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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沒了這张脸,我要你干什么

作者:未知
唐黎情急之下,就只能赶紧松开女人的衣服,抬手先护着自己的脸。 她全身上下,最宝贵的也就是這张脸了,要是這张脸毁了,那真的就什么都沒有了。 她是不能指望厉墨那王八蛋,在她毁容的情况下還会对她好,還会给她钱。 只是唐黎的上身被压着,就算躲,也沒办法完全的避开,她只能侧着头,用胳膊尽可能的护自己周全。 而且不等那东西划在自己脸上,唐黎就先扯嗓子喊了一句,“好痛啊,你干什么。” 這边本来就围了很多人過来,唐黎這么一喊,一旁的人都凑了過来,同时也问,“怎么了怎么了。” 唐黎這么一叫,那女人明显是急了,也顾不上身边人投過来的注意力,不管不顾的对着唐黎用力的就划了下来。 唐黎只觉得身上某個地方一凉,其实要說疼痛,也并沒有多疼。 她本身刚才摔下来,磕碰的全身骨头就疼,這疼痛的地方多,一下子也感觉不那么明显了。 只是感觉虽然混沌,她却知道,這肯定是受伤了。 那女人得手后想抽身,撑着旁边已经停止运行的电梯台阶就想站起来。 唐黎哪可能让她就這么走了,她再次伸手,一把抓住那個女人的衣服,用力的一拉,“你给我回来。” 她這次抓住的是那女人的领口,扯着领子就把那女人重新拽倒下来。 女人脖子被勒,有些窒息,那手上的东西也就掉了下来,叮当一声,還挺清脆。 唐黎用力的翻身坐起来,想看看凶器是什么,只不過一起来,就感觉脸上黏糊糊的。 這是,毁了容了? 旁边已经有人看清楚了刚才的情况,赶紧就過来把那女人给压住了,“你干什么,你刚才手裡拿的是什么东西。” 唐黎看了一眼倒在身边的那女人,這女人刚刚也摔的七荤八素,被人按在地上,瞬间就沒了反抗的力气。 唐黎心下并沒有放松,而是抬手抹了一下眼睛。 眼睛裡明显是进了什么东西,有些阻碍她的视线。 唐黎抹了一手的黏腻腻,其实不用看,也差不多知道是什么了。 是血,她的血,被這女人划伤流的血。 到现在,唐黎依旧沒感觉到疼痛,不過也兴许是因为心裡的恐惧太甚,对疼痛沒那么敏感了。 唐黎不敢摸自己的脸,只用手虚虚的捧着脸,惊慌的叫了两下,“我的脸,我的脸。” 那個把女人制服在地的男人看了唐黎一下,表情一慌,赶紧对着旁边過来帮忙的群众說,“快快快,快叫救护车,這有人受伤了。” 他這個反应,唐黎心裡就更绝望了。 紧跟着绝望的感觉窜上来的,是愤怒。 她直接就站起身,抬脚就朝着那女人的脸踹了過去,“你妈的,你敢动我的脸,我弄死你。” 那锁着女人胳膊,把女人压制在地上的男人一见,就有点懵了。 這反应,有点生猛啊。 那女人被唐黎踢了個正正好,鼻血瞬间就出来了。 唐黎不解气,“你知道老娘這张脸值多少钱么。” 沒了這张脸,厉墨那家伙肯定就不要她了,一天都不会多养她。 唐黎真的是气的全身都抖了,這是哪個断子绝孙的东西派過来的,别让她知道了,否则,她真的让对方断子绝孙。 她眼睛都红了,又朝着那女人连踹了两脚,最后是被旁边的保安给拦腰抱住了。 保安看了一眼唐黎,也是吓了一跳,不過声音很诚恳,“女士,我們快去医院,您受伤了。” 唐黎现在根本不敢碰自己的脸,她喘了两下,才反应過来,“去医院,去医院,赶紧去医院。” 說完這话,她還不忘了看一眼地上同样被她踢得满脸血的女人,“這個,這個别让她跑了。” 旁边的那些人赶紧安抚唐黎,“我們都在這呢,我們都看着她,你快去医院,我們不让她跑了。” 