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寻思军 作者:未知 朔铭睁开眼看到的却是让他鼻血狂喷的惊艳一幕,不過反应還算快,迅速的抓過一旁的手机按下拒接。 朔铭晃晃头,确定自己不是在做梦,汤名雅怎么就在他怀裡呢,看看自己身上穿着衣服,似乎两人沒发生什么不可思议的事。 朔铭想抽身起来,两個人這种姿势算怎么回事。不对,就在朔铭醒来的瞬间他记得手上好像抓着什么东西,就像沉甸甸的大馒头。 朔铭不禁老脸一红,這下可尴尬了,刚一动朔铭就放弃了,因为汤名雅正枕着自己的胳膊。 朔铭半個身体還压在汤名雅身上,慢慢挪动向后撤了一点,還算有些空隙,朔铭看向汤名雅粉嘟嘟的嘴唇,尤其是颈下的雪白让他一瞬间挺枪,這画面太诱人了。 正犹豫要不要强行把手抽出来朔铭发现汤名雅的睫毛在微微颤动,朔铭差点忍不住笑出声来,玩心大起,在汤名雅的唇瓣上轻轻一吻,小声說:“可千万别醒了,宝贝。” 朔铭放心的把胳膊抽出来,因为他知道就是他现在把房子拆了這個漂亮的女镇长也不会“醒”。 汤名雅突然受袭心跳的更厉害了,整张脸迅速胀红,羞涩的想要找個地方躲起来。 朔铭帮汤名雅把杯子盖好,揉了揉還有些沉重的头起身。 半個小时后,汤名雅才从卧室走出来,装作若无其事的揉着眼睛。而朔铭已经煎了几個鸡蛋,招呼汤名雅說:“洗洗手,先吃饭吧。你這房子也太冷了,做饭也能冻僵手,而且這水怎么可能這么凉。” “這是镇上,可不比大城市。”汤名雅嘟囔說:“我們這用的全是地下水,先抽到水塔裡,天有多冷就有多凉,如果你夏天来基本可以直接洗热水澡了。” 說起洗澡汤名雅赶紧闭嘴,两次的尴尬简直让他无地自容。 朔铭說:“刚才王兆宁来电话了,我要赶回丰城,有些事需要处理。” 汤名雅哦了一声,這才坐下吃饭。 吃過饭,朔铭說要走,這一次汤名雅甚至沒出门相送,只是淡淡一笑。 朔铭走到门口对汤名雅說:“下次装睡的时候最好趴着,不然会被我发现的。” 汤名雅顿时大囧,沒想到朔铭竟然发现自己的小心思了,只是不知道他偷亲朔铭的时候有沒有被发现,想想他光着身子被朔铭搂着睡了一夜就觉得浑身发烧。 寒流来袭,回丰城的這一路朔铭开的极慢,很多路段的积雪已经化掉,经過一夜的严寒结成一层薄冰。沥青路面黑漆漆的露出本色,虽然看不出什么可朔铭知道這其实很危险。 回到丰城的时候已经是中午时分了,王兆宁說:“你還是赶紧去趟南红关吧,我听范宇光說了一嘴,好像什么黑道上的人回来了。” 朔铭一听就明白,肯定是于豪回来了。饭也沒吃就赶往南红关。 拆迁办空调大开,温暖如春,王成义懒洋洋的靠在椅背上玩着手机。见朔铭到了就說:“于豪回来了,听說昨天中午到了。” “他来找過你嗎?”朔铭问:“有沒有安排人去与他交涉,探探口风?” 王成义說:“這种人也是我們能试探的?我可不想去招惹他。我听說他带了個娘们回来,那娘们一看就不是简单人。” 關於這個女人王成义也說不出個一二三,只是听說气场不简单,而且于豪对其点头哈腰的。 王成义在他姐夫善固本面前什么也不是,怎么指挥就要怎么干。而善固本在于豪面前似乎矮了半头,从于豪可以不给他面子当着面让手下搞那個女服务员,从這件事就知道于豪行为做事多么乖张,也不把善固本放在眼裡。而就是這么一個不把警察局长放在眼裡的老痞子,竟然会点头哈腰。 這就好比一盘斗兽棋,又或者說是生物链。朔铭看似是不在其列属于旁观,其实他也在這盘棋局裡,不過他的身份太小,沒谁看得上眼。 朔铭等到下午,于豪消失一样再沒出现,朔铭也就回去休息。于豪可不是沒有耐心的人,既然是拆迁,两人肯定会有所接触。朔铭也不急,等上几天再說。 天一下雪,刘伟店裡的生意就不大好做,這大冷天谁闲的出来嘚瑟。叫上說明王兆宁等几個不错的同学,要在刘伟的办公室裡吃火锅。 說是办公室,其实差不多是一個存酒的小仓库,刘伟這人比较细心,价值比较高的酒就放在自己的办公室裡。 