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你和陶婉有什么交易 作者:未知 厉墨到唐黎住处的时候,唐黎已经成功的把自己撂倒了。 她就躺在地上,两個空的易拉罐罐子翻倒在身边。 厉墨站在房间门口,垂目看着地上的唐黎半天。 唐黎的酒量不是很好,這個厉墨是知道的,他从月色中把唐黎带走的时候,陈妈简单的交代過。 她說唐黎才過去沒几天,前面培训的日子不算,那天其实是她第一次出来陪酒,說厉墨慧眼独具。 其实不過是想变相夸一夸唐黎干净,让他以后稍微怜惜一点而已。 唐黎只裹着浴巾,现在缩在地上,浴巾早就松开了。 厉墨抬脚過去,把唐黎抱起来。 唐黎也不知道是故意的,還是喝多了确实无意识,抬手就搂着厉墨的脖子,眯着眼睛看了半天,然后笑了,“厉墨啊,我的大金主。” 厉墨面无表情,“怎么喝酒了。” 唐黎抿嘴似乎是思考了一下,然后說,“难受。” 厉墨也就是顺着话往下问,“为什么难受。” 唐黎回答的很顺嘴,“沒钱,沒钱就难受。” 弄了半天,就是想管他要钱,厉墨淡讽的笑了笑,从前還知道委婉一点,现在干脆喝点酒实话实說。 厉墨把唐黎放在床上,然后把她的手从自己的脖子上掰下去,“要多少?” 唐黎一开始沒反应過来,“嗯?” 厉墨眉头就皱起来了,“不是想要钱么,要多少,說出来我听听。” 唐黎盯着厉墨看了好一会,像是不能相信厉墨居然這么好說话,她一說,他就摆出了要给的姿势。 她也不顾自己什么都沒穿,一下子起来,翻身跪坐在厉墨旁边,眼睛還是雾蒙蒙的,脸颊也有些红,但是厉墨相信,她现在的神志已经有点回来了。 唐黎舔了舔嘴唇,缓缓地伸出两個手指。 依着厉墨对唐黎的了解,唐黎肯定不会說要二十万,二十万,不值得她装疯卖傻一回。 他开口,“两百万?” 唐黎眨了眨眼睛,在想怎么开口。 她要是直接把两后面的百万换成亿,不知道厉墨会不会当场就把她踹了? 厉墨见唐黎沒說话,笑了一下,眼神微微发凉,“两千万?” 唐黎见状,赶紧呵呵,“哪裡敢要你两千万,我就是這么一說,别当真。” 她還伸手在厉墨胸前顺了顺,“你就是真的给我两千万,我也不敢要,太多了,怪吓人的。” 厉墨盯着唐黎看,唐黎似乎根本不觉得自己现在這样有什么不妥,她可是什么都沒穿。 厉墨直接伸手,捏着唐黎的下巴,吓得唐黎的动作一下子就停了下来。 果然,還是嫌她口气大,要的太多,生气了。 两千万都嫌多,幸好沒直接說两亿。 厉墨倾身靠近唐黎,像是要亲她,可是最终也沒落在实处。 他开口,“可是你要想想,你有什么地方,值得我一下子拿出两千万。” 厉墨說话的时候,嘴唇蠕动,一下一下的擦在唐黎的嘴唇上,痒痒的。 唐黎赶紧抿嘴,厉墨說的也是,让人家给這么多钱出来,总要有点什么东西做交换。 可是她想不到自己身上有什么东西,能让厉墨一下子拿出两千万。 厉墨盯着唐黎看了一会,从上到下,又从下到上,眼裡渐渐的就带了颜色。 他一用力,就把唐黎推在了床上,然后站起来,慢條斯理的开始解开衣扣,然后是皮带。 這是要做什么,唐黎心裡清清楚楚。 她翻身从床上下去,過去把窗帘拉上了,然后過去把大灯改成了床头小灯。 她不喜歡在特别明亮的地方做,觉得羞耻。 感觉像是在做交易,可其实,這就是在做交易。 厉墨今天精力有点好,唐黎被折腾的够呛,却也不敢說什么。 一直到半夜厉墨才停下来,他靠在床头,拿了烟出来。 第一次,他沒做完就去洗澡。 唐黎全身都疼,缩在床上昏昏欲睡。 她听见打火机叮的一声,隔了两秒钟,是厉墨的声音,“刚才你比划的数字,到底是多少。” 唐黎一愣,眯着眼睛,抬头看了看厉墨。 厉墨叼着烟,斜眸看着她,那模样,看起来十足的冷漠。 唐黎开口,声音都有些沙哑了,“两百万。” 厉墨就笑了,笑的不冷不热,“明天给你。” 