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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秦小雅

作者:未知
第一次见到秦小雅,孟岩有一种妖艳的感觉,這個女人就算不去做那种生计,恐怕也是一個不安分主儿。 秦小雅淡青色素服,秀发披肩,眼长,眼尾略弯。 “大人!”這一声简直酥入骨髓,难怪那门达家有悍妻,還在外面**外室。 一個眼神,一颦一笑,一個小小的动作,都能吸引男人的目光,天生媚惑。 這女人能让男人从百炼精钢变成绕指柔。 眼睛水汪汪的,四周略带红晕,睫毛细长,眼尾稍向上翘,說话时瞳仁常往上面作斜视,黑白并不分明,眼神似醉非醉,有点朦胧而奇妙的感觉。 怪怪,這生的一双勾魂荡魄的桃花眼! 就连孟岩這种后世来的,对美女免疫力高防,也不忍在秦小雅的脸上多停留了一会儿。 “达叔,我想单独跟秦姑娘谈谈!”孟岩前世见的多了,对于美女早有一定的免疫力了。 “孟舍人,老爷吩咐了,我必须寸步不离!”达叔拒绝道。 “好吧,达叔,你留下,但不要說话,可以嗎?”孟岩想了一下,点了点头。 “可以!”达叔想了一下点了点头,只要孟岩不单独跟秦小雅在一起,让他不說话,无所谓。 “秦姑娘,坐,你是不是犯人,但有些問題我們需要你协助我們调查,暂时先委屈你了!”孟岩道。 “多谢大人!”秦小雅盈盈一拜,然后坐在凳子上。 “我有几個問題想要請问秦姑娘,秦姑娘可以回答,也可以不回答,這不是审讯,只是一個问话,或者說谈话!”孟岩也在秦小雅面前坐了下来,“秦姑娘,請坐。” “大人问便是了,小女子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秦小雅微微低垂臻首道。 “好,秦姑娘,我的第一個問題是,你开设這個小雅书寓多长時間了?”孟岩问道。 “差不多有一年半了!” “何人出资,是姑娘自己嗎?” “是我自己!”秦小雅道。 “秦姑娘是何时认识门达门大人的?”孟岩继续问道。 “有两年了!” “两年,這么說你跟门大人早就相识,那么在姑娘开设书寓之前的半年,姑娘以何为生计?” “罪官之女,還能有什么生计?”秦小雅低头啜泣一声道。 孟岩一愣,迅即明白了,這秦小雅是从教坊司出来的,教坊司說起来就是大明朝官办的**,凡是犯了事,抄家灭族的官员家属,都可能被投入教坊司,男的做乐工,女的做舞者,其实就是官妓。 明朝户籍分为正常户籍和贱籍,一入教坊司,就等于入了乐籍,属于贱籍的一种,社会地位低下,与普通老百姓相比,她们的权益时常都得不到保障。 “令尊是?”孟岩问道,既然是罪官之女,那么她之前也许出身并不差。 “家父秦墨,曾任苏州府通判,因为得罪纪纲,全家被诬陷为建文余党,满门抄斩!”秦小雅道。 “纪纲一案已经過去近三十年,我看秦姑娘应该還不到三十岁,怎么会?” “我全家被处斩后不久,纪纲案发,实际上到现在也不過二十八年而已!”秦小雅道。 “明白了!”孟岩点了点头。 這女子看上去也就是双十年华,沒想到已经快三十岁了,這真是人不可貌相。 “纪纲既然伏诛,你爹的案子应该沉冤昭雪,可为何你却留在了教坊司,身入贱籍呢?”孟岩问道。 “纪纲虽伏诛,可我一家人都已经惨死,要不是我尚在襁褓之中,侥幸活了下来,可无人抚养,只有留在教坊司,长大后,便留在了教坊司,但我跟其他人不同,我虽然是罪官之女,但后昭雪平反,属于自由身,但从事贱业,只能入乐籍。” “明白,你一個女子,孤身一人,谋生不易,這也是无奈之举!”孟岩惋惜一声道。 “谢大人理解!” “我有一疑问,不知当问否?”孟岩问道,這個問題涉及**,他也不好直接问。 “大人尽管问,小女子還有什么不可能說的?” “那好,秦姑娘,门达非良人,你为何选他,這京城之中,以姑娘的姿容,应该不难觅得良配才是?”孟岩问道。 “大人有所不知,小女子也曾有過从良的打算,可世道艰难,我一個弱女子,又是贱籍,大明律规定,良贱不通婚,只能给人做妾室,寄人篱下,看别人脸色生活,我又不愿意委屈了自己,可若是沒有靠山,又如何保全自身,门大人虽然不是良人,但他对我還是极好的,這两年来,受他照顾,我也少了不少麻烦。”秦小雅小声解释道。 “原来是這样,门大人這一走,秦姑娘怕是要受苦了!”孟岩唏嘘一声道。 “大人,您是好人,一定要帮帮小女子!”秦小雅突然下跪跪倒在孟岩面前。 “秦姑娘,你這是干什么,快請起来!”孟岩忙起身過去搀扶道。 “大人……”秦小雅顺势站了起来,但是脚下不稳,朝孟岩怀裡一倒。 “秦姑娘,你這是?”软玉温香,一股淡淡的兰花的味道钻入孟岩的鼻孔。 這女人要身材有身材,要模样有模样,浑身上下還散发着成熟的味道。 就好比熟透的水蜜桃,等着别人去采摘! 