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098

作者:森甜
場的地下停車庫,薄宴西肩膀僵硬佇立在那,他幾次給南桑回撥過去,那邊都傳來忙音。

  只有車庫內空曠的涼風拂過,刺刺扇在他面龐上。

  上車後,他神情嚴肅的坐在後座。

  前方的利唯問道:“薄總,現在是去公司還是回樓?”

  他聲色冷冽,“查南桑的定位,去她那。”

  利唯稍微愣住,通過後視鏡瞥見他臉色如濃墨般烏青,瞬時揣測到什麼。

  原本在德國的行程還有兩天才結束,他們剛到那邊一日,很多工作都沒處理完,薄宴西卻讓他提前買票回國,現在看來必定是和南桑吵架了。

  利唯沒敢多問,只是照做。

  南桑在醫院內悉心照顧着南正庭,連續換了幾瓶吊水後,南桑守着對方入眠後,才疲憊的從座椅上站起。

  她捶打了下肩膀,想要去走廊處透透氣。

  南桑垂着腦袋往病房外走去,沒有留神,恰好撞進某個結實的胸膛裏,對方伸手輕輕的拖住她的腰。

  她擡眸,瞧見那張下頜線鋒利的面龐出現在自己面前。

  一瞬間有些恍惚。

  南桑錯愕的張開紅脣,道:“你怎麼來了………………”

  她和他坐在走廊的長椅上面。

  此刻已是晚上11點左右,醫院內除了值班護士,狹長的長廊顯得空蕩蕩的,拐角處的那盞燈壞了,時不時閃爍着。

  南桑沒有看他,兩隻手擱在膝蓋處緊緊的攥着手指。

  距離她和薄宴西通話可能有三個多小時,南桑以爲他還在德國,沒想到突然出現在自己面前,這個速度讓她詫異。

  身旁的男人聲色沉沉的問道:“薄叔叔怎麼樣了。

  她一板一眼答道:“已經脫離危險。”

  話音落下,他伸出長臂將她攬進懷裏,想使得她離自己的距離近一點,但南桑卻有點不適應。

  他柔聲,“別擔心,我知道是怎麼回事,這件事情我會處理。”

  剛在來的路上,利唯已經找人瞭解清楚具體的緣由,他看見那些誣陷南正庭的新聞持續發酵,現在也已經涉及到了南桑。

  不用揣想也知道是誰動的手。

  怪就怪他這段時間實在太過忙碌,連續軸轉,沒有關注到這件事,是他的疏忽。

  南桑輕輕的將肩膀脫離他手臂,和男人拉開些許距離。

  她深吸一口氣,緩緩吞聲道:“嗯我知道你是薄總,能夠處理所有的事情。”

  薄宴西眼神晦暗的朝她凝去,目光全聚攏在她側臉上。

  她頓了頓,道:“可是,我們只是個普通家庭,經不起這麼折騰。”

  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南桑有些哽咽,她能夠感覺自己胸口像是被人捶打着,有些悶疼。

  南桑眼睛紅潤的朝他說着,“我爸有嚴重的心臟病,昨天做了搭橋手術,你知不知道醫生說他差點就沒了。

  這句話使得男人眉頭緊緊皺褶。

  他知道事態很嚴重。

  南桑:“也許對趙等,對你們這種上層人士來說,在背後搞動作就是一句話的事情,但這一句話的事情會毀了一個人一輩子積攢來的聲譽,也會毀了一個家庭,和一個人的生命。”

  她再次提氣,努力不使得淚水從眼眶中奪出,鄭重其事的對他說道:“宴西,這兩日我想的很清楚。”

  男人腮幫擰緊。

  他眼底如化不開的暮色深深的攥着她,那幾個字很刺耳,“想的很清楚”,他意識到某種危機來臨。

  南桑說道:“我也很想和你一直堅定下去,但如果涉及到我親人安危的話。”她搖着頭,“我真的不可以,那樣的話

  最後一行字極其刺耳的落入他耳膜,“我會犧牲掉我的愛情。

  男人沉靜的坐在昏暗的走廊中,靜聽着她口中的話,下頜線緊繃,臉上的表情越來越低沉。

  她最後道:“我不敢拿父母的安危來賭,你責怪我不堅定也好,脆弱也好,反正怎樣都好,我覺得我們可以暫時先分開。”