唐黎想了想還是說了句谢谢。 厉墨再沒說话,一支烟抽完,起身去了浴室。 唐黎躺在床上,一直都是一個姿势,她原本的睡意和疲惫现在都沒了。 她知道,两百万,是厉墨期待的价格,二十万太少,显得他小气,两千万她又不值得。 两百万是一個折中的价格。 其实两百万已经不少了,又有几户人家,她能彻底還清了。 唐忠平啊,他倒是进去了,躲了個清净,烂摊子都留给她了。 唐黎本来以为厉墨洗了澡会和之前一样,换一身衣服离开,结果并沒有,他出来后换了一身睡衣,回到床上,背对着唐黎,直接睡了過去。 唐黎本不太想洗澡了,可现在厉墨留下,她沒办法,還是撑着身子去了浴室。 连洗澡的动静都不敢弄出太大,唐黎匆匆的洗好,去换了干净的睡衣,然后回到床上。 两個人中间隔着不小的距离,唐黎闭上了眼睛,无声的叹了一口气。 唐黎太累,一觉直接睡到了天亮,等着再次睁眼,厉墨早就不在床上了。 她坐起来缓了半天,然后拿了手机来看,厉墨說话向来算话,给她打了钱。 两百万,不多不少。 唐黎也不知道自己心裡是什么感觉,其实应该高兴的,昨天酒醉一场,就多了两百万出来。 可是想起昨天厉墨对自己的态度,她又高兴不太起来。 她不确定昨晚自己的举动,有沒有触怒厉墨。 唐黎起床收拾一下,然后下楼去吃饭。 张婶一個人在楼下,搬了椅子就坐在院子裡。 唐黎過去,“张婶,厉墨走了?” 张婶赶紧站起来,“走了走了,一早就走了,让我别上去叫你,說是让你好好睡。” 饭菜都在锅裡热着,张婶去给弄出来,一边朝着餐厅那边端,一边說,“你们昨天怎么了,吵架了?” 唐黎說了句沒有,张婶就叹了口气,“那兴许是我看错了,我看先生表情不是太好,我以为是和你生气了。” 唐黎的眼神一闪,表情不太好? 那還真的可能是和她生气了,她昨天那么试探了一下,厉墨這么精明的人,怎么可能看不出来。 张婶把饭菜摆好,就去了客厅,唐黎一個人在餐厅,虽然饿,可是也有点吃不下去了。 她把手机拿出来,翻了翻新闻,本地八卦那边,昨天茶楼那边的事情,全都报道出去了。 這玩意,一旦上了新闻,就容易被夸大,就容易失真。 就比如,现在新闻上就写着,厉墨为了她当场羞辱他的未婚妻班小姐,還对外宣称這辈子只会娶她进门,還說从来沒碰過别的女人,认识她之后,为她守身如玉。 這新闻,唐黎看了都觉得尴尬,厉墨在认识她之后,多少次被人拍到带着女人从宾馆出来,当时的新闻可不是這么說的。 当时厉墨成了纨绔的代表,說什么他换女人比换衣服還快,现在媒体這么快就改口了,也不知道脸疼不疼。 然后新闻裡面也說了那個怀孕的女人,說那女人肚子裡怀的根本不是厉墨的孩子,却妄想让厉墨做個便宜爹。 唐黎沒把新闻看完,就把手机扣在了桌子上,這些东西,外人可能看個热闹,可是她這個当事人,看完了只会觉得好笑。 唐黎吃完了饭,又回到了楼上,她现在不能出门,只能這么闷在家裡。 在房间裡呆了一会,手机就震动起来。 唐黎懒洋洋的翻身看了看,很好,是孙晓芬,那個十多年前和唐忠平离婚,而后带着唐嘉独自生活的女人。 唐黎盯着电话屏幕看,也沒接起来。 這女人,其实也挺可怜的,明明都离婚十几年了,可偏偏唐忠平诈骗案出来后,小老婆卷款跑了,那些债主无处泄愤,又找上她了。 她招谁惹谁了。 虽然同情她,可唐黎最后也沒接电话,她知道孙晓芬打电话過来是干什么。 昨天唐嘉在自己這边要钱不成,估计是去找孙晓芬告状了,孙晓芬站出来,辈分压她一头,她自然不好拒绝。 唐黎不接,孙晓芬打了两次便就放弃了。 唐黎躺在床上睡了一会,再次醒来,還是听见了手机的震动声。 唐黎迷迷糊糊的把手机拿過来,居然是厉墨。 唐黎有些意外,厉墨一般情况下,是不会给她打电话的。 厉墨的电话,唐黎肯定是马上接起来。 那边厉墨的声音低沉,“钱收到了?” 