尤其是她现在一身素袍,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真是十個男人见了有九個都把持不住,最后一個可能還是個太监。 站在一边的达叔眼珠子瞬间瞪得老大,正要张嘴說话,却瞥见孟岩轻轻的朝他摇了摇头,立马想起孟岩跟他說過,让他不要說话,迅速将到嘴边的话给吞了回去,闭上眼睛,来一個眼不见为清。 “秦姑娘,這男女授受不亲,何况本舍人還沒有娶妻,你這样,让外人看见了不好!”孟岩忙用力推开了秦小雅。 “大人,小女子刚才失态了!”秦小雅這种欢场中的伶俐人,自然知道什么叫過犹不及,忙用手帕拭去眼角的泪珠,歉意道。 都說女人天生是演员,這话一点儿都不假,如果不是知道這個女人背后還隐藏着一些秘密,正常人都会被她的這番可怜的表演给骗過去。 “此乃人之常情,秦姑娘不必介怀!”孟岩微微一笑,安慰道。 “谢大人体谅!”秦小雅盈盈再下拜道。 “秦姑娘不必如此,门大人的死因我們初步调查清楚了,是死于马上风,這对姑娘来說,可以說有关系,但是這若是苦主追究起来,姑娘至少有失救的责任的!” “大人,发生這样的事情,小女子一時間乱了方寸,等到反应過来,门大人已经不行了,小女子除了去兵马司报案,别无她法?”秦小雅闻言,顿时一脸惊慌失色道。 “秦姑娘去报案是对的,不過你应该明白,一個朝廷四名命官死在你的家裡,即便這不是谋杀,只是一场意外,你也是有一定责任的,想必你在教坊司多年,朝廷的律法多少应该知道的。”孟岩沉声道。 “大人,我不想再回那個地方,您一定要帮帮我!”秦小雅再一次跪了下来,哭诉的哀求道。 那恸人的哭泣声,但凡一個正常的男人听了无不为之同情悲悯。 “秦姑娘,不是本舍人不愿意帮你,实际上,门大人猝死的案子已经被移交北镇抚司了,這件案子已经不归我們南衙管了!”孟岩喟然一叹道。 “大人,案子移交北镇抚司了?”秦小雅闻言,顿时花容失色,诏狱的恐怖,那是人所皆知的,进去都沒有一個囫囵出来,她若是进去,恐怕是沒有机会出来了! “這是上面的意思,就连郭大人也沒有办法。”孟岩再叹一声道。 “這,這……”秦小雅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 “秦姑娘,有些事不是我等能够左右的。”孟岩道。 “大人,救我,我不想被关进诏狱,那是個生不如死的地方!”秦小雅哭诉道。 “秦姑娘,北衙做事的风格跟我們不太一样,他们不会对你以礼相待,而且……”孟岩在秦小雅精致如玉一般的脸颊上停留了一下,沒有說下去。 “呜呜……”秦小雅当着孟岩的面儿,痛哭出声。 “秦姑娘,北镇抚司的卢大人现在就在南衙,待会儿,你就跟他走吧。”孟岩眼神中流露出一丝不忍道。 “大人,我知道门达很多事,他……” “门大人已经死了,俗话說人死如灯灭,秦姑娘又何必中伤一個死人呢?” “大人,门达昨天晚上约了一個叫姜峰的江湖人见面,他们之间谈了些什么,小女子不知道,但肯定不是好事儿……”秦小雅急切的說道。 “孟舍人……”达叔猛然睁开双眸,禁不住唤了一声。 但是孟岩一抬手,制止了达叔下面的话。 “秦姑娘,门大人干了什么,跟我們南衙无关,如果他真的干了什么作奸犯科的事情,秦姑娘大可以跟北镇抚司的卢大人說,到时候自有律法制裁,何况现在這件案子已经不归南衙了!”孟岩很冷漠的拒绝道。 “大人,门达虽然在南衙,可是他却并不是南衙的人,或者說心不在南衙,他其实是锦衣卫指挥使马顺的人,安插在南衙,目的就是监视你们的指挥同知郭怒郭大人!”秦小雅急促的說道,一副为了保存自己,不顾一切的模样。 达叔眼珠子瞪大了,有些沉不住气了,脚下不由自主的往前迈了一步。 但是,這還是被孟岩摇头制止了。 达叔有话如鲠在喉,可是有言在先,他答应過孟岩,只带耳朵听,不干涉,不說话的,他不能說话不算话,何况,他也知道一点儿郭怒跟孟岩的关系。 這要是别人,怕是早已忍不住了。 “秦姑娘,這话可不能乱說了,如果沒有证据的话,我們岂能相信你的一面之词?”孟岩要的就是這句话,终于還是把它等来了。 “证据,证据……”秦小雅眼神闪烁起来,有些东西留着,那是用来保命的。 底牌都给人家,那自己就沒有价值了。 “秦姑娘,卢大人正在面见郭大人,现在交接的手续办的快差不多了……” “大人,证据我有……”秦小雅终于松口了。 “达叔!” “孟舍人稍等,我去去就回!”达叔眼睛一亮,一转身,如同一阵风飘過。 高手! 孟岩微微一惊,锦衣卫内真是藏龙卧虎,达叔不過是郭怒的一個亲随,看上去沒什么特别之处,沒想到人不可貌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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