿出训龙哨,片刻之后,大牛和小兔出现在我身旁的院墙上。
“盯住渊卿,直到确定他上船离港。”渊卿,他们会护你上船。
“是”二人消失在空气之中。若說替我相送渊卿,他们必然不肯。
渊卿,你也保重。
贵族的葬礼果然不同,等我赶到灵堂时,无论灵堂内外都站满了人,灵堂裡是老夫人和三位妾氏,然后是兰陵玉,高山流云,花飞殇,老徐,還有几位应该是千岁府比较重要的成员。
堂外,让我很惊讶,居然是文武百官,這架势,看似是国葬的礼仪了。之后,官员散开,来了一個戴白龙面具的人,他一身白衣,手执神仗。白龙的面具威严而可怕,神仗则是漂亮的月牙型。他的身后,跟了六個道师。
這個人我有点印象,好像是东都大法师。那日兰陵暖玉入棺时也来過,只是当时我心不在焉,所以沒有注意他的容貌。好像那天他也戴了個面具。
戴神灵面具是千岛国各地法师的传统,不同场合戴不同神灵的面具。千岛国不以佛教为主,他们有自己的神明,以龙神为尊。比如今日送葬,法师戴白龙神面具,除了辟邪,還有威慑海妖水鬼之意,使送葬之行一路太平。鬼神的事不可不信。
据說当年有人沒有請白龙神送葬,结果整只船都沉了,說是被水鬼拉下水作替死鬼了。關於水鬼一直有替死鬼的传說,也就是它们无法离开水域投胎,除非拖一個下来做新的水鬼,它们才能投胎转世。
鬼的事,說不清,道不明。
那法师走到棺木前,举起神仗的手上,戴满了奇形怪状的戒指,从他葱白的手指看,他应该是個年轻人。
他面对兰陵暖玉的棺木嗯嗯啊啊也不知唱了些什么,应该是某种安魂咒。然后,他用神仗一点兰陵暖玉的眉心,再点兰陵暖玉双肩,最后点他脚心后,哼哼地說:“盖棺——”這声音就像神婆神叨的那种,也就是鼻子不通气所发出的声音。
当他說盖棺之时,他身后的六個道师上前,拿起棺材边的盖子,平稳而小心地盖上棺木,這裡也有讲究,棺盖送地不稳,灵魂无法平息,這些神神叨叨的东西一天也說不完。
棺盖盖上之后,他们同时拿出一個铆钉,和一個小锤子,又是齐齐地将铆钉钉入预留的留個孔中。“叮”六個人,只发出一個声音。
大法师转身,再次举起神仗:“起——”
于是,那六個道师抬起了棺木,跟在法师之后。两排从千岁府裡挑选出来的童男童女在前方洒白色的花瓣,我們则是跟在棺木之后。
兰陵玉手执白帆走在最前面,高山流云和花飞殇分别手提一個装满纸钱的篮子,一边走一边洒過路钱。我扶老夫人走在其后,然后是其他妾氏和家中的重要成员。最后,是那些百官。
听說兰陵暖玉喜歡清净,所以沒有安排锣鼓手。只为安静上路。
棺木一出府,看见我們的百姓都自觉退避两侧,安静地惊讶地看我們前行。即便几天前就已经传出九千岁的死讯,今日他们看见时,脸上依然带出了惊讶。
百官只送到港口,其余人上了挂满白灯白绸的帆船。之后,将是一段较长的航行,前往投棺的地点。
第五十一章随地嘘嘘的法师
上了船我特意张望了一下四周,发现渊卿的船已经不在,心裡算是安心。不久之后,船进入了茫茫大海,远离了人烟,再次回到无边无际的大海上,有种莫名的亲切感。或许是因为从小生长在海边,又或许是因为星研。
船上只有高山流云知道下葬的地点,他在船头掌舵,其余人进船舱休息,棺木放在甲板下的船舱裡,那裡比较凉,由兰陵玉守棺。
跟法师来的六個人分别站在帆船前中后的两侧,如同镇守。那位大法师也站在船头,手执神仗跳出奇怪的步子,双臂大幅度地挥舞,双脚也像相扑手一样跳跃,很有趣的舞步。之后,他也进入舱室,一动不动地坐在那裡,戴着面具的他像是一具雕像,两缕长长的棕红色的头发从面具两侧垂挂下来,坠在他的大腿上。
舱内无人說话,沉闷不已。