唐黎嗯一下,“收到了。” 厉墨开口,“晚上一起吃饭,打扮漂亮点。” 唐黎刚說了好,那边的厉墨就很干脆的挂了电话。 唐黎捏着电话想了想,打扮漂亮点,也意思就是要出去吃了。 她想不通厉墨的意思,這封口浪尖的,怎么還要出去嘚瑟。 這么在床上缓了好一会,唐黎才起身下床把门反锁,而后過来把床单掀开,把床垫也搬起来,床垫下面压着牛皮纸袋子。 她把袋子拿過来打开,裡面装的一份文件,是她统计的,唐忠平诈骗案裡面,所有被他骗钱的人的资料,金额也都有。 裡面一些已经划去了,算是還完了的。 只是這人数真的太多了,唐黎每次看,都有些崩溃。 感觉七老八十了,也未必能還完。 唐黎去裡面挑了一下,找数目差不多的,然后坐下来,把钱转過去,转完了她拿了笔出来,把這几個人名划掉了。 又少了几個,算是离着终点近了一小步。 …… 厉墨晚上来了唐黎的住处,唐黎早就收拾妥当,她穿了一條长裙,修身型的,這整個身材全都显现出来了。 厉墨也沒下车,唐黎款款過去,司机开了车门。 厉墨坐在车裡,路灯打過来,唐黎正好能看见厉墨的表情,他似乎对她的装扮很是满意。 唐黎松了一口气,她也就剩下這副躯体能拿得出手了。 上车后唐黎乖乖的坐着,厉墨也沒說话,司机直接启动车子开走。 一路都沒人說话,一直到车子最后停在一家法国餐厅的门口。 厉墨先下去,然后转身過来,抬手护着唐黎的头,“小心。” 唐黎弯腰下车,抬头的时候,就冲着厉墨笑了笑。 他们两個這默契,只需要一個动作,或者一個眼神。 唐黎挎着厉墨的胳膊进了餐厅,那边已经有人等着了。 唐黎走近了才发现,对面位置上坐着的,是厉准和苏湘南。 唐黎把惊讶全都收起来,翘着嘴角,“厉先生,苏小姐。” 苏湘南看着唐黎,点头示意一下。 她的视线在唐黎的脸上停留的時間不短,看的特别认真。 唐黎确实是好看,好看的有些耀眼,可是這份耀眼又让她觉得很俗。 上得台面的好看,总是无声无息的,而非這种一出场就要炸裂眼球的。 厉墨拉开椅子,让唐黎坐下,然后坐在唐黎的身边,帮她整理了一下裙子,“之前不就想来這边么,這次正好了。” 唐黎看着厉墨浅浅的笑着,“和我卖关子一路,原来是来這裡。” 对面厉准看着唐黎,“是我糊涂了,我早应该想到,阿墨会带唐小姐過来。” 厉墨叹了口气,颇有些无奈,“這种场合,不带她過来,她会和我闹的,她喜歡热闹,而且之前,她就說要来這边,我一直也沒抽出時間,這次正巧赶上了,就带她過来了。” 厉准点头,“确实应该带過来,反正你和唐小姐也是早晚的事情,不需要介意太多。” 唐黎和厉墨闻言,相视一笑,看着确实是甜蜜。 這菜已经点了,服务生上了餐前的开胃菜。 唐黎的餐桌礼仪還算学的不错,举手投足,都规规矩矩。 苏湘南用眼角扫了唐黎一眼,然后說,“在法国這些年,我其实都很想家,结果现在到家了,又想念那边了,我也不知道自己想什么呢。” 厉墨沒抬头,垂着视线,“很多时候很多事情就是這样,不能兼得,总要放弃一個的。” 苏湘南动作停顿了一下,不過马上就恢复如常。 唐黎抿着嘴,接话過去,“苏小姐和厉大少去了法国多少年啊,现在回来,還适应么。” 厉准回答的,“四年了,刚回来稍微有点不适应,不過现在都好了。” 唐黎抬头,看着苏湘南,挑了一下眉头。 苏湘南就笑了,“我挺适应這边的,其实在那边的四年,我一直很想念這边。” 她說完,眼神一带,看了厉墨一下,只是厉墨依旧沒看她。 唐黎觉得自己好像是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她向来观察东西都仔细,细节方面全都能注意,所以,這個事情,她想不发现,都有点难。 她翘了嘴角,“离开四年的话,回来是不是发现,所有东西都变了,和记忆裡的不太一样了。” 苏湘南闻言,看了唐黎一下,唐黎是笑着的,一脸的人畜无害。 