這时候也不能等救护车過来,商场這边派了车子,說是送唐黎去医院。 那些从电梯上摔下来的人,无非就是挫伤,只有她最严重的。 唐黎自己跑的比谁都快,几步就窜上了商场的车上,根本都不用人扶着。 有一個保安跟着過去的,坐在车上的时候,他看了看唐黎,声音小小的,“女士,我帮你把脸上的血擦了吧。” “不用。”唐黎眼睛一瞪,說话恶狠狠。 她其实心裡還是抖的,只是她现在只相信医生,這個人什么都不懂,千万不能让他们碰她的伤口。 从商场跑到车上的這一路,她其实脑子裡转了好几圈。 现在整容技术這么发达,应该還能补救的吧。 不過是需要耗费一点時間,厉墨那家伙,也不知道能不能等得了。 不過整容后就不是原装的了,他会不会介意啊。 這些想法统统从脑子裡過了一遍,唐黎越想越绝望。 她靠在椅背上,仰着头,忍不住又骂了一句,“我x,别让我知道是谁,最好别让我知道是谁。” 這么說着,她捶了捶旁边的椅子。 那保安被吓了一跳,赶紧抬手抓住她的胳膊,“女士,你小心点,你這伤口可不小,不能這么乱动。” 唐黎啊了一下,一低头,這才注意到,自己胳膊上好长的一道划伤。 她一愣,可能是看见了伤口,這疼痛感跟着就上来了。 唐黎眨了眨眼,随后赶紧问,“你看看,你看看我脸上有沒有伤口,我脸上是不是沒有,是不是這血都是胳膊上的。” 她问的急切,弄得保安就一愣,保安凑近了看了看唐黎,“好像是有伤口。” 唐黎闭了闭眼,又不說话了。 她现在内心焦躁的很,感觉就有些错乱,她依稀觉得脸上挺疼,依稀又觉得,似乎也沒什么感觉。 她也不敢照镜子,就這么一路熬着去了医院。 直接去了急诊室,急诊室那边赶紧把她請到了裡面的处理室清理伤口。 唐黎深呼吸深呼吸,最后才敢问给自己清洗伤口的护士,“我這脸伤沒伤到。” 护士表情很麻木,看了她一眼,“有個伤口,等一下给你清理。” 果然,不能想的太天真,离着那么近,怎么可能伤不到。 胳膊上的伤口有点长,還挺深,医生给她打了破伤风,然后就是伤口缝合。 护士過来给唐黎清理面上的伤口。 先把脸上的血迹擦了,然后护士一点点的清理她的耳后。 唐黎這时候,才感觉有一丝刺痛感从护士清理的地方传過来。 她一顿,转头看着护士,“我的伤口,在耳后?” 护士嗯一下,“不太深,也不算长。” 說完,她看了一眼医生,“赵医生,這裡就不用缝针了吧。” 那医生扫了一眼,嗯一下,“那么点伤口,哪裡用的着缝针。” 唐黎差点叫出来,沒事,沒事,居然沒事,這一路把她给吓得。 她那一颗吊在半空马上就要碎裂的心缓缓的又落了下来,平稳的在胸腔裡跳动起来。 唐黎直到這时候,才长长的吐了一口气,然后把手机拿了出来,给厉墨打了一個過去。 厉墨那边电话接的挺快,问了一句怎么了。 唐黎好半天沒說出话来,這是第一次,她突然有一种眼眶发热的感觉。 厉墨那边沒等到回答,马上又說了一句,“說话,怎么了?” 唐黎吸了一下鼻子,声音弱弱的,“我在医院,受伤了,你能来么。” “医院?”厉墨的声音就冷了下去。 唐黎不知道为什么,就想到了昨天晚上的那個电话。 那女人也是說自己受伤了,让他過去。 而厉墨当时拒绝的语气,唐黎也听得出来,是有些不太耐烦的。 不管是不是,厉墨应该都把受伤住院,当成了争宠的一個手段。 她昨晚半夜假装被吵醒,厉墨估计也猜到了,她听见了电话裡面的內容。 或者他现在就在怀疑,她也是有样学样,也用這一招。 唐黎刚才心裡那些翻涌的情绪瞬间就沒了,她抿嘴,“算了,沒大事,你先忙吧。” 她還笑了笑,“忙吧,挂了啊。” 也沒等厉墨說话,唐黎直接把电话给挂了。 把手机放下,缓了半天,才沒把想要骂出来的话真的脱口。 