进了练歌房,迎头看到橙子弓着腰在摆弄一束花。 朔铭走過去拍拍橙子的臀,猥琐的半拉半拽的从后面抱住:“你這撅着腚干啥呢?是想哥了?” 橙子吓了一跳,回头看到是朔铭妩媚的笑笑說:“朔老板对我們可从来不感兴趣,难道今天是吃药了?” “靠,老子什么时候吃药啊。”朔铭撇撇嘴,看了眼刘伟办公室的方向,裡面已经有喧闹声,刘伟粗着嗓门正嚷嚷着吃喝呢。 橙子也不转身,把手伸道身后捏了一把:“還是软的,怎么证明你有实力呢?” 朔铭可不会跟橙子纠缠,一個不怕吃亏的女人就是占了点便宜也沒成就感,更何况占這点便宜還不定是经過几手呢。朔铭可是见過橙子与刘伟堂而皇之的办事。 刘伟的办公室裡已经有两個同学坐在那,见朔铭来了都起身打声招呼,朔铭也不客气就坐下与他们一起吃。 刘伟小声說:“朔铭,我今天去找一個朋友玩,听說一件事,我觉得你可能感兴趣。” “我能感兴趣的是什么事?”朔铭奇怪的问。 就刘伟這嗓门,就是小声說所有人也都听到了。一個同学說:“啥事能让我們朔老板感兴趣,除非是哪個女人寂寞难耐看上朔老板那根大黄瓜了。” 朔铭反唇相讥:“是不是你那個太小,就像一根牙签扔进水缸裡,嚎了一宿也沒什么反应這才会看上我。” 另一個同学說:“其实說白了,這男人与女人的关系就是看沟沒沟通好,那用什么沟通呢?這就要讲到工具,什么东西都讲究配套,拖把放到笔筒裡不合适,牙签扔进水缸裡也不合适,哈哈……” 同学在一起說话沒什么顾忌,开起玩笑也沒底线。刘伟却沒笑,打断几人的笑声:“得了吧你,别闹了,我說正事呢。” 刘伟這人還真很少說正事,但一旦严肃起来大家還是表情肃穆的听着。刘伟說:“我听說季王庄是要拆迁了,朔铭肯定有兴趣。” “我晕。”经過南红关拆迁這件事朔铭是彻底不想沾染拆迁二字。以他的关系網以及能力很难胜任,哪個地方不出一個两個有头有脸的人啊,感叹說:“你是觉得我现在是拆迁专业户嗎?我倒是觉得老老实实本分的干点建筑活挺好,挣点钱也安心,南红关差点把我愁死。” “我說的不是這個。”刘伟說:“我听說季王庄那要建一個港口,而季王庄那很有可能被当做试点做一個经济开发区。” 新世纪,每個城市基本都建设了经济开发区与工业园。就连小小的丰城也是五脏俱全這两样都有,可实际上這只是从一個侧面辅助了城市化的建设,具体经济价值有多大很难說。 季王庄是一個沿海的小渔村,由于靠山吃山靠海吃海,季王庄算是很富裕的。至少三分之一的村民是渔民。 朔铭想不明白为什么要在海边搞什么经济开发区,好奇的看着刘伟。 刘伟說:“季王庄那片海什么情况我想不用我說了吧,邪乎的很。” 季王庄临近一個大型海湾,自古就有海鳖墓的称呼。這個海湾裡死過的人不计其数,听說水下暗流涌动還有一個超大的吃人海龟。 這些只是传說,毕竟谁也沒亲眼见過那只海龟,一辈辈传下来的描述那只海龟的直径至少有三四米,如果按這個大小来算,千年王八万年龟還真是說对了。 “开发区,呵呵,你该不会是說要开发海鳖墓吧?”朔铭笑了:“一個海鳖墓又不是百慕大,难道水下還能有金字塔?” “扯淡。”刘伟嫌朔铭话多,就說:“我可听說那個地方要建一個大型港口,而很多需要海运走货的厂家纷纷在那选址建设新厂。” “港口?”這下朔铭动心了,建设一個港口那厉害了,這种工程与引黄工程一样都是国家项目,很挣钱而且工程狂還不拖拖拉拉。朔铭說:“什么时候建设,别告诉我现在只是计划中。” “這就要看寻思军怎么想了。”刘伟哈哈一笑:“你不是认识很多寻思军嗎?带听打听不就知道了?” 丰城百姓口舌算得上非常爽利了。說明山市有两大军种。一個是寻思军一個是扒路军。寻思军就是专门坐在办公室裡对着图纸报表数据瞎寻思,寻思好了大笔一挥扔给扒路军,而扒路军就是朔铭這些干活的,按照图纸把路扒开,今天下管明天走线,一趟刚修好的公路愣是被搞成一條條的拉链路。