  南桑不敢再看他的表情,只是強忍着冷漠的說道:“你先回去吧,我媽他應該不太想看見你出現在這。”

  他沉默很久都沒說話。

  隔很久,直至南桑想要起身離開,他開口的嗓音如棉絮拉扯般嘶啞,“你先好好照顧伯父,我會處理這件事情。”

  仍重複着剛剛的話。

  彷彿對南桑剛剛講述的所有不在意。

  她欲開口,他更是先一步堵住她的嘴脣,伸手把她那隻冰涼的手包裹在掌心裏捂着,“對不起,上次你給我打電話是不是因爲這件事情?”

  “是我不稱職,只顧着工作忽略了你。”

  他親吻着她的手背,那雙窄迫的眼睛周遭染着淡淡的薄紅,“沒有在寶貝需要我的時候及時出現,桑桑罵我好不好。”

  南桑被他的這個舉動給稍微震懾到。

  這一刻,她能夠感受到對方的卑微和乞憐,素來高高在上的一個人,竟然能夠這麼低聲下氣的自我檢討,討好她。

  對他來說可能不易。

  南桑雖然意識到,這刻卻無法接受這份“討好”,她把自己手抽回,低着頭說道:“事情已經發生了,我沒有能力繼續陪薄總去賭未來。”

  “你回去吧。”

  留下這句話,她站起身直接走進病房內,直至那道“啪地關門聲響起,空蕩蕩的走廊內再也沒有任何動靜。

  只剩下男人獨自在黑暗中坐了很久。

  回到車內。

  他疲憊不堪的將頭仰着,倚在後座,手指揉捻着眉心,太陽穴裏的血液突突爆裂着,額角青筋頻頻凸起。

  利唯不敢說話,只能靜候對方的指示。

  男人隔很久才沉聲道:“現在輿論是什麼情況。”

  利唯迴應,“本來前段時間這件事因爲熱度不夠被壓下去了,今天不知是怎回事,突然有大批的營銷號又把這條新聞給搬出來,並且......挖出南桑小姐和學術造假的教授是父女關係,現在網絡輿論都在罵南桑小姐。”

  車內的空氣陷入死寂。

  利唯忐忑的看了一眼後座,小心翼翼問道:“那薄總,現在我們是回公司還是回檀樓?”

  凌晨。

  趙管處理完最後的工作,準備敷完面膜再睡覺,她站起身往浴室內走去,先在鏡櫃裏取出玫瑰香薰點燃。

  今晚的心情很舒坦,下午那會她就看到了網上的輿論風向,再加上前幾天和王雲的交涉,她相信這家人肯定不會不識擡舉。

  趙箐洗完臉後,剛撕開面膜包裝紙,有陣急匆匆的腳步聲傳來,家裏的阿姨站在浴室門口對她說道:“小姐,樓下有人找您。”

  趙箐疑惑地轉過身,“這麼晚了,是誰

  阿姨說道:“是希雲的薄總。”

  趙箐先是愣住,她手指敲打着腦門,思忖着現在已經是凌晨,爲什麼這個點薄宴西會突然上家裏來找自己

  不管這麼多,趙箐走出去,從衣櫃裏左挑右選,拿出件黑色的真絲睡衣外套套上,走下樓。

  客廳內,趙箐見到他,面容展開笑意朝他徐徐走去,“薄總怎麼晚了還來找我,是不是甚久沒見,太想我了?”

  她靠近那個男人,食指輕輕的勾起對方的下頜,許久未見,她覺得眼前的男人還是這麼風度翩翩,英俊瀟灑。

  卻沒想下一秒,她突然被猛烈的力量強力往後推搡,腰部狠狠撞在沙發邊沿。

  薄宴西單手反掐住她的下巴,力度絲毫不手軟,趙箐的脖頸直接被掐出紅印。

  她感覺到自己的脖子快要折斷,那股窒息感促使胃部有種翻江倒海的衝動。

  男人眼睛如利刃噴射着火光,怒聲,“這些事都是你搞出來的?”