她从前,明明不在意這么多东西的。 真的是,现在也不知道怎么了。 医生给她胳膊上缝好,耳后這边也包扎了起来。 保安扶着她从医院出来的,唐黎有点不舒服,她头发上都是血,总觉得黏糊糊的。 保安說還要去商场那边,那边的事情還要处理。 唐黎也想去看看那個女人,不過她不想這样子過去。 她让保安稍等一下,說是自己找個理发店,把头发洗了马上就去。 唐黎的模样看着确实是有点狼狈,衣服上也都是血,保安本来想拒绝,最后,看着唐黎苍白的小脸,拒绝的话也沒說出口,就只点点头,“行,那我們快点。” 這附近就有理发店,唐黎进去只要求洗头发,那洗头发的小妹见她這样,還吓了一跳。 唐黎给对方看了一下耳后包扎的纱布,“避着一下。” 保安在旁边坐着等,期间接了個电话,是商场那边打過来的,主要也是问唐黎這边的情况。 保安看了看唐黎,也就如实的說了,說是胳膊上缝了针,耳后的伤口不算大,但是也挺吓人,要是稍有闪失,就会殃及到脸上。 唐黎躺在那边,想起来给她清理伤口的护士說的一句话,她說,“好悬沒伤到脸上,看你胳膊上的伤口,這要是挪到脸上,怎么修复都会有痕迹。” 是啊,简直是万幸了,她最近都比较走运,遇到了很多不太好的情况,却也都化险为夷了。 商场那边已经报警了,而且监控也清晰,那女人明显是推了唐黎两下,第一下被唐黎稳住了,第二下沒躲過去。 而且后面,她拿着东西朝着唐黎脸上划過去的动作,监控裡面也很清楚。 故意伤害,這個是能定下来的。 保安把电话挂了,让唐黎放心,說是商场那边,能处理這個事情,一定会给她公道。 唐黎对公道這個,并不是特别在意,她主要就是想知道,到底是谁,派這個女人来的。 這女的,她根本就不认识,刚才逛街的时候,也沒有发生什么纠葛,肯定不是她自己惹的。 她不轻不重的嗯了一下,算是回答了。 洗好了头发,在吹干的时候,厉墨的电话就過来了。 唐黎有些意外,赶紧接了,声音也恢复从前的样子,“阿墨。” 厉墨嗯一下,“還在医院那边?” 唐黎哦了一下,“一会就回家了,找我有事情?” 厉墨沒回答,直接把电话挂了。 唐黎捏着电话,一下子也搞不懂厉墨這是几個意思。 不過等着头发吹干,付了钱从理发店一出来,唐黎就知道厉墨电话裡是几個意思了。 理发店门口停了辆车,车旁站着個人,应该是来了半天了。 唐黎一愣,声音就小了下来,“阿墨,你来了。” 唐黎衣服上都是血,脸上的妆容也沒了,稍微苍白的一张脸全都露了出来。 厉墨抬脚過来,眉头是皱着的,“怎么弄的。” 唐黎看见他,之前的那股委屈又上来了,她抿嘴摇头,“一個女人突然就对我动手了,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现在正要去商场。” 厉墨抬手,放在她脸上,摸了摸,而后看着她耳后包扎的纱布,呵了一下,“和我倒是对称了。” 唐黎這才想起来,厉墨耳后也受過伤,她抬眼看着厉墨,“我都吓死了,我以为我的脸毁了。” 厉墨沒說别的,盯着唐黎耳后的伤看了一会,又看了看她胳膊上包扎的纱布,這個包扎的严实,看不清伤口大小,但是从包扎的厚度可以推测,伤的不轻。 厉墨舔了舔后槽牙,点头,“上车,我和你一起去。” 他态度表现的很平淡,但是眼神是冷着的。 那保安也跟着上了车,一路直接开着去了商场。 下车的时候,厉墨看了看唐黎,几下就把外套脱了下来,罩在了唐黎的身上。 唐黎一愣,她如今這一身衣服,确实是不太能看得下去。 厉墨盯着她看了两眼,叹了口气,沒說别的。 三個人就进了商场。 事发的电梯已经正常运行了,保安带着他们去经理的办公室。 走到办公室门口,厉墨转头看了看唐黎,“你找個地方休息一下,這個事情我来处理。” 