厉准在一旁嗯一下,有些感慨,“是啊,很多东西都变了,早就沒了从前的影子了。” 唐黎点头,“這也是正常的,四年能发生太多的事情了,沒有什么东西,能保持四年不变。” 說完,她呵呵的笑起来,看着苏湘南,“是吧,苏小姐。” 苏湘南沒說话,倒是厉墨坐直了身体,手搭在唐黎身后的椅背上,“說的很有道理。” 唐黎转头看着厉墨,“你也這么觉得?” 厉墨嗯一下,“当然,很有道理,這世界上所有的东西都在变,四年說长不长說短不短,很多东西改变了也是正常的。” 他說完這個话题也就過去了。 只是這顿饭的气氛,也就是在這個时候开始变得不一样了。 具体是如何的不一样,其实谁也說不出来。 四個人還是如常的聊天,聊厉家的生意,聊厉准和苏湘南在法国的生活,甚至還說了一下班家,分析了班家那边接下来会有的动作。 大家都笑呵呵,可是這份高兴,只浮于表面,谁都感觉的到,沒有人是真的高兴的。 一顿饭磨叽了一個多小时才吃玩,唐黎能感觉到,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厉墨结的账,然后四個人都起身。 厉墨扶了唐黎一下,声音很温柔,“小心。” 苏湘南瞄了他们两個一下,就收了视线,挎着厉准的胳膊,朝着门外走。 车子都在外边等着了,厉准和苏湘南先上车的。 唐黎挎着厉墨的胳膊,站在餐厅的门口,对着两個人挥手,“慢走哦。” 苏湘南看都沒看唐黎,只摆出有些疲惫的姿态,靠在椅背上。 唐黎也沒管她,对着厉准笑,“下次邀請你们去我們家吃饭,一家人嘛,在家裡才放得开。” 這一家人三個字用的真好,厉墨直接笑出了声音来。 厉准說了句好,然后說,“有机会的话,一定要去你们家裡看看。” 话說到這裡就差不多了,那边司机启动车子,开了出去。 唐黎脸上的笑意不减,看着车子离开的方向,话是对着一旁的厉墨說的,“你哥人是真的挺好的,怪不得苏小姐会喜歡。” 厉墨的表情早就冷了下来,沒回答唐黎的话。 他等着厉准的车子沒了影子才开口,“我让司机送你回去。” 唐黎就知道,他今晚不会去她那边,于是很乖巧的点头,“好啊。” …… 接下来厉墨又是几天沒過来,不過唐黎同样還是能在新闻上看见他。 厉家和班家发了個联合聲明,說是两家讨论几天,做了個严肃的决定,解除了厉墨和班素的婚约。 聲明裡面說這也是班素和厉墨共同的决定,原本两家以为家世般配,长相都可的两個人,感情也能在日复一日的接触中培养出来,结果并沒有。 這两個人都觉得对方不是自己的良配,所以为了不耽误两人以后的幸福,两個人商量過后,决定解除婚约,给彼此自由。 這场面话,自然是怎么好听怎么說了。 聲明发出来,也沒人觉得意外,毕竟之前的八卦新闻闹得人尽皆知,班家要是再沒有反应,就真的說不過去了。 其实很多人都想不通,班素从前是为了什么,能一忍再忍。 她但凡有点血性,在厉墨的八卦新闻最开始出来的时候,就应该做這样的選擇了。 班家這個时候才解除婚约,在别人看来,已经算是失了面子了。 唐黎看见這新闻,内心倒是沒多大的触动,反正厉墨最后也不会是她的,所以他是谁的,她也就不关心了。 她关心的,只是厉墨手裡的钱是谁的。 這新闻出来的当天,唐黎再次接到了陶婉的电话。 這死女人,居然還敢打电话過来,唐黎气势汹汹的就把电话给接了,“陶婉,你可要点脸吧,真当我不敢把你如何是不是。” 陶婉在那边沉默了好一会才咬牙切齿的开口,“唐黎,你少在那边给我装无辜,我還真的是小瞧你了,你居然真的做的出来。” 唐黎一愣,就有点乱了套路,不知道陶婉這话是什么意思。 陶婉见唐黎不說话,就哼了一下,“我告诉你,厉墨之所以這么做,绝对不是为了你,不過是我算计了他,让他不高兴了而已,唐黎,我的今天,就是你的明天,我等着看你的下场。” 