  即便這股窒息感只得大腦缺氧而有些暈眩,趙等仍然綻開暗紅色的嘴脣和男人對峙道:“驚不驚喜?”

  幾個字道出,他再次加重力度,“信不信我現在就掐死你。”

  趙箐頓住,她能夠從薄宴西的眼神中看出這個男人對自己的厭惡。

  但想起過往她對他一往情深的付出時,趙箐瞬時覺得有些可笑。

  她嘴角漾起奇異的笑容,悲憤的說道:“你想娶南桑,也要看看南桑家同不同意。”

  女人嗓音嘶啞,“我去找她媽談,她媽二話不說立即服軟,求着讓我放過他們家,想必她女兒也應該找你提分手了吧。”

  她看着男人逐漸扭曲的表情,心中的快感愈來愈甚,持續激怒着對方,“怎麼樣啊薄總,是不是被你的女人甩了,這個點纔會跑到我這兒來出氣啊。”

  趙箐癲狂的笑着,“你不是很有本事嗎?讓她繼續信任你,和你堅定不移的站在同一戰線呀,這點事情你做不到嗎?”

  面對男人的無言,她意識到自己戳中對方痛點,繼續猖獗的說道:“你覺得他們有能力和我鬥嗎?你惹怒我,讓我不開心,我就會持續讓南桑的父母不痛快。”

  “只要南桑的父母不痛快,南桑啊就會扎你的心。”她伸出手戳着對方的胸口,“薄總,被扎心的滋味好受嗎?”

  “如果你還覺得不夠,下次我會直接拿南桑的母親開刀,原本溫馨和諧的家庭到時候就會因爲你家破人亡,你覺得南桑會不會恨你?”

  這聲後,只聽“啪地一聲響亮的耳光聲迴旋在偌大的客廳內,趙等被這巴掌給打蒙,整個人跌落在冰涼的地板上。

  她耳朵嗡嗡作響,有剎那的失聰感,臉頰那股陣痛讓她不可置信的轉過身,蹬圓眼睛看向那個男人。

  趙箐嘴脣顫動,“薄宴西......你敢打我!”

  男人半蹲在她面前,徒手掐住她的喉嚨,另隻手狠狠地揪住她頭髮往後一扯。

  趙等只覺得頭皮快要剝落。

  他眼神從未有過的狠厲,如槍口直直瞄準她,聲音沉如鍾,“如果你再敢做什麼小動作,殺了你也有可能。”

  趙等不可置信的和他對視,在看見那個泛着血色的眼神後,後背頓時毛骨悚然,她從未有見過薄宴西這種目光。

  她意識到這次是真的激怒到對方,而且有可能來真的。

  男人手指用力抓扯着她的頭髮,痛感使得趙等擰緊牙齒,他就這樣用力的把她從地下拖拽着。

  旁邊的阿姨見到這一幕,嚇得臉色蒼白,連忙前來阻止,“薄總您這是做什麼啊!小姐!小姐!”

  阿姨被利唯攔住。

  薄宴西直接把趙扔到桌邊,她後背硬生生的撞上去,背部神經的刺痛感讓她叫出聲,男人則是直接越過她,拿起水果籃裏那把冰涼的水果刀。

  刀片尖銳那方對準趙箐光滑的臉頰,如果男人握着刀把的手再使點力氣的話,她的臉皮就會被劃開,血珠噗啦往外冒。

  趙箐斜倪着泛着寒光的水果刀,眼睛瞪如核桃,她連聲道:“薄宴西!你你敢動我的臉試試!”

  男人陰鷙的凝視着她,牽起脣角,將那把刀翻轉過來,“啪嗒”地在她剛剛被掌摑的區域拍打着,“趙小姐想嫁給我啊。”

  他靠近女人耳邊,壓低聲音沉悶的說道:“怕不怕我每天都這樣對你。”

  趙箐倒吸一口涼氣,不敢說話。

  薄宴西:“這只是給你警告,我說過的話向來會做到,如果你再敢去找南桑的父母,下次我會讓??”