保安想了想,也觉得唐黎刚才失血挺多,這时候有人帮忙出面,她最好是去休息。 于是转身带着唐黎去了员工的休息室。 唐黎也不是不放心,就是有点好奇,想知道那個对她动手的女人,究竟是什么底细。 但是见厉墨在這边,她也不太好說死活要进去听。 她看着厉墨,露出一些依赖的神情,“好,我等你。” …… 顾朝生接了個电话,电话那边的声音似乎有些急切,快速的把刚才发生的事情說了一遍。 不過和对方有些慌张的语调相比,顾朝生就淡定了很多,他只是嗯了一下,“行了,我知道了。” 他把电话挂了,随后眉眼间的不耐烦就出来了。 顾朝生把手机在掌心掂量了两下,想了想突然就嗤笑一声。 他過了一会才从办公室出去,本来在顾家公司裡面,他的职位也是可有可无。 每天過来摸摸鱼,算是他本职工作了。 现在就算正是上班的時間,他要出去,也沒人在意。 顾朝生下楼,上了自己的车,一路慢慢悠悠的去了医院。 急诊室那边,刚一进大门,就听见唐嘉呜嗷乱叫,說什么如果留疤的话,就把医院拆了。 這么狂妄的话,稍微长了脑子的人,都說不出口。 也不知道她是哪裡来的资本,什么都敢說。 顾朝生過去,站在急诊处理室的门口,表情平淡的看了看裡面。 唐嘉正坐在病床上,半身衣服上都是血,手拿纱布按在一侧脸上,嗓门大的厉害。 旁边的医生有些无奈,只让她先配合处理伤口。 唐嘉說什么要让专家過来,說這些人业务不熟,她信不着。 顾朝生過了几秒钟,皱眉进去,“怎么回事。” 唐嘉原本闹腾的厉害,但是一转头看见顾朝生,她定了几秒钟,接着就哇的一下哭出了声音来。 她从床上下来,奔着顾朝生過来,“阿生,我的脸,我的脸啊。” 跟着唐嘉来的,還有個女孩子,女孩子身上也有血,不過看着是被唐嘉蹭上的。 顾朝生就看了過去,那女孩子一哆嗦,赶紧就說了,“嘉姐和徐姐因为工作吵了两句,两個人就动手了,然后嘉姐的脸受了伤。” 唐嘉過来想要抱着顾朝生的腰,但是被顾朝生躲了一下。 她表情有些受伤,抬头看着顾朝生,“阿生,她们都欺负我,她们故意毁了我的脸。” 那女孩子小心的看了唐嘉一下,继续說,“嘉姐的脸,伤的好像挺严重,要赶快处理的。” 旁边的医生也過来,“不给我們看伤口,我們怎么帮你处理,等着伤口感染了,我跟你說,肯定是要留疤的。” 顾朝生抬手搭在唐嘉的肩膀上,一用力,就把她推到了医生那边,“先把伤口处理了,别作。” 顾朝生都這么說了,唐嘉便再也不敢乱叫。 她把纱布拿了下去,纱布上面全是血。 顾朝生扫了一眼,确实是伤的挺严重,左边脸好长的一道口子,颧骨位置,肉都翻出来了。 医生也吸了一口凉气,不過還是赶紧给消毒处理。 顾朝生看了看刚才說话的姑娘,“出来一下。” 那姑娘低头跟着顾朝生从处理室出来。 她压着声音,“是嘉姐,這几天就不服管,徐姐让她做事,她什么也不干,徐姐今天就說了她两句,她就动手了,嘉姐脸上,是被裁纸刀划伤的,但是是她先拿着裁纸刀說要划花徐姐的脸的,是她先动手的。” 唐嘉口碑不太好,這個顾朝生知道,他把唐嘉安排在分公司门店那边,两天不到,就听见经理吐槽她了。 這女人,還真的是到哪儿都不受欢迎。 现在好了,半张脸搭进去了。 顾朝生嗯了一下,“行了,這事情我处理,你先回去,告诉小徐,沒事,這事情不怪她,别影响工作。” 那姑娘一听顾朝生這么說,明显是松了一口气,和顾朝生打了招呼,转身赶紧走了。 顾朝生等了一会就去了处理室那边。 护士给唐嘉处理脸上的伤,唐嘉咿咿呀呀的叫,嫌疼。 护士语气不太好,“今天在你前面不久,才有個姑娘,胳膊被划了一长條口子,比你這個严重多了,我给清理的时候,人家一声沒坑。” 