唐黎嘶了一下,還是沒听懂陶婉的意思。 不過那边陶婉已经挂了电话。 唐黎皱眉,拿着手机想了半天也沒明白其中的关键。 陶婉這样气急败坏,应该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吧,還是和厉墨有关系的。 唐黎沒办法问厉墨,就只能憋着,不過也沒憋太长時間,顾朝生那個闲不住的,眼见厉墨的事情似乎要平息了,又赶紧给唐黎打了电话過来。 唐黎本来是不想接,但是想到顾朝生信息網也挺广的,于是這八卦心思沒按住,她就把电话接了起来。 顾朝生那边有点高兴,“唐黎,我才打第一遍你就接我电话了。” 唐黎也沒和他废话,直接說,“我接你电话,是有目的的,我有個事情想要问你。” “你问你问。”顾朝生很好說话。 唐黎也就把陶婉的事情說了一下,說陶婉那边似乎是出了什么事情,让顾朝生帮忙查一下,她想知道具体怎么了。 陶婉和厉墨之前也牵扯不清,唐黎好奇她,也算是正常。 只不過闻言,顾朝生在电话那边便沉默了下来。 唐黎以为他不愿意,就說了一句,“你不想帮忙也行,我到时候直接问厉墨。” 說完她就要挂电话,那边的顾朝生赶紧就开口了,“不是不愿意帮忙,而是這個事情,我私心裡真的不太想說。” 唐黎抿嘴,“和你有关系?” 顾朝生笑了,“和我能有什么关系,陶婉喜歡的又不是我,我只能說,她确实是出了問題,不過不是别人弄得,是厉墨,他亲自动手的。” 唐黎一愣,厉墨亲自动手的? 她一下子想起来陶婉电话裡面說的,她算计厉墨,把厉墨惹生气的事情。 所以是厉墨查到了那天,其实是陶婉在背后使诈的? 既然這样,那厉墨知不知道自己和陶婉的交易? 唐黎心裡有点乱,依着陶婉的德行,不可能不拉她做垫背。 這事情弄得,有点让人堵心了,她确实是希望陶婉下场不好,可是如果要搭上自己的话,她不愿意,十分的不愿意。 唐黎慢慢的点头,“原来是這样。” 事情差不多清楚了,唐黎一句话都沒說,直接把电话给挂了。 唐黎接下来有些焦躁,這個焦躁原本是淡淡的,可是一直到晚上厉墨過来,這個焦躁值一下子就爆表了。 当时她正在院子裡给花浇水,厉墨车子直接开了进来。 唐黎本来還哼着歌,结果看见了厉墨的车子,她有些沒控制住当场就收了所有的表情。 厉墨开车门下来,扫了她一眼,“怎么不唱了。” 唐黎把手中的小喷壶放下,“怎么過来了,今天不忙么?” 厉墨抬脚朝着客厅走,“怎么的,我過来,你好像還不高兴。” 唐黎缓了缓赶紧跟着进去,张婶去超市了,這家裡现在只有他们两個人。 唐黎舔了一下嘴唇,决定先发制人,“今天陶婉给我打电话了。” 厉墨過去,坐在沙发上,靠着沙发背,“嗯。” 他把电视打开,调到了财经频道。 唐黎想了想又說,“她說她日子過得不好,說是我弄得,诅咒我一定会得报应。” 厉墨转头看着唐黎,表情平淡,“然后呢?” 然后,然后就是……唐黎开口,“所以她现在過的是真的不好喽?” 厉墨淡讽的笑了笑,“也不算不好,不過是失了几個代言,還有一些影视资源而已,這种算不好么,這才哪儿到哪儿。” 唐黎小心翼翼的,“這個事情,是你做的?” 厉墨盯着电视,直接承认了下来,“是我。” 說完他哼笑一下,“之前打电话叫你们去茶楼的是她对吧。” 唐黎嗯嗯嗯的点头,“对对对,是她,是她,根本不是我。” 厉墨哦了一下啊,语气稀松平常,“你为什么去茶楼,她和你說了什么?” 唐黎一顿,就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厉墨等了半晌,转头看了過来,眼神原本是漫不经心,不過在盯着她看了一会后就渐渐的变了。 越来越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