花飞殇先起身,轻声說了句方便,出去了。见她出去,我也跟了出去,从上船到现在,我們彼此都保持陌路人的状态。這就是腐女之间的默契。
才起身,那一直坐着不动的法师也站了起来,他经過我的身边,走出了舱室,步伐淡定而沉稳,不知他又要去做什么。
我想去找飞殇,于是往位于船舱后的茅房寻去,因为我也想方便一下。到了茅房外想叫飞殇时,却有一抹白影因为海风而划過我的眼角。我机警地看去,船舱的木墙遮挡了我的视野,又一阵海风而来,一抹白色的衣角飞出木墙的边缘进入我的眼帘。
我当时想到的是,有偷窥狂因为那裡正好是茅厕的后窗。
于是,我大步上前,怒喝:“你在這裡做……大法师?”怎么也沒想到,会看到這样的情景,惊得我声音都变了调。
只见大法师淡定地站在船尾的护栏前,护栏跟茅厕的后窗只有一米之遥,他依然头戴威武的白神龙面具,神仗随意地放在茅厕的后窗边,他右手撩开下摆,左手伸入下摆之内,這样的姿势還能是什么?
在我怒喝之时,他慢慢转過头,用那张神龙面具对着我。雕细刻的神龙面具,分外威武,神情也是十分恐怖。
我僵硬在原地,而他,却很淡定地转回头,面朝大海,然后,就听见:“淅沥沥沥……”瞬间,我彻底石化。
“淅沥沥沥……沥。”出现了一個断点,他又很淡定地转過头看我,神龙面具上的龙眼暴突,无法看到他的眼睛:“小夫人,你印堂发黑,今日将有横祸,小心……”他的语速很慢,很平,几乎沒有任何语气和语调,像是一個垂暮老人說话,又像是一個快沒电的机器人。
已经石化的我,不知如何应答。而他,又很淡定地转回头,在我以为他要拉好裤子时,又传来先前的:“淅沥沥沥……”瞬间,我从石化,变为风化,他那個是遥控自来水笼头嗎?
“哎呀……起风了…”一阵比较大的海风随着他的话语而来,然后,我就看到一窜晶莹的水滴和他棕红色的发丝,一起随风飘飞。登时,我被风化的碎片又被天雷劈成了焦黑的粉末,還冒起了青烟。
“恩——啊……”忽然,他发出一声舒服的长叹,然后,他打了一個哆嗦,在我面前不疾不徐地整理衣裤,慢慢地走到我的面前,用那张面具对着我,走近时才发觉他很高,而且远远高出御兰亭,估计有一米九。
我仰视,他用神龙面具俯视,多么威武的神龙面具,却戴在一個随地大小便的人的脸上。orz…
他伸出手,拿起我罩在外衣外的麻衣,开始擦他的手,我只感觉一阵寒潮袭来,又将我的碎片封冻入千年寒冰之中。而他,却完全无视我僵硬的表情,宛如我是死物般淡定而仔细地擦他的手,他擦地分外仔细,每一手指,手心,手背,细到指甲。
擦拭持续了将近二十分钟,他才拿起双手对着沒有阳光的天空细看,神龙面具点了点,才拿起被放置在茅厕后窗边的神仗。点我的头。
這一点,又是好久,他一动不动站在那裡,神仗上的月牙点落在我的天灵上,威武的神龙面具永远是那一個表情,面具自然不会变表情。
一阵海风而過,扬起了他面具下的发丝,但依然让人感觉不出他是個大活人,只是一個被套上棕红假发的雕像。
慢慢地,他收回神仗,神龙面具歪向一边:“你……怎么会有龙气?你……被哪條龙给采了?”
我一怔,原来他真有点道行?我以为法师什么的,只是神棍。沒想到他真的察觉到了我身上的龙气。混蛋亘阳,害我被人误会是他的女人。
他歪着脑袋看了我好久,摆正脸,威武的龙神面具下传来他缓慢的话语:“可是……這与我何干……恩——好像又想大解了,早上到底吃了什么?”他扬起威武的龙神面具,面对天,左手的食指放在龙神面具的嘴边,开始陷入长時間的回忆。
于是,他又化作雕像,一动不动。
我彻底冻结地看他,从头到尾,面对他,我說不出半個字,确切的說,连气都呼吸地不顺畅。怎么会有這种法师?