唐嘉有些不高兴,“我這是脸啊,和她胳膊能一样么。” 护士接着說,“那人脸上也不是沒有伤口,但是也沒像你這样,你叫有什么用,叫就不疼了?” 唐嘉抿嘴,老大的不乐意。 医生看了她脸上的伤口,有些咋舌,“你這個,得缝针,看着伤口有点深,自己长好肯定不行。” 唐嘉一下子就害怕了,“会不会留疤。” 医生叹了口气,“這么长的伤口,要說不留疤,這個……” 唐嘉一下子就哭了,直跺脚,看得出来,這是真的害怕了。 她自己也是一直沒敢看伤口多大,疼倒是沒多疼,就是麻麻的。 顾朝生慢慢的进去,“那就缝针吧,先把伤口长好了再說。” 唐嘉眼泪哗啦啦的往下掉,看着顾朝生,“阿生,会留疤,会留疤的,怎么办。” 顾朝生一点也不担心,“现在整容技术那么发达,后期修复一下就行了。” 唐嘉一顿,虽然觉得他這個說法也对,但是想想,還是难過。 护士在旁边冷着脸,“别哭了,你眼泪进入伤口,容易感染,到时候疤痕更大。” 唐嘉吓得赶紧抽泣几下,把眼泪憋回去了。 顾朝生在這边等着唐嘉伤口处理好,开了药,然后开车带她离开。 唐嘉在车上一路都在哭,觉得自己毁容了。 顾朝生则翘着嘴角,莫名的,還有点高兴的样子。 等着车子停在了唐嘉的住处,唐嘉也沒马上下去。 顾朝生靠在椅背上,手指一点点的在方向盘上敲击,话直接說出来,“你先养伤,等着伤好了,送你去微调,沒事,你正好要改名字,這不是,顺便容貌也改了么,以后還真的就是改头换面了。” 顾朝生的语气带着调笑,像是在打趣。 可唐嘉现在根本沒心情說笑,她难過的不行。 唐嘉抹了抹眼泪,半天才嗯了一下,难得的有点女人的样子了,“行,我相信你。” 顾朝生便开口,“下去吧,好好休息,這两天公司那边不用過去,在家养伤。” 唐嘉這才推门下车,顾朝生看着唐嘉进了屋子裡,脸上的笑意就越发的明显。 …… 唐黎等了一会,厉墨就過来了。 他表情上看不出任何的問題,說是這边都协商好了,现在带唐黎回家。 唐黎有些好奇,一直等着出了商场,到了车上,這才问,“那女人现在是被带走了么,有沒有說是谁派她来的。” 厉墨启动车子,“沒說,那女人什么都不說,我先把你送回家,然后去警/署那边看看,具体的我要见了那個人才能知道。” 唐黎嗯了一下,样子看起来很乖巧。 厉墨车子开出去一段,就转头看她,想了想才问,“疼么。” 唐黎一愣,转头看着厉墨,摇摇头,“现在沒觉得疼。” 伤口上了镇痛的药粉,现在就是觉得麻麻的,至于耳后,丝丝拉拉的疼,却也不是受不了。 厉墨吐了一口气,沒說话。 车子一路开到了唐黎的住处,唐黎解开安全带,厉墨就抬手了。 他是摸着唐黎耳后包扎的纱布,“一会我再過来。” 唐黎看了厉墨一下,還笑了,“好。” 她下车,站在一旁,看着厉墨的车子开走。 唐黎刚一进门,张婶就叫出来了,“哎呦呦,你怎么了啊,你這是怎么弄得。” 她身上的血渍真的是太明显了。 唐黎叹了口气,先抬头看二楼那边,“玻璃都换好了?這么快。” 张婶嗯一下,“来的人多,换的就快一点,你這怎么了,你這耳朵后面。” 唐黎坐在沙发上,“被人袭击了,這裡,伤的更重。” 她指了指自己一直不敢动的胳膊,“估计要好久不能动。” 她披着厉墨的外套,那胳膊的包扎便也看的不是特别清楚。 张婶看着表情有点难受,“這肯定挺疼的吧。” 唐黎就笑了,“還好,沒想象中那么疼,我现在就是有点累了,想先上去休息。” 她脸色不是特别好,应该是失血過多的原因。 张婶赶紧站起来,“行行行,你先去休息,楼上的卫生我都弄好了,然后我给你炖点补血的东西,你看看呦,這小脸,惨白惨白的。” 唐黎勾了一下嘴角,起身慢慢的上楼去。 