  後面的一行字在趙箐耳邊蹦開時,她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驚恐的看着眼前這個男人,對方半張臉隱匿在陰影裏,下頜線鋒利得彷彿能夠刀人,他渾身上下都散發着股墓地般的寒氣。

  趙箐相信他敢做到。

  全程她都沒再發出任何聲響,直至那把刀清脆的落在地上,薄宴西和他的祕書離開這裏後,趙等才全身軟塌塌的癱坐在地面上。

  臉頰被刀片刺破小面積的傷口,火辣辣的印記像是被撒了鹽進去,一時間心中各種恐懼屈悶和不甘心涌上胸口。

  趙清奮力的捶打着地面。

  剛剛遭受到的屈辱是她這輩子以來從未有過的,心心念唸的男人竟然爲了那個女人這樣對待她,她難以紓解心中的憤怒。

  那邊的阿姨連忙走過來想要關心自家小姐是否有事,趙等卻是頭髮凌亂,滿身狼藉的站起身掀翻着桌上的東西。

  她紅着脖頸,怒聲道:“薄宴西!你爲她打我!我會讓你後悔的!”

  近段時間,南桑推遲了進組的時間,她在醫院裏悉心照顧着南正庭。

  輿論的事情只僅僅停留在網上十幾個小時候就已經被火速清理,薄宴西以最快的速度擺平南正庭被誣陷的事情。

  並讓京大那邊發佈新聞通報此事,還給南正庭一個清白。

  一切都風平浪靜,彷彿回到了事發前的狀態。

  在南正庭住院修養這段時間,薄宴西也時不時來醫院裏陪南正庭下象棋,半個月過去後,南正庭的身體逐漸康復,也有了精氣神。

  經過南正庭多次的勸說,南桑在父親的支持下才逐漸和薄宴西和好如初,但王雲仍然反對這件事。

  醫院病房內,薄宴西在裏面陪南正庭下棋。

  南正庭對南桑說道:“桑桑,你去泡點龍井茶來。

  薄宴西見狀,對利唯說道:“利唯,你去。”

  南桑阻止,“還是我去吧,反正這會都沒有什麼事,病房裏的空氣不怎麼好,恰好出去透透氣。”

  薄宴西點點頭,眼神卻追隨者南桑離開病房的畫面。

  這邊,南桑走出去後,卻撞見恰好來病房這邊巡查情況的王雲,南桑知道薄宴西這會在裏面,王雲見到了肯定會不滿。

  於是對王雲說道:“媽我能不能去你辦公室泡點茶?”

  南桑跟隨王雲來到外科診斷室內,現在是中午1點左右,醫院裏正值休息時間,不看診。

  南桑在飲水機旁泡茶,王雲卻突然說道:“你待會去給他說,讓他以後都不要再來醫院看你爸了。”

  飲水機的綠燈亮起,南桑將剛剛從病房內拿出來的嶄新茶壺蓋子掀開,熱水緩緩注入茶壺內,冒着奶白色的霧氣。

  她聲音細弱的迴應,“宴西不是已經擺平了爸的事情嗎?媽你不用擔心的,學校那邊已經說了,只要爸出院後就能正常復職。”

  王雲轉過身去,看向自己女兒,語重心長的說道:“南桑你真的只覺得這次事情只要擺平就行了嗎

  她語氣加重,“我給你說這不是意外,它是個定時炸彈,如果你沒有和薄宴西交往,根本就不會發生這種事情!”

  南桑把接好的茶壺放在一旁,迴應道:“媽你想的太嚴重了,以後不會再發生這種事情的。”

  王雲有些恨鐵不成鋼的說道:“你拿什麼保證?”

  南桑說不出話來。

  王雲的擔憂她完全能理解,這段時間南桑內心也很掙扎,她不知道如何處理這個情況,如果讓她徹底放棄心愛的人,自己做不到。

  但也無法去違背王雲。

  就在兩人僵持不休的時候,門突然被叩了,倆人目光一同朝那邊望去。

  男人高大挺拔的身影矗立在那,他饒有禮貌的對王雲說道:“抱歉伯母,打攬了,我是否能進來?”