即便不是神棍,是真正有道行的法师,也该像渊卿那样不染尘世,出尘脱俗,浑身充满飘逸之感。遇到少女比渊卿站得更远,遇到调戏比渊卿更加羞囧。更不会做出随地大小便的事来…
orz…還戴着一個分外威武的龙神面具大小便,不知道亘阳看到会有什么想法,說不准把他灭了都有可能。
“小妈?你怎么在這儿?”花飞殇的声音从身后而来,让我从怔愣中惊醒,转身时,她正看着大法师,“大法师你也在這儿?”
“恩。”他淡定地說,“借過。”他将我轻轻推开,然后淡定地从我身旁而過,泰然自若地走入了茅房。他先前是憋不住了嗎?他在遇到這种事情后,怎能如此淡定?
“你怎么那么久?便秘嗎?”我问花飞殇,如果她快点,我也不会碰到這么尴尬的事情上辈子也顶多是走错厕所,可很多人都有走错厕所的经历,有木有?有木有?即便走错,那些男人们也会惊呼着赶紧把大前门拉上,哪像他這么淡定地继续他的小解,无视我的存在。
花飞殇面露窘色:“我就是……便秘了……”
orz…今天我趴在地上n回了。
“你也想上厕所?”她问我。我无力地摇头:“现在不想了…”
她看看左右,见再无外人,她拉起我:“走,跟你說說话。”
抹汗,赶紧走,這地方让我瀑布汗直流。
花飞殇将我拉到船舱下的储物间,储物间裡都是大大小小的箱子,還有一部分兰陵暖玉的陪葬品。她回头再看看,见无人,她长舒一口气:“呼……這裡說话安全了,我快闷死了。”
我依然沉浸在古怪心情中,那個法师让我有种鱼刺卡喉的吞不下吐不出的感觉,又像是某些无良作者卡h,让人心情不上不下地郁闷感。
“你昨晚說你要帮助我的玉儿是真的?”她一开口,问的却是兰陵玉的事。還以为她会问你从哪儿,以前做什么之类的,看来对于现在的她来讲,男人比另一個穿越女的過去,更重要。
我努力调整自己的心态,随地坐下,点点头。她也挨着我坐下,我們被一排大柜子遮挡:“那就好。不過要帮玉儿,先要解决高山流云,那家伙的野心人尽皆知……”她說了起来,我继续调整心态。
“高山流云比我更早入千岁府,也更得老爷子欢心,不過,老爷子也防着他。让我奇怪的是,老爷子虽然看似权倾朝野,却从沒动過谋朝篡位的念头,我猜他应该跟祁照煦有一腿,你說是不是?”
“啊?恩……大概吧……”果然是腐女的思维模式,“可是兰陵暖玉毁容了。”
“毁容有什么?說不定是兰陵暖玉单恋祁照煦呢?”她挑挑眉,似乎对自己的猜测很得意。不由得,我的思路也被她带了過去,开始陷入兰陵暖玉与祁照煦的yy中。
“我不是乱猜。”她似乎担心我不信,开始做进一步解释,“其实高山流云曾经提過要让老爷子代替祁麟辉统领天下,可是当即被老爷子给否了,老爷子還狠狠鞭打了他一個晚上,整個背都烂了,我当时看着可心疼了。你說,如果他不是暗恋祁照煦,为何放着唾手可得的皇位不坐,而保护那個张狂自大,沒有半点能力的祁麟辉?”
嘿,花飞殇虽然說要泡祁麟辉,但她的语气却透露出她对祁麟辉的鄙视。即便是np女,也有各自的偏好,并非各类美男都会收入囊中。
比如有的偏好妖孽类,有点偏好弱受,有的偏好肌男,還有的口味比较重,喜歡鬼畜攻。
至于她,无论是祁麟辉還是兰陵玉都是看上去像嫩草的男人,原来她喜歡老牛啃嫩草。而泡祁麟辉,說不定也是出于一种教训自大男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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