她先缓慢的换了一身衣服,這一只胳膊不太能动,换衣服都不方便的很。 屋子裡的玻璃都换了,不過看着,和之前也沒什么两样。 她過去把窗帘拉上,然后就躺在了床上。 脑子有些昏沉,她一直都贫血,而且血压也低,這么躺在這裡,一会就睡了過去。 一觉不知道睡了多长時間,一直到感觉有人摸自己的脸,唐黎才悠悠的转醒。 窗帘沒拉开,屋子裡稍微有些黑暗,不過這床边坐着的人,她依旧能看清。 是厉墨。 唐黎沒动,只睁眼看着厉墨。 厉墨摸了摸她的脸,随后又去摸她耳后的包扎的纱布。 唐黎的声音稍微有些沙哑,“看见那個女人了么。” 厉墨嗯一声,声音很轻柔,“看见了,這個事情,你不用管,我可以处理,你放心吧,不会让你白白遭罪的。” 唐黎自然是相信厉墨的,不過就是挺想知道,到底是谁在背后动了手脚。 她确实是树敌不少,但是因为背靠厉墨,她总觉得,那些人就算看她不顺眼,也只能是忍着。 真的想不到有人会這么大的胆子。 厉墨脱了鞋,過来直接躺在了床上。 他搂着唐黎,一句话也不說。 唐黎不知道厉墨现在想的是什么,但是觉得厉墨对自己的态度還是挺好的。 至少比对昨天电话裡那個女人的态度要好。 所以她挺舒服的。 這么看来,她目前的地位,应该是還沒有人能撼动的。 唐黎脑子昏沉,這么躺了一会,又开始迷迷糊糊。 只不過這次睡不安稳了,沒一会,她就感觉有人在亲自己。 只一点点的,亲着她的脸颊。 不用想也知道是谁,唐黎一伸手,就把厉墨的脖子搂住了。 她小声的說,“我很害怕啊。” 厉墨的声音就在她的耳边,“嗯。” 唐黎接着說,“我的脸要是毁了,你是不是就不要我了。” 厉墨還笑了,话說的很直白,“当然,你沒了這张脸,我還要你干什么。” 他语气是温和的,這话不好听,但是他說的方式不同,就也沒有让唐黎觉得很受伤。 唐黎也闷声笑了笑,声音更低了,像是在自言自语,“我就知道是這样。” 厉墨最后在她耳边亲了亲,“行了,你這张脸,算是保住了,耳后就算留疤,我也不在意,你可以放心了。” 唐黎嗯一下,松开了搂着他脖子的手,慢慢的再次睡了過去。 厉墨在旁边躺了一会才起来。 主要是手机响了。 他看了唐黎一眼,捏着手机从房间出去。 站在走廊裡,他把电话接起来。 那边是女人的声音,“阿墨。” 厉墨嗯一下,“怎么了。” 女人的声音听起来還是染着哭腔的,“我好痛啊,我的腿好痛啊。” 厉墨耐着性子,“去叫医生,吃点止痛药就好了。” 女人那边好半天沒有声音了。 厉墨等了等,直接把电话挂了,他从来不是有耐心的人,装可怜在他這裡,根本行不通。 厉墨站在走廊等了一会,然后就打了個电话過去。 那边马上接了,叫了一声先生,也知道厉墨打电话是为了什么,就赶紧說,“還在查,但是信息好像是被人刻意的抹去了,稍微有点难度,但是您放心,不是真的查不到,就是需要一点時間。” 厉墨就笑了,“被人刻意的抹去了?” 那边說了一句是,然后又說,“但是也沒抹干净,看着好像是個新手干的,虽然想的周到,但是也有痕迹留下来。” 厉墨就嗯一下,“你们慢慢查,要查全面了,别漏下,稍微慢点也沒关系。” 那边說了一句明白,這电话就挂断了。 厉墨慢慢的下楼去,张婶在厨房裡忙活,汤其实已经煮好了。 厉墨看了两眼,就去了院子裡,他拿了烟盒出来,点了一支烟。 這边才抽了两口,兜裡的手机又响起来了。 他拿出来看了看,呵了一下,眉眼间全是冷漠,不過還是把电话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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