  南桑看見他出現,心徒然揪了起來。

  王雲沒吭聲。

  南桑對他使了使眼色,男人徐徐說道:“那我就不請自進了。”

  辦公室內,氣氛有些凝固。

  南桑爲難的站在那。

  一邊是自己喜歡的人,一邊是母親。

  薄宴西率先擲地有聲的說道:“伯母,這次的事情是我沒有處理好,讓伯父受到牽連,十分抱歉。”

  南桑知道這件事並不能責怪他。

  畢竟他工作繁忙,也是後知後覺才得知,並且第一時間知道這件事情後就已經盡全力的去處理了。

  辦公室內,王雲遲遲沒有迴應。

  男人再次態度陳懇的說道:“不過我再次想向您解釋,我和趙女士並沒有什麼婚約,並未以後不會再讓諸如此類的事情發生。”

  他看向南桑,道:“南桑是我最愛的人,我不會讓她以及她身邊最親近的人受到任何的威脅和遭遇不安的境地。”

  “請您給我個機會,相信我。”

  南桑見王雲不作答覆,忍不住替對方說說話,“媽,宴西他已經很努力了,你可不可以別再爲難他?”

  王雲沉重的發出嘆息聲,“算了,我管不着你們,愛怎麼怎麼地吧。”

  她站起身,“我要去病房巡視,你爸那邊的吊水快輸完了,記得讓護士換藥。

  王雲離開後,南桑剛剛還沉重的表情頃刻間舒緩開來。

  辦公室內,溫暖的陽光從窗外瀰漫進來,她立在男人身旁,手指搭在對方的掌心裏,南桑對他遲遲吞吐道:“宴西,這段時間委屈你了。”

  其實上次她主動向對方提出分開後,南桑心底異常難過,但好在的是對方情緒穩定,從容不迫的處理好這件事情,最終得到一個圓滿的結果。

  現下王雲鬆口,終於不再阻礙他和自己。

  南桑只覺得有種如負重釋的感覺。

  薄宴西指節摩挲着她的手指,腮幫擰動着,說道:“委屈的是你和伯父。”

  他一把拉住她,南桑穩妥的落盡對方的懷中,和他緊緊抱在一起,鼻尖嗅着他身上那股熟悉的香根草混合皮革的男士香氣。

  南桑大腦神經覺得有些放鬆,果然,只有他才能夠使自己感到安心。

  南桑突然有些後悔前陣子和他說出那麼冷漠無情的話,她吸了吸鼻子,略帶歉意的說道:“宴西對不起,謝謝你包容我。”

  “假如真的失去你的話,我不知道未來自己一個人該怎麼辦了。”

  男人肩膀微僵硬,“是麼,上次你可不是這麼說的,我對桑桑來說真的這麼重要?”

  南桑點頭,“很重要,你不在身邊我根本處理不好任何事情,我??”她鼻尖有些發酸,“我覺得好像很依賴你。

  他細嚼着她的話,笑道:“哦?依賴我還想要和我分開。”

  “我們之前說過的互相信任,發生什麼事情都先告訴我,不要自行解決,這些你一樣都沒有做到。”

  南桑垂的低着腦袋,說道:“事出有因,這個情況我不得不......”

  她那雙烏黑的杏眼朝他倪去,倆人視線撞在一塊,南桑微微頓住,她瞧見他窄迫幽深的眼睛泛着紅色。

  男人喉結滾動,目光緊緊攥着她,擲地有聲的說道:“以後不準再說分手。”

  南桑點頭,和他緊緊相擁。

  :https://www.biziqu.cc。:https://m.biziqu.cc

看小說網

看小說網是您最喜歡的免費小說閱讀網站。提供海量全本小說免費閱讀,所有小說無廣告干擾,是您值得收藏的小說網站。

網站導航

熱門分類

© 2023 看小說網 版權所有

首頁 分類 排行 書架 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